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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恼的是他的想象力助纣为虐,把自己遭人殴打,尤其是被人跺断腿的疼痛无限地渲染着,吓得他情愿去死来避免将临的这场灾难。
他精神恍惚,日渐消瘦。不料,这天白校长却叫他到了校长办公室,严肃地对他说:“小刘呀,你的工作我是肯定的,但你的形象我不肯定。你说你老戴着个耳机像什么呀。再说,小学生正是有样学样的时候,都学了你戴着耳机整天听音乐,他们还能学习成了?小刘,不是我为难你,是老师和家长们为难你呀,你要再不改这个毛病,我不得不考虑你的去留了。”
李全江唯诺连声,说一定改这个毛病,心里却连说糟了,再以后自己又对赵雅丽要两眼摸黑了。是呀,王海是住院了,还有出院的时候呢!还有,赵雅丽别的男同事男同学男朋友随时会变成赵雅丽的追求者呢!更可恼的是马长青,这一向给赵雅丽的电话又来的勤了,还有,那个李行长又给赵雅丽有事没事的打了两个电话了只要赵雅丽不再眼前,他实在是片刻也离不开窃听器的呀!
恍惚间他听见白校长在叫他,一激灵,把纷乱的思绪从眼前抖落了,才看见白校长惊疑地看着他,试探地问他:“小刘,你到底怎么了?”
李全江赶紧说:“我没什么呀。很好呀。”
白校长不好意思明说,就谨慎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饶是这样,李全江已经感到了侮辱,但没办法,谁让自己确实像脑袋里有毛病呢?他脸通红,说没什么,这几天感冒了,老集中不起精神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李全江心里有点儿慌,赶紧说,是出版社那里卖断货了,要不,书早回款你都给打过去了?”
李全江:“只给了一千定金。不过,是他们违约,没按时寄书,这定金是该退给咱的。”
白校长:“那就好,赶紧催对方退给咱,好赶紧把钱退给学生。好了,小刘,好好干,改了你这个毛餐是个好老师呀。”
李全江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不敢再戴着耳机了。他顿时觉得赵雅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自己对她没了抓拿,这种无能为力使他像梦魇中的人看着老婆和人家睡觉,自己想动却动不了那样的干急没办法。他又开始猜疑此时此刻赵雅丽在干什么,这使他老是丢东忘西,走思梦梦的,什么也干不好。但有一件事他干好了,那就是先还清了贷款,又用房产证贷出款来,把钱还了学生。
这时,他和赵雅丽早搬进新房住了。母亲和赵雅丽闹不对,尽量瞅赵雅丽不在的时候来看他。见他这一向精神恍惚,萎靡不振的,就来的勤了些。望着疲惫的母亲,他就让母亲以后别来的这么勤了,早点儿回家休息,自己没事儿。母亲见他省的心痛自己了,很欣慰,就对他说,还没事儿呢,脸都瘦成一条子了,还没事儿,听妈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他拗着不去,没法,母亲就给他买些补药来,他也不吃,弄的母亲也是日渐憔悴了。这天,母亲对他说:“江儿,妈说了实话你别恼,行吗?”
李全江不吭声。母亲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脸,肯定了自己说了实话李全江可能不恼,才说:“你的病灶在心里。”
李全江抬头看着母亲。母亲赶紧说:“是你不放心赵雅丽,呕决成这样的,是吧?”
李全江低下了头。母亲就发开了牢骚:“你说现在的媳妇,都成家了,还和做闺女时一样的搔首弄姿,卖弄风情,野得不着家,这是个什么世道呀!女人都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只记得谈情说爱这一件事了!”
李全江:“妈!”
