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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午间,众人这才停止下来填填空乏的肚子,这午间的饭食,上自雷瑾、蒙逊,下到一般吏员,都是一顿简单便饭:三个白面蒸饼、一根煮熟的肉肠、一块手扒羊肉、一碗白菜牛肉汤,每个人都是狼吞虎咽,很快吃完,又马上紧张的忙起来。进驻,总是有许多细碎事儿要忙碌。
行长史府,虽然事先已经备下了晚间的宴席,但吃不吃得上,还得看安顿的快慢。
夜色四合,不但‘行军府’已经正常运作起来,当值的当值,休憩的休憩,都一一分派清楚,而且雷瑾的内宅妾妇也在指定的院落区域,一一安顿下来,那些箱箱笼笼,居然都没有什么搞混搞乱的事儿。这名义上是孙雨晴调度一切内务,但实际是夜合、阮玲珑、万枝儿、香袅几个人替孙雨晴调度,所以没有什么混乱。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初步安顿了下来,夜宴即将开席.
席分两处,男宾在秦王以往大宴王府官僚和地方官员的英华殿入座开席;女客则在英华殿之后的文华殿入座开席,除了侯爷夫人、内宅妾妇之外,尚有诸文武官僚的母亲,或夫人,或爱妾,或女儿,这就叫男人们喝男人们的酒,女人们吃女人们的饭,男女不同席,各不相干。这是长久以来的习俗,尤其是这种人数较多的大宴会,男女分席的好处也不必多说,起码流水派菜就不会有麻烦了。
雷瑾、行军府的高官、行长史府的高官、从蓝田军营赶回长安的‘巡抚’狄黑及其部下的一些将领、诸步兵军团的节度、从河套南下的‘白虎游骑军团’节度白玉虎、‘苍狼游骑军团’的行军司马正巧到长安办理公事,也赶上了这场宴会。几个守备军团的节度也在与会之列。
雷瑾的两个护卫亲军军团都没有节度和副节度,只设了行军司马两人,就算是平时训练操演的最高指挥将领了,战时则直接归雷瑾指挥调遣,但这四位行军司马自然没有一位是平庸之辈,都是勇猛善战的猛将,这次也和护卫亲军中不当值的一些千骑指挥列席宴会。
这次宴会,也算集中了西北幕府半数的精英官僚了。
酒,有陕西稠酒、葡萄酒,西北的规矩,官方宴会上不可能有烧酒。
流水上席的菜式,不外乎是牛、羊、驼、驴、鸡、鸭、鹅、鱼等等,烹调得精细一点,味道美味一点,形色美观一点而已。
不过,吃不是重点,重点是来吃了,一回生、二回熟,在吃的过程中应酬、交际,各人达到各自的目的,而且也是高官们叙旧‘联谊’的机会。
钟鼓悠悠,丝竹弦歌,众人吃得兴高采烈。
雷瑾也是放开肚皮大吃,忙了一天,酒肉怎么可以放过?也不顾及什么形象,尽情狼吞虎咽,大嚼大吃。一干文武官僚倒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一幕,所以没有一个人会惊讶,他们也知道,自己人的宴会可以随便,但有‘外人’在场,就不可以这样不顾及形象了,这是分寸。
事实上,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在这样全是自己人的宴会上,文武官僚吃得满脸满嘴满手油乎乎,不时叫仆人拿热手巾擦脸擦手的,在所多有。
肆无忌惮,豪饮狂歌,这场夜宴将通宵达旦。
雷瑾早早就将倪法胜、倪净渊放了假,让她俩先回寝居之所歇着,这男人们吃喝的穷形恶相,不宜多看。
这吃喝到最后,谁也顾不上谁了,雷瑾悄然起身,出了英华殿侧门,暂且走上几步散散酒气。
雷瑾这一走可是走得有点儿远了,遥见文华殿尚有明亮灯火,文华殿的女宾宴席不象英华殿这边的宴席要通宵达旦,早就散了,雷瑾暗忖:这会儿大概是仆佣在收拾桌椅碗碟盘杯残汤剩酒吧?
