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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何乐离去不久,便见一直通体雪白的小鸟扑棱棱地停在窗檐边,叽叽咋咋地歪着头看着意随,一副毫不怯人的模样。意随伸手抓过小鸟,取下系在它足上的竹筒,从中抽出一张字条。细薄的娟上是绿染跳脱的话语,“琦琦安好!吾已顺利袭爵,不劳挂心了。下次再见,我是师姐!怎样?”
“琦琦有多久没听到有人如此叫自己了?”林琦,换还是自己未出绝尘谷前的名字,除了以前谷中熟识的几个人,现在倒是真无人这么叫了。
“呵呵!”
三年,三年到底能发生多少事?我不知道,只是三年碧姐离开了自己,回到了她扬州的家中。小染儿从一个无忧无虑、天真可爱的小丫头变成了一方王侯。而我自己,也从一开始的一无所依,变成了如今玉鸣楼真正的主人。
“原来,都过了这么久了?”仿佛前些日子,我们三个同门还一起游历江湖,而今,却是已经快久远成云烟了!
看着手中的来信,意随顿时乐了,原来师姐还可以轮流做啊!那么以前我是长了。行至书案前,磨墨提笔,气贯笔尖,“小染儿,既然你只要下次做师姐那边做好了。不过,仅此一次。唉!看来我真得一直做”
笔尖顿住,做什么,师兄?
原来都这么久了,久到我连我自己的真实身份都快忘记了。
笑了笑,急速落笔,将刚刚凝聚在笔尖的浓墨晕开,继续写下去,“师兄好了。运数使然,不可违也。”意随想了想,又加上了最后那一句。将纸折好,装入竹筒,给小鸟系上,抚了抚它雪亮的毛羽,一伸手,小鸟便向空中飞去。看着盘旋的小鸟,意随笑道:“翩翩,回去吧!”
“公子,扬州凝碧姑娘的来信。”王雨的声音突然响起,再次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一川烟雨罩春城
意随等一行正向镇外走去,一到镇口,意随便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何乐等人道:“好了,进之,你们就送到此处吧!”
何乐还未说话,紧跟其后的王风已经出声,“公子,我看还是我们同你一道去吧。”边说着,边用眼光上下打量了意随好几遍,粗黑的眉毛越皱越紧。
“不用了。我只是去碧姐家,也不算太远。约摸一两日便可到。”知道几人这是在担心,意随的心中有些温暖。不过,他并不认为会有什么意外,他也从不怕什么意外。所以意随脸上挂着一贯散懒的笑意说道。
知道劝不动,何乐只好开口道:“那也好。只是意随要记得到了就传信回来,否则,我们是不能安心的。”顿了顿,又道:“若三日后我们未收到回信,我便让人来找你。”
“唉!好吧!我是谁啊?你们怎么就如此的不相信我呢?”意随口中佯装不满地说道,不过,还是认真地接过了何乐递过来的包袱,然后对几人招了招手,“好了,好了。进之,风雨雷电,再见!”
