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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遥远的距离,本就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对她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所以你不必再为此自责,真的不需要!”
“可是,我知道哥心里头还是有你,他并没有忘记你!”八公主神情有些激动的说,“论理,我不该对你说这话,可是,哥他真的不喜欢钰莹嫂子,一点也不喜欢!我瞧得出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很痛苦,一点也不幸福,一点也不快活,自他大婚以来,我从未见他露过笑脸,一次也没有!我知道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嫁给九哥这样的人,你心里头一定很难受吧,否则也不会在大婚的第二日就病倒了”
“哟,八妹妹来啦,真是稀客呀!”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嘲在门口响起。
我抬头一看,见胤禟背着手站在门外,脸上虽挂着微笑,可星眸中却是一丝笑意也没有,非但没有,还显得有些阴沉晦暗,暗暗有些心惊,不知道他来了有多久,我和八公主的谈话又被他听去多少。
“九哥,你来得正好,我正要问你呢!宛如她的身子还病着呢,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知道疼人,非但没让她好生歇息,还让她给你赶着做针线活,你是把她当成绣作里的绣娘使唤么?”八公主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袍子,满面怒容的跑到胤禟跟前,将袍子扔到他怀中大声的质问,喝,这丫头真够有个性的,真酷啊!
“我又没劳烦你的大驾,你至于如此激动么?”他不以为然的斜了八公主一眼,懒洋洋的道,“再说了,我让我的福晋替我做些针线活,这是触犯了哪条大清律例哪?”他说着抖开怀中的袍子瞧了瞧,望着那几片已绣好的枫叶,咧嘴笑着说,“哟,我的福晋可真是手巧呢!瞧瞧,这上头的枫叶绣得多好看哪,颜色鲜活极了,真是活灵活现的,简直就跟”
“哦,你也知道宛如她是你的福晋啊,那你还这么使唤她,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还病着哪?”八公主打断他的话道。
“毓慧,你太放肆了!”胤禟沉下脸喊着她的名字,厉声斥责道,“既然你也知道宛如她是我的福晋,那你就该清楚她现在的身份是你的嫂子,还这么没规矩张嘴闭嘴直呼她的闺名,真是越大越不懂规矩了!”我这才发觉,的确,虽然我已嫁给胤禟,可八公主却是从未叫过我一声“九嫂”,仍和从前一样喊我的名字。
“哼,我看没规矩不懂规矩的人是你吧!”八公主并不买帐,指着他气呼呼的说,“我要把这事儿去告诉皇阿玛,说你待宛如不好,成天净欺负她!”
“别忘了我是你九哥,谁准你这样用手指着我说话?还敢跟我顶嘴?还不赶紧把手放下!”胤禟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一把拍掉她的手,呵斥道,“少拿皇阿玛来吓唬爷,爷才不吃这套呢!别仗着皇阿玛处处宠着你,就把你给宠得无法无天,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告诉你,要是惹毛了爷,爷可不管你是不是爷的亲妹子,照样狠狠的下手治你这个没大没小,一点子规矩也不懂的毛丫头!”
“你!皇阿玛说的一点没错,你这个浪荡子果真是无可救药,没的救了!”八公主饶是素日里口齿伶俐,此时却是被他给噎得说不出话来,气恼得胸脯急促的起伏着,“你当我真的不敢去么?好,我现在就找皇阿玛去,让他给宛如做主!”
“去呀,你现在立马就去呀!大门就在那边,对了,要不要爷备顶八抬大轿送你去呀?”
“好了,好了,你陪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一定累了吧,赶紧回屋歇息去吧!”我见他们兄妹俩激烈的争执起来,生怕八公主把事情闹大,若是真的闹到康熙那儿去,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更怕苍蝇的暴炭脾气发作,忙拽着她的衣袖,连连给她使眼色,“等过几日我忙完了,就去找你,好不好?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听见了没,你嫂子也请你走人呢!”胤禟满脸得意的指着门外对八公主道,“请吧,爷今儿就没这个闲工夫送你了,您请走好,不送了啊!”
“哼,你少油嘴滑舌的!”八公主恨恨的瞪了胤禟一眼,警告他道,“你最好善待宛如,别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她,否则,我一定不会饶了你!”说罢便一把推开他,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屋子。
待八公主走后,我怕胤禟心中记恨此事,便对他说:“您别生气,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跟八妹妹把事情说清楚,害她误会您待我不好,我明日就去找她,跟她把这事解释清楚!”
