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男人?哼!好男人会进妓院这种地方吗?”唐宓冷冷一笑,不屑道。
花弄影急道:“牧野哥待人真诚豁达,对婷姐姐更是一往情深。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婷姐姐的事情的,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否则我撕烂你的嘴巴。”
唐宓不屑道:“就凭你这黄毛丫头,还不配跟本少爷动手。还是多关心下你的牧野哥吧!他只有三天可活了。”言讫一阵冷笑,跟着扬长而去。
花弄影急呼道:“喂!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只有三天可活了?”唐宓也不搭理,径自转身而去。花弄影被弄得一头雾水,来回兜着圈子问自己道:“我该怎么办?要是小月姐姐在就好了。咿!对了,何不去找王大哥帮忙。”一想到王怀志,花弄影立刻面露喜色,随即往城南奔去。
羊牧野和秦风一进“万花楼”,便有位浓妆艳抹的老鸨殷情招呼道:“哎哟!秦公子,您可真是咱们楼里的福星啊!”她见秦风身后站着位翩翩少年,于是转口问道:“咿!瞧这位公子气度非凡,不知是京里那家王孙?”。
秦风干笑道:“郑妈妈无须多礼,羊公子乃是特地慕名而来的。”老鸨上下打量着羊牧野,眉飞色舞道:“我瞧羊公子面生得紧,应该是第一次来万花楼吧?那你可得好好玩玩。咱们楼里的姑娘,那可是全京城里最漂亮,最懂男人心思的。燕瘦环肥,琴棋书画,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秦风见羊牧野有些不自在,于是道:“郑妈妈,羊公子只是来听隐娘弹琴的,你可不要打他的主意,还是快带我俩去见隐娘吧!”
“好说,好说,妈妈这就带你俩去。”老鸨引着二人来到两楼一间僻静的厢房外,敲门道:“隐娘,秦公子来听曲了,你可要好生招呼。”
房内传来温婉的声音道:“好像还有一位新朋友,请他们进来吧!”老鸨朝秦风笑道:“秦公子熟门熟路,想必不用老身侍侯了吧?”
“还请郑妈妈不要打扰才是。”秦风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鸨手中,含笑说道。老鸨掂着手中银子,早已笑得合不拢嘴,当即连声应允,匆匆下楼而去。
秦风推开房门,与羊牧野先后进了厢房。羊牧野环顾四壁,只见客厅中央放着张圆桌,桌上放着一副古色古香的茶具。几扇窗帷全是白色绫幔,窗台下横着张紫檀古琴,右壁挂着把雪玉琵琶,旁边还有几幅字画,全是名家精品。左壁有个景架,上面摆满了各色瓷器,尽是些官窑制品。地板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烘托得整个房间温馨而高雅,完全不像是在妓院里面。
客厅通往房间的圆拱门上垂着珠帘,隐隐可见一位佳丽正在里面梳妆打扮。秦风请羊牧野在圆桌旁坐下,随即走到拱门旁轻轻撩起珠帘,一面欣赏着如画美人,一面赞叹道:“隐娘即便不化妆,也胜过天上仙子,人间尤物。如此楚楚动人,真是我见犹怜。”
乐隐娘梳理着云鬓,幽幽道:“秦公子最大的本事,就是会哄女孩子开心。”秦风来到乐隐娘身后,由袖筒中取出只金凤簪,插在其云鬓上,心满意足地道:“此情此景,有诗为证。”说着踱步道:“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一点月窥人,倚枕钗横云鬓乱。”
乐隐娘道了声谢,随即整了整罗衣,轻启莲步来到客厅里,淡然道:“秦公子才情横溢,风流倜傥,就连夸起女子来,也总是那么娓娓动听,难怪能万花丛中卧,猗香楼里居了。只是在隐娘听来,却不知你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秦风摇起折扇,洒脱地道:“可惜的是,小生阅女无数,却无人能出小姐左右。并非秦某舌灿莲花,辞藻溢美,实在是人生在世,芳踪难觅啊!”
乐隐娘嫣然一笑,来到圆桌旁坐下道:“哦!这么说来,小女子当真是受宠若惊了。”秦风将左手轻轻搭在乐隐娘肩头,故作感慨道:“奈何小生拳拳之心,却不得小姐垂青。纵天地悠悠,唯此情难表。”
“只要公子付出真心,自然会得到所爱的。”乐隐娘说着不再搭理秦风,星眸转而一瞥羊牧野。她见这少年气质独特,有种卓尔不群之感,显然跟秦风不是同路人,于是起身施礼道:“瞧这位公子神清目朗,相貌清奇,一看就是超凡之辈,绝非某些人的狐朋狗友,乐隐娘这厢有礼了。”
羊牧野初见乐隐娘,也是大感惊艳。再见其举手投足间,优雅而不娇媚,果非寻常烟花女子可比。就单以相貌气质来轮,乐隐娘比公孙婷要妩媚,比柴馨要温婉,比江心月要端庄,比花弄影要贤淑,的确是个难得一见,风华绝代的美人。就算站在江寒玉身边,也不会有丝毫逊色。
忽见乐隐娘朝自己施礼,羊牧野连忙起身还礼道:“乐小姐超尘绝俗,羊牧野有幸某面,实感荣幸之至。”两人寒暄了几句,随即落座,到把秦风冷落一旁。
抱琴端着酒菜进来,一见羊牧野不由讶然道:“羊公子,怎会是你?我还以为像您这样的江湖侠客,是不会来妓院的呢!”乐隐娘笑道:“羊公子眉宇间自有股凛然正气,绝不可以等闲视之。对了,王公子这向可好?”