山间野境,春光融融,微风和煦,好一派自然山色。
意随一身平常青衫,只是显然裹了好几层。墨发半束,满头青丝并着发间青色的丝绦随风轻扬。脸上笑意吟吟,手中握着一把竹扇,扇子并未展开,只依稀可辨内有画作。唯一不足的是,一双青色的鞋子上沾满了花叶,混着泥土,堪称五彩斑斓。
抬眼望向前方,隐有城镇朦胧。不时天飘起了牛毛细雨。但觉雨润心田,倒未觉寒冷。也许是山色的缘故,也许是春雨的缘故,心境竟是前所未有的惬意,意随就来了兴致,昂首挺胸,且行且吟:
青山隐眉黛,墨雨远春城。
翩翩新来燕,斜斜如织行。
远方流水叮咚,不觉声音轻柔,声若清溪
缭绕清莺歌,潺潺明溪氤。
玲珑石子罄,随风檐铃鸣。
微闭双眼,仿佛看清了一切,又仿佛一切都是朦胧不清。歌声却愈加平和舒缓了
漫步微湿衣,穿花香满襟。
山中日已暮,缥缈不可寻。
自在清丽之句,配以潇洒随性之音,回荡在山间,变态方散。
山间有一道白影“咻呼”闪过,不知去向。以意随的武功自然也不可能察觉,只是凭着他非同一般的直觉,疑惑的看了四周一眼。
意随只觉放声之后,胸中越发畅快,身体也变得轻快了起来。不由得越发的笑若春风,抬步轻快的向前走去。以至于对身后不远处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丝毫未察。
因为,他一直最放心的就是自己的容貌。连清秀都才略微算的上的人,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只是到底还是有人不是一般人,也不只是看容貌,所以这以后的事也就很自然的发生了。
在外宿了一宿,又赶了一日,终于到了扬州城。此时将近酉时,眼见就要关城门了,意随也不急,只慢悠悠地入城。然后,寻了一间迎来客栈住下,计划着明日再去汪府。
然而,意外总是在不经意地时候到来。明明都已经到了城里,想不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待他洗漱完毕,又写了封信回去,想着明早便让人送去桃源。随后便劳累的歇下了。
兴许是未曾用饭的缘故,睡梦中,只闻得几缕香气飘入鼻间。意随仿佛见着了吃食,毫无知觉的咽了咽口水,脑袋昏昏沉沉的,渐渐陷入黑暗。隐约间觉得有什么不妥,却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了,一片黑暗弥漫,睡得是前所未有的沉。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见人声嘈杂,待要细听,却又昏睡过去。
此间,听见一个粗横的声音,“就他吧!”声音中透着几分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
☆、原是秦楼楚馆地
意随再次醒来,一睁开眼,便看见了上方的流云锦帐,不动声色的四处查看。这是一处十分奢华的房间,沉香木的桌椅,细腻润美的美人瓷。壁间华丽夺目的百花图,还有身上盖着的上好的绸被。处处镶金嵌玉,无一不透露出一股富贵之气。
只是,到底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其实内心已是疑问连连。这是哪儿?我又为何会在这儿?
猛然起身,低头瞧见自己还是先前的那身衣服,不禁松了口气。毕竟,还是目前的身份行事方便。
这也不得不说是他相貌确实不够出色的缘故,才能逃过这一劫,没有被人揭开身份。或者说是在这种地方揭开身份。
正此时,一个青衣少年走了进来,见他正在发呆,以为他心中难受,温语道:“公子,你可醒了。饿了没有,小的这就去端些饭菜上来。”
时已午时,意随已有两餐未进食,也顾不得其他,只是点了点头。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先瞧瞧吧!
用过饭后,青衣少年唤来几人进来收拾妥当,然后才挥手让那些人退下。
意随在房中转了几圈,猜想着这可能是什么地方。不过,在脑中翻遍了过往所看的书籍,也未有所得。有意思!这到底是何地方?
“公子,这儿是招贤阁。”青衣少年仿佛看出来他的疑惑,犹豫地说了出口,而后偷偷瞧他的反应。
意随只是皱紧了眉头,好奇地问道:“噢!招贤阁?这是什么地方?”意随沉思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道:“这儿莫不也是谈史辩学之处?”
至少,名为招贤阁,应该不是个坏地方吧?
青衣少年闻言长大了嘴,呆住。意随以为自己猜中了,暗自窃喜,“原来是这种地方。我就说,怎么字画一应器具齐全了。”
“呵呵。公子你说的没错,我这儿多的是文人雅士,公子可想去见识一番?”说话之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玉带华服,乌发玉冠,声若银铃。若只如此也就罢了,偏还面容精致,对,面容精致,而且是那种显然经过精心雕饰的。
看着缓步走来的男子,虽然他相貌出众,却带着女子般的娇媚,突然令意随想起那些涂脂抹粉的女子来。而眼前之人,实在令人觉得舒服不起来。
意随觉得自己胸中翻腾的厉害,直欲呕吐。强压下心中的那份不适,以江湖礼节见过来人,淡然开口,“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