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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当我什么也没说……”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在这里要小心了,别给人家揪了去。这次先记在帐上,待下次再犯一并惩罚。哼!”琼斯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
我脱下身上的铠甲丢给琼斯,换过琼斯的黑衣穿在身上。然后又紧了紧腰带,将骨刀背在背后。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对琼点了点头,伸手抓起一圈准备好的绳索,一猫腰窜出了树林,沿着灌木丛向城堡奔去。
我借着草丛的掩护,一路上忽停忽走,在月色中尽力避免给城楼上的哨兵发现,只一刻便抵达了城堡脚下。我背靠着城墙歇了一口气,然后贴着墙根窜到了一块月光照不到的阴暗处。我举头上望,运足了目力查看城楼上的情况。待得看清楚了这一段城楼上并没有哨兵巡逻以后,便开始做翻越城堡的准备。我把手中的一圈绳索松散开来,将绳索的一头固定在腰带上,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脚。接着深吸了一口气纳入丹田,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跺,纵身跳起两丈来高。没等身体下坠,我伸脚在墙壁上一撑,又借力向上升起两丈。在半空中,我张开双臂攀住城墙,十指扣住墙壁上的石缝,身体只在墙壁上缓了一缓,立刻又手足并用地向城楼上爬去,过不多时,我爬到了城楼的垛口下。我并没有立即翻进城楼,而是侧耳听了听上边的动静,哪知这一听竟然听到了一连串的呼吸声。这一发现让我骇然一跳,心说这城楼上边怎地有这么多人?要说设下埋伏来对付我肯定不像,至少到现在日耳曼人还没有发现我的身影。但这么多人躲在城垛后面却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我暗自叫苦,身体挂在城墙上进退不得。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因这壁虎游墙的功夫固然能让我爬上十多丈高的城楼,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支撑百多斤的重量长时间地挂在墙上。我想来想去,最后把心一横:“说不得要硬闯了。”当下脚尖一点墙面借力纵起,一伸手搭住了垛口翻身跳进城楼,不等双脚落地,背上的骨刀早已横在胸前护住了上身要害。我原想会有一场恶斗,谁知跳进来时却踩到了一个日耳曼人的胳膊,那日耳曼人口中咕哝了一声,翻身又躺了回去。我半蹲在地上四下里一看,整座城楼里的数十名“伏兵”全都或坐或躺地在楼道上睡了一地,就连在拐角处放哨的武士也是一动不动地靠在垛口边上,只听得满楼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心下恍然,知道这些人是在激战之后才这样就地而卧,同时也暗自庆幸,要真个打起来我未必能讨得了好,心中暗叫一声:“好险。”
我将绳子的一头固定在城垛上,低伏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穿过了长长的楼道,顺着条石铺切成的台阶步下了城楼。看看四周无人,我疾步穿过了一条小巷,躲到了一间房屋后面,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我从屋角的阴影里探出头来,查看街道上的情况。只见街道上的石板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散发着暗红色亮光,三三两两的武士手拿着兵刃在街道上来回走动,过不了片刻,有人从街道边上的屋子里拖出几个被俘的罗马士兵丢到街心,于是在日耳曼武士的威逼下被迫相互角斗。但见角斗中被杀死的俘虏被围观的武士拖走,而受伤倒地的俘虏却成了那些凶残暴虐日耳曼人的消遣玩物。几个家伙将受伤未死的俘虏拖到一边,然后扒光了伤者身上的衣物,或用脚踩或用剑刺,使出各种狠辣的下流招数,直弄得伤者身上的伤口血肉模糊。那受伤的俘虏在地上不停地挣扎颤动,惨叫声不绝于耳,但围观戏弄的武士却是哈哈大笑,而且惨叫声越大,他们就越得意。
我看得眼中冒火,心中的怒气犹如狂风般暴起,狠狠骂道:“这帮畜生真是可恶之极,既然不想放人,一刀杀了也就是了,却没由来地这般折腾俘虏。”按耐住心头的怒气,我冷眼旁观这些人的无耻行经,暗自盘算怎样才能从日耳曼人手中救个罗马人出来,以便自己能够打听到提比略的消息。看到这里没有机会,我便退回到了屋角的阴影里,从屋子的后面穿过,来到了另外的一条街道上。然而这边的情况和先前那条街道上的情况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只得又去搜寻其他的地方。但见城堡中的大街小巷都在发生相同的事情,我转来查去,始终不能有所收获。开始时我还能耐住性子慢慢寻找机会救人,但时间一长,心里便渐渐地焦躁起来。
