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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的肯定都是出得起钱的特殊人家,那么咱们何不让他们出出血呢?”
王校长更加感动了,不停地唏嘘着点头,赵慎三就说道:“行了,你继续你的工作吧,我还得去河边看看。”
继续上车到了李富贵承包的工程区,看到短短时间内,李富贵已经把这里弄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高高的吊臂一根根横亘在高空中,满地的推土机、运输车往来不绝,更有商业住宅的工地上已经建了一层的样子,密密麻麻的钢筋架子朝天空张牙舞爪的伸张着,看上去的确是气势非凡。
赵慎三远远的站在路边看了一阵子,又转悠到河边上,看到原来杂乱的小棚子已经全部拆除了,他走近一个提着篮子卖煮熟的热苞米的大嫂子,闲话般的问道:“大嫂,这里的夜市棚子都被拆了,老百姓们有怨言吗?这些天夜市怎么办?”
那大嫂爽利的说道:“没事的,政府出面盖新房子,改好以后收我们的租金,其实以前我们自己盖得棚子经营也得给村里掏租金,现在换了新房子也没有多掏多少钱,就算耽误几天生意也没事。何况每天晚上我们露天出摊一样的。”
赵慎三这才放心了,走到河堤上,看着河里的拦水坝正在修建,老百姓在河滩上开的荒地收了玉米之后也不再种了,现在挖掘机正在拓宽河道,栽种景观树,谅来不久以后,肯定就是一个垂柳依依,碧波荡漾的好地方了,他看着这一切,心里一阵阵欣慰,觉得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总算是着着实实做了几件利民的好事情,就算是日后走了,也对得起这个地方了。
“是不是很欣慰啊赵书记?”
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
赵慎三回过头笑道:“李先生非凡人啊,我把这个项目交给您真是最正确的决定了。”
身后那人果然就是李富贵,他这些天除了去应付公安局的闻讯就一直泡在工地上,刚看到赵慎三在路边看他就过来了,此刻就说道:“一个人总需要有真心愿意干也能干出成绩的一方面,要不然岂不成了废物了吗?我最大的爱好便是把一只鸡变成一群鸡,现在正是繁衍的时候,我怎么能离开呢?”
赵慎三笑道:“呵呵呵,李先生的观点我赞同。要我说做生意就是得这样子实实在在,咱们眼看着一只鸡下了蛋,再辛苦把鸡蛋攒起来孵化,再眼看着一群小鸡出生,再把小鸡养成一群大鸡,接着再孵化,这样子心里才踏实不是?可别像那些衙内小姐的,一出面就想空手套白狼,看着一把成功就是盆满钵满,万一失手一次被狼夹子夹住了,那可就挣了多少都没福气消受了。”
“赵书记用心良苦啊!”
李富贵叹息道:“从您出面从白少入手,还带上尊夫人苦口婆心劝退了白衙内,我就知道您是不愿意咱们县跟他们扯上过深的关系,怎奈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也只不过是您让它发生的晚一点罢了。”
赵慎三猛地转过脸,跟郑焰红长期的夫妻生活让他不自禁的被同化了许多喜好,就比如他在用极度怀疑的神态看人时,也跟郑焰红一摸一样把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却因为眼睛体积小了而分外的锐利,那光芒一瞬不瞬的钉在李富贵双眸里,慢慢的、一字字说道:“看来,李先生对我们的行踪了解的很透彻啊,但不知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想把我们夫妻牵涉进去闹起更大的动静,还是你不希望我们把那对天潢贵胄弄出云都?以我的看法,无论哪一种,似乎都不是现下麻烦满身的李先生应该去关注的啊?能否赐教?”
