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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过我的萨满婆婆走到中央坐下,请她做今天赛歌的评判,看来这个多嶙在蒙古部落里还是挺有地位的嘛!
猴子笑吟吟的道:“得,宛如现在没这闲工夫给你们讲故事了,她得跟娜仁赛歌了!”
“宛如,你一定要赢哦,咱们在旁边给你鼓劲,哥和十七哥他们也都赌你赢呢!”胤祄敏捷的跳下我的膝头,站在地上挥舞着双手,回过头对胤禄和胤礼道,“哥、十七哥,你们说是吧?”
“嗯!”小哥俩用力的点点头,对我说,“宛如,咱们一道给你鼓劲!”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仨,看来今天晚上我的任务非常艰巨,只能赢不能输,唉,真是“任重而道远”哪!
激动人心的鼓声停了下来,萨满婆婆笑着道:“今晚的歌会是咱们做主人,那就请咱们这只草原上最会唱歌儿的黄莺先给远方来的尊贵客人们唱歌吧!”
娜仁端着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站起身来,挑衅的睥睨了我一眼,悠扬的唱了起来,虽然,我是一点也听不懂她究竟在叽里咕噜的唱什么,不过她的歌喉倒还真不是盖的,是挺有两把刷子的,激昂高亢,很有气势,声线听上去颇有点像韦唯。胤祄则很热心的给我当翻译,说她唱的歌词大意是欢迎我们这些远方来的客人,看到他这个小不点在旁边给我当同声翻译,让我暗自感到有些惭愧,否则,谁听得懂她唱的鸟语?
她唱完后非常豪气干云的将手中拿着的那碗东西一饮而尽,那群蒙古人顿时大声的鼓掌,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叫着,估计是在替她喝彩吧!我这边则相对冷清多了,只是给她献上礼节性的掌声以表示礼貌,至于喝彩就没有了,而那群藏族客人则神情淡漠,似是露出一副很不屑的轻蔑表情,并没有给她献上礼貌的掌声,更别说喝彩了,就不知道他们是听不懂还是真的不以为然了!
她见蒙古人都给她叫好喝彩,扬起头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说:“请吧!”
是该轮到我上场了吗?胤祄忙推了推我道:“宛如,该你上了!”
“喏,这是您的马奶子酒!”猴子谄媚的笑着递给我一只精巧的小金碗(就不知道是纯金的还是镀金的,待会儿慢慢再仔细研究一下吧),里面飘荡着乳白的液体,原来她刚才喝的就是这个呀,我顿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敢情这赛歌还得带拼酒的啊!不管了,本姑娘今天晚上豁出去了!
我端着酒碗,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朗声唱了起来:“踏平了山路唱山歌,撒开了鱼网唱渔歌,唱起那牧歌牛羊多,多过了天上的群星座座。牡丹开了唱花歌,荔枝红了唱甜歌,唱起那欢歌友谊长,长过了刘三姐门前那条河。唱过春歌唱秋歌,唱过茶歌唱酒歌,唱不尽满眼的好风景,好日子天天都放在歌里过。唱过老歌唱新歌,唱过情歌唱喜歌,唱不尽今朝好心情,好歌越唱大路越宽阔”①
我一曲唱罢,胤礻我他们顿时就大声的鼓掌叫好,用掌声雷动来形容也不算过分,而那边的蒙古人竟也有人拍手叫好,看来他们的胸襟还挺宽阔的,居然不分敌我,只是气得娜仁狠狠的瞪了拍手的那几个人一眼,我想她一定在心里大骂他们是可耻的叛徒吧,呵呵!
然后,我端起马奶酒喝了一口,天,好腥啊!忽然,一只手夺过我手中的金碗,只见胤祯笑呵呵的道:“我代你喝!”说罢就咕咚咕咚的将酒一饮而尽。
“哎,这怎么行?哪有赛歌让人代喝马奶子酒的规矩!”娜仁见猴子要代我喝酒,顿时就不依的站起来叫道。
我知道对天生热情好客的蒙古人来说,若是客人不喝酒就是很不给主人面子,唉,看来今天自己是非喝不可了,我给自己倒了一碗马奶酒,深吸口气,以英勇就义般壮烈的心情一气喝完,拿着空碗朝她扬了扬,说:“现在可以了吗?”那边的蒙古人顿时就爆出一阵掌声和哇哇的叫声,似是非常赞赏我的行为。
娜仁气恼的瞪了他们一眼,端着马奶酒站起来又唱了一首歌,然后将酒喝完,她那边的啦啦队自是给她献上最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而我这边则依旧是礼貌的鼓着掌,就连向来大咧咧的胤礻我也非常优雅、斯文的坐着拍手,掌声听上去有些稀稀落落的,哎呀,看来,咱们的胸襟还是没那群豪放的蒙古人开阔啊!
