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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入禅紧张地不敢动弹,握着拳头勉强支撑着笑意。
大黑随后又处溜溜达达,营地里饶了半圈,后进了蒙战帐篷。
玉入禅心里激动起来,恨不得头一个喊“小前辈蒙战被窝里”,众人捧着火烛进去,就瞧见蒙战睡梦里压着一个人,那人露出半截嫩生生臂弯,那臂弯烛火下显得骨骼纤细、肌肤晶莹。
“原来小前辈这里,哎呀不好。”玉入禅着急地指着床上,抢众人之前指认蒙战压着就是金折桂。
梁松心里一跳,玉破禅却抢先过去将打着呼噜光着上身蒙战推开,扯着被子盖住被蒙战压住人。
“这混账东西!”梁松气急,伸手就去打蒙战。
玉入禅赶紧拦着梁松,咳嗽一声道:“梁大叔别生气,蒙大哥是气血方刚,醉后糊涂,也是难免。”偷偷地向后瞄,想瞧一瞧金折桂怎样了,又被玉破禅挡住。
“八哥,小前辈怎么样了?”玉入禅关切道。
玉破禅回头,看向玉入禅,继而再看向其他人,“折桂她”
“小前辈怎么样了?”阿大握着拳,见蒙战迷迷糊糊地醒来,抓着蒙战臂膀就要揍他一顿。
玉入禅道:“八哥,小前辈定是病了,迷迷糊糊地就进了蒙大哥帐篷,也怨不得蒙大哥。只是,她毕竟是那么个身份,若不给金家一个交代不好。梁大叔,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蒙战迷迷糊糊地问。
梁松咬牙切齿,“自然是该娶了折桂丫头,可是阿五”
“阿五毕竟还是清清白白女儿家,要嫁人也容易。”玉入禅道。
“老九。”玉破禅背着玉入禅,沉声说。
玉入禅一凛,自从他开始“懂事”,玉破禅开始“不懂事”后,玉破禅就不曾这样跟他说过话,“老八?”
“教你一件事,心虚人,话才会多。”玉破禅转过身来,将露出白嫩嫩臂膀严颂露出来。
玉入禅心一跳,赶紧笑道:“幸好不是小前辈。严小哥怎么这边?”
严颂眨了下眼睛,笑道:“我这几天常蒙大哥这边睡。”原来他自从跟金折桂说过一句只是药作用过,走开几步,又怕金折桂把他失态告诉严邈之,于是赶紧再要跟她说一句,瞧见金折桂被玉入禅鬼鬼祟祟地扛到蒙战房里,原本把金折桂扛回去就能了事,但又不知玉入禅想如何算计金折桂,就把金折桂藏角落里,待看见蒙战醉得一塌糊涂地进来往床榻上一倒,依稀猜到玉入禅算计,于是将计就计,自己脱了衣裳躺蒙战身下——幸亏他膀子够白嫩。
“咳咳,把衣裳穿好。”梁松赶紧丢了衣裳给蒙战、严颂,看郁观音还看严颂,便替严颂挡着一些。
玉入禅微微握拳,笑道:“原来如此,八哥、梁大叔,我们还是去找小前辈吧。”
“你不使坏你会死?”玉破禅哪里看不出玉入禅心虚,咬牙切齿地说。
玉入禅恼羞成怒地道:“老八,你虽是哥哥,但也不能这样污蔑人。”
“咳咳。”阴暗角落里,才被众人吵醒金折桂卖力地咳嗽两声吸引众人注意,然后恹恹地躺着,疑惑地看向众人。
玉入禅紧张地看向金折桂,狐疑地想:她还记不记得他?
金折桂头疼欲裂,压根记不得自己早先说过“玉老九”三个字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哪里,只是尚有求生本能,想叫众人主意她,给她看病。
“小前辈,你还记得自己怎么过来吗?”阿大几人连忙问。
玉破禅见金折桂只是咳嗽,却不说话,赶紧走过去看她,原本还称赞严颂有急智,此时看见金折桂裹着个薄薄毯子,还没走近,就感觉到她身上热气,不禁想又来了一个不会照顾人少爷,伸手摸了摸金折桂额头,立时道:“去煎药,叫人拿帕子来。”又瞪向玉入禅,“老九,你等着,长兄为父,回头我就用家法收拾你。”
“有打孩子看了?”金折桂稀里糊涂地笑了。
“是,有打孩子看了。”玉破禅见金折桂嘴角已经起了水泡,眼神也有些涣散,心想有人不顾她生病,就将她搬过来,那人太可恨了。
“老八,无凭无据,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污蔑自家骨肉?”玉入禅也留意到金折桂不记得他了,矢口否认严颂话。
“我有证据。”严颂正穿衣裳,忽地就把手举起来。
玉入禅回头,“什么证据?”心里狐疑地想自己到底留下了什么东西?
