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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要跟我算帐了!我的心一颤,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抬起头,平静的望着他,以视死如归的壮烈心情对他说:“今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没想到会把您的书房给弄成这样,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您很生气,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想办法”我说了半天,还是没勇气把这个“赔”字给说出口,因为我知道自己肯定赔不起!
他一斜剑眉,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一勾,眼中闪动着一丝算计的精光,转过头去瞪着崔克己,沉声道:“自个儿去何玉柱那儿领板子去!”
“喳!”崔克己竟是连讨饶一声都不敢,慌忙答应着就朝外走。
我见自己今天牵累了无辜的崔克己,顿感过意不去,慌忙摇着他的手臂,求情道:“您千万别怪崔总管,也别罚他,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您责罚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千万别让他挨板子,求您了!”
“回来!”他反握住我的手,轻轻摩挲着,冷哼一声,对崔克己低喝道,“知道自个儿今儿错在哪儿了么?”
“知道了!”
“真知道了?”
“爷,奴才真的知道了!”崔克己“扑嗵”一声跪了下来,恳切的道,“奴才今儿确实是不该犯糊涂,不该让福晋亲自动手来收拾东西,咱福晋的何等的尊贵,怎能做这种奴才们干的粗活?再说了,这满地儿都是极锋利的碎瓷片儿,还有那些玻璃渣子,若是让福晋一不小心伤着哪儿了,那可该怎么办才好哪?”
“哼,知道就好!今儿瞧在福晋替你求情的份上,爷就饶你一回!最好别再有下回,明白了么?”
“明白了!”崔克己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跟我道谢,弄得我反倒直发窘。
“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赶紧出去让人把书房给爷拾掇干净,回头爷还要用呢!”
“喳!”他恭敬的答应着出去了。
待崔克己走后,他好笑的见我一脸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眸中的笑意更深,故意板着脸问:“今儿你把我的书房给弄成这样了,你说该怎么办哪,嗯?”
“当然是该罚了!您想怎么样罚就怎么样罚吧!”我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
“这样吧!”他抬起头状作思考,屈指轻敲着桌面,沉吟着道,“首先,你得负责将我书房中那些弄乱的书一一摆放好!”
“可以,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我忙不迭的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其次我的香袋子旧了,你赶紧替我做个新的,就当赔偿我今日的损失,如何?”
“哦!还有呢?”
“没了!”
“没了?”
“嗯!”
“就这样?”
“就这样!”
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要自己把他的书整理好,再给他做个香袋,这只苍蝇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自己,不必赔偿他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摆设,他会这么好?
“好!”我见他肯定的朝自己点头,便半信半疑的应允,“您想要做只怎么样的香袋?”
“自个儿想!”他瞥了我一眼,酷酷的丢给我三个字。
我一愣,问:“可是您总得告诉我您想要什么颜色,什么样式吧?”
他站起身朝外走,依然酷酷的丢给我三个字,“自个儿想!”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回头见我一副苦恼的样子,嘴角的酒窝更深了,补充了一句道,“记得一定要让爷瞧了满意才成,若是爷瞧了觉得不满意”他说着轻哼一声,道,“可是得重做的!”这才笑咪咪的背着手,哼着小调走了。
哼,我就知道他才没这么好心,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呢,瞧瞧,这颜色样式都不肯说,还得让他看了满意,不满意还得重做,这不明摆着是在故意刁难我吗?
次日清早,我早早的起身去胤禟的书房报到,替他整理那些被我弄乱的书,见书房早已被清理干净,一叠叠的书齐整的堆放在墙角,原本摆满书籍和古董摆设的书架、博古架和花架等都是空无一物,整个屋内看上去有些空荡荡的。唉,这些书该怎么放啊?我伤脑筋的望着这一大摞一大摞品种繁多的书籍,随手翻了翻,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医药养生还有刺绣针黹等,真可谓是五花八门,一应俱全,暗暗犯嘀咕,奇怪,这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藏书啊,真怀疑这些书他全都看过吗?哼,他成天忙着玩女人都来不及了,才没这个闲工夫静下心来看书呢,估计是买来放着充门面摆摆样子的吧!
