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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人非草木,岂能无情。”苦海满心悲悯,赫然起身开门道:“女施主不必担忧,贫僧这便随你去吧!”门外丫环心生感激,忙裣衽道:“多谢大师成全。”
苦海随那丫环来到“猗园居”外,只见小楼精致典雅,绝非寻常居所。及至上楼时,竟从屋檐上落下一物。苦海怕东西掉在头上,于是伸手接住一看,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原来他手中拿着的,竟是条女子的衬裤,怎不叫人尴尬难堪。
那丫环想笑,又怕苦海难堪,于是抢过衬裤脸红道:“哦哟!大师勿要见怪,这可能是谁晾衣裳时,不慎被风吹掉的。”苦海连续念了几声罪过,这才随丫环上了小楼。
悠扬的琴声传来,丫环撩开门帘道:“夫人已在恭候大驾,大师里面请。”苦海稍一犹豫,随即朗朗道:“贫僧苦海,应邀前来拜访帮主和夫人。”屋里传来尤梦盈清脆的声音道:“大师只管进来便是。”
苦海迟疑道:“若是熊帮主不在,贫僧还是不打扰为好。”尤梦盈忽然淡淡道:“东珠,你是怎么当的差,还不快请大师进来,难道想受罚不成?”叫东珠的丫环闻言一个哆嗦,忙央求苦海道:“大师,您还是快进去吧!东珠给您老人家磕头了。”苦海赶紧扶住东珠,叹道:“女施主万万不可,贫僧进去便是。”
苦海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跨进了小楼。迎面一堵屏风,绣着四幅精美的母子同乐图。苦海瞅得几眼,便绕过屏风进了客厅。岂料厅中空无一人,苦海只得道:“夫人邀贫僧前来赏月品茶,理应在视野开阔之地才对,何故却困守小楼之中?”
里屋传来尤梦盈温婉的声音道:“看来大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梦盈这楼里的月亮,可比那天上的好看多了,大师何不进来一看便知。”苦海忙摇头道:“夫人既然不想见贫僧,那贫僧就告辞了。”说着转身便走。尤梦盈随即叫道:“大师且慢。”只见珠帘一动,尤梦盈披着件薄衫走了出来,那半隐半现的胴体,透着诱人的体香。
苦海见状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走到门口,却不知碰倒了何物,只听“哐啷”一声响,一盆水便当头浇来,弄得他全身湿漉漉的,倍显狼狈。
尤梦盈格格笑道:“啊哟哟!大师怎么见了梦盈就跑呢?否则也不会遭这份罪。”她说着掩嘴一笑,接着道:“梦盈有个不良嗜好,就是洗澡时喜欢放一盆水在门口,以防有不轨之人前来打搅,不想今日却弄脏了大师。真是乌龟洞里出只王八,都是亲戚。”
苦海大是窘迫,赶紧抹了把脸,随即沉声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夫人有心刁难,又何必巧言令色。贫僧告辞了。”他说着挽帘而出,谁知还没走到楼下,就听尤梦盈大叫道:“快来抓淫贼了,有人偷看本夫人洗澡。”她这么一喊,树林里顿时涌出十几名武士,将苦海团团围了起来。
“好个色胆包天的秃驴,头一天到我天龙帮,就敢来骚扰本夫人,当真是六根难净。给我把他关到地牢里去,明日再行处置。”尤梦盈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冷冷下令道。
苦海百口莫辩,被一干武士强行押进了地牢。王怀志得知情况,立即带着柴馨赶到地牢探望,却被看牢的武士拦着不让进。王怀志勃然大怒,撩倒两名武士,硬闯了进来。苦海见是两人,摇头叹道:“虽得施主小心嘱咐,却还是着了你师娘的道,说来惭愧啊!”
王怀志见苦海一身狼狈,不由义愤填膺道:“大师是弟子带进天龙帮的,您遭此羞辱,亦是我王怀志的罪过。师娘要关,干脆把我也关起来好了。”牢头跟进来叫道:“王怀志,别以为你是帮主的徒弟,就可以无法无天。若再不离开地牢,便休怪我等不客气了。”柴馨娇叱道:“我们就是要带大师走,怎么样?”
