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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结果最好,裴烨煦,别再想耍猾了,你认为我真的会相信你这种人也能自杀吗?”鄙夷的笑,视权力和欲望为一切的人,怎么可能只输了一次就放弃甚至于自杀?说破了大天他都不会相信。
“哎呀,怎么说也是相处了快二十年的人了,给你那么多的机会了解我你竟还没了解透,是该说我太失败哪还是该说你这人笨的可以?”嘴角边张扬的笑和对面那人越发暗沉的脸色成了最鲜明的对比,见这人又不意外的全心神都投在了自己的身上,裴烨煦忍不住心情高昂,最后一次挑逗他了哪,这一回自己再也不用去顾及要不要留一手,毕竟死者最大,就算这人在自己死后去鞭尸,自己也看不到了不是?
“你真的要自杀?那你自杀个给我看看。”双手抱胸,裴烨郁悠然的站在那里,炯炯双眸直直注视着裴烨煦,眼神中很有了种,要死就请快的意思。
心一顿,想死是一回事,被人催着死又是另一回事了,深深回看着正用不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男子,苦涩和一股古怪的笑意在心底漫延,“那我就不客气喽。”扬头,白晰的脖子显露在外,眼神微转,最后看了一眼裴烨郁身后的石碑,裴烨煦手腕用力猛然抽去了围在脖子上的柳枝,眨眼间,一道血光飞溅,裴烨煦的头颅在下一刻以冲天的姿态飞上了半空,然后嘭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滚着圈儿画起了血印,而他无头的身体却一直牢牢的站在那里,背挺得比直,似威武不能屈的战士,震憾了所有的人。
‘小煦,这世上我怀疑谁都不会去怀疑你,而如果真的是我看错了你,那我也’‘如果你真的看错了我,那我就死在你的坟前,我发誓,今生如伤害太子哥哥一分一毫,裴烨煦必死无全尸!’太子哥哥,小煦说过的话可是都做到了噢,所以,小煦再也不欠你的了,什么都不欠了,热血还没退净的头颅脸上绽起抹诡异的让人看了竟会觉得安祥的笑容,眼角滑落丝清凉的泪,裴烨煦慢慢闭上了眼睛,郁,尸骨无全的尸体是烧是砍,都,随你的便了。
愣愣的看着那人鲜血飞溅、尸首分家,裴烨郁茫然的眨了下眼睛,他死了?裴烨煦死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的恶魔裴烨煦竟然就这么死去了?慢慢的,一步步踩着温热的鲜血向前走,直直走到那颗背对向他的断头时,蹲下身,呆呆的看了那东西许久,木木的脑子里一点情绪都反应不出来,该笑吗?裴烨煦死了应该笑的,可是他笑不出来,失去了最终的奋斗目标,他发现自己竟产生了种,此生还有何生趣可言的怪异感觉,回头想一想,自己第一次想要得到权力,是因为他,自己第一次清楚明白自己最应该去怎样生活,也是因为他,一次次九死一生一回回向前迈进的第一刹那,他想的还是裴烨煦,原来自从被这人囚禁的那日起,自己的人生里就只剩下一个名叫裴烨煦的人了吗?好可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事情?裴烨郁觉得心都快要笑疯了,可脸上竟还是一点半点都笑不出来。
“把他的头拿去喂猪,尸体扔去喂狗,其它的人,跟朕回宫。”起身大步向回走,却在踩到那条柳枝时又停了下来,弯腰,拾起隐露锋芒的柳枝,拿到手中时,破败的枝叶早已掉干净露出了隐在里面真实的东西,一柄细如柳的软剑,看样子是被人早早就藏在里面的,身体一僵,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被逼宫?这剑是
一个纵步退回到裴烨煦断头前,扯着裴烨煦的头发将断头提到正对面,当眼神对上那张安祥的笑脸时,狠狠的闪了一下,继而怒意更胜,“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却从不出来阻止?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让步你的施舍吗?啊!你说话!!”嘶吼着朝还在滴血的头颅狂喊,却只换来对方不变的笑容和摇晃的脑袋,似在嘲笑着他的幼稚一样,浑身颤抖,裴烨郁不知道自己是气的还是什么,反正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想大喊想大叫想把这个人的脑袋按回原来的地方,然后然后呢?
