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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金贤抓住她的手,将支票缓缓的塞进她的手心。
你是第一个
夏柔缓缓睁开眼,感受着他干燥有力的手指,抓住自己的,感受着他的体温,同样感受着那支票塞入手心里,像一把凌厉的尖刀,划破了她的手心。
以至于,她的心脏也随之狰狞般剧痛,泪水不受控制的汹涌的而落。
韩金贤收回手,用绑着绷带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他的眼底布满红丝,却一瞬间再也看不出任何伤痛的痕迹,有的,只是凌厉,不屑和嘲讽。
声音愈发冰冷,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匕手,划过她心脏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钱,应该够你花一阵子。你仍然是我认识的女人,付价最高的,应该说”说到这,韩金贤一挑眉,继续道:“长期卖淫,在女人中,你是战果最为显赫的”
“叭!”
嘲讽的话语尚未吐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落在了韩金贤的脸上。
顿痛麻木的手垂在半空中,空气倏地安静下来。
眼睛簌簌而下,她望不清眼前的男子,只是如遭电击般,一动也动不得。
一瞬间,诡异的静——
似乎可以听到针掉到地上的声音。
几秒后,韩金贤微微蹙眉,他并没有去捂自己被打红的脸,唇角却再次扬起嘲讽的弧度,凝视着眼前满脸泪水的女子。
竟突然仰天而笑。只是,这笑声里,隐藏着满腹的心酸与无法言说的苦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当然不会懂得,他所说的战果显赫,其实是指她彻底的俘虏了他。他的人,他的心,他全部的全部
他想要污辱她,这个将他弄的遍体鳞伤的女人,甚至想要杀了她!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那么深深的爱着她,深深的。
夏柔蹙紧秀眉,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神经质的发笑,可是,当她抬起另一只手,打开里面有点褶皱的支票,数着上面的一串零时,却也突然笑了。
不惜用一个亿去羞辱她
可只笑了一声,泪水便疯狂的冲出眼眶,犹如排山倒海般,将这笑声,无情地吞没了。
一个亿。
韩金贤说得没错,他竟不惜用一个亿的价钱去羞辱她,她果然战果显赫!
抬起眼,泪水在脸上肆虐,模糊中,她望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挡住了眼前所有的阳光,那个人是那样熟悉,却又陌生的可怕;他似乎近在咫尺,却又仿若天边。
伸出颤抖的手,将那“一个亿”撕个粉碎,然后狠狠的砸在韩金贤的脸上。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整个身体如同木偶一般,麻木的转身。
黎明的阳光透过高高的落地窗,射在她的脸上,将她脸上的泪水照的闪烁而又晶莹。
那光线,射入瞳孔里,刺痛了她。
咬紧下唇,竭力阻止自己哭出声来。
手上拖动的,不再只是简单的行李,而是那沉甸甸的,整个身体似乎都不堪重负的尊言。纵然它已经千疮百孔,血肉模乎,可她必须拖走它。
至于快乐,幸福,爱情,未来什么的——她恐怕再无法顾及了,那么,就让它们都留在这个别墅里吧,留在身后这个男子身边吧,但愿,他可以继续拥有。
而她,或许,能够得到黎明那一抹阳光的眷顾,就满足了。
女人的身影飞奔至晨光里,渐渐遥远,模糊,不见。
奢爹而豪华的客厅里,韩金贤望着那消失的背影,怔怔的立在原地。
虽然头部受伤了,手受伤了,可是一点儿也不痛;小柔打他那一记响亮的耳光,不痛;支票砸在脸上,不痛。
可是,在她转身的刹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真的好痛——好痛,痛的快要窒息了。
和那个可怕的梦境竟完全相同,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他感觉双腿突然不听使唤,于是,整个人蓦地跪倒在地上。
不惜用一个亿去羞辱她
他感觉双腿突然不听使唤,于是,整个人蓦地跪倒在地上。
突然想大叫出声,就像小柔经常看的,那种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般,把心底那翻江倒海的苦楚和伤痛,全部撕心裂肺的吼出来。
可是,他还是阻止了自己。
他不可以,绝不可以让她听到,更不可以让她再看到自己的挫败!
