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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瑾其实也注意到了这些弥勒教美女的妩媚娇美,以及她们脸上那种一闪即逝的奇异表情,暗忖:果然不愧是弥勒教精心培养的新一代人才,见微知著的眼力,令人心惊。
事实上就在片刻之前,雷瑾还有些神智昏乱,手脚发软,肌肉痉挛,气机不顺、血脉浮乱,就是现在头部仍然有些痛楚之感,脖子差一点点就被苏伦高娃那个女人扭断,惊险万分。
‘妖魅仙子’苏伦高娃擅长的妖宗秘传内媚之术是雷瑾颇为忌惮的一种奇功,不要说雷瑾本身的武技还没有凝练到极高境界,就算凝练到了那种境界,妖魅仙子苏伦高娃也更象是雷瑾的对头而不是人质或者伴侣。
雷瑾本身的先天体质其实并不十分契合雷门世家的无上武技心法‘九天殷雷’诀的修行,也就是说即便雷瑾在雷门世家那种残酷的‘洗炼’中忍熬了过来,即便他自己以绝大的恒心和毅力矢志苦修,仍然只能是事倍功半,难以达到先天上乘至境,秦夫子有意无意传给他的‘邪宗心法’同样也是如此。
雷瑾如果不能依据自身特点,综合创编出最适合自己的武技体系,终此一生,他也顶多就是在一流高手中打转,而不能晋身于超凡绝圣之境,更不能成就大道。
雷瑾在近一年中虽在雷门武学上有所进境,也仅是在合理范围之内,而从京师所获得的奇门心法,雷瑾出于警惕,并没有过于深入的探索,各种上乘心法仍然你我间界限分明,在京师那一次偶然地触动灵机,也只是让各种上乘心法可以随意互相变化转换,却也并非是浑融一体的上乘境界。
不过,在与苏伦高娃的不断斗法中,雷瑾发现妖宗的心法对自己参修了几年时间的邪宗心法,具有极大的刺激成长作用,连带着对奇门心法也有了更深的认识——他所得到的奇门心法其实是不完整的,缺失了最至关重要的疏导心魔,抑制欲火的独门秘诀,而这就使得身心完整健全的正常人,在缺失独门秘诀的情况下,再深入研修奇门的上乘心法变得不太可能了。
任何一派的心法,无论正邪,在深入修习之时,完全不受控制的情欲心魔总是有害的,总是需要有所控制。太监们研修奇门的武学有先天优势,尤其是那些从小就接受了阉割的太监,他们受到心魔欲火影响的程度,本来就比正常人要小得多,再加上疏导心魔,抑制欲火的完整独门秘诀,完全可以让情欲心魔不至于影响到武学的修行。
而在苏伦高娃的妖宗内媚之术刺激下,不完全的奇门心法在雷瑾体内似乎也已经牢牢的占据了一席之地,眼下雷瑾只能暂时借助家传和邪宗的心法压制泛滥的情欲之火。
就在会见弥勒教秘使之前,雷瑾刚刚在练功房与苏伦有过一次激烈的斗法——
在惊险万分莫可测度的一番心灵角力之后,双方同时进入了凶险的拳脚肉搏。
小腹、下阴、两肋、胸口、下颏、双颊
毫不留情地打击,*般的搏击,凶悍狂野,惊心动魄。
完全忘记了彼此的性别,在苏伦发力重击雷瑾的同时,雷瑾同样毫不留情地落拳下掌,练功房内任何坚固度有点欠缺的东西都已经化作了齑粉,包括身上的衣物。
拳击、肘顶、膝撞、掌劈
苏伦的纤纤玉手,落在雷瑾身上就如同重锤铁斧,沉重如山,而且怪异凶锐的劲道直撼内腑,感觉非常难受,雷瑾不得不全力将击打在身上的凶狠劲道消卸化解,避免被妖异的力量攻入内腑;
雷瑾的回击也是毫不相让,劈、挂、顶、挤、扫、扔、摔、抛、掷
只感觉拳脚击在苏伦玉雪晶莹的身体上,竟然完全不留痕迹,凶猛的劲道往往会一触体就侧滑开去,难以击实,造不成严重的伤害。
直到雷瑾后脑上挨了沉重一击,怒吼声中,虎扑而上,赤裸裸的与苏伦缠斗在一起,抱成一团滚倒在地,这才算又结束了一次无所不用其极的斗法。
雷瑾热衷于与苏伦的斗法,是发现这对自己提升武技有特别的作用,反过来,这样凶险的斗法也有可能对苏伦存在有利的一面,苏伦的武技神通显然也有飞跃般的提升,似乎受益比雷瑾还要大。
而雷瑾推托与弥勒教的会面,与他发现自己的武技到了一个关键突破期也有一点儿关系,借着这种隔上几天就来上一次的凶猛斗法,他希望可以突破自身武技停滞不前的高原瓶颈,能够达到一个新的境界。
现在的会面,只是在刘卫辰的再三力请下,雷瑾才勉强同意了,所以虽然是第一次的正式会面,雷瑾还是显得有些冷淡,其实通过前一阵子幕府人员的接洽,弥勒教打的什么主意,他基本上都弄清楚了。
