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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吃过晚饭才回来,回来后就各自在房间里呆着。她看电视,我上网,除了必须说的话之外,几乎没有交流。
周末女儿回来后,我们则装出亲热如昔的样子。最难受的是同去老人家,尴尬别扭,常常令我憋着一肚子气。如果不是她红杏出墙,我也不会受这样的罪。那么好的日子,人人羡慕的日子,全让她的一夜情毁掉了。说真的,在无数个漫漫长夜里,我对她充满了恨意。
梅子迅速地憔悴和苍老了。一个女人,没有了婚姻生活的滋润,就像花儿没有了水分一样。但是,她咎由自取。事发后,那个年轻男子很快辞职去了南方,临走前他专程找我谈过一次。他说,那天单位同事聚会,他们都喝了许多酒。他负责送梅子回来,酒醉的梅子美得令他难以自持。他说,他们其实什么都没做,因为酒喝得太多了。
对于他的话,我非常之矛盾。我承认,我的理智不愿意相信他,孤男寡女,说自身清白很是可笑,但同时我又愿意相信他,好给自己一个原谅梅子的理由。我很希望梅子主动向我解释,请求我的原谅,但她却自始至终沉默着。这平添了我的愤怒和恨意。
主持人:梅子深深的内疚、自责和惭愧,让她无法向丈夫解释,也没有勇气请求原谅。
网上邂逅一段美好的爱情
白天我让工作把自己填得满满的,晚上则上网玩游戏、下围棋、看电影,后来我开始网聊。在一个聊天室,我邂逅了紫云,一位比我小近二十岁的女子。婚后一年,她便因丈夫出轨而离异。相同的经历,让我们同病相怜,很快我们便成了知心的朋友。网聊三个月后,我们相约见面。
第一次见紫云,我不禁怦然心动,多么柔弱姣好的女子啊。我真的不明白,她的丈夫怎么会在拥有了她这样的女子后还出轨?人心真是太贪婪了。说来可笑,人到中年的我,竟然疯狂地陷入了爱情中,大有老夫聊发少年狂之势。紫云对我也非常依恋,她是那种很乖顺也很传统的女子,当我情不自禁地拉她入怀时,我能感到她整个身子都颤抖。她的颤抖让我想起那夜梅子的颤抖,我的心里生起一股报复的快感,让你看看,离开你我找到一个多么年轻娇美的妻子。
我和紫云商定,等女儿考上大学后,我就把和梅子离婚的事情公布,然后娶她。紫云轻轻地点头。
一个周末,紫云带我去见她的父母,那是一对善良慈祥的老人。闲聊一会儿后,老人斟酌着说,紫云是个好孩子,我们希望她的第二次婚姻能美满幸福。我们知道你很疼她,但是,我想问问,你同意紫云要个孩子吗?我愣了,说真的,这我没想过。我已经是奔五十岁的人了,要孩子,那太不现实了。
那晚,我想了许久,也想了许多。紫云还很年轻,她渴望做母亲,这是她的权利,我无权剥夺。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养孩子了。我们住的房子是梅子父母的,我其实无家可归。如果和紫云结婚,我的存款连首付都不够,这把年纪再做房奴,我已经没有那分勇气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忽略了许多现实的问题,当这些现实问题一一浮现在脑海中时,我才发现,再婚于我,是件奢侈的事。
主持人:主人公和紫云的爱情缺乏基础,各方面的巨大悬殊,即便走入婚姻,也不会幸福。
破镜重圆再牵妻子的手
和紫云分手后,我在网上又断断续续有过三段网恋,但都没有任何结果,事实上,我对这些感情也难以真正地投入了。女儿考上外地大学后,我和梅子都没有提起公布离婚的事,似乎,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近五年过去了,我当初的愤怒也渐渐平息,我开始认真思索和梅子的感情。平心而论,梅子除了那个污点,的确无可挑剔。离婚后,除了我的卧室,卫生都是她打扫。无论心里多苦,女儿回来后她都有说有笑的,周末的饭桌上总会有我最爱吃的菜。
梅子的收入并不高,但她依然按着年节给我父母准备礼物。我妈妈不小心闪了腰的那几天,她更是不离床边地照顾着。离婚后,她和离婚前一样,晚上很少出门,都是在家安静地看电视或看书。我能确定,她的生活中没有其他男人。我开始相信,她或许真的是因为酒精才犯了迷糊。