他不在乎她,完全不在乎!让她滚吧,滚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来!永远!
于是,绑着绷带的拳头再次狠狠的击在地面上,几秒的时间,血液飞快的染红了洁白的绷带,可是他还是不痛,真的不痛
诚然,这一刻,在韩金贤的潜意识里,他是多么的想要留住她,想要追出去。哪怕丢下一切,倾尽所有,只要挽留她。
可是,至深的爱,它的另一面,便是恨。
爱至深,恨至切。
他要如何丢下尊言,向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去乞讨爱情,不,他是韩金贤,他不会。
然而,他永远不会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将为这一刻,他人生的字典里的“不会”这个词语,付出怎样酸涩而又无奈的代价。
计程车上,夏柔哭的像个泪人儿。
她的心彻底凉了,她做梦都没想到韩金贤竟然会用如此污秽的语言来羞辱她!那些赤裸裸的极巨功击性的语言狠狠的重伤了她!
好心的计程车司机从前面递来几张纸巾,撇着计程车的后镜,疑惑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夏柔盈盈呜呜的接过纸巾,哽咽着道谢。
“那你要去哪啊?”司机见她没答,眼看车子就要驶进市中心了,他总得知道要去哪吧。
夏柔被司机一问,才想起来要给陈琳打电话。本来昨晚想打的,可是太晚了,她现在没地方去,只能乞求陈琳暂时收留她了!于是,擦了擦泪水,拔通了陈琳的电话。
该何去何从
此时陈琳正在森帝新开的西氏餐馆楼上的办公室里,满眼放光的对着电脑打游戏。
看到夏柔的来电,连忙接了起来。
“喂,小柔,怎么,想我啦?”
“你在哪呢?”夏柔没有心情和她闲聊,打算直接切入正题。
“厄,我在森帝的办公室呢,你干嘛呢?”陈琳微蹙秀眉,按了暂停,总觉得她的声音怪怪的。
“森帝?”夏柔一愣,这几天脑袋迷迷糊糊的,差点忘记了还有个森帝!森帝在安城有自己的房子,而陈琳早在两年前就告别了出租屋,搬到那里去了。
天哪,她真是糊涂了,现在要怎么办?她可不想打扰陈琳和森帝的私人空间啊。
“小柔?怎么不说话啦?”
“哦,那,森帝也在安城吗?”她试探的问,如果森帝不在的话,那就好办了!她好像以前听陈琳说过,森帝经常出差的!
“不他去上海了,不过,今天中午就飞回来啦。这家伙都把我晾一个星期了,我一个人快要无聊死了!”
“哦。”夏柔沮丧的答,心已经彻底绝望了。
在陈琳的言语中,她就算再傻,也能听出她对森帝的想念,看来,她的计划又要落空了!
又和陈琳寒暄了几句,终究没有勇气把要讲的话说出来。其实不光是不想打扰他们,另外森帝是韩金贤很要好的朋友,森帝也许还不知道她和韩金贤的事,她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也不想让陈琳再为自己担心。
上次喝醉酒的事后,陈琳给她打了很多次电话,问她和韩金贤怎么样了。
她说已经和韩金贤和好了,一切都是误会。
陈琳才放心的。
可现在夏柔再次迷茫了。
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没有收韩金贤的钱,而且她的银行卡也全都留在别墅了。因为每张卡里都有很多钱,可那些钱几乎都是韩金贤的
该何去何从1
当初嫁给他的时候,她的所有积蓄几乎都用在了许泽住院上。
而现在,她既然决定和他离婚,就没想过再拿他的钱,她还是要为自己留最后一点自尊的。可现在想一想,自己还真是好笑,明明是很独立的一个人,嫁给了韩金贤,竟然变得那么庸俗,失去了自我,把命运的一切都交给他。
她真恨自己,甚至有点儿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