我回头问正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喝茶的胤禟:“您以前习惯怎么放书?”
他对我微微一笑,悠闲的喝了一口茶,酷酷的丢了一句话:“自个儿想!”
我晕!又是自己想!我恨不能将手中的书朝他那张好看的俊脸上用力的砸去,可是我没这个胆子,因为我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前脚将他的书扔过去,后脚他必会将自己给扔出去,暗白了他一眼,冲他皱了皱鼻子,哼,“自己想”是吧?那好,那就不用费精神把这些书分门别类了,只要拿起来直接放到书架上就行!
因此,我就把这些书一本一本的胡乱摆到书架上去,摆了几本书后,忽然看见一本有关香袋样式和图案的书,呵呵,这可正是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呢,就拿着书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后,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自我的头顶传来,“我说我是让你来我这儿干活儿的,还是来看书的,嗯?”他拿走我手中的书,卷起来轻敲了敲我的脑袋,“你倒是挺会偷懒的嘛!”
“知道啦!我这就干活!”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个可恶的“拿摩温”!想想自己这回可真是够惨的,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唉,真是命苦啊!我怎么会这么霉,这么惨啊?”
“哼,你霉?你惨?”他嘴角一勾,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扬起好看的剑眉,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道,“撇开我这些珍贵的藏书全都被你给弄乱了不算,你昨儿可是砸坏了我好些宝贝东西呢!我现在就一样一样报给你听啊!暹罗白玛瑙纹丝盘一对、缅甸黄玉联珠镶八宝瓶一对、缅甸金丝翡翠比目磐一对、德意志刻花玻璃缸子两只、法兰西五彩玻璃花瓶一对、意他利黄水晶玻璃盏一对、大不列颠镀金玻璃罩自鸣钟两座、明代定窑胭脂红双耳花瓶一只、宋代钧窑天蓝釉紫斑瓷碗一对、唐代越窑荷叶式秘瓷盘一对、宋代汝窑美人觚一只、唐代和田白玉狮子镇纸一副、汉代羊脂白玉双耳三足笔洗一只、宋代八仙过海澄泥砚一方、元代淡彩山水紫檀架大理石纱照屏风一座、明代花梨木雕螭书案一张”
他每报出一样,我的心就抖一下,等他把帐一一报完后,自己的这颗心已经抖也抖不动了,暗自佩服,乖乖,自己的破坏力这么强啊,居然毁了他这么多贵重的东西?这些东西随便拣一样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
“您刚才说的这些东西真的,真的全都是被我给毁掉的吗?”我使劲的咽了咽口水,仍有些不太敢相信,犹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你说呢?”他没好气的横了我一眼,从鼻孔里轻哼一声,指着他自己的鼻子道,“哦,难不成是我吃饱饭没事儿干,自个儿砸的,嗯?”
我无语的低下头,这个吃饱饭没事干的人,可不就是我这个冒失鬼嘛!
“我这间好端端的书房被你给彻底毁了不说,还被砸坏了这么些贵重的东西,你倒是说说看,咱们俩究竟谁霉,谁惨?”
“您霉,您惨!”我撅起小嘴不满的咕哝道,“可这能全怪我吗?这书房本来就是应该放书的嘛,谁让你放这么多既贵重又很容易砸碎的东西”
“是啊,合着这还全都是我的错?”
“没,没,这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见我一副小媳妇般委屈的模样,强忍住笑,问:“我的那只香袋子,你可开始做了?”
“我现在不是正在给您整理书房吗,怎么可能有时间做?再说我还没想好用什么颜色、什么布料、该给您做什么样式”
他微有些不快的打断我,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只香袋子究竟多早晚才能做好?”
“我怎么知道?大概要一个月吧!”
“一个月?”他不满的瞪了我一眼,想了想,道,“这几日你先不必忙着整理书房,先替我把这只香袋子赶出来,我可是急等着要用的!哎,你上哪儿去?”
“回九爷的话,小的现在回房给您做香袋去!”
“不必回房去,你给我就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