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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风陌那张比自己还要担忧的脸时,忽然改了口,“应该不会的,就算她的法力再不济,好歹也是个神仙,若是出了什么事,仙界也是有感应的。不过,这被挡回来的感应之声这天上地下,连你的感应之声都到不了的地方,恐怕也只有那四个地方了吧。”扶摇忽然掩口,自己真是说了还不如不说,这样一来,风陌肯定更加不放心了。
“那四个地方”风陌抬手收了“境”结界,紫色的光芒瞬间消失,阳光笼罩过来,几片流云从风陌的指尖滑过,留下丝丝的凉意。
清风崖,罗酆泉底,逝沼海和幽冥断魂渊。这便是扶摇口中的那四个地方。
“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了”
“风陌你去哪里?”扶摇追着风陌的背影喊。
“我去找那个小嘲风。”风陌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失落,“虽然我感应不到阿寻,可是我记得小嘲风曾经将其中一个牵音铃给了阿寻,说不定能找到阿寻。”
“牵音铃?这个有用么,如果有用的话,那为什么上次你让伍东伍南他们将阿寻带走的时候,故昔没有用牵音铃找阿寻?”扶摇也听说过牵音铃,那是个精巧的东西,只要其中一个佩戴者不离身,无论天涯海角,天上地下,人间鬼域,另一个佩戴者都能将其找到。只是扶摇没想到那个小嘲风竟然能找到这个。
风陌苦笑:“有我在阿寻身边,若我想让人找到她,任谁都能找到,若我不想让人找到阿寻,就算是牵音铃又能怎么样呢。”
“风陌,你”扶摇紧赶了几步追了上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因为扶摇终于意识到,风陌真的陷进去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就像他曾经常常唠叨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是连神仙都躲不过的劫。
“风陌,还是让我去吧,你就不要再插手阿寻的事情了。”扶摇终于开口道。风吹过来,他的须发随风摆动,像极了德高望重的仙人。
风陌停下来,慢慢回头看着扶摇,摇着头,说:“扶摇,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怕了,你是相信玉帝的话了?既然你怕了,那好啊,阿寻的事情便再也和你无关了。”说完风陌就转身离去。
“我是怕了啊,怕再一次到清风崖,怕再一次听到这种噩耗,无论是你还是莫寻”扶摇在心底说。
因为良久以前,风陌也是唤扶摇一声师父的。
“蝶冶,你居然”藤鬼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自己出手的蝶冶。
藤鬼的胸膛被一根利刃刺啦一声贯穿,绿色的血液和心肺的碎片破胸而出,而手执那白色如骨般的利刃的,就是忽然出现在藤鬼身后的蝶冶。
谁也没有看到在蝶冶出手之前,白罗俯身在蝶冶耳边说了一句话。
“藤鬼,如今,我送你离开这地方,你也不必再被囚禁了,如此不是甚好么。”蝶冶说着就要抽回手中的骨剑。可是对面站着的莫寻却不由分说的抬起右手,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迸发出来,蝶冶的骨剑犹如一朵莲花一般盛开在藤鬼的胸膛里,藤鬼的身体顿时四分五裂,一棵绿色的内丹显现出来,滚到了角落里。蝶冶的手一震,若不是她拼命握住,她的骨剑早就脱手了,她收了剑,重新抬起头来打量着莫寻。
莫寻不屑的冷哼一声,看着那些藤蔓全部刷刷的退开,就像躲避一个可怕的怪物一样。当莫寻抬起眼眸的时候,蝶冶微微张了张嘴巴,她回头看了白罗一眼,白罗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忽然一阵很清脆的声音响起来,莫寻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腰间的小铃铛。
“阿寻,你在哪里,阿寻,你还会回来么?”牵音铃里响起故昔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泼调皮。
莫寻对着牵音铃开始发呆,她想不起来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甚至,她也不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蝶冶。”白罗对着蝶冶使了个眼色。
于是蝶冶点了点头,趁着莫寻心思混乱的时候绕到她身后,轻声叫了一下她的名字。莫寻恍然回过头来,蝶冶出其不意的出手在莫寻眉心施了个微小的封印。于是莫寻眼神里那种异样的神色慢慢消失,变回了原本深灰的颜色。
“阿寻,你在哪里,阿寻,你还会回来么?”故昔的声音又响起来。
“故小昔?”莫寻摇了摇牵音铃。
“阿寻?”忽然得到了回应,故昔有些不敢相信,语气里立刻充满了欣喜,“阿寻你在哪里,你快点回来啊。”
“我在”莫寻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掩住了牵音铃,然后又摇了摇铃铛,于是故昔便听不见这边的声音了。
“喂,白罗!”莫寻抬头之后发现那手的主人就是一直站在旁边的白罗,“你想干什么?”
