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静炎没有一点要救援的样子。他本不该奢望这个,静炎旗主的军令什么时候更改过?但流风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只让他的首录出击,这样的牺牲多少有点孤独和无畏。若是五百真骑同时攻击的话,胜算要高出许多。
香猪们在不安地原地踏步。
大营后面忽然震动起来,几千只马蹄把高原踏成了战鼓。第一缕晨光里面,两队骑兵出现在真骑两边的山头上。等待着他们的列游音在山头上就象一副剪影,他的马刀落下的姿态牢牢镌刻在流风的脑海里。
那一刻,他的头脑霍然开朗,转头凝视大营的方向。远远的看不清楚,可他知道静炎的脸上一定又浮现出那种甜蜜的笑容了,甜得能融化所有真骑的心。
静炎旗主仍然是那样未卜先知,她一直都为这五百后卫留着生机。只是,这生机要用牺牲来换取。他们的牺牲。
流风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旗主永远都不会错,他的信赖没有给错对象。
而现在,他就需要象静炎所说的那样,取下苏平的首级。
拨转香猪,他对着真骑们说:“又该骑兵对骑兵啦让他们永远都不敢与真骑对决!”
真骑们的眼中血红,沉默地点着头。
流风的香猪放蹄狂奔,身后是忠心的弟兄们紧紧跟随。他背着列游音的方向,另一边的山头才是“护送”他们一路的的玄甲骑兵,苏平一定就在里面。
箭囊里还剩七支箭,他取了三支搭在弓上。
对面的骑兵还看不清面目,可是双方正在迅速接近。流风的身子随着香猪的跳动颠簸着,可他的手臂似乎不属于身体似的轻松而稳定。
休军骑兵是一把刀锋,锋头上的三名骑兵必然有一个是将领。
流风松手,箭离弦。
刺耳的呼啸声在整个战场蔓延,流风全力射出的竟然是三支响箭。
回复引用
返回 斩鞍 吧查看更多热帖 作者: 云飞扬FLY 鼠标移到蜡烛人上
用搜狐小纸条开聊! ( 2007…07…02 18:34 )
二十一
响箭本不是用来攻击着甲的骑兵的,更何况休军觉得自己还没有进入弓箭的射程。休军使用的是兽筋木弓,虽然这是东陆各国军队的普遍配置,在寒冷而干燥的夜北高原,木弓的威力却收到很大影响。他们的箭矢在百步开外就失去了穿透皮甲的力量。流风却仗着强横的河络弓力让这三支箭穿透了三名休军前锋的胸膛。他要示范给真骑们看,真骑在这场力量悬殊的对抗中所拥有的唯一优势就是他们手中河络的杰作。
战马们仍然在飞奔,它们蹄下溅起飞射的冰雪。跑出十几步以后,黑甲骑兵的身躯才摇晃着从马背上坠落,跌入马蹄和雪粒的中间。失去了骑手的战马顿时放慢脚步,不知所措地扭头去寻觅主人的踪迹。跟随其后的骑兵先是被尖锐的呼啸震慑了,那种声音让人从胃的最深处感到酸楚和不适,然后就忽然被那三匹无主的战马阻挡。紧凑的攻击节奏变得散乱起来,整齐的蹄声里掺进了一连串的杂音。
这样的情形没有能够持续多久。一名骑将转眼间就踏过战友的尸体纵马奔出,他的机变能力证明他没有辜负头盔上标志着游击将军身份的长缨。骑将的额头还裹着厚厚的白布,正是夜间被流风射伤的苏平。黑甲骑兵的队伍还在重整刀锋般的攻击队形,苏平焦灼地回头望了一眼。这个时候的一点迟疑都能大大削弱骑兵们的攻击力,他需要振奋手下的精神。随着一声高喝,流星一样的白羽从他手中释放出来,赫然也是连珠三箭。
流风扬了扬眉毛,苏平不在那三名前锋当中,当响箭穿透他们胸膛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夜袭中他见过苏平的身手,应该不至于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而现在他不会再放过苏平,他太需要休军的混乱了。
他的左手一抬,“夺夺夺”三声,苏平的连珠箭被他左臂上绑缚的圆盾轻松接下。
“准头倒还不错嘛!”流风露出一丝诧异的笑意,舒展左臂,右手拇指一松,“刷”的一声,又放出一支箭去。
只有区区七八十步的距离了,游击苏平在明亮起来的晨光中看见对方这支小小的骑兵正全力向他冲来。这真是一个可笑的场面,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妥。为首那个真骑的身影似乎显得有些熟悉。他的心忽然收紧了,他想起那是谁。苏平没有为他的回忆担心多久,那支强劲的长箭就穿透了他白铁锻造的胸甲和坚实的胸膛。长箭余势不衰,离开苏平的身体,接着就钉在一名卫兵的咽喉上。那一刹那,苏平体味道一种说不清的轻松,他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两军锋芒的碰撞是极其短暂的事情。转眼间,流风的人马已经穿过了激流般的休军,那些在空中挥舞刀花的休军后卫甚至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休军骑兵的队形不够紧密,这原本是为了对付真骑的箭雨,却给了真骑足够的穿越空间。
流风骄傲地看着身后的真骑,五十三人,人人浴血,却一个都没有少。交锋过的战场上凌乱地躺着十来具休军的尸体。流风放声大笑,马刀斜斜指着正在掉头的休军骑兵们,问自己的属下:“他们怎么样?”
