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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这个最简单的规矩都没学会!”
我心中一动,是啊,胤禟府中的规矩是极大的,这小丫头真要是跟我们回京进他的府中做事,只怕这日子更不好过呢,还是留在父母身边比较好,那就借这个机会让苍蝇将她赶走吧!便收起想要帮她说情的念头,坐在一旁默默的喝茶。
“奴奴婢知道今日做错了,请爷和福晋尽管重重的罚我罚奴婢,就是请你们千万别赶奴婢走!”七七哽咽着说。
“哟,咱们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么好哪,让你这么死乞白赖的不肯走呀?”胤禟眸色深沉的望着她,略带讥讽的道。
“我爷,奴婢是不小心的,真的是不小心的!您的这件袍子,奴婢一定会想法子赔给您的!”
“赔?”胤禟勾起嘴角,不屑的嗤笑,冷笑道,“你知道爷这件袍子值多少银子么?”
七七摇了摇头。
“你一个小小的粗使丫头,一个月的月钱是半吊钱!”胤禟冲着她晃动着他那白皙修长的五根手指头,“爷的这件袍子除去做工不算,光是这块料子就得五十两银子呢!你自个算算,得猴年马月才能赔完哪?现在爷就大方一回,念在你曾经救过爷的福晋,这衣裳就不要你赔了,你还是回去吧!”
七七扁着小嘴,哭着对我央求:“福晋,求求您,别让爷赶我走!我奴婢的爹要是知道你们不要奴婢了,一定会被他活活打死的!”
我见她哭得伤心,不住的向我哀求,心一软,原本想要借机让她回去的念头变得犹豫起来,她那个势利眼的老爹要是知道她闯了这么大的祸事,还被我们给赶走,一定会狠狠的责打她,她回家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而且,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还会再把她送去别的人家去当丫头,这留下来也麻烦,赶走她就更麻烦,唉,真是伤脑筋啊!
“她这也是无心的,您就别赶她走了!”我终忍不住开口替她求情。
“那我这件袍子怎么办?”
“这个嘛”我蹙起秀眉,望着袍子上那些斑驳的花纹,思忖了一会儿,脑中快速的闪过一道灵光,对胤禟道,“您看,您这件袍子上染出的花纹倒是挺像枫叶的,不如让人照着这些斑纹给您在袍子上绣上几片枫叶,这样就可以变废为宝了!”
“变废为宝?”
见他一挑剑眉,似有些不满的斜了我一眼,忙讨好的陪笑道:“呃,是我用词不当!应该是锦上添花,锦上添花,嘿嘿!”
“你呀!”胤禟又好笑又好气的轻哼一声,“这样吧!”他屈指轻敲着案几,沉默了一下,星眸中快速的闪过一道精光,望着我说,“这件袍子你来帮我绣,我就不赶她走,如何?”
“我?”我愕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没错儿!”
“可是我针线活做的并不是很好啊!”我还不清楚这只苍蝇有多挑剔,才不会给自己没事找麻烦呢,便婉言推脱道,“我看还是让绣作的绣娘给您绣吧,她们的绣活做得可好了,跟她们比起来,我”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他的眼中似闪过一丝失望,打断我的话,垂下眼皮,淡淡的说,“我这就让人把这个笨丫头赶紧送回家去!”
“哎不要啊!我我没有不愿意啊!”我赶忙对他应允道,“我绣,我绣就是了嘛!”
“那你就赶紧给我绣,一定要尽快给我绣好!”他的星眸一亮,隐约闪动着一丝欢喜的笑意,叮嘱道,“这件袍子我可是急等着要穿的!”
这么急?我狐疑的望着他,又瞥了手中的花袍子一眼,不太确定的问:“可是这袍子上绣的是枫叶,即使我明日就绣好,那也得等到秋天穿才适宜啊,现在才刚入夏,您在夏天穿这绣有枫叶的袍子,这这也太奇怪了吧?”强忍下后面那句,你的脑子没问题吧?
胤禟的俊颜顿时浮起一层淡淡的可疑晕红,有些恼羞成怒的别过眼去,道:“这有啥好奇怪的,爷就是喜欢在夏天穿绣枫叶的袍子,不成么?哼!”
