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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来跟我一起住。”
他略顿,接着又道:“就当是提前体验一下同居生活,你过来了睡房间里,我睡起居厅。”
他在蓝海的房间是套间,带厨房卫生间起居厅卧室,那日看到的沙发长长的软软的,睡起来虽然不舒服,但也不会太难受吧?宋初一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陈豫琛要帮宋初一搬家,宋初一摇头:“我衣服很少。”
她四季衣服加起来只十来套,又因不会做饭,同时为了省钱,厨具和电器一样没置办,屋里只有一个大瓷碗一个电水壶,平时要不在外吃快餐,要不烧水泡方便面,煮水饺时就把水饺扔电水壶里面煮。
床是房东的,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一个纸箱就装完了。
陈豫琛到底跟着宋初一到她的租屋了,抱起装衣服的纸箱时他瞟了宋初一一眼,状若无意道:“你怎么过的那么辛苦?男朋友不养你吗?”
宋初一摇头,低低地涩涩道:“我和他早就分手了。”
“分手了不会再交吗?”陈豫琛笑了,笑容森冷寒冽。
宋初一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沉浸在往日与沈翰的缠绵里,悲伤漾上她白得有些发青的脸庞。
“爱过一次再没有力气爱了。”
“爱过一次就没有力气爱了,说得你好像多专情似的。”陈豫琛的声音尖锐凌厉,恍若钢刀划过铁板,“你难道只交往过一个男朋友?”
“当然。”宋初一脱口而出,话说完了,却又呆了呆。
季峰其实也可以算是她交往过的男朋友,起码,在沈翰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雷和发评支持故人的亲,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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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海心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3…25 13:24:59
☆、恍然如梦
跟在陈豫琛身后进了蓝海酒店他的房间后,宋初一还呆呆愣愣失魂落魄着。
“我去买菜。”陈豫琛丢下这句话开门走了,关门声很响,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
宋初一眼皮抬了抬,在轻颤的房门上停了停,虚弱地站了起来走进房间拾掇衣物。
不能再想了,她不能因为抑郁症再进一次精神病疗养院。
陈豫琛提了几大袋子东西回来,一袋是鱼肉海鲜果蔬,另外几袋是宋初一有些瞠目地看着他往外拿东西。
“这蜂蜜每天早晚舀一勺冲温开水喝,这润肤露沐浴后擦身,这个足底按摩器闲着没事踩上去按摩一下”吃的摆满茶几,用的堆满茶几旁,东西拿完了,陈豫琛扫了宋初一一眼,眼神嫌恶鄙夷,“你得稍稍注意一下形象,别让我的朋友来了看到了,以为我跟非洲难民住一起。”
宋初一气得脸庞紫胀,本来没好意思用他买的东西,要还他钱叫他以后别买的,不管了。
“我去做饭,你饿了先吃零嘴水果。”陈豫琛走了。
如果他不是呛死人的声音,再配着冷漠的一张脸,宋初一会感激不已且不自在不好意思,眼下,她悻悻然撕开一袋零嘴按下了电视看节目。
厨房里响声不断,不久溢出清香,味觉和听觉冲击盖过电视里竭嘶底里的表演,宋初一犹豫了一下起身朝厨房走去。
汤锅咕哝哝冒着热气,香味诱人,宋初一恍若无闻,她的眼珠子定定地落在陈豫琛的手上。
陈豫琛在切黄瓜,动作纯熟,碧绿的黄瓜被他像分解艺术品似的切成均匀纤美的细条,切黄瓜的那双手优雅修长,白皙干净,那样的熟悉宋初一感到天旋地转虚眩无力。
“怎么啦?”陈豫琛像是背后长了眼睛,霎地搁了菜刀冲过来搂住她。
他不是沈翰,别再在他身上寻找沈翰的影子了,宋初一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力推开他远离他的怀抱,平静地道:“没事。”
晚餐很丰富,元宝鹅卷,松香银鱼,蜜炙鸡脯无一不是精美之极。配套的青花瓷餐具更是赏心悦目,色香味形勾得人食欲大动,宋初一口水在喉咙里汇成了潺潺春水,毫不客气提筷拿勺开吃。
陈豫琛吃的很少,不时看宋初一,眼里隐隐约约带了暖若春风的笑意。
“你真厉害。”饭毕,宋初一由衷赞道。
“不厉害不行,我女朋友是厨房白痴,连剪蛋都不会,只能我学了做给她吃。”陈豫琛笑了。
她也是厨房白痴,沈翰也说过由他学做饭做给她吃。
宋初一感觉头很痛,脑袋里一片混乱。
“你动不动就脸色苍白满头细汗,身体太虚弱了,应该多补补。”陈豫琛站起来走到宋初一身旁,手臂横到她背后,要拥抱她,最终却只是搁到椅背上。
宋初一一阵伤感,为什么说这话的不是沈翰?
