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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伸手去摘她头上包着的方巾,孟真侧头躲过去,不悦道:“年轻人,你娘没教你要尊老爱幼吗?老身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跟老身过不去,这不能够啊。”
“老身?”那人哈哈一笑,拾起她不小心散落在外的一缕头发,调侃道:“我可没见过一个老太太还能长就一头乌黑的头发?”
“那可不是?”孟真呵呵笑道:“老身不光长了满头的乌发,还长了一口好牙,你瞧!”她抬头,冲那人一咧嘴:“老身没有蛀牙!”
这一抬头,果然瞧见面前站的是宋楚云。
宋楚云冲她得意地笑,孟真抖了又抖。
她低头想了想:看着架势,宋楚云分明是认出她来了!她一溜眼观察一下四周,这里虽然处于闹市的边缘,但人也不少。再看宋楚云身后,至多跟了十几个随从,想要逃跑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宋楚云此时拎起她的衣襟,威胁道:“你是自己跟我回去,还是我把你绑回去?”
孟真白他一眼:“老身一把年纪了,跟你回去做什么,难不成做你娘?”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宋楚云朝后面的人一招手:“你们几个,把她给我绑了!”
那几人还未上前,却见孟真忽然滑到地上,拐杖一摔,坐在地上一边拍地一边哭骂起来:“你这个土豪哦不,你这个恶霸,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民女哦不,就敢欺负老人,没天理啊,各位看官,哦不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要给老身做主啊,你们要帮老身伸张正义啊,你们不能容忍这恶霸欺负良家妇女,哦不欺负孤寡老人啊”
“你”宋楚云俯下身子,拽着孟真的衣领将她扯起来,咬牙切齿道:“你敢不敢说得再顺畅点?”
孟真被他扯得几个趔趄,顺势又往地上摔去,摔到地上还不算,又就地打了几个滚,随即捶地嘶喊:“打人啦,救命啊,有人欺负老人啦”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全部向这边靠拢,将宋楚云和那几个随从围在中间,纷纷指责起他来。
宋楚云那个气啊,恨不得将孟真捏死。无奈人太多,将他包围得太严实,一时冲不出去。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孟真被人搀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冲他狡黠一笑,随即屁颠屁颠地走了。
这个混账女人,小心别再让他逮到!
孟真一开始还拄拐走,不一会儿,背也不驼了,手也不颤了,走路也有劲了,脚下生风,一口气跑回家中。
“师父师父师父~”她扯着嗓子喊,却是无人应她。
师父不在家!
她找了好几圈,也不见师父,便又跑去敲柳四娘的门。
柳四娘居然也不在!
一个诡异的想法不自主地在脑中生成:该不会趁着她不在,师父和柳四娘私奔了吧?
绝对不是这样的!
孟真在家中等了半日,没等来师父,倒等来了宋楚云。
宋楚云之所以能这么快出现,自然是因为,早在一开始,他就安排了一些人守在孟真家周围,就等着她自己入瓮。
大门被拍得砰砰响,孟真扒着门缝往外面一瞅:好家伙,一排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外加一排膘肥体壮的大狼狗!
这是不逮到她不罢休的意思吗?
大门眼看就要被砸开,孟真急得团团转。
师父师父你快点回来,不然她就得喂大狼狗了。
那些人终于破门而入,宋楚云摇着扇子走进来,瞟她一眼,半笑半不笑道:“跑啊,你倒是继续跑啊。”
孟真搓搓衣角,十分不好意思说:“那我跑了啊。”说罢就要往门外冲。
宋楚云愣了片刻,一抬手,两人两狗便挡住了孟真的去路。他踱步走到孟真面前,用扇子敲敲她的脑袋:“你还真跑啊。”
“没,我就跑着玩,呵呵”孟真退后两步,咽着口水说道:“宋公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同你解释一下。”
“哦?”宋楚云料想她也逃不了,也便不急着将她捉回去:“你想解释什么?”
“这个,这个”孟真绞尽脑汁想啊想,突然给她想到一句诗来,忙拿捏起架势,摇头晃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宋楚云好笑地看着她:“你要死要活的,是想说什么?”