“成,成,您爱怎么穿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哼,哪怕你喜欢不穿衣服光着身子跑到大街上去也没问题,反正丢脸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坐在灯下,一针一针细细的给苍蝇的袍子绣枫叶,绣着绣着,脑中忽然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白天八公主来探望的事。
她细细的问了我身体的状况后,拉着我的手说:“原本你一回来我就想来瞧你的,可来了几回都被九哥挡在门外,不让我见你!”
“为什么?”怪不得我从未见八公主来,还以为她是受了惊吓仍在调养,自从这回的绑架事件后,我和她便又一下子重回到从前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只是,苍蝇为什么不让她见我?
“他说你身子不好需要静养,让我不要打扰你休息。”她瞥见我手中的绣活,便皱眉道,“宛如,你在做什么?”
“这是你九哥让我做的!”
“那也不必现在忙着做这个吧,你的身子还没大好呢!”她听了,眉头皱得更紧。
“他说他急等着要穿的,让我赶紧替他绣好。”
“为什么不让绣作的绣娘做?”
“他大概不喜欢吧,只说让我替他绣。”
“太过分了!你绣的是枫叶吧?这明明是件秋衣,他就算是要穿也得等到入秋之后呢,现在才刚入夏,他这不是在故意为难你么?”她气得俏脸涨得通红,忿忿的一拍桌子,“口口声声说你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却让你做这种伤精费神的东西,他这不明摆着是把你当成绣娘来使唤么?”
第二十九章
“没有这么严重!”我忙安抚她,“再说,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不过是绣几片叶子,不费神的!”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神色凝重的说:“宛如,你跟我说实话,九哥他待你究竟如何?有没有欺负你不待见你?”
“没有,他待我挺好的!”
“唉,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么?就算自个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断不肯告诉我的!”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太过莽撞,你就不会被皇阿玛指给九哥,嫁给他那样一个浪荡风流的人!是我害了你”说着说着她竟哭了起来,“宛如,你不知道,这件事儿这件事儿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我的心上,压得我透不过气儿来!为了这事儿,我时常懊悔,觉得没脸见你也没脸见哥!原本,我一直想撮合你跟哥,让你当我嫂子的”她边拿帕子擦着眼泪,边哽咽着说,“我还以为自个儿能给你们俩当红娘,却是万没想到万没想到,你们俩的姻缘竟毁在我的手上!是我,都是我这个笨蛋硬生生的拆散了你跟哥!”
“你想太多了,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轻拍着她的手宽慰道,见她依然哭得伤心,想了想,对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遥远的东海住着一群鲛人,他们的寿命很长,能活上三百岁呢!你知道鲛人吗?”
“知道,我曾经听八哥跟我说过,听说他们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非常心灵手巧,世上极为稀罕的鲛绡纱就是他们织的!”
我便娓娓的给她说起了改版后的《海的女儿》,她听完后,撅起嘴不满的抱怨说:“这个皇子也忒笨了吧,怎么会不知道自个儿的救命恩人便是那位鲛人公主呢?还很没良心的娶了邻国的公主做他的王妃,那位痴情的鲛人公主为了他背地里付出了那么多,可最后却落得一个如此凄凉悲惨的下场,实在是太可怜了!”
“她并不可怜,而是太笨了!”
“笨?”八公主不解的望着我,“宛如,我不明白!”
“鲛人说到底其实还是鱼,而那位皇子却是人,鱼怎么能和人生活在一起呢?”
“宛如,你想告诉我什么?”她立即明白我并不是简单的给她说个故事。
“那位鲛人公主就像我,那位皇子就像你哥,我和你哥原本就不该在一起的,他本就应该娶那位和他尊贵的身份以及显赫的地位相衬的公主,也就是你那位身份高贵的嫂子,做他的妻子!”我淡淡的陈述这个残酷的事实,虽然仍有些哀伤,可却感觉似乎没那么痛了,“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高飞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你哥是一只展翅翱翔在蓝天上的雄鹰,而我,则是一条游在清浅小溪中的小鱼,你说,一只雄鹰和一条小鱼,能在一起过日子吗?所以,我们俩从一开始,就是相隔着这世上最最遥远的距离,本就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对她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所以你不必再为此自责,真的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