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一树风流听无声 by薇诺拉(架空历史,宫廷侯爵,虐恋情深,江湖恩怨)-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秧连,故而断腕自保。
  那些粗铜烂铁,二两银子(还不带还价),便能叫蜗居街尾的赵铁匠给你整出一打——这显然不能证明就是小王爷派人干的。但是,罗汜信了。他在囚车里冲狄未德一行喊了一声:既然如此,除却一死相谢,无以回报王爷的栽培之恩。神色惨惨切切,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味道。
  “罗大人是个好官,也是个好人。他给了我们这些叫花子一个容身之处。”傲骨铮铮的汉子长长一声叹息,“未德聚众于此,便是想问一声殿下:能否故技重施?迫使太子放人?”
  “好”这个标准很难定义。如果和“槑”同义,那么很显然,罗汜赢了。许是心灰意冷,罗汜一入刑部便伏罪画押,堂审中从头至尾不置一言,堂审后又拒进水米绝食待毙。这些明显因不信任而产生的“找死”行为,无疑大大伤害了小王爷的自尊心。费铎几次三番相邀倪珂前去听审,可他一概称病辞谢。罗汜伏罪后太子仍乐此不疲的一审再审,其心已然若揭。探牢而归的李夏抱着必死之心,擅入了王府的禅堂。她花容饮泣,伏地长叩:求王爷念在二哥两年来一刻不怠的敬慕忠心上,便救他一救罢!
  无论李夏如何花零雨落地跪地央求,如何将罗汜被动用大刑后皮开肉绽的惨状描绘得栩栩如生,闭目跪香于烛案前的小王爷,他的脸隐现于一片缭缭冉冉的白雾香灰,恍然似幻,却始终薄凉若洗。待熏炉内的香火焚烧将尽,倪珂拈起一支未燃的香炷,置于残香上慢慢引燃。他漫不经心地说,既然罗大人一心求死,何不就遂了他的愿呢?
  复又阖眼,归于閴尔无声。
  “大战在即,重重关卡。大哥这一行当已明白,朝廷如何也不会如那饥年一般,纵容万众乞丐围堵京城。何况,参罗大人的折子说得便是‘结一众乞者流匪,图谋不轨’,大哥此番聚众而来,岂非不打自招。”共襄盛举确凿很有派头,可惜派头过后,就要砍头了。
  “太子薄言寡信,王爷冷性无情,二者皆不为圣主明君。”狄未德豪饮一盅,竟开始和我侃侃而谈治国之道,“夫天下之治,道之于君,不亦春生秋杀乎。蠢动蜎飞之民,奔趋于灯火;琴思歌颦之士,游弋于太真”
  “这话,可不像是大哥说的。”我摸了摸鼻子,笑道,“小弟斗胆一问,此言师出何方?”
  “都是姒娘教的。”狄未德挠头一笑,没有拙荆、贱内地与我客套。述完“未德已经娶妻”便扬声唤她与我相见。
  狄未德说,姒娘的身份是个酒家女,只因不肯卖笑示人,几乎被店主打死。他一眼见她,便恨不能断骨结出个金钟罩、扒皮织成件铁布衫,以求守着她、护着她、保着她。我听出一个笑来:嚯,这爱情可够要人命的!
  那个名唤“姒娘”的女人袅娜入门,手托一盏酒盅与我见礼。岂料刚至身前,步履一滑,便似栽葱一般冲我而来——出于绅士本能,伸手扶了她一把。动作拿捏得精准到位,既避免了她脸着地的尴尬,也避免了她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招致呼啸而至倾盆而下的酸风醋雨。
  “姒娘见过殿下。”她缓缓起身,笑靥盈盈,“姒娘与殿下,似乎哪里见过?”
  “通常说来,如嫂夫人这般国色倾城的女人,在下定然过目不忘——是故今日当是你我头一回相见。”我盖棺定论一笑置之,“这酒过于性烈,想必嫂夫人闻之即醉了。”
  “殿下的风采远甚潘安、卫玠,哪个女子见了不是不饮自醉?”狄未德心无芥蒂地纵声大笑,“人生至乐之事,不外乎佳人于左,妙友于右!未德今日当真快活!”
  平心而论,姒娘是个丹青难画的美人。可从头至尾她那西子眉下的杨妃目,时而直来直往大刀阔斧,时而顾左盼右暗送秋波——幸亏我已将脸皮修炼至坚不可摧,才勉强不至被她望穿。潘安、卫玠仅够神交。我毋庸置疑是很帅的,但还没狂妄到以为自己是奥兰多·布鲁姆的地步——何况小女孩的审美品味鱼龙走马,精灵王子已经过时了。成为种马的潜质一应俱有,成为种马的意志却荡然全无。因此一并删除她灼灼来电的目光,复又视于狄未德,与他“哥俩好来抱坛吹”。
  “小弟若再饮一杯,只怕要哭哭啼啼地让大哥见笑了。”失手碰翻桌上一只酒盏,摇摇晃晃站起身,“大哥,恕小弟失陪。”
  狄未德再是爽朗一笑,“殿下千好百好,独酒量不好。若说举杯对饮的畅快,可远不比那位季姓的小兄弟。”他环顾左右,问道,“不知那小兄弟人在何处?”
