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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抬头,正巧看见我,忙放下针线迎了过来,“格格,您来了?”似是知道我为何而来,咬着嘴唇,眼中有些惊惶,紧张的问,“您答应姑奶奶了?”
“没有!我怎么舍得把你送给我那个混帐表哥糟蹋呢?”我对她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宽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打发她走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眼中满是感激:“格格,您待奴婢真好!”
“你打小就跟在我身边,虽说是我的贴身丫头,可我却从来没把你当丫头看,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姐妹!”我伸手轻摸着她的头,说,“不过,你现在年岁也大了,你心里头可曾有什么打算?”暗自感叹,这丫头,也是该嫁人了!
“想当初,若不是您从奴婢的爹手中买下奴婢,他就要把奴婢给卖到窑子里去了就连奴婢的亲爹,都从来不把奴婢当人看呢!”她想起那段心酸的往事,明亮的眼中浮起一层泪花,哽咽着说,“奴婢没什么打算,就想一直伺候您!奴婢不愿嫁人,只愿这辈子能好生的伺候您!”
这丫头还真是奴性难改啊,难道她想当一辈子的丫头?我颇有点怒其不争,想了想,问:“那你现在可有中意的人吗?”
她的脸倏然红了起来,讷讷的低下头,说:“没没有”
“是真的没有,还是你害臊,不好意思跟我说呀?”看来这丫头是真是长大了,居然知道害羞了。
她的头更低了,手指卷着衣角,好半晌才轻声说:“真的没有!”
“这样吧,你以后若是有了中意的人,就马上告诉我,我一定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格格!”她抬起头,含泪望着我,感激的说,“您待奴婢真好!”
我用过晚膳,又和孙嬷嬷、小鱼儿她们聊了一会儿,这才回府。
刚下马车,见崔克己站满面焦急的站在大门处,一副伸长脖子等人的样子,见我回来,顿时欢喜得两眼放光,殷勤的迎上来,道:“哎哟,我的福晋哪,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
“您赶紧去劝劝爷吧!爷一回来听说您回府了,就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现在又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头一个劲的喝闷酒,到现在连晚膳也没用!您说说,他这手上的伤还没全好哪,又空着肚子喝了这么多的酒,多伤身子哪?老何在爷跟前劝了老半天,可爷愣是”
“我哪里劝得了他?”我微有些不耐的打断他这些絮叨的废话,神色淡漠的说,自己算哪棵葱,能劝得住这个坏脾气的浪荡子?再说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我才不想管!
“福晋,奴才求您了,您就去瞧瞧爷吧,您的话,爷一准儿会听!”
我禁不住他一再的软语央求,只好跟着他去了胤禟的屋子。
刚进屋,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见桌上横七竖八的歪倒了许多酒壶,何玉柱正满头大汗的和胤禟抢夺着一把酒壶:“爷,您真的不能再喝了呀!”
“滚!”胤禟一把推开他,白皙的俊脸上一片酡红,看来应该是喝了不少。
“爷,您把这醒酒汤给喝了,好不好?”何玉柱接过小喜子递来的碗醒酒汤,好言哄道,“您今儿晚上喝了这么多酒,仔细明儿起来头疼!”
“哼,谁要喝这个鬼东西!拿走!”胤禟扬起手,“啪!”将醒酒汤打翻在地,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朝嘴里灌,见壶中没酒,晃动着酒壶对何玉柱喝道,“没眼色的蠢才,还不赶紧给爷拿酒来!”
“爷,您已经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了!”何玉柱边指挥着小喜子收拾地上的碎瓷片,边应付这个醉鬼,正忙得焦头烂额,一眼看见我和崔克己进屋,顿时高兴得眼睛一亮,笑着对胤禟道,“爷,您瞧,福晋来了!”
“哼,你小子少诓我了!宛儿才不会来瞧我呢!她已经气得回府去了她以后以后再也不会想见我了,怎么可能会来瞧我”胤禟软软的趴在桌上,喃喃的说,“她恼我了,她再不会理我了,可是,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儿,我没有,真的没有”
“爷,是真的,您快瞧呀!”何玉柱说着将我拉到胤禟面前,道,“您仔细瞧瞧,她是谁呀?”
