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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回答这个问题,我说:“我觉得咱们可以找个更好的解决方式。”
“比如?”江北抬眼看了看我,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我也看着他,看着昔日那张最熟悉的,牵肠挂肚的脸,看着这个无论怎么看都不陌生,都十分顺眼的人,我低下头,小声说:“比如我们复婚。”
他冷嗤出声,坚定而冷漠地说,“那是不可能的。”
我抬眼瞪着他,眼眶里湿湿热热的,我拿手攥着沙发边沿。江北,你兜这么一圈子,不就是为了听我说这句话么,然后你再来大大方方地拒绝掉,不就是为了让我难堪么?
我说不出话,盯了他一会儿,撇过眼来。
江北说:“知道找人是什么滋味儿了么,知道被抓起来,等着人来救是什么感觉了么,”他轻轻一笑,“其实你还是不知道,你根本没想过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我听着别人的孩子管我叫爸爸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你觉得我这么对你很过分么,那你对我呢?林晓饶,你得是有多狠的心,我追去你家的时候,你连房子都卖了。那么多人跟我说,林晓饶就是个婊子,这种人不值得惦记。你知道我怎么说的?我说饶饶不可能是这种人,我说饶饶没准儿是死了,她得绝症了,要死了!”
他有点激动,冲我喊了一嗓子,接着说:“他们觉得我喝多了,说疯话。我心里真就那么想的,我他妈宁愿你是死了!你死了我就解脱了。我本来以为,我找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得好好待你,那你呢?”
深吸一口气,他笑了笑,“咱俩现在也算扯平了。孩子我一定要,你也别觉得,孩子这么小,你有抚养能力,法院就一定会判给你,别说我可能动什么手脚,我现在就是什么手脚也不做,你也赢不了这场官司。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有案底了。”
我听着他说话,一直都是把脸别过去的,尼玛他的话太催泪了,我不哭不行啊。我不想让他看见的,可他这么一说,我傻眼了,下意识地扭头去看他,瞪着眼睛,挂着满脸的泪珠子。
他看见我哭成这样也没吭声,眼神也愣了一下,然后把目光放到别的地方,他说:“你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也该吃点教训了。”
他说完起身要走,我当时纯傻眼,不知道是哪根反射弧先有的动作,反正就是冲上去把他按住了。我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站起来,更不想让他走,眼泪从眼眶子里往外溢,我说:“江北,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不惹你生气也不让你担心了,你别把我和炜炜分开,你别赶我走”
江北低头,淡淡看着我,淡淡地说:“让开。”
因为我从一边地沙发扑到另一边沙发,这个姿势就和跪着差不多。我才不管姿势不姿势呢,我就是不让他走,他好不容易跟我把话说开了,他那些委屈,终于说出来了,我不能丢掉这个机会。
我就不让,我扒着他的手,趴在他腿上哭,然后摇头,哼哼唧唧地说:“我不让,我不想和你分开,你再怎么轰我我都不走了”
江北就把我从地上硬拉起来坐在他旁边,他侧身看着我,表情也挺疮痍的,他抬手刮了下我的眼皮,无奈地说:“你别跟我说这些,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信。我比你有人性,炜炜跟我以后,你什么时候想来看她都可以。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柜子里有小房子的钥匙,你搬出去吧。”
他说:“咱俩这么耗着,也没有意思。我不想耽误你。”
我抬头看着他,在他有些灰暗的眼底,找不到一丝昔日的爱怜。他不爱我了,或者是心冷了,他可能从来就没爱过什么人,好不容易爱了一把,还扑空了。
他说的对,我就是太可怕了,我是个疯子,一个没有人连我自己都没法掌控的疯子,跟一个疯子怎么过,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秒又打算干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疯子只能送到神经病院,这不是抛弃,是为了保护自己。
谁都不想活得那么累。
我看着他走开的背影,还是很高大的,还很决绝,一步步走得不带打顿的。再看看桌上的传票。我说了句挺肉麻的话,“你撤诉吧,我把炜炜还给你,把你的心也还给你。”
换来他一声冷笑。
【饶饶篇】从炮友到婚姻,他还是出轨了,这个渣! 150 江北2
饶饶说那句话的时候,江北不自觉发出一声冷笑,但不是对饶饶的嘲笑,只是种出于倔强的反应。江北早就发现,饶饶很有文艺青年的潜质,喜欢写些乱七八糟的纸条、句子,他登过她的邮箱,看过她写的信,江北是个粗人,不懂文艺,有些话看不懂,只觉得说得挺有道理的。
心这个东西没有还不还的,如果江北想拿回来能拿回来,早就拿回来了,不用等到她来还。
他一步步走回房间,看着什么都不知道,在床上弓着背看视频的孩子,动画片的背景音乐,都是十分欢快的。炜炜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忧心的事情,忽然从床上跳起来,挥舞着小手臂咋呼,“巴拉拉小魔仙乌塔拉变!”
