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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
苗歌也似想到了这点，颔首微笑。
说话间，凌霄殿突然变得静谧下来，聂空抬眼一看，就见数十道身影从正门处鱼贯而入，走上殿堂前部的高台。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材高壮，鹤发童颜的老人，眉间那颗黑痣非常的醒目。
瞬息后，殿堂中又想起了细微的咕哝声。
“没想到六位殿主都来了！”
苗歌知道聂空比较孤陋寡闻，于是细声给他介绍起来，“看到没，最前面那位眉心有黑痣的就是药心殿主顾长弓大人；长得最高的是紫雷殿主阳天大人；穿青衣的是青风殿主连城大人；穿红袍的是火云殿主暴隆大人，身材较矮的是山魂殿的厚土大人，那个女子则是水仙殿主柔云大人……”
跟着苗歌的介绍，聂空的目光一道道看过去，心中微微震动，那前面六人光看外表，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丝毫修炼过灵力的迹象，然而，他们身上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一种气势，或浑雄、或飘逸，或狂暴、或霸烈、或柔和，发之于内、而形之于外，仿佛他们就是各种灵力元素的化身。
站上高台，顾长弓那双如星辰般清澈明亮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扫视着，神色平静，可目光所过之处，众人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殿堂中的灵御城弟子都下意识地凝神屏息，闭住了嘴巴。
“诸位！”
半晌后，顾长弓才缓缓开口，声音苍劲，“老夫将你们叫来这凌霄殿中等候，那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聂空心中微跳，这声音今天响过数次，每次的音符都简单至极，可声音中所展现出来的那股强大的气势，却让聂空记忆犹新，没想到在凌霄坛中发布各条命令的居然就是这位药心殿主！
听着顾长弓的话，殿中三千余名灵御城弟子心里都暗暗揣测起来，更有少数人开始提心吊胆。
“沙岩，你来说。”顾长弓道。
“是！”
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越众而出，直接站在了最前面，正是药心殿副殿主沙岩，沉声道“此次‘六殿大比’发生了一桩极其恶劣之事。一些内城弟子竟敢违背‘六殿大比’规矩，欲图在幻象空间内杀害外城同门，虽说最终未能成功，但这却是引起此次考核混乱之根源，对这种公然视大比规矩如无物的行为也决不可姑息，故而，经六殿殿主商议决定，对这些内城弟子必须严惩。”
沙岩开门见山，直接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那些未曾参与这事的内城弟子神色坦然，可另外的内城弟子却是听得心惊肉跳，脸色开始微微发白。
其他外城弟子却都下意识地惊呼起来。
他们离开幻象空间后，都相继听说过发生在幻象空间中段的那场灵兽与内城弟子之间的混战，也都知道那些灵兽是被一个叫聂空的同门给吸引过去的。他们本来猜测这事的起因是有内城弟子企图将聂空逼出幻象空间，聂空不愿，这才引发了那场几乎牵涉到了整个幻象空间的大混战。
现在一听沙岩的话，他们才恍然醒悟，事情的根源并非是内城弟子将聂空逼离幻象空间，而是想将他杀死在幻象空间之内。
一时间，众人脊背上都禁不住冒出了微微的冷汗，如果把聂空换成自己，恐怕现在早就死了。庆幸之余，众人对那些内城弟子也更加痛恨起来，敢这样违背大比的规矩，怎能轻松饶过他们？
聂空倒没想到沙岩最先提的竟是这事，倒也颇为意外。
事实上，罗生和萧遥等人干的这事虽是违背了六殿大比的规矩，可若是操作得好，还是很难被发现的。那时候，聂空死也就死了，当然，他的死或许会促使灵御城下定决心改变六殿大比的规矩。
可惜的是，萧遥追杀聂空失败之后，从此便让事情完全脱离了罗生等人最初的打算。聂空将方圆十数里的灵兽都吸引了过来，这等奇事，灵御城那些观战的殿主副殿主岂会不闻不问？
聂空一猜便知，自己最先赶出去的内城弟子萧遥肯定被殿主询问过了。
心念间，聂空转眼向那片内城弟子聚集区望了过去，一番搜寻，轻松找到了萧遥的身影。他已经换过了一件白衣，只是这时候在他身上找不到丝毫潇洒的样子，身上缠满了绷带，衣服上随处可见血水渗透出来后染红的斑点。他的脸色也非常的难看，恍如大病初愈，眉宇间找不到丝毫神采。
“罗生！”
沙岩目光扫过那些内城弟子，最终落在最前面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上，突然开口大喝，声如雷音，在殿中轰鸣。