胤禟眸色深沉的望着我,静默了好一会儿,沉吟着问:“宛儿,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我我待你不好么?”
“没有,您没有待我不好,您待我很好!”我恳切的说。
“真的,你心里头真这么想?”
“是真的!”我想了想,对他补充道,“我刚才跟八妹妹也是这么说的!”
“哦?”他星眸兴味的闪动着,阴沉的俊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你跟她是怎么说的?”
“说您待我很好啊!”
他“扑哧”一笑,伸手轻柔的摸着我的面颊,笑着说:“真是个傻丫头!”
“您不再生她的气了吧?”我见他脸上笑吟吟的,似乎不再生气,小心的探问。
“爷才没这闲工夫生这丫头的闲气呢!”他撇撇嘴,轻哼一声。
我悠悠的拉回思绪,望着手中的绣活,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一针针、一线线的替一个男子在衣袍上刺绣,将自己对他那番缠绵的情意一针一线的都绣在他的衣袍之上,可是,他却辜负了自己!想到这里,不禁感慨的低叹,眼角无意间瞥见左手腕上那道伤痕,伤口早已愈合,颜色也由原先的深红逐渐变成淡淡的浅红,心中一动,素指轻抚上那道伤口,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原来是胤禟回来了,我便站起身,迎了上去:“您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
“我见时辰还早,就再做会儿活计!”
“你不用这么赶,当心累坏身子!”
“您不是急等着要穿这件袍子吗?”
“我”他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俊颜微窘的说,“其实,我只是想让你替我总之,你只要替我绣好就成了,不必很赶!”
他这是说的哪一国的外星话,简直就是语无伦次,听得我莫名其妙。
“对了,我有样东西给你瞧!”他朝身后的何玉柱一扬手,何玉柱便将手中捧着的一个锦盒小心的放在桌上,恭敬的打开后便悄悄退下。
只见两管莹润素白的玉笛静静的躺在盒中,我取出一管玉笛拿在手中细瞧,笛子的质地细腻柔和,上面刻着精美的图案,赞叹道:“好漂亮的笛子啊!”
“这是‘鸳鸯笛’!”他拿起另一管,将两管玉笛并排摆放在一起,只见笛身上雕刻着的花纹恰好形成一幅完整的鸳鸯戏水、百年好合的图案,笑着对我晃了晃,“你瞧,这笛子是一对的,可巧咱们俩一人拿一管,正好配成双!”
哼,什么成双配对的,他当这是结婚对戒啊?我不觉有些好笑,道:“您又不会吹笛子,拿了有什么用?”
他对我神秘的笑笑,潇洒的将笛子横在唇边,悠扬的吹奏起来,我惊讶的听着那熟悉的曲调,是那首《我等候你》,他竟然也会吹笛子?待他一曲吹罢,我仍然有些回不过神来,呆呆的望着他,他笑着拿笛子轻点了点我的鼻子:“怎么着,是不是爷吹得太好了,让你都听傻啦?”
“您原来也会吹笛子?”我不可置信的叫道,看不出来这只苍蝇还是有那么点本事的嘛!
“本来不会!自我生辰那日听你给我吹了支笛曲后,便下决心学了!你猜猜我的师傅是谁?”
“是谁?”我倒是很想知道哪个倒霉蛋如此不幸,教他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学生?
“八哥。”
“他?”我这才想起胤禩确实是曾经跟我要过笛谱,只是当时自己未曾朝这方面多想,同情的道,“那他一定教得很辛苦!”
“谁说的,我可聪明啦!”他立即不满的嚷道,“我可是一点就通、一教就会!”
“是是是,您最聪明了,您是咱大清国最聪明的人,长得又俊,真是倾国倾城、才貌双全!”我挪揄他道。
“哼,那是自然!”他似是听了颇为受用,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宛儿,才刚我吹得如何?”
“挺好的!”我笑着道,除去有几个地方的音吹错了,他吹得确实还算可以。
“怎么个好法儿?”
我可是早就领教过这只苍蝇的脸皮有多厚,既然他想听我吹捧几句好听的,那还不简单!就夸张的对他笑拍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