母亲赶紧刹住牢骚话说:“江儿,妈有一个办法,能让赵雅丽呆在家里。”
李全江看着母亲,母亲赶紧说:“你让她生个孩子不就呆在家里了?女人嘛,只有孩子才能拴住她的心。”
李全江白欢喜一场,懊恼地说:“不是给你说了嘛,赵雅丽说她不到三十是不生孩子的。”
母亲笑:“你呀!太老实了!你先想法让她怀上了呀。”
李全江:“怀上了她还能打掉呀!真是的。”
母亲胸有成竹地笑:“儿子,只要你能让她怀上了,打掉就难了!我跟你说,不光妈擩着双手等着抱孙子了,她妈也擩着双手等着抱外孙呢!到时候你一通知我们俩,嘿嘿!别看我们一直闹的像仇人似的,在这件事上一定能联起手来对付赵雅丽的,一定能让她生下个孩子来的。”
李全江眼睛一亮:“妈,这是我一辈子听到你最高明的一个主义。”
但他知道母亲的观点已经过时了,现在的女人,孩子能拴住了?但他知道,这个办法把赵雅丽拴个一年半载是没问题的。现在呀,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知道赵雅丽做爱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他准备插进去的时候,头歪在一边儿,闭着眼,一副迷离恍惚的样儿。这时,赵雅丽的警觉度最低,他足以一把把避孕套从阴茎上捋下来。他就掐算着日子,在赵雅丽经期来临的前几天天天缠着赵雅丽做爱。事后就天天留心着赵雅丽的肚子,真希望它立马就大起来,但看上去老是平平的,他就不由得对自己精子的质量疑神疑鬼的,真想去医院做个鉴定,但那实在是难为情呀。
这一时期,他的注意力都被赵雅丽的肚子和自己的精子质量问题吸引住了,暂时忘了王海对自己的威胁,也放松了对赵雅丽的监听,因为他想:“你这秋后的蚂蚱只管蹦吧,看你肚子大起来了还能蹦得动!”
这天来了赵雅丽的两个男同学。李全江不抽烟,家里又不来什么客人,所以,没注意备用的烟什么时候完了,或者搁在了哪儿。两人临时满世界找,真希望一盒烟就藏在什么地方,好摆脱这恼人的尴尬。是客人自己掏出烟来笑着说别找了,我这里有烟嘛。两人脸红红的直说抱歉的话。赵雅丽就催李全江出去买烟,李全江却愣了神,因为他的零花钱早还贷了。见他愣怔的样儿,赵雅丽惊疑地看了他一眼,旋即隐忍地对他说:“喂,你愣什么神呀。”
李全江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下了楼,到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里,窘红了脸,赊了一盒云烟,说是自己走得急,忘了带钱了,一会儿把钱送来。
客人走后,赵雅丽不满地对他嚷:“让你买一盒烟就心痛成这样?我还你的烟钱!谁稀罕占你的便宜。这烟多少钱?”
就掏出她的钱包,拉开拉链看着他。他下意识地说:“十块钱。”
赵雅丽吃惊地望着他:“你还真要呀?”
他自觉失语,赶紧换成开玩笑的语气说:“你给我就要,钱嘛,谁不爱?”
赵雅丽盯了他片刻,骂一声:“美的你!”
就把钱包拉链拉上,又放进了手提包里了。
但他怕赵雅丽又起了疑心,因为自己的慌忙掩饰总会留下一些可疑的迹象的,最大的迹象就是自己在下意识地说出十块钱的时候,眼里下意识地流露出眼巴巴地渴望得到那十块钱的眼神来。他主要是掩饰这眼神才弄的手忙脚乱的。可两天过去了,见赵雅丽还和以前一样,他的不安也就消失了,只是每天路过那家小卖部很不自在,真想会隐身术一晃而过,不让老板娘看见了。
第三天中午,他趁赵雅丽去了卫生间,从她的钱包里拿了二十元,上班时赶紧去小卖部还了人家的烟钱。
他既盼着赵雅丽经期的到来,又怕赵雅丽的经期到来。但不管他是怕还是盼,太阳不近人情地照常升起落下。
那个特殊的时刻终于临近了。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再大战几天。赵雅丽被缠不过,只得天天应付他。
那关键的几天过去了,不见赵雅丽流红,他不由得暗喜,可又认为经期只是比以前退后一两天而已,又焦急起来。可是三天过去了,四天过去了,还不见赵雅丽流红,他不由得狂喜起来,因为这证明自己的精子是棒小伙子,可又不由的恐惧了起来,犹如超市里把商品揣进了怀里的小偷,在逃离超市的时候的心情,因为保安一声吼,他就会被人赃俱获。同样的,只要赵雅丽说一声不对劲儿呀,那他的阴谋就流产了。万幸半个月过去了,赵雅丽只是咦了一声,就没说什么。他就像出了超市的门的小偷一样窃喜若狂,又不由得要赶紧远离超市,他同样盼望着日子长了翅膀一样往前飞,好让赵雅丽肚子里的孩子像快镜头一样的往大长。可二十天过去了,他对赵雅丽的不动声色心里犯了嘀咕,因为像赵雅丽这样细心的人怎么会对自己的经期不留意呢?情况只有两种,一种是赵雅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