便在我彷徨无计之时,猛然瞧见一个家伙正在街边的石坎上小解,而这道石坎要拐过一道弯才能看得见大街上的人群。我眼睛一亮,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立即悄无声息地掩将过去,手起掌落将其击毙。我将尸体拖至阴暗处,顺手扒下尸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再拿起地上头盔在脑门上一扣,摇身变成了一个日耳曼武士。我正欲转身走上大街,忽觉有些不妥,想了一想,便弯下腰来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抹在脸上,然后才大步走到街上。
我低着脑袋沿街疾走,一路上倒也没有引起日耳曼武士疑心。我一边走一边寻找可以下手的地方,在经过一间农屋时,被屋里的一个武士看见,急忙追出来将我叫住。我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正欲先下手为强杀了此人,却瞧见了这名武士脸上的神色不像那么回事,心中一动,将已经抽出一半的骨刀又插了回去。那武士见我站着不动,忽地窜将过来一把将我抓住,拉着我就往屋里走。我正愁找不到门路进屋救人,乐得顺水推舟跟了进去,到了里边,一眼望见两个武士正在屋子里拖动尸体。我看着满屋子的尸体和三个满头大汗的日耳曼武士;心中恍然大悟:“我哪里是被这家伙发现了,原来是拉老子进来做苦力。他妈的。”又想:“这日耳曼语我是不懂,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口说话,不过扮个哑巴倒也不难。”当下我闭紧了嘴巴,闷声不响地和他们一起清理屋子,将数十具尸体一一拖走。待得将屋子清理干净,那三个武士似乎很感激我的帮忙,其中一个从身上摸了一样东西塞进我的手里,口中“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我虽然想知道拿在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但苦于听不懂对方的语言,所以只能作罢。
或许看见我一直都不说话,这三个武士的眼里隐隐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连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比了个自己是哑巴的手式,口中“咿呀呜呀”地哼了几声。见了我的手势,这三个日耳曼武士眼中的疑惑才消散开去。我见自己的计谋得逞,便松开了紧握刀把的手指。我看看屋子中并没有我要找的罗马俘虏,便双手一拍,等那三个武士转过脸来看我,便胡乱打了个手势,接着再伸手向屋外一指,转身行了出去。哪知刚走到门口,便和一个头戴着头罩的人撞到了一起。我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将那人推开,谁知那日耳曼人却因身体单薄而软倒在门口。我面无表情地抬脚便走,突觉背后喝骂声响起,转身一看,那三名武士已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奔了过来,将门口倒地之人扶起。我又是一惊,忽然明白了自己推倒的定是一个贵族之类的重要人物。当下我止住了脚步,转脸看去,见那名身材矮小的日耳曼人头上戴着一顶形状奇怪的帽子,从帽檐垂下一块布来将脸遮住,瞧不清楚他脸上的模样,只在武士的掺扶下慢慢地挪动脚下的步子。等那三名武士将这人扶到屋里,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那三名武士为何要将这间屋子清理出来的原因,分明是给眼前的日耳曼贵族准备的。我更加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定然非同小可,心道:“好家伙,竟然让老子撞到了彩头。这可是真是意外的收获。”但觉心中念头闪动,我登时改变了先前的想法,打起了眼前这位日耳曼贵族的主意:“既然已经救不出罗马士兵来打听提比略的消息,那么就让老子抢了这个大人物回去,也好让这帮日耳曼人痛上一痛。”
忽然,那三名武士当中的一个径直走到我的跟前,扬手就是一耳光打了过来。我心中一惊,便要举手反击,但随即想到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如若反抗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于是打消了反击的念头,心道:“大丈夫能屈能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便是挨你一巴掌又何妨?”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顿觉脸上火辣辣地,滋味很不好受。原本以为自己挨了一巴掌后就会没事,怎料到这家伙扬手又是几掌打落,直打得我的嘴角渗出了血迹。我双手握紧了拳头,紧咬钢牙忍住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