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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
这里距离蓟镇边墙的喜峰口、山海关等已经很近,遵化其实也是京师外围,依托燕山地形据险而守的蓟镇军事重镇之一。
行程两日,围猎队伍到达燕山脚下,自有三大营、鹰扬卫的兵卒以事先准备好的幄帐,幔网构成营地,设连帐百余为内城,外设数百帐为外城,雷瑾、陈准等便在内城发号施令。
选定的围猎场还要准备一座看城,供诸位上官使用,设帐施营便又耗去一日,雷瑾也不急,只管与陈准以及鹰扬卫一干护卫高手演武骑射,放鹰逐狗,养精蓄锐。
次日天色未晓,三大营的劲卒和鹰扬卫的缇骑陆续走出营帐,集结在看城附近。
围猎的行动,由鹰扬卫的都指挥同知指挥,兵卒分为两翼延伸围拢,足足三四十里长。
当两翼兵卒合围后,便开始缩小包围。
布围就绪,便有人打马直奔内城,请诸位上官登临看城。
雷瑾等人登城察看,检阅布围的队伍是否整齐,再看围内的动物多寡。
狩猎开始,雷瑾等人骑马上阵,追逐野兽,扈从的仆役紧紧尾随。
行猎以后,雷瑾、陈准等为首之人都回到看城,登城观围,观察士卒骑射是否娴熟,趁机考核官吏,检阅军容。
只见猎场之上,旌旗猎猎,战马践踏,猎犬追击,猎鹰起落,众人纵马驰骋围歼野兽,鹰唳、狗吠、马嘶、人喊,场面壮观,热闹非凡。
这是第一天的正式围猎,得依照一定的礼法制度进行,回京后好向皇帝奏报,大抵还是图个虚华热闹的场面,真正随意的行猎还在后面。
雷瑾在看城上,远眺众人围猎,笑着对陈准说道:“当年在江淮,愚弟经常带着随从,邀朋唤友,到处即兴捕猎,把捉到的野味带回下酒,三朋四友聚在一起,一边嚼着烧烤的猎物,一边饮酒赋诗,兴致来了,或歌或舞,忘情之际,或者跨上战马在旷野里狂奔,说不出的快意!”
陈准见其它将官都在看围场中众人奔驰围猎,便笑着道:“如今贤弟又重温旧梦,可喜可贺啊!跨骏马,托猎鹰,有猎犬前呼后拥,放马奔驰,每次行猎,若有所收获,不论是黄羊、狐狸,还是野鸡、野兔,都非常之喜悦。人生如此,将复何求?”
“哈哈,”雷瑾低笑道,“兄台莫非也好此道?”
陈准笑言:“愚兄只在京郊打过两只兔子,射下几只飞雁而已,可没有贤弟你这么大阵仗。”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到晚上狩猎结束,夜幕降临,山野间点起了千百堆的篝火,人们割生炙熟,幕天席地举行野餐。
架起大锅清炖牛羊肉块(人太多,猎获的野味总是不太够的),半生不熟地便捞起放入大盘,每人用自带小刀,剔骨削肉,用肉蘸食盐、葱末和蒜泥,也觉得味美香浓。
野猪、野兔、野鸡、野鸭、獐子、狍子,开剥清洗了,除了放进大锅清炖的,大多便是架在叉子上就着篝火烧烤,滋滋的油脂滴落在篝火上,浓郁的烧烤肉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野餐持续了很长时间,近三更天,雷瑾与陈准等人告辞,各自回帐幕歇宿。
雷瑾的帐幕外边,四周都是义子府的仆役们宿住的帐幕,随时等候着雷瑾的召唤。
雷瑾正要入帐,猛然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动静,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锦衣千户熊罴补子武官服色的锦衣府军官走了过来,行走间落足无声。
定睛一看,却是杨罗,雷瑾知道他有锦衣千户的官衔,想来是混在田猎队伍中跟随而来的。
雷瑾点点头,示意杨罗在外稍候,掀开帘子走入帐去。
“大爷,回来了!”
