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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对方全身一震,显然没有想到雷天云这一刀力量如此惊人。
刀棒相交!
力道抵销,凝定不动,诡异之极。
双方膂力惊人,不相上下,蕴含的真元力量也非同小可,故而出现这等诡异形势。
那人闷哼一声,抽开狼牙棒。
雷天云回马腾空,如怒鹰腾击,从高击下。
他所学的武当绝技‘鹰蛇十三式’苦练多年,虽然缺少了后面三式,威力仍然不可小觑,如鹰击之凌厉,如蛇扑之刁毒,狂攻猛击。
那人处变不惊,丝毫不乱,沉重的狼牙棒大开大阖,顶住雷天云狂风骤雨般的凶猛刀势。
雷天云一口气攻出十七刀,每一刀都劲道十足,风雷俱作,路数刁钻,无隙不入,对方却一声不吭,在刹那间连挡他十七刀,不但守得稳如铁桶,泼水难进,还带着凌厉的反击之势。 如此厉害强横地对手,雷天云尚是首次遇上,只觉痛快淋漓至极。
刀吟如雷,寒光如练,猝然汇聚,势若雷霆。
刀山君临,浩荡席卷。
虚影倏动,人棒一体,狼牙棒咆哮如虎,楔入刀山,幻电飞虹,合而后张,霍霍刀光,流泻而出。
下一刹那,那人一个侧翻,就地一伏,雷天云一刀劈出,人影刀光闪动,那拦路之人已从他视野的死角掠过消失。
雷天云正要穷追,蓦地眼前一黑,骇然急退,这才看清楚对方已经金蝉脱壳,那人外罩的蒙古皮袍罩头盖脑,阻住了他的视线。
皮袍落地,拦路偷袭者早已迅速远去。
身后数支追袭的利箭落空。
亲卫挽弓放箭,弓弦崩响的声音这时方才入耳,破空啸音,撼动心神,他们的箭术精妙,却离精微玄通的无上境界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在时机的把握上还差着很远地火候。
雷天云微微一叹,这样子是不能对那人有多少威胁地。
应该是鞑靼人吧!难得地高手啊。 精神攻击似乎是密宗手段。
他暗自思忖,方才那眼前一黑地感觉,绝非金蝉脱壳的皮袍完全导致,而是其中蕴含了诡妙莫测的精神冲击手段,因此才能撼动他的心神于刹那之间,若是普通人早被这一记精神冲击毙杀当场了。
明月半弯,银光黯淡。
雷瑾赤脚伫立。 抬头仰望星辰遍布的夜空。
蛩蛩秋虫,自鸣得意。 凉风拂过树梢。
大地寒凉。
又回来了。
站在这片曾经让他狼狈逃窜的大地上,雷瑾突然间觉得自己已经与这片古老地土地血脉相连。
这让他有些吃惊,在黯淡的月光下,脚下地草原似乎发出了低沉的响声,那是大地的心跳。
朝西望去,峰峦起伏。
明天,就要渡河。 血光再起,煞神归位,一切都将不同。
浮桥横跨,长虹卧波。
护卫亲军开始渡江。
南岸,黄金龙旗、雷字大、金刀牡丹、霹雳蔷薇、火凤黑旗等军旗飞扬,阵势严整,这是堂堂之阵,杀气腾腾。
英姿飒爽的阿蛮站在雷瑾身边。 秀眉微皱,有些担心敌人半渡而击。
黄河上五架急造浮桥,经过数天于黎明时分最终完成,其实先遣部队早已陆续渡河警戒,近卫骑兵军团和护卫亲军第二军团也已有近半兵力抵达北岸,骑兵牵马渡河。 人马总量很多,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渡河完毕的。
就在雷瑾渡江,战旗移动的那一刻,战鼓和号角在北岸轰响,喊杀声、矢石破空声震天动地。
从南岸浮桥北望,对岸烟尘腾空,人影绰绰,千军万马杀来,黑白旗,是土默特万户俺答汗麾下的人马!
雷瑾神色不动。 俺答汗没反应那才叫奇怪了——从河套渡河北上之地。 恰好是阿尔秃斯万户与土默特万户地交界,这里的广大草原也是蒙古黄金大汗白宫八帐所在。 是蒙古人的祭祀朝觐圣地,‘八白室’大达尔扈特部护卫的衣冠冢,汉人从这里取道北伐,俺答汗不能不作些表示。
俺答现在明显就是要与平虏军硬碰,选在这个时机来一下狠的,完全不玩花活。 不过雷瑾早就想称称俺答汗的实力了,选择从这里渡河也是有意为之。
“砰”!