羊牧野道:“有劳小姐挂念,我大哥一向很好。下次若有机会,一定带他来拜见小姐。”乐隐娘连忙道谢。抱琴又问道:“羊公子,您怎么会来万花楼的?”羊牧野含笑道:“还不是因为姑娘你盛赞有加,在下才特地前来一会你家小姐的。”抱琴高兴地放下酒菜,趁机问道:“那公子感觉我家小姐如何?”
乐隐娘责备道:“抱琴,不得无理。”羊牧野笑道:“你家小姐非常出色,比我猜想的还要好上许多。”
抱琴得意道:“多谢公子美言,那小女子先行告退了。”乐隐娘淡淡道:“公子过誉了,隐娘不过一个烟花女子,实在受之有愧。”
秦风道:“有个对小姐这么忠心的丫环,足见小姐平素待人是何等亲近了。”乐隐娘为二人斟满酒,然后举杯道:“这是十年陈酿的上等汾酒,虽然不及秦公子的竹叶青爽口,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佳酿。两位请满饮此杯。”
待二人饮尽杯中酒,乐隐娘又拈了颗肉丸给羊牧野,跟着介绍道:“羊公子,这是本楼名菜‘酱香狮子头’,汁满肉鲜,入口香甜,你快尝尝看。”羊牧野当即将肉丸放在嘴边一嚼,果然香汁四溢,味道醇美,不由赞叹道:“好吃,尤其是里面的汤汁,更是甘之如饴。”
秦风吃着一盘五颜六色的菜肴,不住颔首道:“羊兄,这盘‘七彩珍珠烩’鲜美香滑,你不妨尝尝。”乐隐娘又介绍其他酒菜道:“还有‘蚂蚁上树’、‘鸳鸯戏水’、‘干丝煸蟹黄’,味道都很不错。羊公子只管享用便是。”
羊牧野赞许道:“看来贵楼很照顾四方客,连这些外乡美味都做得如此地道。在下有此口福,也不枉人生一世了。”听羊牧野说得凄婉,乐隐娘不觉动容。秦风更是喟然叹道:“羊兄生性达观,实在令人佩服。”
三人吃得片刻,秦风忽然放下筷子道:“美酒佳肴虽然爽口,但又怎及得上隐娘琴艺动人。不知小姐可愿抚琴助兴,以慰我二人情怀?”羊牧野跟着道:“听闻小姐深谙音律,琴艺超绝,乃当时之伯牙。”
乐隐娘淡淡道:“说到音律,不过宫、商、角、徴、羽五律。至于琴的音域为四个八度零两个音。有散音七个,泛音九十一个,技音一百四十七个。演奏技法更是繁多,右手有托、擘、抹、挑、勾、剔、打、摘、轮、拨、刺、撮、滚拂等;左手有吟、猱,绰、注、撞、进复、退复、起等。只要双手配合默契,弹得娴熟了,自然能生出各种妙趣。小女子这点微末伎俩,供客人娱乐还行,又岂敢以俞伯牙自居。”
秦风则吹捧道:“隐娘这是哪里话。你惊才绝艳,国色天香,乃世所罕见,怎可妄自菲薄。小生忝为‘汴京八俊’,常自诩琴艺过人,罕有知音。但自从遇到小姐,方知天外有天。这当世之伯牙,小姐当之无愧。”
乐隐娘莞尔一笑道:“德、容、工、行之中,隐娘了无其一,又怎能算得上是惊才绝艳,国色天香呢!”
秦风摇头道:“非也,非也。隐娘身在红尘,却不染纤毫。不但知书达礼,更有寒门遗风,这‘德’字当之无愧。小姐品貌出众,姿容绝俗,这个‘容’字更无异议。想你针织刺绣,歌舞厨艺无不精通,这‘工’字也是无可厚非。再加上隐娘举止端庄,且怀悲天悯人之心,多有义举,又岂会当不了一个‘行’字。”
“秦公子如此谬赞,就不怕隐娘被天下女人的唾沫,给活活淹死吗?”秦风还想继续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