苦海怕两人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于是劝道:“两位小施主,现在不是义气用事之际,贫僧在这里反到落得清静,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莫要因为贫僧,而受到什么责罚才是。”柴馨气呼呼地道:“大师,您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就凭您的”她忽然想起苦海的叮嘱,于是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大师用心良苦,弟子先行告退。”王怀志心知苦海别有用意,也就不再纠缠下去,当先退出了牢房。柴馨无奈,也只得嘱咐苦海道:“大师您多多保重,我们先去了。”
柴馨出了地牢,赶上王怀志道:“你师娘实在太过分了,竟用这种下作手段羞辱大师。而大师也真是的,明明可以反抗,却甘心受这委屈。”王怀志面色沉凝道:“你难道忘了大师此来的目的,就是要劝度我师父和师娘的。如果连这点屈辱都无法忍受,他还怎么去劝度别人?我们所能做的,也就是听从大师的吩咐罢了。”
但两个少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尤梦盈对苦海的羞辱折磨,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苦海念着《信心铭》,在地牢里禅坐了一宿。次日清晨,东珠送来一钵喂猪的潲水,难为情地道:“大师,夫人让奴婢给您送早餐来了,您请慢用。”苦海闻到一股酸臭味,一看是潲水,不由苦笑道:“多谢女施主,贫僧还不饿,你把它端走吧!”
东珠突然跪倒在地,撩起袖子哭诉道:“大师,夫人要奴婢看着大师吃完,否则奴婢没法交差。您瞧,奴婢前天所受的鞭伤,现在还痛着呢!”苦海定睛看去,只见东珠双臂上鞭痕累累,新旧交错,实在是不堪入目。
苦海悲愤之余,感慨道:“女施主要是因为贫僧再遭责难,那就是我的罪过了。”他说着便端起潲水,想想猪也能吃,人又有何难,于是闭眼大口吞了下去。那令人作呕的酸臭,加之入口腥涩的味道,弄得苦海肠胃翻腾,直想搜肠刮肚吐个干净。
一钵潲水下肚,苦海忍不住打了几个嗝,这才压制了翻倒的胃口,强作欢颜道:“女施主可以回去交差了。”谁知一开口,竟是满嘴的腥臭。东珠见苦海喝下潲水,感激之余又觉恶心,便连忙道了声谢,捏着鼻子转身而去。
时至中午,王怀志和柴馨来给苦海送饭,却远远看见四名烟花女子,在两名丫环的带领下,朝地牢而去。柴馨好奇道:“真不知你师娘又在搞什么鬼,请这许多粉娘来作祟。”王怀志叹道:“师娘怕是一招不成,又生出什么阴谋诡计来。只是难为了大师,一进天龙帮就遭此挫折。”
只见那四名妓女,一路挑逗着所遇帮众,待来到地牢入口时,正好看见两名老相好,于是又打情骂俏了一番,这才在两名牢卒的楼抱下,嘻嘻哈哈地进了地牢。王怀志和柴馨来到地牢门口,却被牢卒拦下道:“那大和尚正在里面左拥右抱,温香软玉,你俩现在进去,只怕是不合适吧!”
王怀志咆哮道:“大师初来乍到,又没招谁惹谁,你们凭什么这般难为他?”谁知那武士却笑道:“夫人是想考验考验这和尚,看他道行有多深,够不够资格留在天龙帮。如果他是有道高僧,自然不会就此妥协,你也犯不着在此鸣不平了。”
柴馨怒道:“这叫什么考验嘛!简直是在羞辱人。”那狱卒摊手道:“夫人想怎么做,我们这些当下属的可管不着。”王怀志咬牙道:“我相信大师是不会被难住的,这些饭菜麻烦你送给大师便是。”他不想进去让苦海难堪,于是拉着柴馨返身而去。
地牢里,苦海正被四名妓女团团围着。两名狱卒嘲讽道:“大和尚,你真是艳福不浅呐!这几位姐儿可是万花楼里的红人,记得要慢慢享受,千万别把身子累坏了,否则还怎么开坛讲经哦!”两人说着一阵哈哈大笑。
苦海面露尴尬,心中默然。作为一个废人,他有的只是耻辱和痛苦的回忆。
一名妓女将袒露的双肩,凑到苦海面前挑逗道:“哟!大师,您不要这么固执嘛!难到小翠长的不美么?俗话说得好,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大师和咱姐妹云雨一番后,各走各的道,谁也不会缺斤少两不是么?”
第二名妓女干脆上来解苦海的袈裟,跟着娇滴滴地道:“大师,看来您出家也有些日子了,难道就不想女人吗?让阿秀给您解解闷好么?嗯哼!”第三名妓女以胸部紧贴着苦海后背磨蹭,跟着调笑道:“大师,您的身子好凉哦!让桂香给您暖暖如何?”最后一名妓女干脆撩起裙子,露出白皙的大腿,横陈在苦海面前,撒娇道:“大师,若兰昨日不小心摔了一跤,这腿到现在还疼着呢!你帮我揉揉嘛!好不了?”
苦海定了定神,从容道:“几位女施主气血虚浮,阴亏脾伤,恐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