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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起勇气又嘴硬了一两句,就惶惶地离开了派出所,知道自己晚上再也不能去银行院门前监视赵雅丽了,就觉得自己彻底不能掌控赵雅丽了,赵雅丽真正的虚无缥缈的了。就不由得想举报自己的人是谁?马长青和赵军是不可能的,这两人要是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行为,一定会大做文章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自己?那又是谁呢?
算了,这镇上好管闲事的人太多了,找这个人真是大海捞针了,还是想想怎么摆平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吧!要是刘校长过问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所以,他一进校园就直嚷嚷,说以前只是从网上知道有只手遮天的派出所,没想到现在让自己给碰上了,他们就是听说我昨天拾到个钱包,今天就提溜嫌疑犯似的把我提溜到了派出所!
真是没错,中国最践踏人权的就是那些掌握着公检法权力的人了!人们将信将疑,等几天后有好事的人从派出所打听到了真正的原因,这件事的风头已经过去了,刘校长也就不去多事了,师生们也只能在暗地里议论议论:“他一定是老干那事儿的,要不,他怎么不明说那事是冤枉他的?看不出,这是个踅门瞭户的人呀。”
有人就开玩笑说:“谁要是不在家时,可得安顿老婆注意点了。”
更有人说他憋的快疯了,见了母狗都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的屄看。
人们便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只是他一心扑在了赵雅丽晚上在干啥的猜疑上,没注意到。因为他太想知道赵雅丽晚上是怎么个情形了。
这种猜疑使他发疯了,就想出个疯狂的办法来:晚上频繁地给赵雅丽打电话,只要能听到赵雅丽的声音,不管赵雅丽说出什么话来,他都高兴,因为这证明赵雅丽不是虚无缥缈的。
当然,他打电话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是如果赵雅丽和什么人呆着,不停地响起来的电话会搅黄了他们。
但第二天中午,他去了银行,赵雅丽狠狠地瞪着她。他畏葸不前,但赵雅丽开口冷冷地叫他过去,把手机递给他说:“你自己翻一翻。”
他知道赵雅丽要他翻的看什么,讪讪地笑。赵雅丽冷冷地:“你不要再来了,我不想见到你。”
果然,赵雅丽不再正眼看他,他更急了,晚上电话打的更勤了,但赵雅丽不接他的电话了,他就屁股着了火,哪能坐得住?就不停地给赵雅丽发短信,赵雅丽也不回。他就越发惶惶无主起来,可又不敢去见赵雅丽。第三天,赵雅丽回了一份短信:“你要再发短信,我就到派出所告你去!”
他就不敢发短信了,心也凉了下来,觉得赵雅丽仇视开了自己,自己和她没戏了。这么一想,马长青和赵军得意洋洋的笑脸就在他眼前绕,他就怒火中烧起来:“老子绝不让你们得逞!”
就想到自己此时该时时刻刻盯着赵雅丽,因为赵雅丽随时会答应马长青或者赵军的求婚,可偏偏自己的眼被蒙上了,腿被捆住了!
他觉得自己和赵雅丽的事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了,气急败坏了好一阵子,终于下定决心,给赵雅丽发去了这样一份短信:“赵雅丽,这是我给你发的最后一份短信,我希望你等我一个月,在一个月内不要答应任何人。要是我在一个月内不能把你安排到市里体面的单位工作,我就认命了。至于房子,我家的房子是旧了些,但我答应你在两年内换新房。希望你眷给我个回信。”
信发出去了,他就忐忑地等,脑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也不想。一天后,赵雅丽回信:“你的诚心使我感动,我答应你。一个月我是能等得起的。”
他高兴地跳了起来。
正文 第十章 逼迫母亲
他恨不得立即飞回家去逼着父母办成这件事,因为理智告诉他凭他的家庭办成这件事是天方夜谭,所以他一直绝望地徘徊,但现在事到万难了,他骨子里的小孩本性又占了上风,那就是认为父母是万能的,只是这万能得他去逼出来!