真骑们的嘴角都挂着冷冷的笑意,他们的高高举起刀弓,齐声呼喝:“哈!”
铺满白雪的大地早已经被马蹄和猪蹄弄得满目狰狞,那支千人之众的骑兵在掉头的时候尘头大作,挡住了刚刚赶到的列游音的视线。列游音焦急地望着中军,不明白为什么左相并不发布攻击真骑本队的命令,几十名游骑,难道值得一整队的骑兵大费周章?苏平的队伍也让他感到失望,一个回合之内就失去了主将,这些黑甲精骑却连一个真骑也没有拿下,算是怎么回事呢?
列游音拨了拨马头,试图绕过苏平的后卫。这支骑兵是没有战斗力的,他想,现在该轮到销金营的兄弟教一下这些来自都城的精锐如何作战了。
一名骑校挡住了列游音的去路,他的面色阴沉,盔沿下的眼睛闪闪发光。
“请列都统留步。”这名小校的口气绝对不象是对他的上级说话,马蹄在雪地上踏的咔咔做响。他身后的几名黑甲骑兵正在阻挡跟上来的销金骑营。
几百名拨给苏平的销金营骑兵这时候从黑甲骑兵的队伍里走了出来,他们疑惑地看着暴怒的黑甲骑兵们,不明白为什么被突然划出战友的行列。
列游音没有说话,他示意那几百名骑兵归入自己身后的队列,向那名小校点了点头。
销金营虽然自负,对于同僚的决心却不能不表示敬意。战场上,比武力更重要不就是意志吗?列游音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对躺在冰冷的雪地上的苏平刮目相看。
和列游音一起望着苏平苍白的脸颊的还有流风。
“要把他的首级拿下来。”流风想,他心头回荡的只是静炎的命令。一千步兵是无论如何对付不了的,但是苏平已经被他射倒了。
象他的部下一样,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整理队列的行为。那些装备精良的休军就算把怒火锻炼成刀尖投掷到真骑的身上,也不能让他们的眼皮眨一下。几番交战,真骑们已经把休军看扁了。“马不会骑,箭不会射。”他们鄙夷地想,就算下次的格斗中他们将全部丧生,也不能抹杀他们对于休军的不屑。
真骑们又冲过来了,仍然是刀锋的队形,他们手里紧紧握着弓,冷冷瞄着黑压压的休军。
“一个也别放过了。”苏平的副将嘶哑着嗓子对黑甲骑兵们说,他是个脸色苍白的中年骑将,只有脸色的刀疤红得发亮。双腿一磕马肚,他带着黑甲骑兵向真骑迎去。
界明城没有让心中的惊讶浮上脸颊。站在应裟身边,他不想让休国的左相看轻一个年轻的天驱,虽然他实际上还不是。
可他是非常惊讶的。不是为了酣战中的真骑,他了解这些人的勇气和蛮力。
也不是为了被几十名真骑缠住的黑甲骑兵,这些骑兵在他见过的军队里已经算是相当训练有素的了,只要多一些与真骑对阵的经验,他们决不至于如此狼狈。让他吃惊的是左相应裟。按兵不动的销金骑营清楚地说明他根本没有打算吃掉对面这几百名真骑。他是打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