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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意随抬扇,毫不含糊地推辞了。“我二人还有要事,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天水村一事。”
“天水村一事,王爷也知道,只是,这曲燕”陈晖说的有些为难。渐渐低声,凑近问道:“林公子可知道这取冰一事乃是一个名叫曲燕的官员所为,此人名义上是给今上办事,实则却是明王叔的人。所以,此事着实有些”
“曲燕这人是何来历?”意随模糊想起了什么,有些疑惑地问道。
此时,四人已经走到了人烟稀少处。
陈晖推推拖拖了半日,欲言又止。意随又转而问月倾雪,“倾雪可知这曲燕的底细?”
月倾雪冰着一张脸,没有回答。
月倾雪还没有说,倒是一旁的卫铭猛地大叫了出声,“我知道!他不就是当初扬州招贤阁的曲燕尘么?明面上是那里的老板,实则却是明王叔的人。一直在暗地里为明王叔聚敛钱财,网罗各色人士。在四年前被慎王爷给查出来了,并且查封了那里.却一直没有找到那里的老板在何处。当初慎王爷还发了好一通脾气,陈大人怎么给忘了?”
卫铭兴奋地说完了,这才感觉到四周早已一片安静无声。
“卫铭!”他被陈晖的一声怒喝惊了一跳,随后还一脸无辜,迟疑地低声问道:“我,难道说错了什么?”
“林公子,当初”这是陈晖小心的赔礼声。
却被意随打断了,“唉——,我也记起来了。其实这事原就只是我个人的事,与慎王爷毫无关系。他既自己愿意帮我处理这事,我林意随心怀感激都还来不及,又怎会有怨言?”
意随一直都是个独立自主的人,并不希望别人无条件的帮自己做事。月倾雪是他的知己,所以她从未想过要插手此事。况且这事,是他一直刻意忽略的。那么,慎王这样做,他又是何想法呢?
正如前番唐砚所想:她什么都不缺,什么也都懂,却惟独缺了情爱,唯独不懂情爱二字。谁对她动心,谁就注定痛苦一生。所以,下一刻,他说——
“此次我二人确实有要事,不便久留帝都。今年中秋,我定会为二位王爷送上一份大礼,以表谢意。也算是完结了对瑾王爷的三个承诺。告辞了!”说罢,已转身向前走去。
“你不必怀疑,很多人都不习惯别人对自己的事插手太多,她也是如此。不过,她说过的话,就绝不会食言。”月倾雪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便也跟着离去了。
一个紫衣男子从陈晖二人身后缓慢走出,风度翩翩,一身温润的气息仿佛将四周的空气都润湿了,倒是个真真切切的如玉君子。
瑾王一直默然看着意随、倾雪二人离去的方向,眼中光影几度变幻,看不出心中所想。
“王爷。”
陈晖上前,恭敬地叫了声。而后问道:“还要不要让人继续盯着他们?”
瑾王还没有答话,卫铭已经抢先说了。“王爷,我看还是不用了吧!这林公子与月姑娘都是磊落之人,应该不会食言的。”
陈晖近前一步,对卫铭说道:“确实是磊落。但是你可知他二人是如何了得?一个是桃源新主,才名满天下的风露公子;一个是春景阁主人,倾慕者万千的倾雪无双,手下都是能人辈出。你可知道,这对王室是多大的威胁?”
“可是如今名满天下的人多了去了。就是江湖四公子不也是声名大盛么?”卫铭反驳。
“但是江湖四公子只是江湖人!——”
“好了。”陈晖接下来的话被瑾王君瑾言轻声打断了。只见他笑容依旧,还是当初的贤王模样,并不介意二人争吵,温声道:“不必再派人盯着了。”
陈晖愕然地望向他。只听他又说道:“这二人皆是才可倾天的人物,的确世间少有。可也同样无意权势,洒脱不羁,又怎会如你我这等凡夫俗子般纠结于世俗的斗争。”
日已西沉,余一地斜晖。君瑾言感叹的声音飘散在长街尽头,洒落的是对潇洒不羁的艳羡,和对世俗争斗的厌倦,还有明明不喜却又不得不参与这些争斗的无奈。
“可惜,从一出生起,我就注定与那样的日子无缘了!”
