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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头心不甘情不愿,但他更不想进去吃牢饭。翠喜儿磨磨蹭蹭的从柜子里掏钱摔给了于鹏。
事都折腾完了天也黑了,陈天也就不愿意再留在这个地方了一秒也不愿意。陈天想收拾点自己的东西跟他走,但是翠喜儿说这家里的一砖一瓦都是老陈头的,别看是你陈天置办起来的,但跟你可一分钱关系也没有。
除了随身几件破衣服啥也没让陈天拿,要不是于鹏护着翠喜儿连陈天耳朵上的银耳环也想撸下来,那是陈天她娘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不说耳环她都忘了,鹏哥给她的项链应该还在翠喜儿那!上辈子就是因为她偷了自己的链子才让鹏哥误会了自己,这会说什么也要要回来。
“什么链子?”翠喜儿没撸下来陈天的耳环本就是不甘心,这会一听到她说链子,心虚的眼睛滴溜溜直转,她前些天趁着陈天洗澡偷了她的链子,死赔钱货怎么知道的?不管怎样就是死活不承认,她也没亲眼看见不是么。
“娘,你带在脖子上的链子,是姐姐的。”铁蛋终于被放了出来,小孩哭了半天现在还在吸着鼻涕。大人们说了什么吵了什么他一直都没听懂,但是看见姐夫回来了就放心了,有他在不会有人欺负姐了。
姐说的链子他知道,他看见娘趁着姐洗澡拿了姐的链子带在自己脖子上,那是一只镂空的小蝴蝶,娘还问他漂亮不,他说漂亮,娘还买了1毛钱的奶糖奖励自己呢。
“你这个败家孩子瞎逼逼什么?!”翠喜儿气的一巴掌扇过去,铁蛋哇一下哭了。“那个,小孩子不懂事,瞎说了,不是——啊!”
“还给我!”陈天上去就扯开了她的衣领子,露出一条小红绳,上面拴着一只金色的小蝴蝶很漂亮,虽然只是镀金的,但是再她心里这是鹏哥送给她的,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这后妈不但懒虐待继女手脚也不干净啊!
“什么玩意啊!白给我都不稀罕要!破烂货!”翠喜儿骂骂咧咧的转身就进屋了,被人揭穿恼羞成怒,再说她现在愁的是一会儿怎么才能过她家老头子这关。
陈天把自己的行李-----就一个破包袱皮里面装着几件衣服,交给了于鹏,自己蹲在地上哄起了正在哭的铁蛋。
虽然挺恨老陈头和翠喜儿,但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她还是挺疼爱的,这孩子从出生就是她在带,都5年了,陈天心里还是挺喜欢他的。现在看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鼻涕都快进嘴了,东北天冷,孩子的脸蛋一直是皴的,翠喜儿也没买擦脸的嘎啦油给他。赶紧给弟弟擦干眼泪
“别哭了,铁蛋儿,姐要走了,以后你就是这家里的男子汉了,男子汉不能哭啊。”想到这个家唯一值得自己留念的就是这个小自己15岁的弟弟了,这弟弟心挺实诚,因为从小是跟在她身边,到没学翠喜儿那么多歪歪肠子,为了自己也没少挨打,真是舍不得弟弟。
“姐,姐!你带我走吧,我舍不得你!”翠喜儿虽然是亲妈可还是跟姐姐在一起的时间多,姐姐给他讲故事,给他做好吃的,他尿了裤子姐姐给洗不打也不骂,翠喜儿要看见了都是照着大腿里子使劲儿的掐。
孩子知道姐姐这次可真是要走了,吸着鼻涕抱着她裤腿使劲的哭。
“铁蛋乖,姐出去和鹏子哥赚钱,赚了钱把铁蛋也接走。”又是承诺买好吃的,买小玩具,哄了半天总算是把孩子安抚了。
出了门天彻底黑了,农村没有路灯,家家户户里稀疏的灯光照在路上,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顺着气管进到肺里,整个人的头脑格外的清醒。
回头看看自己生长二十年的家,这个她噩梦一生的开始,总算被自己改变了。转过头看看身边的男人,心里百转千回,欲言又止。她对他的感觉,隔了一世,曾经恨过释然过不甘过,现在两个人突破千难万险在一起了,她一方面觉得有些陌生一方面又有些茫然。
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上世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就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又隔着那么多遥不可及的东西。而现在的他,是这样的年轻虽然贫穷,却是可以完全的属于自己,只是他心里对她的看法是怎样的呢,是只有责任吗?他真的愿意娶她吗?
