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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点头:“娘的话,我记下了!”
梅花娘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条折叠起来的白绫,摊开来,上面一摊鲜明的血迹。
梅花的脸有些红了:“娘!您这是——”
“你是娘生的,你的事情,娘岂有不知道的道理!洞房的时候,你可要机灵点,见机行事!”
第二日,梅花上了花轿,颠簸了半日,到了乌山村。
拜堂的时候,众人见了红盖头下新娘子窈窕丰满的身段,自然又是一通夸赞,杨母直喜得合不拢嘴。
到了晚间,人客散尽,大光急不可耐地进了洞房。
一把掀起盖头,红烛照耀下,正是那日在舅舅家见到的美貌女子,大光不禁飘飘然了。
梅花瞪视着大光,只见他一张黑红脸膛,五官不甚分明,说丑不丑,说俊却也不俊,再想起丁二的英俊潇洒,心上一阵烦闷。
大光却满脸陶醉,柔声对梅花道:“娘子!这屋子,不比你们滁州城的,你可喜欢吗?”
梅花本想没好气的答他一句:“这屋子如何能与滁州城里的相比?”可转念又想到腹中胎儿,只好强笑道:“相公这是哪里话,我既然已经成了杨家妇,哪有嫌弃夫家寒酸的道理!”
声音悦耳,就像银铃般动听,大光不禁大喜,想着自己到底有福气,这新娶的媳妇不但生得美,还如此的通情达理。
自何氏被休,大光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如今见梅花一副娇柔模样,胸前那对宝物直直挺了出来,哪里还能忍得住,于是一把抓住她的手,颤声道:“天色不早,咱们该歇息了!”
梅花低了头,一言不发,小手却反过来抓住了大光的手,大光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梅花素日里与丁二缠绵惯了的,如今又是一心想拿下大光的心,于是在床上使出了千般娇媚,万种风情,只把大光迷得恨不得死在她怀里才好。
天亮之后,梅花见大光还在熟睡,就轻轻起床,将放在嫁妆箱子里的白绫悄悄拿了过来,又钻回被窝,一时大光醒来,见到梅花身下的白绫,又是一阵喜悦,忍不住将梅花搂在怀里,重新缠绵一番。
堂上,杨家众人全到齐了,等着新婚夫妇出来相见。
翠娘见此情形,微微皱眉,对二光道:“往日我们新婚时,可是第一个起床来到堂屋等候婆婆的,这大嫂到底是城里人,乡下的规矩,还要好好熟悉才是!”
说到城里人这三个字是,又下意识拿眼瞅了瞅奔月。
☆、39大光挨打
作者有话要说:早就想揍大光一顿了。呵呵,今天两更,注意,是两更哦,欢迎亲们留言,俺要收藏,俺要收藏啊啊啊啊。
☆、40接着打
何进这一闹腾,堂内族人和邻居纷纷离座来到院子里劝解起来。
何进指着大光,高声道:“众位父老乡亲,我是玉姐儿的亲舅舅,今日,当着大家伙的面,我要为我姐姐讨个公道,请大家伙做个见证!”
众人原本就对何氏心怀同情,又对杨母长年虐待何氏心知肚明,所以都屏住气,任由何进说下去。
“我家姐姐,打小儿就是温柔随和的性子,只有人欺她的,没有她欺人的,她嫁到贵庄几年,她的品行,不消我多说!如今,这杨家老恶妇将她逼出家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说,我该不该闹!”
众人一片沉默,谁也没有出头替杨家母子说一句话。
杨母一边在心里暗暗骂这些族人邻居没良心,吃着她家的茶饭,还不替她母子说话,一边不甘示弱地回嘴:“你这小兔崽子!莫要血口喷人,我家早已给了你姐姐一纸休书,她是死是活,于我家全无关系!”
听了这话,何进眼睛红了,他恨恨地道:“老贼婆,我何进生来不会打老弱妇孺,你若是个男人,我早就活剥了你!今日,你说的话,就要报应在你儿子身上!”
不待说完,何进就一把揪住大光的衣领,拳头如雨点般招呼下来,边打边喝:“叫你欺负我姐姐!叫你当新郎官!还我姐姐命来!”
大光吃痛,欲要还手,却哪里是何进的对手,杨母急忙回头叫二光:“三光去了学堂,家里就你一个男人,怎么看着哥哥挨打,还不快上!”
