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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段翎这般说话,正哭得梨花带雨的辛婉怡怔了一怔,猛地把头一抬,若非段翎早有准备,及时仰头以避,只怕真会撞到一处呢!
泪眼婆挲间他的笑容是如此的可爱又可恶,心知自己如此伤心都是被他给耍了,辛婉怡芳心又甜又涩,既爱他并非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又气他明知自己心痛,还是这般耍玩自己,一时间怔怔的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只任得坏笑的他额头又贴了上来,轻柔地在自己额上轻擦着,愈感觉到他皮肤的粗糙,愈知这段时日段翎过得着实不怎么样。
虽知自己的哭泣只是被他耍玩的结果,但当日之事一直盘踞在辛婉怡心头,若非医家学问广博深奥,追寻之下着实令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只怕光这盘在心中的自怨,就够要人命的了,不然史书上怎么那么多怨愤生疽而亡之人?
此刻他虽在耍着自己,但相较于辛婉怡心中苦苦的压力,被耍玩虽有些不喜,但在她心中却不由有些甜意,似是希望被耍弄地更狠些,才能稍解情愁。
「你你真是的明知道婉怡为你难过还这样耍弄婉怡坏蛋」
闭上美目,感觉额间那粗糙的触感,刚开始接触时或许感觉不大好,但渐渐习惯,尤其想到这就是他的触感,辛婉怡竟似有些享受这样接触的滋味,泪水溢流之中,纤手轻轻地环到了他背后,把段翎抱得紧紧的,深怕一个不小心他就跑了。
「这么过分的话亏你也想得出来哎婉怡早连连身子都被你占了,还有什么可以赔给你的?你若想婉怡赔命,就拿去吧反正反正婉怡也难过够久了」
「我不要婉怡的命不过我要婉怡赔得更多」
伸手轻抚着辛婉怡的秀发,那柔软细致的触感,是这般的温柔又陌生,真有些久违的感触。只是从第一眼重见辛婉怡,眼尖的段翎便已发现,辛婉怡乌润光润的秀发之中,若有似无地杂了几丝白缕,显然分别的这段时日,辛婉怡虽不像自己在山间孤独苦撑,心下的压力却也不大好过,心中不由怜意大昇。 「这怨哪足足怨了十五年一直都生了根地黏在段翎心底,从没剥掉的一天好婉怡可怜,我要弄得你生不如死」
「你你啊」
话里的意思听起来虽狠恶,但声音听来却没有半分阴毒怒意,含带的笑意如此温润柔和,情知他只是在说笑的辛婉恰芳心微荡,光想到他说这十五年来都没忘了自己,就已经够令心中泛甜了,索性投入他怀中撒娇起来。「弄就弄吧只要有你在想怎么弄死婉怡都行虽说婉怡练了点武,已非软弱女子但还是远不及你的只能任你胡为绝无反抗之力」
「婉怡放心,我再不会离开你了」
感觉到怀中辛婉怡的深情,段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说来难堪,虽说段翎出山之时难免年少风流,加上后来中了淫蛊,胯下坏过的女子早就算不清了,但真要说来,能够让他心动,甚至心中牵挂思念的女子,除了怀中这不过堪称面貌姣好的辛婉怡外,还真的没有旁人,最多再加上那温柔天真,一路上对自己毫无樊篱,依赖犹如亲长的小姬梦盈吧!他不由伸出双手,将辛婉怡搂入怀中,声音却不由起了一丝坏笑。
「可怜的好婉怡段翎可是说真的这段日子一个人被困在山里,在前头有人坠崖之前,连句话也找不到人说,这怨可深得很,可婉怡又没办法逃开我的手,这下子你可要惨了可能真要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就生不如死吧!最多是最多是是真死在你手上也好过哎」
偎在段翎怀中,只觉此刻已是心满意足,便不说她早知段翎便嘴上狠,手上也没真那般过分,什么生不如死多半只是夸张的说法,光只是这般长时间的思念,已够令她发疯般的难过了。
她甚至舒服地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摩挲之间只觉整个人都热了几分,「婉怡不说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婉怡哎算婉怡命苦,努力受着便是」
「等你试过之后说不定婉怡会又怕又爱想多嚐嚐这般苦刑喔」
嘴上邪邪笑着,搂着怀中佳人更紧,一双在辛婉怡娇躯上游动的手渐渐用力。
那淫蛊虽已被「九转龙珠」压掉了七、八分威力,但留在身上的记忆却如此强烈,虽已十余年不知女色滋味,但身体动作间仍是自然而然,丝毫没有放缓,光感觉怀中辛婉怡身子发热、轻扭慢摇,段翎便大为得意,自己仍宝刀未老呢!