礼节上的场面话一过,进入了实质的谈判,对于弥勒教提出的请求和刘卫辰的建议,雷瑾的态度仍然不明朗,不肯马上明确表态,就象李商隐的诗句“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一样,总是朦胧模糊,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真实的心意,也不知道怎么办。
难道都督大人还没有最后拿定主意?这不象大人的性格啊。
连刘卫辰都大大的疑惑起来。
事实上雷瑾是早有了定见,只是不想太早亮出自己的底牌而已,这弥勒教到底能在大棋盘上起到什么作用,起多大的作用,对河陇有何利弊,对都督幕府有何利弊,还得好好思量,细细权衡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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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6。30发布
第三章 朱粉楼上红袖招
雪消冰融,大地回春,巴蜀*渐浓,阴平守将‘副将’李逍的一颗心也越发的躁动起来。
帝国常例,一州之守备没有挂副将衔的。李逍之所以能挂上副将衔,完全在于他所据守的阴平,事关四川全局,责任重大。
这是因为秦陇与巴蜀相通之要道,东则剑阁,西则阴平。四川之重在成都,由金牛道进出巴蜀最为便捷,故金牛道为川北要冲,剑阁为其门户,剑阁之防,显而易知;阴平道地形偏僻险恶、易被忽视而更隐蔽,由此进袭成都往往能收出奇制胜之效,自邓艾伐蜀,阴平遂为取蜀之捷径。
邓艾自阴平行无人之地七百里,山高谷深,至为险难,或凿山为道,或桥梁飞架,甚至在难以凿山架桥之处,以毡自裹,攀木缘崖,鱼贯而进,先登至江油,已出剑阁之西百里,去成都三百余里,攻敌无备,掩击空虚,击破涪城、绵竹,进逼成都,刘禅震惊,自缚出降;五代后蜀时,孟知祥虽与敌力争于剑门,却也不忘严备阴平故道,致使敌奔袭之奇兵劳而无功,大败而走,遂能据蜀而自立。
对阴平道,历代据蜀者若疏于防备则国破军亡;若谨慎设防则保国全军,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殷鉴不远,岂可不慎哉?
巡抚洪正洪大人正是因此之故,而在去冬破格擢升了李逍的职衔,将他从一个游击将军越级提升为副将,可谓优容有加。
当然李逍也确实有被四川巡抚洪正看重的本钱,在与汉中流贼和弥勒香军的战斗中,李逍屡建战守军功,从一个最低等的小军官‘材官’,一路飙升,升哨长,晋千总,授守备,此后又积功升至游击,乃是洪正麾下数得着的一员年轻猛将,完全凭战功跃升至军中高位的新锐将军。
时势造英雄,如果不是流民作乱,李逍即使在四川官军中混一辈子,大概也仅能熬到千总的位置,再往上的武官衔级,就不是他一个应募从军的平民,单凭军功就可以随便攫取的。
正是陕西流民军的入川给了李逍少年得志的绝好机会,几战下来便屡升而至游击将军的位置,去冬巡抚大人为了防备河陇势力,特令李逍统精兵一万五千,加上李逍自己的两千五百亲兵增戍龙安府诸险要关隘,尤其是要以重兵强化对阴平故道的戍守。
龙安府全境山川重阻,峭壁云栈,连属百里,控扼氐羌,南重成都之防,北壮松潘之势。三国时,诸葛亮北伐,平定阴平、武都之后,置戍阴平;又造“流马”小船,白龙江水运因之频繁,遂成川、陇之间的一条往来通道。由岷山之东摩天岭之阴的阴平道向南,经龙安、江油至绵阳,即出成都之北。
在阴平之东南有桥跨于白龙江上,即是阴平道的咽喉要地‘阴平桥头’。
李逍部署了重兵扼守阴平桥,他的副将官署也作了靠前部署,可以说要想从山谷间的险阻关隘透入四川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去冬到开春,阴平故道防备严密,李逍自信即便是飞鸟也难以从此飞渡入川,没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