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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箭,凶险之极,担心他会落下病根。好在苏玲珑天性开朗活泼,这是一大优点,有利调养。二人处在一座小院,徐玮上山采药,回来淘米做饭,苏玲珑也能放下昔日架子,每天享受他蹩脚的厨艺。
时间一晃,就是半年。
在这半年里,他听说,他被追封为皇后。
他还听说,贞儿生个儿子,但是外传此女无福,产子当夜即殁了。
他也听说,皇帝全国清剿飞虎卫。半年来,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他还真能折腾。”苏玲珑还是没能忍住,嗤笑一声。
徐玮放下他的左手,又举起他的右腕活动起来,“其实,皇上对你是真心。”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现在出来了,还想那些做什么。我也曾想过,当时为了感激他放过苏家,我在冷宫就陪他一辈子。可是,可是”苏玲珑把目光移到徐玮面上,知道他在等待,接着道:“他应该是找你配了很多曾旺精力,和易于受孕的药吧?想来也是,这种事,他也就找你,才安心。你可有想过,男男成婚已经够荒唐了,再被这般相待,我作何想法。”
徐玮一下怔愣住,呐呐道:“原来,我是助纣为虐了。”
“也没那么严重。嘿,内疚就不必了。如今,我活得自由自在,能玩能乐,感激你还来不及,不会寻旧仇。把心踏实放肚子了。”
徐玮哭笑不得,和一个无赖没有共同语言。
“目前这样的日子,确实比皇宫自在多了,这可是真心话。”顽皮眨下眼睛,又把徐玮逗笑了。
晚间,徐玮帮忙把他这边床铺铺好,替他关上一扇吊窗,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其他问题,这才退出。捶捶有点酸儿的腰,推开隔壁房间的门。
房内,一灯如豆。
灯下,徐玮自怀中掏出今天信使送来的信。没有落款的信,他非常清楚是谁写给自己的。信中,无非问一些生活琐碎,用度需求,并无其他。最后,嘱咐他务必照顾好病人,吃穿不必刻意节省。信封里,夹有几张全国通兑的银票。算了算,加上他返乡时随身带的俸禄银和李熙留的银票,暗道够用到过年。他们吃穿花销不大,但是苏玲珑每月要用去大量上好的补药,这是最大的支出。
将银票放在木匣里放回暗格,徐玮再次打开房门。尽量放轻脚步,在苏玲珑卧房门前停下。里面漆黑,有细微的鼾声传出,显见是睡得熟了。放下心来,徐玮转身回自己房间
锵!锵!锵!一阵锣鼓响。这是外地艺人进城表演敲响的开场锣鼓。
苏玲珑一身青色长衫,带顶纱帽,人群里钻来钻去。挤到最前面,目光落在耍猴戏的小子身上,暗暗替那孩子惋惜,多大的孩子,跟着班子走南闯北,有一顿没一顿的混日子。他今天难得溜出来,自从他的手脚可以自由活动后,那徐玮立刻变身门神,盯紧了,限制他外出次数。明白那是他好意,架不住太想出门。今天借着徐玮上山采药,拿了他的纱帽跑出来。整整两年,他都没机会把弹丸之城逛个遍。
看卖艺的又耍了一阵轮大锤,实在觉得无趣,一点点退出人群。拿下纱帽扇起来,找家茶摊坐了,要了一碗茶。
这时,没注意对面一人刚好转过身来,一见吹着茶碗上热气的人,又惊又喜,大声道:“苏兄,真的是你?”
这个称呼有多久没听到了,苏玲珑早没了时间概念,他唯一的反应,就是抬头。妈的,白日撞鬼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贞儿的孩子不是李嬴的。文里很多小细节,都暗示了。
79
79、扫把星 。。。
赫连春日犹如从天而降,出现在避世已有两年之久的苏玲珑面前,恰如一记重锤砸的面前人眼冒金星。愣了不超过三秒,苏玲珑自震惊中寻回理智,呲了呲牙,掉头开溜。赫连不明所以,唉了两声,招手不见人停下,遂提一口气,顺着他逃跑的方向追过去。
“苏兄,我是赫连,你这般急着离开为哪般?”一个燕子抄水,挡在逃跑的人前面。
幸好苏玲珑刹车够快,避免了对头相撞的惨剧。一手撑着墙壁,大口喘息同时,左右看看,见除了他们再无他人,呼呼长吐两口气,“我说,活人撞见死人,你不害怕?”嫌这么说不够,还把舌头长长吐出来。
赫连又气又好笑,“苏兄,你死了么?若是死了,那赫连面前的又是谁?”