摇摇摆摆,漫无目的,雷瑾在秦王府里那些或明或暗的甬道、夹道、游廊、花径上随意而行,且行且远。
忽然,雷瑾遥见幽暗中,裙裾如水云般飘逸轻盈,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近。
却是夜合缓步行来,袅袅娜娜,妩媚自生。
一个女子独自夜行小径,甚至不掌灯笼,不用说,当是自恃武技高明,不惧外来侵害。
雷瑾突然想和夜合开一个玩笑,恶作剧一番,这心念一动,已然闪身一转,匿于隐蔽之处。
步声渐近,雷瑾突然涌发出阴森恶毒的强大气势,无尽的气机从四面八方向夜合包绕、冲击而去,‘阴符握奇’无边无际、阴柔恶毒的精神念力与强大气机如潮水般狂涌。
夜合这时尽展‘绿袖一袭水云间’的神妙,守得相当轻柔,‘阴符握奇’的强大气势如海潮呼啸,却尽数为其化解,果然不愧是从上古道门玄功‘天碧罗衣’演化而来的孙氏秘传心法。
雷瑾也并没有倾尽全力,招惹出夜合的全力反击并不划算,毕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夜合练成了孙氏数百年来无人修练的‘绿袖一袭水云间’这守的心法,‘暗香盈袖’这攻的心法原就是意料中事,两者一体二面,攻守俱在其中,一旦反击,威力定然够瞧,可不是好耍子的。
强大的气势就在突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这反令夜合更加警惕,六识敏锐地探察四周的动静。这是因为她清楚了解,‘暗处的敌人’还完全控制着局势,所以才能说收就收,跟玩儿一般。
靴声橐橐,步声从幽暗的夹道转角处传来,什么人?这时候打这里经过。
夜合心提了起来,暗忖:这暗中藏身的敌人,会对来人出手吗?
幽明不定中,壮硕高大的熟悉身影出现在夜合的眼中,“侯爷!”
雷瑾微微笑着,“夜合,你这么全神戒备干什么?刚才是爷跟你开个玩笑,不许恼啊。”
“爷,你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奴婢都快被你吓死了。”夜合显然不甚高兴。
雷瑾却乐呵呵笑道:“总算亲眼看到了‘绿袖一袭水云间’是怎么样的了,值!”又道:“夜合,女宾宴席都散了好一阵了,你这一路往回走,是干嘛?”
“禀爷,”夜合道,“奴婢有一支金钗儿,是先母留给奴婢的唯一东西,这次不慎失落了,所以奴婢沿路往回找,希望还可以找到。”
“夜合你这样找也不是办法,要是金钗已经被别人拣了去,你就是怎么来回找,也找不到啊。”雷瑾笑道,“不就是一支小钗儿吗?待爷替你找上一找。”
感知无限扩大,瞬息笼罩半个秦王府,奇异的力量如涟漪掠过地面,只一刹那,雷瑾手上突然间诡异的出现了三支金钗。
雷瑾笑吟吟说道,“夜合,哪一支是你的钗儿?”
“哎呀,这一支是奴婢的。侯爷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子就找到了。”夜合惊喜地说道。
“小意思,精神念力、六识神通的揉和而已。”雷瑾微笑,顺手将三支金钗儿都塞在夜合手里,“另外两支镶珍珠的金钗儿,就算是夜合的彩头吧。这两支钗儿成色十足,做工精细,镶嵌所用珍珠,民间尚不多见,应是秦王府妃嫔所用之物,不知如何失落在这附近了。”
“这钗儿如此贵重,奴婢如何可以要?”夜合急道。
雷瑾斜瞥一眼,道:“难道让爷收起这两支女人的钗儿么?笑话。这两支钗儿,爷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谁又敢说不是?”
夜合裣衽一礼,“奴婢谢爷赏赐。”
“谢什么?这两支钗儿又不是爷的常备赏物。”雷瑾一笑。
“那,”夜合道,“奴婢,就谢爷替奴婢找回了先母遗物。”
“这个理由很充分。”雷瑾微微笑着,道:“夜合,到爷身边来。”
“爷,这——”
“夜合,不要忘了,你可是爷的人了。”
夜合袅袅娜娜地拖着裙幅,走到雷瑾面前,低头垂项,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儿。
“夜合,不要动鬼心思,头抬起来罢。”雷瑾淡淡轻笑一声,夜合脸上一红,她确实想用楚楚可怜的姿态微微动摇雷瑾的心。
娇靥如花,艳丽妩媚。
蛮横地揽抱夜合入怀,雷瑾毫不客气地在夜合的温润红唇上厮磨、轻咬,甚至分唇叩齿,勾出夜合的丁香小舌头,渡入微量的六欲倾情血祭蛊毒,迅速激发起夜合的情欲。
压抑不住的轻吟在喉底宛转低回,夜合已然骨软体酥,站不住脚,两人的唇舌依然紧紧纠缠不休,销魂无尽。
雷瑾打横抱起夜合,倏然飞掠,夜合却浑然不觉,她这会情热如火,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雷瑾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引燃的居然是一堆儿干柴,一点就着,一燃就是熊熊烈火,这大是有些出乎意料,他原以为需要大费周折的。
雷瑾搂抱着夜合,迅雷闪电般闯入一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