陈晖沉默片刻上前道:“王爷确实心胸广阔,慧眼识人。是属下狭隘了。”
君瑾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天水村一事,确实要好好处理处理了,那位曲燕”
“万死不足惜!可恶,可恶!”另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接口道。
见着来人,陈晖、卫铭立即转身行礼,“慎王爷。”
“嗯!都免了吧!”君慎言随口说道。转而就对瑾王抱怨道:“三哥,你怎么不早些叫上我?现在可好,那人连影子都没了。”
“怎么,这些日子在军中还没学好规矩么?”君瑾言的声音虽然严厉,却也免不了其中的纵容。
“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林意随了啊!”君慎言不满地放低了声音。
“子宁教的可都学会了?”
伴随着两人的话语,四人的身影一道渐渐消失在街头。
这边,月倾雪几步赶上了意随,轻轻地问道:“怎么?现在心中可是好些了?”
“不好,不好。”
意随一个劲的摇头,突然又笑问道:“你可知‘碧玉寒箫吹笛彻,断肠无韵,催音无弦’?”
“说的是乐极门的镇门四宝吧!”月倾雪点头道。
“嗯。乐极门四宝虽非稀世难求,然辅以相应的内力曲乐,却又各有玄妙。只可惜” 话还未说完,便被月倾雪接了过去,“只可惜早已缺一为三了,且所缺的无弦早已沦为魔琴。”
“不过,这些江湖人都知道。你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嗯,我要对你说的是,我师出绝尘谷。呃,对了,我以前没有说过吧?”
“绝尘谷?绝尘无忧的绝尘谷?绝尘谷是乐极门的门下?”
“嗯。不愧是我的倾雪。果然聪明!一点就知了。”意随笑着赞叹,一把伸出自己的手臂很是豪放的搭上了月倾雪的肩。
“那么,此次的无弦琴现世,你,是不能置身事外了?”月倾雪一边说着,一边似有还无地瞟了他一眼。
“呵,也不尽是。”意随无视她的眼神,不过还是很自觉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翻身上了面前的一匹马,说道:“凌宇现在在千寻山庄,我们便也去哪儿吧!”
“而且,倾雪应该还没有见过这般的武林世家吧?正好,我们这一次一起去瞧瞧。驾!”说罢,已经策马向前奔去。托前番月倾雪坚持的福,现在的意随已经从以前的不敢骑马,变成了现在的能够策马狂奔了。
月倾雪策马跟上,在旁问道:“为何?”为何要去千寻山庄?为何要掺入武林是非?
“既然它现世了,又怎能不去见见了?”意随故作潇洒地说道。
这事有想象中的简单么?月倾雪心内自语。
万里黔中一漏天,屋居终日似乘船。及至重阳天也霁,催醉,鬼门关外蜀江前。
月倾雪接过后半句:莫笑老翁有气岸,君看,几人黄菊上华颠?戏马台南追两谢,驰射,风流犹拍古人肩。
而后,二人相视一笑。
这首词的名字叫——定风波。
只是到底能不能平息这一场风波,又有谁能放言呢?这时的两人都忘了,有人的地方,就有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万里黔中一漏天,屋居终日似乘船。及至重阳天也霁,催醉,鬼门关外蜀江前。
莫笑老翁有气岸,君看,几人黄菊上华颠?戏马台南追两谢,驰射,风流犹拍古人肩。
引用自黄庭坚的《定风波》
☆、秋水长天各争鸣
一只小巧玲珑的白色鸟儿飞来,叽叽喳喳地落在两人身前不远处的树枝上。歪着头把两人瞅了个遍,这才又认真地看着意随。
意随微微一笑,轻轻一抬袖,唤了声“翩翩”,那鸟儿这才扑棱着翅膀落到了他的肩上。意随伸手自它脚上的竹筒里取出一张纸条,大致扫了一眼,顺手递给月倾雪,瘪嘴道:“这是小染儿送来的消息。看来有的热闹瞧了。”
月倾雪接过纸条一看,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