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北就那么看着她,听着外面的动静,就和第一次碰见饶饶的时候一样,一面专心做着自己认为在做的事,一面听这姑娘的动静。
饶饶去房间收拾了东西,然后去厨房里做饭,晾凉了等着炜炜去吃。
她终于又要走了,这次是被自己撵走的,可算是报仇了。
江北躺在床上就在想,想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其实想想,也没有外人形容的那么苦逼。
那年冬天,江北在机场看着饶饶转身,心里就开始空落落的,很不安,就好像已经发现,她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似的。当时他就开始后悔,这段时间因为生意上的烦恼,在家里用了些情绪,饶饶每天过得肯定很不舒服。
饶饶回家了,江北抽出空来就跟她打电话,开始饶饶会接,只是情绪显得很低落,江北想,可能是刚回家有太多的事情了,所以累的。
韩晴还是没有答应入股,但开始有倾向于要入的意思,见面的时候总爱问江北一句:“你老婆怎么样了?”
江北就说:“带孩子回家过年了,挺好的。”
韩晴就浅浅的那么一笑。
饶饶不在,江北就孤单啊,有空的时候就跟小凯出去喝个闷酒抒发下,那时候很多人都知道江家出事了,是要落魄的节奏,也不知道都从哪听说的,知道江北的老婆回家了。
和韩晴开始正式谈入股问题的时候,江北就没太注意到饶饶那边的变化,也就晚上打个电话过去,听宝贝呀呀两声。然后忽然有一天,饶饶的手机不开机了,怎么打都不开机。以为手机丢了,忍了忍,后来打给她爸,她爸也不开机,打家里的座机,是一串忙音。
江北以为饶饶家是不是出事了,然后去学校找林霖,才知道林霖在饶饶走的第二天,就跟着跑了。
江北有点懵了,公司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处理完,连夜开着车往她家赶,到了饶饶家,不停地拍门,把隔壁的人给拍醒了,人家说这家人已经搬走了,连房子都卖了。邻居的人还可惜,说零七年的房子,才卖了不到二十万,也真舍得。
江北开始发了疯地找,联系每一个他所知道的,饶饶认识的人,找人调出饶饶他爸的户籍所在地,然后开车杀过去。走到一半,公司说韩晴入股的事出现点问题,让他赶紧回去。江北没办法,只能先回了W市,让别人先过去找。
可惜饶饶爸爸那一家子亲戚都在外面打工,遍布在全国大江南北,根本就找不到。找到那么一个两个,也是说根本没听说过这家人的消息。
从银行调出她的存取款记录,所有的卡都注销了。
跑了,这是真的跑了。很奇怪的是,W市认识他的人,是个人都知道饶饶跑了,也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去的,这些人的推理能力,也太强悍了点儿。
有天江北遇到大金子,就跟他一块儿找了个酒吧喝酒,喝多了开始骂娘,说林晓饶这个贱人,肯定躲到什么地方去死了。她赶紧死了吧,活在人间就是个祸害。
酒喝得多了,大金子可能本来是想安慰江北两句,就顺着江北的话说么,说:“早就看出来那是个婊子,一天事儿妈事儿妈的,先是跟那个姓康的好,看你有钱又跟你好,现在你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