“你摸摸你掉了什么吧。”严颂得意地道。
玉入禅闻言赶紧去摸自己身上,见自己身上玉佩、钱袋都不少,这才放下心。
“折桂,先去看病,回头再来看打孩子。”玉破禅瞪了玉入禅一眼,抱着金折桂向外去。
玉入禅一凛,心知自己动手去摸,就是心虚了,急忙再要否认,就被醒过神来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蒙战扑倒地上。
蒙战顾不得穿衣裳,抡着拳头就向玉入禅打去。
玉入禅一个翻身将蒙战甩开,却见蒙战步步紧逼。
郁观音摇了摇头,心想玉入禅到底是沉不住气,抬脚向金折桂帐篷里,见丫鬟端着几盆热水进去给金折桂洗漱,就对玉破禅道:“你弟弟挨揍了。”
“请娘娘借我一根棍子,棍棒底下出孝子,待我去用家法处置一下那混蛋。”玉破禅道,等慕容宾递来棍子,提着棍子就向蒙战帐篷里,见严颂、梁松等一旁看着蒙战动手,心知众人都是看着他面子才不对玉入禅动手,拱手请众人出去,然后握着棍子道:“跪下。”
“老八,我是冤枉。”玉入禅急忙喊,“你连自家弟弟都不信了?”
玉破禅提着棍子,一棍子打玉入禅两股上,“你为何要针对小前辈?她一再地放过你,你”
玉入禅见玉破禅已经站金折桂那边了,心中悲愤,又看玉破禅执意要收拾他,知道来硬自己不是玉破禅对手,于是将衣襟一扯,露出胸口三个字,“父亲、母亲日日为你我身子操心,老八,不管你是怎样,我是被金家那丫头作弄才会那丫头一定要嫁你,我看你心软,生怕她当真进了咱们玉家门,才出此下策。若是母亲看她进门,定要气死。”心酸了起来,就为了这三个字,他连洗漱都不肯叫丫鬟来服侍,“那丫头阴魂不散,原本以为进了京,她金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能相安无事,谁知她先教唆范康扒我裤子害得我夜夜惊醒,只当自己还瓜州城外,必要搓一搓草绳才能安下心;她又我胸口刻字羞辱我乃至于我如今”有些话,很是羞于启齿,但为叫玉破禅站他这边,跟他东仇敌忾地对付金折桂,只能咬牙说了,“如今还没有”
“什么?”玉破禅催问,心里却想原来玉入禅也是被困瓜州、乐水走不出去可怜人。
玉入禅轻声地说:“那个。”
玉破禅眉头皱紧,玉家里素来是觉得男孩子大了自然就懂了,于是并没有特意教导过什么,但既然严颂说过严夫人教导严颂过一些事,不如叫严颂进来问问。于是出去后,对严颂一番嘀咕,就叫严颂进来问,见梁松等人等着,他对这种事所知甚少,又怕玉入禅身子骨当真不中用,于是赶紧请教梁松、阿大等年长男子。
严颂进来后须臾又出去,抱着手臂对玉破禅、梁松、蒙战等沉吟道:“父亲说,精满自溢,但九哥还没有过遗精。”原本以为自己嫩得很,不想看似风流儒雅玉入禅,比他还嫩。
“一次也没有?”蒙战不信了。
严颂沉重地点了点头。
方才还对玉入禅咬牙切齿众人不禁开始同情起玉入禅来。
梁松道:“小前辈不会无缘无故地刻字。玉九兄弟心结怕是不好解开了,如此,恐怕对生育有碍。”
“可见,他是真怕了小前辈,可是,小前辈还等着看打孩子呢。”蒙战急等着玉破禅再进去揍玉入禅。
玉破禅提了提棍子,叹道:“是我这兄长失职了。”又想揍玉入禅,又怕他原本身子就不好,再几棍子下去越发打坏了,于是左右为难,对梁松、蒙战交代了一席话,终归还是拿着棍子进去了。
“跪下。”玉破禅一声冷喝。
玉入禅为叫玉破禅跟他站一边,决心再接再厉,于是老老实实跪下,生生受了玉破禅几棍子后,才有意咬破嘴角流出一道血来,“老八,你我兄弟,我只求你,千万不能叫那丫头进了玉家门。若你答应,我不仅日后不找那丫头麻烦,此时就算被你打死也甘心了。”
玉破禅看玉入禅挨了几棍子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