李富贵没有理会赵慎三的压力跟讥讽,沉重的叹息了一声,面对着宽阔的、被无数挖掘机弄得千疮百孔的河面萧索的说道:“赵书记,通过这段时间的合作跟各种纠纷,您跟郑市长都是我真心敬佩的人,自然不会下作到跟踪你们或者是探究你们的,我李富贵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倒也不屑于成为没有道德底线的小人。但您信吗?就算我不去探究,就偏偏有人愿意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的,目的是什么并不难猜,但我却觉得累极了!真的,从心底透出来的那种厌倦跟疲乏,我甚至都觉得我带着丫丫来到云都,苦心策划这么一个局到底有什么意义了,唉!眼看目的就要达到,但是我能够最终得到什么?除了让丫丫额外的遭受了一番惊吓跟更多的侮辱,甚至还超出了我的预测爱上了您,让她遭遇了爱情又得不到爱情更加痛苦,我真的失去了一切成就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我苦心营造完这一切,却没想到还没等到彩霞满天,就过早的看到黑暗的降临了,真的真的很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赵慎三越来越惊愕的看着李富贵,越来越觉得之前把这个人当成一个草包、老混蛋简直是太幼稚了,可是他明白李富贵刚刚说的这番话有多么重要,更明白除非李富贵想自己泄露底牌,他是问不出来的,居然就忍住一直不说话。
“我明白你用金佛寺的秘密惊走了白少他们,并不是真的怕他们在云都惹出什么祸端,而是把他们赶走便于另外的人出手治他们对吗?”
李富贵更加语出惊人了。
赵慎三现在对自己的谋略已经很引以为傲了,他这两天以绝对的控制力操纵一切成功赶走了白衙内跟黎姿,更私下跟白少沟通的时候,不为人知的暗示白少帆与其拿下无数的小项目惹人注目,还不如抓住一个实力雄厚的大单位一举成功,捞一票肥的就转变经营模式,也省得留下把柄给人抓,白少帆深以为然,几乎都把他当亲哥哥了。
可是就连郑焰红都没有看穿他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就是在帮助卢博文,把白少帆跟黎姿巧妙地赶到目标最大、实力最雄厚的南州机械厂去,只要黎姿这只幺蛾子在南州兴风作浪,那么卢博文就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她们成功,接下来
但这个老头子却漫不经心的一眼点破了他的目的,这简直太出乎赵慎三意料了,他甚至都不敢继续在这个老人面前保持他的倨傲了,瞠目结舌了一会子之后就很是心虚的模样低声问道:“是有如何?李先生是想帮慎三一把呢还是通报给他们?”
李富贵突然笑了,但那笑容却让人萌生不了任何的快乐,那是一种凄然的笑容:“哈哈哈,赵书记呀赵书记,你现在才发现我才是最难对付的一个人了对吗?但是你的两个假设都不成立,我既不帮你,也不通报。刚刚仅仅是我个人的推测,说了也就完了。”
赵慎三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李富贵,突然间很古怪的说道:“您放心李先生,最后无论什么结果,我保证尽我所能护的刘县长安全。”
李富贵突然之间被打中了软肋一般神色大变,他猛地抓住了赵慎三的手急切的说道:“你你真能真能保证?你不是想不会的吧?”
赵慎三慎重的说道:“李先生,我对涵宇如同妹妹般怜惜。毕竟她的成长环境太过艰难,为了改变环境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在我看来都是可以原谅的。我这个人性格怎么样想来你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承诺必然完成是最起码的人格保证,这一点不需要再怀疑了。至于你的怀疑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你觉得黎姿的姿色比着涵宇怎么样?我连黎姿都不屑一顾。我十分十分爱我的妻子。”
最后赵慎三的话很有些刻薄,但李富贵却听得越来越轻松,最后就摇晃着赵慎三的手轻声笑了起来:“呵呵呵,你的确是很出乎我意料的一个年轻人,你的毅力、魄力、定力、能力统统是出类拔萃的,是一个干大事的人。但很遗憾,你想要的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等等吧也许,有一天我会让你满意的,但现在还不行。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就算是你们那边动手,现在也早了点,小心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赵慎三急切的问道:“李先生,我不勉强您做不愿做的事情,但请您告诉我一句话,那蛇有毒吗?是单为了自保反击还是原本就有备而来?”
“眼镜王。”
李富贵慢慢的吐出这三个字就不再说话了。
赵慎三的神情越来越慎重了,他退后一步冲李富贵鞠了一躬,然后急匆匆就走回到车那里上车走了。
李富贵却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走到河边坐在一块石头上接通了:“嗯嗯,我知道,南州机械厂。放心吧,他们离开云都就不会连累您了省里的消息也未必准确,再说反腐工作不是你们年年都要搞得吗?不会的。那怎么办?现在云天制药都已经快上市了,你现在后悔也改变不了了啊?难道你还能把资产变回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