那日,我看《肖申克的救赎》,男主角说,即便是我犯了错,但这么多年我也已经赎罪了。我的心猛然一动,是啊,这么多年了,梅子也已经赎罪了。女儿已长大了,我们也应当开始新的生活了。
就在我决定和梅子好好谈谈时,梅子最要好的女友悄悄告诉我梅子体检时查出了乳腺癌。听到消息后,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悲哀从心底涌上。她是因为长期的压抑才得病的呀。那一刻,我知道,我其实仍然深爱着她。
那天我提前下班,买了梅子最爱吃的水果和蔬菜,烧了满满一桌菜。梅子回来后,我笑着招呼她坐下吃饭。她看着我,突然泪流满面。我一把搂过她,拍着她的肩。多久了,快5年了,我们分开已经快5年了。她伏在我的怀里,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我知道,她有内疚,也有委屈。
梅子手术前,我们领了结婚证。
手术很成功,只是,她永远失去了一只美丽的Ru房。她说,这是她为自己的过错而付出的代价。
两年过去了,我的心依然疼痛,不是为梅子的过错,而是为我的狭隘。
第二十九章
那年,他22岁生日。这天,他和父亲谈了很多话。唯一记得的一句是:“爸,找个人陪你吧。”母亲很早就去世了,这么多年,父亲的煎熬和孤单他全看在眼里,他知道父亲在等他的一句话,爱子心切的父亲希望儿子首肯自己的再娶。但少年心性的他始终不肯说出那句话来,直到他22岁,看见父亲头上的白发,终于明白自己的自私和残忍。
父亲眼中有晶莹的泪光:“好儿子,你长大了。”
那个晚上,他和一群朋友尖叫着兴奋地冲进一家酒吧。他是第一次进酒吧,新奇而又夹杂着心慌。一瓶啤酒下肚后,他才努力收拾起所有的拘谨,目光开始游移。他的目光渐渐被舞池中一个舞动的身影吸引。
那是个年轻的女子,正旁若无人地跳着拉丁舞。她的身体象蛇一样柔若无骨,脚上的银铃随着舞动发出清脆的叮铃声,风情中夹杂着蛊惑。他觉得那铃儿声一下一下好似敲击在他的心上,关闭了22年的心门轰然而开……
她的目光终于和他的目光相遇。相遇中,她嫣然一笑。
他呆呆地坐着。他想走进舞池,问她的名字,要她的电话号码。他又害怕自己太唐突,更害怕被她拒绝,被朋友们嘲笑。就这样发着呆,突然发现舞池中已是空无一人,他怅然若失。
他想,明天吧。那天晚上,他的梦中有个女孩,不知疲倦地跳着拉丁舞。
第二天,第三天,那个女孩始终没有出现。他的心中充满了忧伤。他第一次明白了,人生有时只是一个愣神,便已经是永远的错失了。
重逢
但他没有想到,半年后,他和她竟然又重逢了。
父亲终于再娶,在电话里也掩不住枯木逢春的喜悦。“她是个好女人,你春节回家的时候就会看到她了。”
学校放了寒假,他逗留了几日才决定回家。给他开门的是一个大约只有25、6的女子,乌发高挽,露出纤长的脖子,眼若春水,肤白如玉。只一眼,他便狂喜:是她,那个跳拉丁舞,总在他梦中萦绕不肯离去的女子。但她,为何在他的家中做家中打扮?
父亲的声音在女子身后响起:“这便是你静姨。”
静姨?!他只觉得心中轰然一声。他始终不肯叫她静姨。他不明白,父亲怎么会娶了如此年轻的女子,他更不明白的是,如此青春娇媚的女子怎么会甘愿嫁给半百的父亲。这些问题纠成一个死结,他解不开,更不能向人询问。
她刻意讨好着他,象世间所有的继母讨好继子那样。他换下的衣裤,她不声不响地便洗净熨好。每日饭桌上的菜肴,均是他的偏好,想必是向父亲仔细打听的结果。但他吃得极少,他看出她眉间的失望,心中不忍,然他实难下咽。没有心情又哪来的食欲呢?
每日清晨,她轻轻地敲门,然后步履轻轻地将一杯牛奶搁在他的床头。夜间,他在电脑前熬夜,她低眉顺眼地问:“给你弄点宵夜好不好?”
从此,他养成了晚睡晚起的习惯。晚睡,为了那夜间的宵夜,晚起,为了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当她走进时,他可以呼吸到属于她的空气,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百合的香味。
他的目光常常追随着她的背影,从客厅到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