孟真一拍手,说道:“宋公子,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算命的。前些日子我夜观天象,瞅见紫薇星东移,红鸾星闪耀,掐指一算,原是得遇贵人。送公子你是文曲星下凡,是奴家情之所衷,命中注定。此生除非公子不娶,否则非公子不嫁。况且公子五行缺水、言行缺德,摆明是命中缺我。有我在,公子一生平安、步步高升,如若我不在,公子必将夜夜不得安宁”
“嗯?”宋楚云斜睨她:“你该不会想说”
孟真抓起耳边的一缕头发,扭了扭身子作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就是公子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啦”
宋楚云一阵恶寒:“来人,将这个病得不轻的女人给我绑回去!”
哎哎哎?
孟真连连后退,摆手说:“有话咱好好说还不行吗,别动手啊!”
那些人根本不理会孟真的哀求,绳子一紧,步步紧逼。孟真无路可退,转身跑进离她最近的厨房中去,那些人随即跟了进去。
孟真一手胡椒粉一手辣椒面在空中挥舞,那些人被迷了眼睛,呛得涕泗横流。孟真也好不到哪里去,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趁着那些人抹眼睛之际,从他们的间隙中逃出来,直奔大门口。
只听宋楚云一声令下:“关门,放狗!”
十几条狗绿着眼睛向孟真冲来,孟真嗷得一声窜上了葡萄架!
狗在下面撕心裂肺地叫唤,孟真在上面抱着摇摇欲坠的葡萄架不撒手。
“下来!”宋楚云冲她喊道。
“不要!”下去喂狗吗?
“下来!”
“不!”
“让你下来你就下来!”
“说不下去就不下去!”
“很好。”宋楚云指着一个随从说:“去把这葡萄架子给我拆了。”
那人找来一把斧头,三下五除二将葡萄架砍断,孟真捂着脸尖叫着往下坠
“师父救命啊啊啊~”她凭空呐喊。
半空中突然冲出一人,一袭白袍,脸上覆着一段绫子,准确无误的将即将屁股着地的孟真一把捞起,几个优雅的旋转缓冲,随即足下一点,再次腾空,一跃跳过围墙,消失在宋楚云的视线中。
孟真又一次在宋楚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将宋楚云气得不轻,冲随从们吼道:“还不赶紧给我追!”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争取日更不解释
ps:
作者:本期题目:请问如何毁掉师傅这高大上的形象
孟真:给他吃大蒜!
孟修:为师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孟真:师傅,大蒜对牙齿好喔
☆、第六章(修改)
孟真乖乖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耷拉着眼皮,面壁思过。
“师父,我胳膊好酸”
“”
“师父,我腿都麻了”
“”
“师父,我腰快断了”
“”
“师父,你聋了吗?”
孟修:“好好跪着,不许说话!”
孟真跪了半个时辰,孟修才允许她起身。她揉着膝盖走到孟修身边,望着他平静如斯的脸庞,突然说道:“师父,我回家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和柳四娘私奔了呢?”
孟修曲指,准确无误地敲了她一记。“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不要多想。”
“可是我在外面呆了七八日,都不见师父你来找我。”孟真委屈地说。
“你觉得我一个瞎子,如何能出去找你?”孟修笑了笑,似乎并不在乎他眼睛瞎掉这件事。
孟真瘪瘪嘴:“这时候师父你倒是拿你眼睛说起事来了”
孟真有时候会怀疑,师父是不是真的瞎了。谁见过一个瞎子走路既不需要人扶也不需要竹竿探路的?谁见过一个瞎子写得一手好毛笔字的?谁见过一个瞎子吃西红柿炒鸡蛋只挑鸡蛋吃的?
就算师父是瞎子,也一定不是纯瞎!
可是师父的眼睛究竟为何会瞎掉,他一次也没说过。孟真问过师父几次,他要么含笑不语,要么便开玩笑说:“你忘了吗,是你将我撞瞎的。”
胡说,她只听过撞人能将人撞伤,还没听过会将人撞瞎的。
孟真在一旁托着腮看他吃饭,不知不觉晃了神,发起呆来,回想起她与师父以前的事情来。
在孟真的脑袋里,她的记忆只有两部分,一部分是八岁以前她同外婆的记忆,另一部分是十七岁到现在这三年来,她和师父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