我瞥了那群神情颇倨傲的藏族客人一眼,心中一动,端着马奶酒悠悠的唱了起来:“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呀啦索,那可是青藏高原?是谁日夜遥望着蓝天,是谁渴望永久的梦幻,难道说还有赞美的歌,还是那仿佛不能改变的庄严。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②
虽然本姑娘没有韩红大姐那嘹亮动听的歌喉,不过也算是清亮甜美吧,可惜最后那一句我没敢吊上去,就生怕走音或是吊到半当中突然倒嗓子,那就糗了!
那群藏族客人则微有些惊讶的望着我,不知道他们是听懂了我在唱什么还是听出这调子是他们家乡的风情,虽然没有大声叫好喝彩,却是很给我面子的献上了斯文的掌声,虽然不算热烈,不过已足够气死那只高傲的火凤凰了!那个坐主座的藏族青年嘴动了动,然后一个藏族姑娘站起身,双手捧着一条雪白的哈达婷婷的朝我走过来,对我微微一笑,用汉语说,“您的歌儿唱得真好!”说着就将那条素洁的哈达披在我的脖子上,双手合十,微弯了弯腰说,“扎西德勒!”③
我也双手合十,对她微弯了弯腰,说:“突及其,扎西德勒!”④
“您会说藏语?”她惊讶的望着我。
“一点点!”我对她眨眨眼,用拇指和食指比了比,道,“真的是一点点!”呵呵,以前跟朋友一道去西藏旅游时学了一点点,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派上用处!
她“扑哧”一笑,走回座位,和那个坐主座的藏族青年说了几句,俩人边说话还边不时的朝我看。
“咦,宛如,那个藏族姑娘送条白丝巾给你做什么呀?”胤祄不解的问我。
“这是哈达,是他们对我表示祝福的意思!”我见他眼馋的直盯着这条哈达,便从脖子上取下,系在他的脖子上,“喜欢吗,送给你吧!”
胤祄欢喜的摸着哈达,蹦蹦跳跳的跑到胤禄和胤礼跟前炫耀去了,看来他很有当第二只猴子的潜质!
紧接着娜仁又唱了首蒙语歌,她的“粉丝团”自是高声叫好,我这边依旧是掌声稀疏,不过,也比那群藏人强啊,好歹咱们还给她献上礼貌的掌声,可那群高傲的藏族客人却是神情冷淡,依然没什么反应,就跟一群聋哑人似的,既没掌声也没喝彩,更别说给她献哈达了。我想他们估计是跟我一样,根本就听不懂蒙语,不知道她究竟在唱什么吧!她美丽的眼中略闪过一丝失望,坐了下来,
我端起马奶酒又唱了起来,“云儿伴着我走,牛儿悠闲自得,路儿长长天无忧,歌声为谁自知道。看着朝拜的人们,听着听着山歌,乡音飘飘人无忧,思念为谁我知道。”⑤我端着酒优美的比着动作,对着那群藏族人唱道,“酥油灯燃起来,锅庄么跳起来,康巴人的生活,是这样的自在。姑娘们唱起来,汉子们跳起来,牧人的生活,在山水间穿梭”
那群藏族客人终于有了反应,他们微笑着合着我的歌声极有节奏的拍起手来,虽然没有大声喝彩,不过已经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心,呵呵!同时,我这边的啦啦队也不甘示弱,也起劲的用力拍手,仿佛是跟那群藏人较劲谁拍手拍得更响似的,最幽默的是那群蒙古人,居然有好多人也跟着节奏拍起手来,气得娜仁恨恨的拿眼珠子不停的瞪他们,我真有些替她担心,不知道会不会把她那两只漂亮的眼珠子给瞪得掉下来,呵呵!
就在我唱歌的时候,那个坐主座的藏族青年忽然站起身,走到多嶙身旁,跟他耳语了几句,俩人边笑说着话边用兴味的眼神不停的朝我瞟,目光闪烁,似是在算计着什么,他们俩说了一会,藏族青年回到座位,多嶙则走到萨满婆婆的跟前,又跟她咬起耳朵来,她看了看娜仁,又看了看我,微笑着点点头。
我一曲歌罢,将那碗对我来说简直就像是毒药一般恐怖的马奶酒一饮而尽,身边的啦啦队顿时掌声雷动,不停喝彩,那群蒙古人也鼓掌叫着好,而那群藏人则也热情的拍着手,叽哩哇啦的不知道在叫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