“就算你告诉他你在这里,他也是进不来,也救不了你,你又何苦连累他。”白罗嗤笑着,似乎在笑莫寻的天真,“幽冥断魂渊,岂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
“那我怎么就能进来了!”莫寻被白罗的笑弄得很不高兴,干脆吼了起来。
“你这话是在贬低你自己么?”白罗脸上的取笑骤然扩大。
莫寻这才反应过来,她自然而然的认为白罗话里面的意思是只有法术高强的人才能进到这里来,她对自己的法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可是却没想到反而被白罗嘲笑了。
“在这里,只要你的双脚离开地面,甚至只是几丈,你的法力就会被极度削弱,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就算你的法力再高都无法逃出这幽冥断魂渊的原因了。”白罗仰起头看着那微弱的光源之地,那里,就该是自由了吧。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了?”蝶冶朝莫寻挪动了几步,绣着翩翩舞蝶的裙摆如同莲花开放一般摇曳着。
莫寻忽然想起来,之前看到蝶冶从后面的碧绿色水潭里面出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场恍然隔世的梦,因为那像极了一朵出水莲花,这让莫寻想到了她自己。而且,蝶冶在水面上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开出一朵莲花。移步生莲,看起来那么美好,就算蝶冶是个妖。
“进都进来了,还管他怎么进来的。我现在比较关心怎么才能出去。”
“倘若你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你就会知道要怎么出去。”白罗试探的看了莫寻一眼。
“那我是怎么进来的?”
“是魔君把你关进来的,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不受结界的束缚,自由来去。”蝶冶扫了一眼莫寻,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说,“魔君的名字,叫离岸。”
噗,什么,离岸那个家伙是魔君?!莫寻愣在了原地,蝶冶说,这里被关的不是异类,就是囚犯或者是魔君讨厌的人。莫寻立马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肯定就是属于魔君讨厌的人了,那这么说,她岂不是不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要想离开这里,除非,是离岸亲手放你出去,不然,你恐怕就要无期限的呆在这里了。”白罗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离岸那个冷血无情的魔头既然亲手把她关了进来又怎么会把她放出去!莫寻恨得咬牙,她可不想永远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破牢笼里。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以后的日子,她一定要每天诅咒离岸一百八十遍!
峭壁上的藤蔓如同海浪一样翻涌起来,真的是铺天盖地一般,似乎是有一股强烈的风从上面毫不留情的压下来,带着毁灭一样的戾气。
“呵呵,你还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小妖呢。”蝶冶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她回头看了一眼白罗,小巧可爱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点哀伤,犹如生离死别般。白罗对着蝶冶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他们就一起消失在了空气里。
“喂,你们去哪啊,发生什么事了?”莫寻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匆忙的离开,甚至是,逃离一般。难道说
的确,这样的状况,只可能是离岸来了。
莫寻回头看到那如修罗一般冷峻的身影缓缓下降的时候,心就已经凉了一半,离岸竟然来了,难道是她刚才想诅咒他的想法被他知道了?
离岸的长袍被风带出飒飒的声响,黑纱外衫像翅膀一般翩飞在身后,黑色靴子轻声点地落下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