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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战先不懂玉无二意思,好他想着将猪尿泡抢回来再扔。
因他这举动,官兵们只当他要砍破“孔明灯”,纷纷纵马去抢。
那猪尿泡胀满了气,用力去抓,手劲带动风反而将它推远,官兵们唯恐火把烧坏孔明灯,纷纷丢了火把,收了刀枪下马去抢。
蒙战也怕剑砍伤了猪尿泡,收了剑赤手空拳跟他们争抢,众人你争我抢,你一拳我一掌地较量。忽地蒙战想此时他们手无寸铁,自己为什么不杀他们?反正这些官兵得了小头目发话也不敢弄破猪尿泡。于是迅速地拔剑,迅雷不及掩耳地砍向离着他近官兵,又砍向另一个搂着他腰,不叫他“砍破孔明灯”人。
一时,蒙战只顾着砍人,“孔明灯”就被一个小兵抢了去。
“头,我抢到了。”一个小兵兴奋地拿着猪尿泡。
“点了它!要将这些反贼一网打!”
“头,要是他们人多”
“废话,没听见只有他们主人、阿大、阿二三个吗?过一会子朱统领就到,叫他知道还有漏网大鱼,我拿什么脸替你们邀功?”
邀功是要紧,不然谁有那闲心这黑灯瞎火晚上不要命地与人厮杀。
“这么点子事,朱统领也要过来?”
小头领冷笑:“这么点子事?瓜州连降几十道天雷后,袁将军被吓得寝食难安,日日烧香拜佛。咱们耿将军说了他不信那些阴司报应,那天雷定是人为,如今这些反贼就天雷边上,又形迹可疑,咱们抓住这些反贼,问出天雷究竟,以后袁将军咱们耿将军跟前就再抬不起头了!给老子点了!”
“对,得赶朱统领来之前收拾了烂摊子!”
立功心切,有人怕火把烧坏“孔明灯”,机灵地掏出火折子,仔细看了看,这“孔明灯”只有下面棉条能够点燃,嘟嚷了一句“这孔明灯当真古怪”,就点燃棉条,等“孔明灯”飞上天。
梁松四人紧张地盯着猪尿泡看,等棉条燃烧到头,就迅速地侧身躲马腹上。
轰隆——一声,血浆四溅。
群马仰起前蹄嘶叫起来,离着“孔明灯”近、等着邀功小头领已经灰飞烟灭。
梁松四人骑着马狂性大发,甩开蹄子向远处射出去。
蒙战趁着两个跟他缠斗官兵失神,提剑将这两人砍杀,一身是血地喊:“天兵天将来了,尔等还不受死!”
跑出去梁松四人回过神,也跟着蒙战以天兵天将自居,勒住缰绳,提刀挥剑向没死官兵冲去。
没死官兵们被一声惊雷吓傻,有被马甩下马背践踏死,也有两耳轰鸣,目瞪口呆等死。
武护院、庞护院与蒙战一起喊着天兵天将,将或受伤或吓得屁滚尿流、动弹不得官兵结果了,梁松、玉无二二人武艺高,便纵马去追四五个骑马要逃官兵,或远远地掷出宝剑,或跑进了挥剑去砍。
后看见一人骑马向县城奔去,玉无二要去追赶,梁松拦住他:“不必意,听官兵话姓朱就到了,咱们去将剩下人收拾了。”
玉无二道:“剩下都已经死了,还要怎么收拾?”
他们两耳也是耳鸣不断,因此不自觉地声音都抬高了许多。
梁松道:“还差一步,走,去看看死了人油脂有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d^_^b*
21自行发挥二改错
“油脂?要油脂做什么?”玉无二昨晚上并没有过来听金折桂说话,去山上传话玉无双又语焉不详,因此,他并不知道还有烧人那一节。
烧人并不难,要说难处,大概就于人心里头那一关。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血水糊脸上,一张嘴,被血水黏一起两片嘴皮子撕裂一般疼,嘴上血水就像是梁松自己流出来。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玉无二默念这句话,依稀猜到下面做事,会非常惨无人道。
五人沉默不语地将“非常之事”做完,就迅速地离开这里,去寻听到动静下山玉家家兵还有义士。
伸手不见五指夜里,几处火光分散地风中摇曳。焦糊味道与烤肉香气混淆一起,空旷乐水县城外弥漫。
“吁——”领着两百多部下向惊雷炸起处赶去朱统领闻到那诡异味道勒住缰绳,踟蹰不前。
“统、统领?”世间有多少人能够当真不怕鬼神?纵使是没有信仰人,进了寺院看见悲悯众生大佛,也要平生出几分敬畏之心。
一道惊雷响起,众人跃跃欲试地奉命跟随朱统领去一探究竟,第二道惊雷响起,众人脸色开始发白。再怎样忠心人,也不由地开始想,为什么这天雷只响宁王地盘上,没响朝廷那边?当真是“天怒”了?