号炮连声,旗花火箭在北岸上空爆出绚丽火花。
骑兵如狂飙一般杀往敌阵。
火光冲天,烈焰燎原,甫一接战,便已伏尸处处,杀伐却是刚刚开始。
渡河上岸的雷瑾二话不说,身先士卒,率领护卫杀向敌阵,难得有亲自动手杀敌的机会,马上将冒险好战之性表露得淋漓尽致,这种冲锋陷阵式地对阵,调度并不需要雷瑾居中掌控。
嗖嗖,尚未接敌,雷瑾两箭倏发,射倒两名拦截的鞑靼骑士时,战马已经冲入敌阵,铁矛在雷瑾手中幻化出虚影千条,凌厉无匹的杀着,千锋如一,所向披靡,敌骑连人带马抛飞翻倒,逐一倒毙,无人能挡。
不过俺答调动的鞑靼骑兵人数众多,远超雷瑾预计,而多年刀头舐血沙场征战的日子,又使得这些鞑靼骑士非常的凶悍善战。
两强相斗,天翻地覆。
敌骑铺天盖地,雷瑾眼前尽是黑压压地人马,闪耀的刀枪。
杀得性起,雷瑾手中的铁矛荡起乌光虚影万千条,殷雷滚滚,声势慑人,当路的鞑靼骑兵连人带马横抛翻滚,死者无算,甚至冰冷的气机已可令敌骑七窍流血。
嗡——!
铁矛怒啸,怪音震耳,闪电般破入一骑的中宫空隙,瞬间格杀,然而只是这一刹那,身边左右的护卫承受了敌骑猛烈无比的攻势,已经有七、八人伤亡,战况极之惨烈。
铁矛翻飞,贯满气劲,一路猛杀,大显神威,只要进入雷瑾矛势笼罩的范围,敌骑必定溅血倒毙,无一幸免。 而雷瑾左右无一不是凶悍强横的高手,所过之处,如快刀切豆腐,那叫一个波分浪裂,伏尸塞途。
雷瑾率领地千骑马队是平虏军精锐中地精锐,很快穿透敌阵的薄弱部位,为全军分割突击制造出最有利地形势,箭矢如雨,怒马如风,所过之处不断增添横七竖八的尸体,草原上的狼群家山有福了,这是何等丰足的血肉盛宴呵。
渡河的平虏军,截击的俺答军,彼此策骑冲杀,箭如鸦集,遮天蔽日,无情地射杀对方的骑兵,惨烈的厮杀似无休止。
雷瑾和他的护卫亲兵所到处若如摧枯拉朽,来回穿凿,留下满地尸骸,残肢、鲜血触目惊心,但仍有无数的敌骑前仆后继,简直杀之不尽,恶战不休。
这虽然是一次彼此的火力试探,却绝对没有哪一方敢敷衍了事,是要见真章的,输人可不能输阵。
俺答调来的鞑靼骑兵,确也强悍,但只是土默特万户三十万精骑的部分实力,就算全灭,俺答汗也承受得起,他才是目前塞外草原的最强者,辽东的伪金女真还没放在俺答眼中。
血火流泻,万马奔腾。
攒矢如雨,人仰马翻。
宛如噬血的鲨鱼,自如的巡游,搜猎一切美味的猎物,飞旋的斧头,飞掷的镖枪在空中来回飞舞,寒光闪烁。
寒冷的风吹过发梢
斧头飞旋而下;镖枪呼啸而至;箭矢划空鬼啸;五眼火铳**着致命的弹丸,硝烟弥漫;乾坤圈如流星划过苍穹,拖着闪亮的尾迹
散落倾泻,纷纷而坠
煞神开戒,血沃光华
雷瑾率领的护卫骑队如同雷霆一般几进几出,他用的是长矛,然而比雷电更可怖,直杀得敌骑惨叫连天,将鞑靼骑兵截断分割,稳占上风。
心中一片平静,精神专注于长矛挥舞的每一个微妙的细节上,合乎难以解释说明的妙理,雷瑾出手毫无差错,好似与长矛血肉相连,每一击都是无可抗拒,元神却无与伦比的满足。
俺答率领的大军像一片乌云般杀过来,与被平虏军冲乱的骑兵会师,且战且退。
果然是与吉囊齐名的枭雄人物,面临宣大山西总督王鉴川、大同巡抚方行之以及宣镇数万京军对其后路的强大压力,仍然能够抽调相当兵力‘欢迎’平虏军渡河,这一手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玩得起的。
雷瑾并不想迫俺答的鞑靼骑兵作困兽之斗,也就顺势收兵,结成阵势,摆出对峙的格局。
这一战,只不过是游戏而已。
决战并不在战场!
夜幕又低垂,摆在雷瑾面前的大问题不是俺答汗的骑兵,而是他怎么处置黄金大汗的白宫八帐。
第五章 祭奠汗陵 敌友之间
弓上弦,刀出鞘,偏偏不动手。
已经将近两天了。
平虏侯与俺答汗就在阴山南麓的草原上僵持下来。
平虏军不断调兵遣将,而俺答汗却是扎稳营寨,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