  只觉一股酒劲冲上了脑顶,如挨了谁一撅头,几乎当场跌倒——如今的我纵是瞅见麻雀出双入对,也觉双目发黑,心惊肉跳。半坼起身扶我,嗔道,你这身子又没好利索,这般牛饮宴乐,嫌黄泉不挤地府人少还是怎的?
  2
  “又是哪个可怜丫头送的?亏得青满夜里做戏、日里不休地替你绣了一只‘龙凤成双’。”临窗而坐,一堂风色尽拥我怀。半坼见我手里随意捻玩着一只娟巧的同心结,不由重染一脸愁容。将一只纹样精丽的杏红香囊交给了我,叹道,“那丫头自打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便魂不守舍,竟打算筹钱赎身,好随你远路天涯。”
  “青满?是那个圆脸总着一身紫衫的?还是那个长脸一笑就月牙眼儿的?”
  “是那个翠衣娇鬓的鹅蛋脸。你若无心,便莫误了人家湘女那般”半坼住了话,泪如凝脂,一阵哽咽。见我面露惆怅,反倒举帕拭泪,强作一笑,“我倒要问你,方才借醉脱身却是为何?你怎知那个姒娘来者不善?虽说眉眼轻挑举止浮浪,或许人家是真看上了你。”
  “恰才狄大哥所言你可听见?”
  “听是听见了,”为我烹了盏醒酒的浓茶,“却只听了个囫囵吞枣,懵懂不清。”
  “一言蔽之,便是‘得道多助者天命所归’有一八岁男童,偶从母亲处得来一册书卷。书中所记俱是些寡然无趣得要把人闷坏的治国济人之道。因是亡父噬笔啖墨之作,为尝其夙心,仅得耐着头皮强记于心。后来他怕此书引来肘腋之祸,待颠三倒四授于自家兄弟,便将其付之一炬,自此无人能见。”
  “莫非”
  我笑着点了点头,“那个八岁男童,是我。”
  “自个儿视那张龙椅为碓捣镬汤,倒鼓惑别人受刑。你呀——”纤纤玉指点了点我的鼻子,“当真不是东西!”我故作怒态,扯衣拉袖,作势要抱她上床。半坼半推半迎,咯咯笑道,“我以为你这赖皮,纵是见了神佛也不怕,没想到竟也惧那肘腋之祸。”
  “蚁蚋尚知苟且偷生,当时我年纪虽小,却未缺筋少弦。既非佛陀能置红尘于度外,人之将死,总是怕的。”我虽不至于是个传说,然迷恋畸恋生死恋,拜托一概全免。笑了笑,又道,“这也是为何,无论怎生跋涉,哪怕身至塞外,时感一线遥遥相牵,奈何不得。”
  “相似同席共器的嫡亲,又如隔山间水的陌路。”半坼轻声一叹,“你与小王爷这番藕断丝缠的缘债,许将至死方休。”
  摇头一记苦笑,又垂目而视指间的同心结,便问,“你见未见过陆葵儿?”
  “陆葵儿名扬秦淮,花半坼足不离京。正如冬梅夏荷,哪里见得?而今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便更见不得了你问这作甚?”
  “待这事儿平了,便要我偷天换日让那夏荷冬开,也定带你出城一游。”半坼似喜还愁地看了看我,随即将身子倾入我怀中,埋脸于我心口。“我倒真愿你一辈子都留在京里。”她的声音轻若柳絮,随风即散,“可我知道,谁也困你不得。”
  “半坼,可还记得你我初见之时,你问我是否开心?”
  “当时你并未作答。”
  我笑了笑,只因当时并未遇上他。
  3
  “红楼绿柳,偷香在手。白马驮着个老太婆,好酒不让赊,夺饵花鲤口——”
  一驼背老汉正牵着匹白马,一腔天马行空的小调,张口即来。坐于马上的人垂首不语,白缎斗篷的宽硕帽檐直掩去大半张脸,唯独缕缕练发垂落颊旁,隐约可见。
  “冷不冷?你若觉着颠,我可以行得再慢些。”几日间京城鱼龙混杂,此时出游如何也得在心窍上多戳个窟窿眼儿——小王爷本就生得万中无一,而今红颜练丝,便更打眼了。我回过头对马上人极尽温柔地唤了一声,老太婆。
  竟没抬脚揣我,单单摇了摇头,不置一言。可见这小子再自封于王府,病不见好,人倒要化为石头。好赖将他拐带出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