胤禟抬起头,睁着朦胧的星眸,迷惘的望着我,原本茫然的眼睛逐渐变得闪亮起来,笑咪咪的道,“宛儿,是宛儿?是我的宛儿”说着,就伸出他那两只狼爪子一把抱住我的腰,不停的说,“宛儿,真的是你!你来瞧我了,你没走,你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那事儿跟我没关系,那孩子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我是被陷害的,真的是被陷害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没有,真的没有”
我可没耐心应付这个醉得神智不清的醉鬼,强忍下满心的不耐,打断他的胡言乱语,冷淡的说:“您把醒酒汤给喝了,早些安歇吧!”
“什么?”他迷茫的望着我。
我懒得费精神跟他多啰嗦,接过小喜子重新端来的醒酒汤,递到他嘴边,很不客气的命令道:“把这个喝了,然后睡觉!”没事就爱瞎折腾,瞧把这屋子给弄得酒气熏天、乱七八糟的不说,还把这帮子可怜的奴才也给弄得人仰马翻。
“这是什么?”他迷蒙的望着汤碗。
“喝!”暗自决定,他要是敢跟自己耍酒疯,把醒酒汤撒在我身上,哼,本姑娘一定要他好看!
“哦!”他倒是非常合作,没把我手中的醒酒汤给弄翻,而是很听话的全部喝完。
“现在去睡觉!”
“哦!”他口中虽答应着,却并没有起身,两只放肆的狼爪子仍然紧紧环住我的腰。
我只好和何玉柱等人一起吃力的将他弄到床上,结果他死抱着我怎么也不肯撒手,害得我跟他一道摔倒在床上,“你给我放手啊!”我使劲掰着他的手,却是怎么也挣脱不了。
“福晋,您瞧爷都已经醉成这样了,要不您今儿晚上将就一下,在这儿歇了吧?”何玉柱虽说在问我,却是手脚麻利的替我们俩盖好被子,恭敬的道,“福晋,那您就跟爷安歇了罢,奴才就在外头上夜,您有什么事儿拉一下床头的细绳就成!”然后就垂下纱帐,轻轻退了出去。
“哎——”我想坐起身,却被这头醉狼给抱得死紧,动弹不得,气恼的咒骂,“可恶!”见胤禟还将他的狼脑袋舒舒服服的搁在我颈窝,伸手推了推他,“喂,喂!先别睡,醒醒!”
“什么事儿?”他睁开朦胧的眼睛,茫然的看着我。
“把你的手放开!”他不是醉了吗,怎么手劲还这么大,我的腰都快被他给勒断了。
“不放!”他孩子气的撅起嘴,将我环得更紧,嘟哝着,“我一放手你就要走了,我不放手,不放!”
“你!”我见他这副耍无赖的样子,懒得跟他理论,算了,看来今晚只好将就一下,跟这头醉狼一道凑合着睡了!想了想,伸手揪着他的狼耳朵,不放心的对他关照道,“哎,你给我听清楚,待会儿要是想吐的话,先跟我打个招呼说一声,可不许随便乱吐在我身上,听见了没有?”
“唔!”他闭上眼,含糊的答应着。
“我说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啊?”我用力的再次揪了揪他的狼耳朵。
“唔——”他轻轻的应着。
哼,看他这副样子,估计是没听清楚,不过我眯起眼,瞪着这头醉狼,要是敢在本姑娘身上吐得一塌糊涂,看我怎么收拾你!忙了一天虽觉得有些乏累,却是一时半会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张床又犯了“择席之病”的缘故,脑中不由开始细想起白天的事来,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而且疑点还不少。首先,秋桐是在惠妃那儿当差的,按理说她怀了身孕应该是先被惠妃发觉的,可为什么会是被太子妃发觉?而且,太子妃发觉后,应该把她领到惠妃或是宜妃那儿去,怎么会径直去了皇太后那儿呢?莫非,她是怕宜妃徇私,庇护自己的儿子?
“宛儿,你别恼我,我是冤枉的,你别走,别走,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真的没有,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耳畔传来胤禟含混不清的呓语。
他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他若是想要女人还怕没人主动送上门吗,相信他只要对哪个女人笑一笑,那个女人的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还不巴巴的凑上来呀?就像中秋夜那个主动给他做妾的千金小姐一样!他向来就喜新厌旧,既然早已经把秋桐给撵走了,怎么可能会再去要这件扔掉的旧衣裳?我一点也不怀疑,他大少爷只要随便招招手勾勾指头,就能捞件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