苏玲珑呼的双手捂住眼睛,转身就走,“我看不见,我不看见。”
“行了,苏兄就别逗赫连啦。”抬手搭上他肩头,稍一用力,对方不动了。
挣了挣,动不了。苏玲珑暗道,妈的,古人内功心法什么的,怎么我就入不了门?
“苏兄,赫连思来想去,似乎没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为何,见我如避蛇蝎?”手悄悄松了劲,温柔地抚抚消瘦的肩膀,叹息道。
压迫感一消失,妖孽马上转过身,呵呵傻笑,“也不是有意逃避,不过,我可真是死人啊。死人大白天的出来诈尸,被认出来,不跑等什么?”
赫连干笑,“既然改头换面,何惧故人。走,那边有家酒楼,很是安静,去坐坐。”
苏玲珑开始翻眼睛,气势又开始输人一头,不被人家牵着鼻子走都不成?舒眉浅皱,在赫连身后跟着,像极一只外表乖巧的宠物狗。
“哎呦,客官快往里请。咱家有整个苍龙国找不出第二家的梨花酿,保二位喝的尽兴。”伙计麻利把手巾往肩头一搭,跑在前面,给二人带路。那小二是极是机灵,一见前面那人穿戴不俗,知道是大家出身的,二话不说,把人引到二楼消费最高的观澜阁。所谓观澜,不过是雅间有一整面皆为大开窗,临窗而立,山间滚滚云海,波澜起伏尽收眼底。
赫连就喜欢这种地方。还未点菜,先扔了锭碎银,打赏伙计。把苏玲珑让坐了,叫伙计先上好茶,招牌菜什么出名,什么叫好,就上什么。看得出,相比那年初遇,苏玲珑瘦了,应该是这两年饮食不佳。
“要这么多好吃的,不怕我吃穷你。”有人恶狠狠说。
赫连啪的抖开折扇,毫不畏惧,“只要你开口,赫连什么都可以给你。几样菜,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苏玲珑撇嘴,他现在最不信的,就是承诺,“打住,别说的都比唱的好听。我怕了,可以吗?”
赫连心头一动,他知道他这几年过的不好。锦衣玉食未必就是人间乐事,可悲的是,最后连锦衣玉食也要失去。窗前站了有一会功夫,说道:“记得你曾经说,想四处走走。不如,让赫连帮你完成心愿如何?”
有人开始揉耳朵。
赫连斜飞入鬓一对浓眉动了动,这是什么反应?
苏玲珑托腮神游物外,不知想什么。
赫连合上折扇,踱至桌前,双手撑住身体重量,很认真地说:“别想太多,我所言,皆为真心话。”
“啊?”苏玲珑猛地回神,傻兮兮看赫连,一边嘴角狂抽,“我是饿了。”
赫连顿时泄气。
酒菜不多时陆续上桌,苏玲珑两眼冒绿光,伴着嘿嘿笑声,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夹起一只醉河虾。
“和我去西辽。”赫连道:“我带你去圣湖许愿,带你去爬贺兰山,带你游我国圣母塔。”
苏玲珑嗯嗯几声,指了指一桌子菜,催促,“好吃,快尝尝。一会我吃完了,你可是要委屈肚子啦。”
赫连皱眉道:“我可以带你到草原射猎,晚上就在草原烤自己猎来的猎物。”
苏玲珑夹起玉兰片,“这个味道不错。”
赫连狠拍额头,“盛京有一整条街,各色饮食皆有。”
呃,打个响咯,苏玲珑道:“噎到了,真扫兴。”
赫连见他额角凸青筋,知道是真噎着,起身倒杯水,递到对面。腾出只手,暗运内力,在他后背上下捋着,帮他顺气。很快,听他舒服地哼出来。轻轻地问:“好些了吗?刚才是我不对,惊到你了。”
苏玲珑咕嘟又喝一口茶水,抚抚胸口,“其实,和你也没什么关系,是我吃得太急。”
“想不到,再次相见,会是这个样子。”赫连低头,把满腹辛酸强抑心头。
苏玲珑难得美食面前停下筷子,斜睨身旁的人,“不是吧?”
赫连忍了又忍,强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话。
吃饱了没事,二人就坐在窗前看云海。
苏玲珑呆呆的出神,丝毫不觉,赫连的手,已经移到自己手边。细微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