翠娘横了二光一眼,示意他不要上去。
二光却想,我总不能看着哥哥挨打,于是上前去拉何进的胳膊,何进见二光也上来了,咬了咬牙,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嘶声道:“今日,师父教我的把式可有用武之地了!”
翠娘这才恍然记起,何氏曾经说过,她娘家有个兄弟,在镖局中给听差,也是习武的,想到这里,她一阵恐惧,忙叫:“何家兄弟,有话好说!你姐姐的下落,我告诉你便是!”
何进这才住手:“那我姐姐究竟在哪里?”
杨母上前一把扶住大光,见大光口鼻流血,两眼乌青,心疼不已,骂道:“天杀的小贼,我要到县衙告你去!”
“去县衙!正好呢!我还告你们为娶新妇,就谋害我姐姐的性命呢!”何进厉声道。
此时,在一边静默多时的族长八叔公咳嗽了一声,对何进道:“小兄弟,你姐姐虽然被休,我杨家却并没有谋害她的性命,如今你打也打过了,闹也闹过了,就去接你姐姐,好生回家去吧!”
这个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奔月才走了出来,对何进道:“何兄弟,你姐姐现在黄泥村周秀才家中,安好无恙,你快去接她吧!”
何进看了奔月一眼:“敢问您就是金小姐吧?”
奔月点了点头。
“姐姐上次回娘家时,还说过您对她照拂有加,我这里替她谢过了!”说完这一句,何进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又回来,对大光斥道:“玉姐儿虽然姓杨,可也是我何家血脉,你娶新妇我何家管不着,可玉姐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小心我手里这把匕首!”
大光看着何进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心里猛地打了个突,低了头,一言不发。
何进一路疾行,一路打问着到了黄泥村周秀才家的门口。
何氏正在房中陪着干娘绣花,突然听见外面敲门声,急忙起身去开门。
大门一开,门口赫然站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周进,何氏心中一酸,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姐姐!何进想起姐姐所受的屈辱,也哽咽了。
陈氏早已跟了出来,见此情形,早已明白了,急忙招呼:“雪雁,是你娘家兄弟吧,快请进来呀!”
何进来到陈家堂屋,也不落坐,上前跪倒在陈氏面前:“姐姐蒙难,伯母收留她这样久,小侄代父母谢过您了!”
陈氏急忙将他扶起:“快起来!孩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是如何知道你姐姐的事情?”
何进道:“此事说来话长,只因姐姐平日里甚少回娘家,所以事情出了这么久,我爹娘还以为姐姐好好的在杨家过活,直到那日,一个远亲到乌山村吃喜酒,才听说我姐姐已经被杨家休了!”
“爹娘听到这个消息,便亲自找那远亲对证据,才知道姐姐原来已经被杨家赶出来几个月了。”
何氏听到这里,又流下泪来。
何进又道:“爹娘以为姐姐想不开,早已自寻短见不在人世,一急之下,娘就病倒了!”
何氏脸色顿时煞白。
我在镖局,接道爹娘的家书,连家都没回,直接就赶到了乌山村,姐姐你猜怎地?我到杨家那日,正是杨大光那王八羔子娶媳妇的时候。何进咬牙切齿道。
何氏轻轻叹了口气:“好弟弟,这事,跟咱们没关系!”
“姐姐!你太好欺负了,平白无故的在他杨家受了那么多年的罪,如今他杨大光成双成对,你一个人孤孤单单,我不暴揍他一顿,枉为何家男人!”
“弟弟,你打人了?你可千万别惹上官司!”何氏忙道。
何进笑道:“我只是打了他鼻口窜血,毕竟我那外甥女还要靠爹养活,我是看在玉姐分上,才没有把那小子打残掉!”
提到玉姐,何氏叹了口气:“不知那新人性子如何,我可怜的孩子!”
“姐姐莫要心焦,你先跟我回家,回头我再去杨家,把玉姐带回我们何家养,如何?”
陈氏原本在一边静静听着姐弟两叙话,这时便插嘴道:“贤侄,你虽是心疼孩子,却也要为玉姐将来着想。”
“小侄不明白,伯母请接着说?”
陈氏笑道:“女儿家的终身幸福,无非是嫁到一户好人家,若是跟你们到了何家,将来议亲的时候,恐怕对她不利,玉姐跟着后娘,或许会看点脸色,受点小罪,可杨家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