帐幕内,明灯照彻,六名男装打扮,美艳如花的女子,非常恭谨的迎候着雷瑾的归来。
这几位女子实际上是雷瑾初入京师时,陈准以锦衣府的权势,从京师的各大青楼妓馆硬给他找来的那些个炙手可热的头牌花娘、红牌粉子中的几位。
这些上等青楼的花娘、粉子普遍排场很大,平时会见客人,见一次面不过是花几十上百两银子喝茶、吃点心、聊天等,仅此而已。要经过多次琴棋书画、戏曲歌舞的交际应酬之后,成了熟客,花娘才有可能留宿客人。
而作为上等青楼的红牌花娘,留宿与否更是主要看花娘本人的意愿,不高兴时,就是客人想量珠度夜,也未必肯接纳。
这些花娘作为青楼的摇钱树,几年下来自己也能够积蓄一笔雄厚的资财,可以找机会自赎从良,择人而嫁。
自然,上等青楼的后台都是非常之硬,就是一品二品的朝廷大官,也轻易招惹不起。如果不是象锦衣府这样的皇家密探,又是督主陈准亲自出面,要让这些上等青楼的红牌花娘齐聚一堂是很难想像的事情,大概只有风月场同业在大赛花魁时,才有可能出现。
以雷瑾的家世、财势、爵位,再加上皇帝义子的头衔,确实能够打动许多美女的心,这帐幕中的六位美女,就是花娘之中愿意自赎从良,跟随服侍雷瑾的几位,只是地位就暂时有点尴尬,妾非妾,奴非奴的。
当然也有一些早就心有所属的红牌花娘触景情生,很快也自赎嫁了人。京师风月场的红牌花娘,因为雷瑾的缘故,突然在短短十几天内纷纷求去,艳色一时为之一空,令文人墨客们叹息不已。
对这几位美女的问候,雷瑾只是应了一声,脱了箭衣,就在转眼之间,已无声无息地封了这几位美女的昏睡穴道,雷瑾突然觉得这种无声无息的畸门心法有时候也是蛮好用的。
然后轻轻说道:“进来吧。”
帐外的杨罗应声掀帘进来,见了礼,却对帐幕中昏睡着的几个人视若不见。
自从雷瑾进京,杨罗只和雷瑾见过寥寥数面,一直都在忙碌不停。
杨罗首先开门见山的向雷瑾报告说,从义子府通向府外的秘密地道已经完工了七成,而秘室已经全部营建完毕。
对于杨罗的高效,雷瑾也不免有些惊讶,询问了一些细节后,很是称赞了几句。
杨罗接着报告的就是已经把工部所辖军器局、内府所辖兵仗局一应军械图样,包括铳炮火器的精细图样副本绘制完毕。
雷瑾点头道:“很好。不过,光有这些图样,没有工匠的话,我们仍然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自己试造火器。你看能不能想办法从兵仗局、军器局弄走一些工匠,就算假死也好,怎么也好,尽量多搞些工匠到西北去。雷门世家的军械厂一则掌握在我大哥手里,二则又有太监、工部、兵部、都督府的人重重监督,想要做手脚不是那么容易,顾家的情形也是一样的。我想,杨先生你先确定一个工匠名单,对这些工匠严密监视,一有机会就下手把他们弄到西北去。另外就是多搞一些火器样品,让我们的工匠试着仿造,虽然慢一点,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雷瑾沉思片刻,又道:“据说西洋的传教士有一些是谙识西洋火器制作的,现在就有一个叫利马窦的住在京师,懂得很多西洋玩意儿,而且还是朝廷的官员,这人要密切监视,他可能懂得造一些西洋火器。你找到机会就把他弄到西北去,说不定会有用。这些传教士很有可能是西洋国王的密探,如果我们把传教士弄到了西北,一定要密切监视他们的举动,杨先生你记住这点。嗯,我听说东海的日本倭国也会制造火器,你派人渡海去那边看看,如果能够把倭国的工匠弄过来,也可以。”
“好的!”杨罗一口应承道,“我今天看到锦衣府从宫里借出来的鸟铳,有好几种是自生火的样式,都不需要用火绳点火,是兵仗局制造专门上供宫廷狩猎的禽枪,如果这种自生火铳能够大量装备,一定威力惊人!”
雷瑾笑道:“如果是宫里的狩猎玩器,我倒有办法弄出几杆实物来。”
“那就太好了!说起来还有一种火器,爵爷一定会感兴趣。”
“哦,说说看。”
“有一个叫戴梓的人,这人曾经为朝廷造过蟠肠鸟铳和威远将军炮,他还创制了一种‘连珠铳’,一次可以连续发射二十八发铅弹,威力极大,妙绝古今。不过因为同僚进谗言,后来被充军到辽东去了。”
“哦,”雷瑾笑道:“这连珠铳既然威力这么大,为什么朝廷没有采用制造?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火铳,这是什么原因?”
杨罗道:“这戴梓虽然造出了连珠铳,但并没有向朝廷进献。”
“这又是何故?”
“听说这戴梓,晚上梦见一个人呵责他,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如果献上此铳,使其流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