心情抑郁,宋初一也不收拾洗漱了,起身走进卧室一头栽倒床上。
这晚宋初一做了长长的一整夜的梦,梦里与沈翰相爱的点点滴滴涌现,然后定格停留在最后一次见面上,沈翰跪在她膝边抓着她的手嘶声哀求:“初一,离开季峰回头好不好?我虽然叛出家庭了,可没有家庭的支持我一样能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信我,你看,这是我这些天课余时间打工赚到的钱,有一千块了,咱们下个月的生活费不用愁了,等毕业了能找全职工作,我的收入会更高,房子车子我都能赚出来的。”
心口连绵不断的尖利刺痛,宋初一痛不欲生。
再多的伤痛在天明后也得压下,天边升起金色的绚丽的阳光时,宋初一起身下床。
拉开房门看到餐桌已收拾干净,上面还摆放着一瓶趣致盎然的野菊花时宋初一微微发愣。
陈豫琛在沙发上抬起头来斜眼看宋初一:“下不为例,以后收拾干净了才能睡觉。”
装修工人陈豫琛说找他公司里挂靠的装修单位,昨晚上他不知是出去了还是网上联系的,连装修材料单都拿到了,第一天他们要做的是买地板砖和沙子水泥。
一夜的迷梦,走在阳光下时,宋初一的心仍笼罩在沉沉的灰暗之中,脸色苍白晦暗。
“把脸颊搓搓弄出红润来,精神点,别像个女鬼似的。”陈豫琛恶毒地说。
“也许真是女鬼呢。”宋初一针尖回敬他的麦芒,实在受不了一派精英派头风度翩翩的他,说话却夹枪带棒那么呛人。
“哦,那我们是不是人鬼情未了?”陈豫琛竟没生气,耸耸肩膀来了句冷笑话。
被占了口头便宜揩了嘴仗油,宋初一更怒,不搭理他,快步朝公车站走去。
“等等,我们不坐公交车,公司派人送车过来给我了。”陈豫琛抓住她。
他们没等多久,一辆宾利雅致开了过来。
不过一个设计师,公司居然配车,还是这么好的车。宋初一暗暗惊奇,坐上副座后,还有些愣神忘了系安全带。
迷瞪里陈豫琛的身体从侧面压过来,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宋初一整个人僵住。
“这不是坐公交车,记得要系安全带。”他没了冷漠的样子,声音贴着耳根,带着调笑的意味低低说:“是不是要等男士献殷勤?”
“你不会提醒一声非得帮忙系吗?”宋初一气急败坏。
“我光是动嘴没动手,哪有机会得亲佳人芳泽。”陈豫琛指腹在宋初一手背带过,宋初一触电似一抖,气恼不已极凶狠地瞪陈豫琛。
陈豫琛的气息又变得僵冷,稍停,似乎想说什么,终是没言语,宾利车汇入川流不息车流中。
宋初一觉得他的侧脸轮廓冷硬而阴沉,看起来心情不悦之极。
地砖品牌众多,种类也不少,什么釉面砖亚光砖玻化砖的,客厅卧室和阳台卫生间厨房用的也不一样,宋初一看得头晕听得耳鸣,也不知买哪个好,陈豫琛极有耐心,走了一家又一家,货比十几家后才定了下来,谈妥了由卖家送货,又去市场一侧雇两个做散工的男人,让他们跟着送货车走,帮忙把地砖抬进屋里。
“你好像很有经验。”宋初一忍不住问道。
“我女朋友很想拥有自己的房子,我还没钱买房子时就经常到装饰材料市场逛。”陈豫琛淡淡说。
他女朋友真幸福,宋初一想问他女朋友怎么没来G市,陈豫琛已迈开大步走开了。
买完地砖买沙子水泥,中午两人在外面小饭店随便吃了碗皮蛋粥便到新房赶去。
地砖和沙子水泥已送到搬进屋里了,装修公司的泥瓦工正在调沙子水泥。
“现在大家装修时卧室客厅都是铺木地板,宋小姐怎么要用地砖?”一工人笑着问道。
为什么要用地砖?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