但他不敢去向刘校长请假——理由呢?因为刘校长的几个“理由”弄得他心水胆酥。但他又不敢先打电话让父母办这件事儿,他认为重大的事儿还是当面交代的好,电话上说总觉得说不清楚,要是父母错理解了,就把事搞砸了。再加上父母年纪大了,耳朵背了,脑子反应慢了,一时理解不了自己的话,就会不停地打电话来问他,那真是烦死了。所以,他只能往星期天熬,眼睁睁地看着那一个月的分分秒秒从眼前溜走,像困在沙漠里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一壶水滴滴答答地从破了的壶底漏掉了似的,内心的熬煎可想而知了。他觉得自己的头发在一根一根地变白着,因为他像农民能听到夜里禾苗拔节声一样,能听到自己的头发变白的声音。星期五上午一放学,他就跳上了回市里的班车。
他的突然回来使母亲惊喜交集,因为他自从去了复兴镇还没回来过。他见母亲比去复兴镇见自己时苍老了许多,愁云浓重地徘徊在眉宇间。父亲花白的头发更干枯了,眉头中间的皱纹更深了,就知道他们还没有从母亲晕倒的事件中缓过来,心里很是恓惶,就忍着没有直说自己的打算。饶是这样,他发觉父亲坐立不安,仿佛知道了自己怀里揣着颗手雷,就知道父亲已经预感到自己又要给他们出什么难题了,他于心更不忍了,因此在家里也呆不住,下午就出去溜达,不知不觉地溜达进了晚秋岑寂的公园里。
树上的枯叶稀稀拉拉的,不时有一片两片瑟瑟直抖,发出蝉抖翅膀的声音,但人却感觉不到风。树下落满了枯叶,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叫着跳跃着觅食,把枯叶踩的沙沙直响,两只鸽子忽然扑向喜鹊,喜鹊惊叫着飞起,扇起几片枯叶,又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微凉的风悄悄潜行,使他觉得了冷。拐到一座小广场上,见一个老头弥勒佛般旁若无人地坐在长椅上打盹,从扶疏的枝条漏过来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李全江想:“我要是能这样的超脱就好了。”
不由得想坐一坐,就在离老头不远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闭上了眼,却不想千头万绪顿时涌上心头,抓着他揉着他哪能超脱起来。当斜阳泛黄时,他明白,不狠心就成不了事儿!
吃罢晚饭,他稀罕地陪着父母看电视闲聊,把话题一次一次巧妙地扯到了自己家的亲朋好友中有没有当官的话题上来,因为他知道自家虽然普通,但是老户,亲戚朋友盘根错节,保不定七拐八弯的能摸到一条宝贵的人脉。但进展并不顺利,因为父亲先开始还和他们接递着说,但马上沉默了,不时暗地里警告地盯一眼母亲,或者咳嗽一声,要不大声吸溜一口茶水,母亲有不清楚的地方问他时,他黑着脸不情愿地说一声,但该两个字说明问题的,他老是省略掉一个字,惹的母亲直骂他。李全江就明白,父亲深信自己又要给他们添什么乱子了。他就把主攻方向放在了母亲身上。因为可怜的母亲像所有溺爱儿子的母亲一样,一见了他就变的弱智了,真是有问必答,喋喋不休,对父亲的暗示警告浑然不觉,父亲就失望地坐到一边看电视去了。可是亲戚朋友的资料大都装在父亲的脑子里,父亲把自己的脑子锁上了,弄的母亲捉襟见肘的,就不停地向父亲要,父亲的脑子开了锁上,开了锁上,惹的母亲恼了,父亲也毛了,老两口呛侃了几句,父亲就彻底锁上了脑子,身子缩成一团,猫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再也不动了,气的母亲吭哧了好一会儿。尽管这样,亲戚朋友的网络图大致的情形他还是理出来了,那就是,关系近一些的亲戚朋友里根本就没有吃劲儿的人,只有几个所长呀什么的,屁事不顶。捋到几个当大官儿的,但和人家的关系实在是远,不是父亲的爷爷的亲戚朋友的后人,就是母亲的爷爷的亲戚朋友的后人,自从那些老人过世了,后辈们已经不走动了,这些撂荒了的关系像撂荒的土地一样,不是一年两年能种熟了的,也就是说,临急的自己把他们连佛脚也当不成。当他正要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母亲猛地想起来,父亲的四老姨的孙女婿好像当着大官儿,就恨声恨气地问父亲,父亲黑着脸,挨不过母亲的骂,不情愿地嗯了一声,于是,母亲问一声,父亲吐半句话,使他觉得像听磕磕绊绊的唱片一样的膈痒。但他还是知道了这个亲戚在市农行当着副行长。他高兴的差点儿嚷出来:“赵雅丽不是早想回市农行上班了吗?”
就问母亲这个副行长姓什么,母亲就虎着脸问父亲这副行长姓什么,父亲吭哧了一会儿,说是姓李。他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