「你坏蛋你究竟想用什么苦刑来对付婉怡?」
抬起头来,任泪水流泄,唇上却不由涌起一丝笑意,光看他表情,加上段翎手上的动作,便猜得到这苦刑多半与床第事脱不了关系想到自己破瓜后整整三日的沉沦滋味,很快就要重回身上,便不由目眩神摇,禁不住芳心荡漾。
虽说当日破身未必完全合其本意,加上事后为了段翎之事,与好友邵雪芊颇有争执,对段翎难免有所怨怼,但光想到那几日段翎除了欲火狂烧,干得眼睛都发红的时刻外,那怎么也掩不住的绝望无力模样,却令辛婉怡愈想愈爱、愈想愈要把他搂在怀中,好生疼惜爱怜一番。
即便事后段翎将自己弃若敝屣,可一想到那时他对自己的依恋柔弱模样,辛婉怡对他就是恨不起来,才一见到他,就觉得身体里面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正在鼓荡,激得辛婉怡不能不马上从邵雪芊与姬梦盈眼前逃离。明知这坏人要对自己非礼,可芳心之中却是一点不想反抗,大不了就像那时一般,被他搞得瘫在床上爬不起来罢了,与那销魂蚀骨的滋味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感觉到辛婉怡娇柔地偎在自己怀中,随着自己双手到处,柔滑纤细的肌肤渐渐滚热起来,红晕之间透出眉目含春,段翎不由微讶。当日他虽与辛婉怡有了肌肤之亲,还激情到寻常情侣难以想像的地步,可那时终究是因着淫蛊操控,与其说辛婉怡春心难耐,不如说是因着她的慈爱温柔,才会放纵着与自己大行云雨之欢,若非自己手段高明,辛婉怡又忍疼相迎,那段日子她的感受怕是苦多于乐,也就因着那慈爱温柔,才令他动心,这女子绝对不是生性就喜好床第之欢之人。
可从现在看来,辛婉怡那护守的本能,却是转瞬间便在调情的手段下灰飞烟灭,简直像是一直等着自己挑逗般地马上便热了起来。一閞始时段翎还带几分得意,想着自己被困崖下这么久时间,对女人的挑逗手段却是不退反进,可渐渐地他也发觉了情况不对。辛婉怡热得这般快、这般无力抗拒,绝非寻常怀春少女、饥渴妇人,反而像是中了媚毒春药一般,亟待男人布施雨露。
轻柔地唔嗯哼着,感觉段翎的手在身上不住游走,辛婉恰舒服得整个人都软了,再没办法站住脚,只能靠着他才能直立身子,芳心飘荡之间感觉到段翎双手的异样。
迷蒙美目轻启,对着面泛疑惑的段翎柔柔一笑,那笑意温柔的一如往常,却又多了一股隐在骨子里的柔媚,纤手似无力又渴望地环住了他的颈子,只差没主动献吻上去。
「那时候哎婉怡被你玩坏了,到了晚上总想到你在任意摆布婉怡身子的火热直到整姻酱甲里都是你怎么也也乖不了只是使坏」
听辛婉怡这话,段翎倒真不由怔了一怔,连手都缓了下来。其实从中了淫蛊开始,他的体会也差不了好多,那淫蛊在体内日复一日的成长茁壮,影响愈来愈强烈:尤其男人与女人不同,即便还没有床第经验,对男女之事也是本能地想望,不似女人因着矜持羞怯,还能强自忍耐,这愈是动心,淫蛊之威愈烈,愈来愈是难以压制忍耐,难不成辛婉怡也受到淫蛊的影响了?
「看来是的。」
见段翎表情,辛婉怡也知他想到了什么。说来若非自己医道了得,能靠药物食物调整体质,又因着为段翎诊断,对淫蛊的了解绝非泛泛,再加上从男女交合之间染到身上的淫蛊并不强烈,最多有三分威力而已,只怕已嚐到滋味的辛婉怡也真受不得这般漫漫寂寞。
「婉怡也被你搞得中了蛊,幸好还能忍耐偏偏偏偏一见到你,那蛊性就就又涌了起来也真是婉怡前生冤孽,看来这辈子是真的逃不开你的手了说到这儿,你的蛊可已经解了?」
「没能全解。」
微微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