“统领,听说,瓜州那边连着几十道天雷,咱们、咱们等天亮了,没动静了再去?”胆怯人出言相劝。
朱统领犹豫了,随后冷笑:“耿将军说了那天雷是人做,就跟爆竹一样,没什么可怕!”从腰上拔出一口大刀,“哪个再敢说一句天亮再去,老子砍了他!”
部下们不敢再说,闻着糊味,感觉到□膘肥强壮骏马不安地跳动,心里打起鼓来。
“统领!统领!”从梁松、玉无二手上死里逃生官兵马铿一鞭接一鞭毫不留情地抽马身上,冲到朱统领跟前,却噤若寒蝉地滚下马,跪朱统领马前打哆嗦。
火把向马铿面前一晃,马铿身上泥浆、血水混一处,十分狼狈。
“就你一个回来了?其他人呢?敌人有多少个?那天雷到底是什么?”朱统领一股脑儿地问话。
马铿颤抖个不停,那声惊雷来得太,他又站远处,因此不曾看见炸开其实是“孔明灯”;但虽不曾看见,此时想想,也能想明白那“孔明灯”蹊跷。
“你带路。”朱统领看马铿许久不说话,弯腰探身一鞭子抽马铿身上。
“不、统领——”马铿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怎肯再去送死,要是那五个贼人再丢出一盏“孔明灯”,那他就要跟死了同伴一样,被炸得粉身碎骨了,“统领,不可过去,那天雷厉害得很,轰隆一声,将人劈成几十半”
朱统领握着马鞭手一顿,随后咬牙,狂傲地说:“妖言惑众!要那天雷当真有眼,袁将军早不知死多久了,怎还能带着人又占了瓜州城?不过是些江湖术士弄障眼法罢了!”狠狠地又一鞭子抽过去,“速速带路!本统领要去见识见识那不长眼‘天雷’!”
马铿连连磕头,“统领,去不得,去不得!”
“将他拖上马带路,谁再说一句惑乱军心话,杀无赦!”朱统领脸上横肉颤了颤,一双阴鸷眼睛扫向身后队伍,这一眼过去,官兵们对天雷敬畏换成了对朱统领畏惧,个个咬牙强撑着挺直腰板。
“我们走!”朱统领身先士卒地纵马向惊雷炸起处驰去。
其他人赶紧挥鞭跟上。
路上再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两百多支火把上火光跳动,好似狂魔乱舞。
“统、统领,把火把熄了吧,好像那雷爱”马铿心惊胆颤地看向火把群,要是这会子,那五人将“孔明灯”向这边放来,他们全完了。
朱统领一鞭子又向马铿脸上甩去,“再敢妖言惑众!”
“统领,前面有火光!”一队十人先纵马去看,朱统领跟上,便见一人一马倒地上,那人与马上红色火焰轻轻跳动。
几个人上前想去扑火,细心人惊诧道:“他们身上没有灯油身下没有柴火,是怎么烧起来?”
马铿捂着脸,看见同伴死惨状,越发颤抖得厉害,再一次动了将朱统领哄回县城念头,“统领,这是天雷掉下来火,掉谁身上,谁就烧着了”
“胡言乱语!”朱统领骂道,这次却并未去抽打马铿,“绕开这火,向前走。”
听马铿说是天雷掉下来火,谁还敢去扑。一群人又向前去,越向前走,这地方越古怪,只见柴火堆好生生地堆一旁,上面一点火星子都没有,地上,横七竖八倒下官兵,却人人身上都有幽幽火燃烧。
完好官兵旁,又是一堆堆血肉模糊零碎肉块。
肉香、焦糊味道越发浓郁,官兵们捂住隐隐作呕嘴,纷纷求饶地看向朱统领。
“啊——”一人与那火走得近了些,衣袍被火点燃,他惊慌地大叫一声,先用手去拍,随后惊慌失措地地上滚。
“统领,看样子,姓马说没错,这火果然是天雷上掉下来,统领你看,柴火堆没着,这人就着了。人身上又没柴火灯油,怎会无端端烧起来?”又有人心生退意,要将朱统领哄走。
下过雨,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