她的百转千回他无暇顾及,此刻于鹏心里也是汹涌澎湃。
拉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很小摸上去很柔软跟她的人一样水水润润,虽然常年做粗活上面有些茧子,但并不影响手感,软软绵绵真正做了柔若无骨,跟她的人一样漂亮可人,只是自己差一点就要失去了她,要是没接到那封要命的电报,那此刻她,不敢想,就算是自己半年后如约赶了回来,以她倔强的性子还能跟自己在一起吗?
更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还好,他没有失去她。
他俩离开了,陈老歪带这儿却是一宿没消停。
第十八章 睡不着觉的陈老头
更新时间2013…10…25 8:37:37 字数:3273
这边陈老歪带等人走了后心里这叫一个烦啊。那位说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对不起陈天心里愧疚?错,大错特错!
这老头才不管别人死活,他现在就管着要钱至于亲情那种玩意,抱歉,这个真没有。那他闹啥心呢?
他反复的想着于鹏临走前跟他说的一句话,于鹏这小子也损说他印堂泛黑,三天之内二大娘恐怕是要回来闹啊,毕竟你刚还说要挖人家坟呢。这家伙说的神神叨叨跟真事似的,再加上那小细长的眼睛一眯缝,还真有股子大神的味道。
陈老歪带说不可能,他就认为于鹏是故意要吓唬他,没听说他还会看这个啊。
于鹏说,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陈老歪带心虚,不给他把。于鹏一看这,好好,你不相信我是吧?那你自己来,我教你,你用手把着脉,仔细感觉,有没有觉得跳着跳着突然就停了一下?
陈老歪带一把,呦呵!还真是啊!这心一下就慌了,脸上的表情一变,于大仙心里偷乐,哼哼,上钩了吧。早就听陈天说过这个陈老头没事就心慌气短有一次还抽过去了,他当时特意还问过学医的同学想帮陈天。人家说这是心脏病的前兆,心律不齐也是症状之一,他今儿就是蒙人的,还真把这老头唬住了。
陈老头心里觉得害怕,嘴上可不服气,他还是不相信于鹏。
于鹏接着忽悠他,不信你可以拿一碗水,里面放一根新绣花针,绣花针你知道吧?用多久都不带生锈的,可是你搁到明天早儿在看,要是针尖碰到碗把碗变泛红,那就是二大娘上半宿要来找你,要是针鼻儿红了,那就是下半宿要找你,要是两边一起红了,坏了,那是人要一直缠着你啊。啧啧,你还别不信邪,就碗上那红色儿,你洗多久都不下去!我可是上过大学的,这都是里面最面最好的风水先生教的。
这种鬼话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信,哪家大学教这些用不着的玩意啊。可陈老歪带还真信了,他也没进过大学,就知道能上那里面的都是文化人,文化人应该不会骗人吧?
不是不会骗人,是不会骗不死人!
农村人都迷信,尤其是陈老歪带这种没什么文化的尤为信。于鹏走后他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越看自己越觉得印堂发黑,将信将疑的拿一根绣花针泡在碗里了,哪也不去就蹲在边上守着,看了半天没变色稍微觉得有点放心了,可心里闹腾也睡不着觉啊。就催着翠喜儿拿钱匣子过来做他最喜欢的事,数钱。
这一数,怎么才这几个钱?!原来家里老刘头给的300块钱扣除给陈天的100,翠喜儿趁着陈老歪带不在家拿剩下的钱又是烫头又是买衣服,就剩下几十块钱了。
老陈头火冒三丈,那边说他犯了邪,这边家里的钱又让败家娘们给挥霍了这么多,气的他嗓子冒火,对着翠喜儿一通拳打脚踢。打的翠喜儿嗷嗷叫他心里才稍微出了口气。
晚上睡觉了却发了梦!这也不知道是老天帮着于鹏忽悠陈老歪带呢,还是他自己做了亏心事日有所思也有所梦,还真就梦到陈天娘了!
陈天她娘还是走的时候那样,跟陈天一样的大眼睛啥话不说就是冲着他掉眼泪。刚开始流的还是眼泪,赶上后来就变成红色的血了。吓的陈老歪带一下就惊醒了!农村人讲究这个梦,说是梦白不梦红!意思就是做梦看见红色是要倒大霉的!这陈老头吓醒了就不敢睡了,瞪着眼睛心跳也开始越发的不规律,就这么折腾到天亮。
后来陈老歪带是大病一场。于鹏故弄玄虚的一番话本来就刺激着他了,再加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