身体里狂乱的气流像突然间消失了,脸上颠狂的神情慢慢冷却最后连眼神都变得幽暗起来,“把他的尸体般回皇城,记住,朕要完整的。”起身再次大步而去,裴烨煦,你以为死了就可以解脱了吗?朕偏偏不如你的意,朕要叫人把你的尸身缝和,然后把你制成干尸,让你天天站在朕的寝宫外面吹冷风,还要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皇朝易主,让你死后也不得安宁!似是终于找到了继续生活下去的目标,裴烨郁笑着离开了,只是那笑他看不到,他脸上的笑准确来说,更像是哭,无声的哭。
“请容我最后看主子一眼。”直到失去了裴烨郁的身影,夜衣才淡漠的走上前,眼神在对上主子安祥的笑脸时愣了愣,继而木然的脸上出现了抹可以称之为笑的情绪,低头由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打开来,一条普实精美的项链静静躺在手心里,拿起项链小心的为主子带上,将吊坠摆好放于裴烨煦胸口,无情无欲的心中依稀升起了几丝说不清的怅然,主子,这条您一直没有送出去的项链,夜衣做主为您自己带上了,希望在下一世,您能把它送给会收的人。
摆正了主子的头,然后俯身、跪下,一鞠到地,重重的磕头声在空寂的墓园里回荡,引得微风暗袭却招不来他人的一视,身为暗卫,主死绝不独活,这条定律早已成为了他们的本能,夜衣将要做什么,各人心知肚明也习以为常了。
静听着众人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当再抬起头时,夜衣已经看不到半丝人影了,主子,您一路走好,再次叩首之后,绝然的拿出靴子中的短剑,利落将剑身插入心口,在失去意识前抬头看了看天,视线模糊之中,主子似笑非笑少年的脸又一次出现在了面前,他说,就是你吧,看起来还算顺眼,那天,他有了一生的主子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夜衣,主子说,你就叫夜衣吧,在我晚上不想睡觉乱跑的时候,能记得给我加件衣裳的夜衣,听起来很温暖噢。
头,慢慢的垂下,的确很温暖哪,主子,您给的名字,不止温暖还很好听‘扑’的一声轻响,夜衣最终软倒在了地上,再也没了生息
天陆历三九九五年,天龙王朝第十四世皇煦帝崩,享年二十一岁。
醒时已年幼
天龙王朝 皇城 宛心苑
夜幕已过半,满天星辰悬挂晚空,烛火幽暗中,映得若大的宛心苑硬生生生出了几分死气,特别是当一声声低哑的闷哼合着破碎的气喘声断断续续传来时,更为这死气里添了许多的渗然。
宛心苑主卧室暗室中
身着一袭淡粉色宫纱的女子拥懒的斜依在软榻上,白玉青葱般的手指捏着一颗晶莹圆润的葡萄,嘴角含着抹风情万种的笑,眼波流转间樱红的唇微张,下一瞬,美味的葡萄已轻轻落到了她的嘴里,眉稍微洒,女子脸上露出了抹满意的神情,可低低半眯着的眼眸里却不如脸上一般,冰冷和厌恶交织着诡异的快慰正流涟于眼底,让人只窥见到一点就止不住浑身发凉。
‘嗯~’又是一声闷哼,女子对面不远处正在受棍责的孩子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只是一棍又一棍的重击已经让他幼小的身体有些吃不住劲头,单薄的身体开始慢慢的摇晃起来,并随着又一棍的击打而前后晃动。
‘啪!’的一声,三指宽的木棍突然间当腰拆断,轻脆的碎裂声清晰入耳刺人耳膜,接着伴着‘扑通~’一声响,受刑的孩子终于软倒在地上痛的昏死了过去。
接连几声杂响传来,引得榻上女子不快的沉下了脸色,“绿珠,你就是这么做事的吗?”眼神扫了下即使已经痛晕过去却仍在不自禁颤抖的小小孩童,满意于孩童不哭不喊的表现,女子眼眸中的神情不由得缓和了许多。
“绿珠知罪,请主子责罚。”吓得脸色苍白绿珠利时俯跪于地,头在大理石地板上叩的声声做响却一点也不敢停下来,惊慌中,手中断为两截的木棍滑出纤细的手掌,铛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打着几个弯滚到了不停颤抖的孩童身边才停下来。
面前人已叩的额上鲜血淋淋,可榻上女子却依然不为所动,直到那个晕倒过去的孩童又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呻吟,女子才摆了摆手制止了绿珠的自残行为,“你自己到贵嬷嬷那去领个赏,其它的人,都一起退了吧。”
“是,谢主子赏。”松了口气,绿珠躬身毕恭毕敬的谢礼,然后弯着腰和另两个宫女一同退了下去,临起身前还特别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