“弟子在！”
罗生声音低沉，透散着浓郁血腥味的躯体也绑上了不少绷带，站立时两腿都有些发飘，身形摇摇晃晃，似乎随时可能软到在地，看起来服用“浴火涅槃”灵药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失。
沙岩厉声道：“罗生，你因弟弟罗腾害聂空不成反于城外被灵兽咬死，便将之归罪于聂空身上，并因私人恩怨而于幻象空间内违背大比规矩，此次幻象空间大乱，你便是源头。如此是非不分、轻重不分，留你在内城何用？经六殿殿主商议，将你由内城弟子贬为外城弟子，在灵御城中扫地一年，若是直到悔改，一年后还可重入药心殿，否则，逐出灵御城，你可心服？”
“不服！”
罗生口中硬邦邦地迸出两字。
沙岩面色一沉，冷笑道：“服或不服，由不得你。来人！摘下他的金徽，解下他的腰牌，将其送入城监院，吩咐院主，亲自送他入内城办理手续，若是副城主问起，便说这是六位殿主的决定。”
“是！”
两名中年男子幽灵般闪现出来，伸手在罗生身上一抹，腰牌和镶嵌在衣服上的那点金光便落入了他们手中。
“我不服，聂空……”
罗生怨毒地转眼盯向后面的聂空，只微一挣扎，一只手掌便粗暴地扇在他脑袋上，将他敲昏过去，然后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捏着罗生的脖颈，提着他快步离开了凌霄殿。
聂空目瞪口呆，没想到罗生竟会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
外城进入内城，再由内城贬出外城，而且还需在外城扫地一年，这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经过拼搏之后成为了亿万富翁，可没过多久，就由亿万富翁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乞丐，骤然遭遇如此巨大的落差，一般人绝难承受得了。
愣神片刻后，聂空心中大呼爽快，难怪罗生和罗腾是兄弟，居然都一样落得害人不成反害己的下场。不同的是，罗生还没有死，而他的弟弟罗腾则早就可他们罗氏先祖到地底去相会了。
看到罗生像条死狗一般被提走，一些内城弟子都吓得心神颤栗，面如土色，那些外城弟子，尤其是被内城弟子羞辱一番后逼出幻象空间的倒霉蛋，心中却都是快意之极，若非还在凌霄殿，恐怕早就大笑出声了。不过在畅快之余，众人却对这雷霆霹雳般的手段感到了一丝敬畏。
“萧遥！”
沙岩的目光突然又落在了萧遥身上。
“弟子在！”
萧遥颤声答应。
沙岩喝道：“你只因罗生许诺的一颗灵药，便鬼迷心窍，率先违背六殿大比规矩，同样的是非不分、轻重不分，你也无需呆在内城了……”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殿主大人，副殿主大人……”不等沙岩把话说完，萧遥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竟是声泪俱下，“弟子知错了，知错了！弟子以后绝不会在犯这等糊涂的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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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灵御城！ 第二五章 加试！
第二五章 加试！（三更）
第二五章 加试！（三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对于萧遥的哀求，沙岩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道，“萧遥，由内城弟子贬为外城弟子，重入外城紫雷殿。若知悔改，一年后可重新参加‘六殿大比’进入内城。”
“这不公平！”
萧遥面色苍白，嘶声道，“我虽说过要杀聂空，可事实上并未真正动手，反倒是聂空，先是引灵兽围攻于我，在我启动‘翠纹玉牒’离开幻象空间的时候，又全力攻击我头顶心，想要致我于死地，他也同样违背了‘六殿大比’的规矩，为何他没有任何惩罚，却要将我逐出内城？”
殿中那些外城弟子闻言，都忍不住撇撇嘴，你都想杀聂空了，还不许聂空想杀你呀，什么玩意！
顾长弓眯眼看着聂空，突然开口：“聂空，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聂空心念电转，先是坦承下来，接着却话锋一变，“不过弟子在进入幻象空间后，马上便遭遇了一只‘暗影流光兽’的攻击，最终虽成功将其击杀，可灵力也消耗干净，于是弟子服用了一颗‘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