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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屿辰这里问不到答案,宋流丹只好将目标投向阿启,她想从阿启那里打听点儿什么,并不算难事。阿启忍不住叹气:“丹妹儿,这次我也得替辰哥喊冤了,薛家给他扣个帽子,你就相信了?”
这么说的确是她误会了?宋流丹觉得歉疚:“这还不如他给我留的阴影太重了!”
阿启又叹一口气,宋流丹无语凝噎,想了想,试探的问:“那我要是诚心诚意给江屿辰道个歉,你说他能帮薛家么?”
阿启摇着头瞄了她一眼:“我看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宋流丹肠子都悔青了:“我觉得江屿辰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阿启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而是辰哥说了,既然已经被扣了黑帽子,他又何必枉担虚名呢?”
宋流丹心里一个咯噔,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这么说的意思是”
阿启拍了拍她的肩头聊表安慰,送了她四个字。“推波助澜。”
宋流丹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向江屿辰问清楚就判了他死刑,走到这步,江屿辰恐怕已经另有打算。她没有猜错,因为江屿辰告诉她:“我是生意人,亏本生意我可不做。想让我帮他也不是没可能,就一个条件。”
宋流丹抿了抿唇,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你说。”
江屿辰弹了下烟灰,说:“你跟他分手,从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能有任何瓜葛。”
第34章 Part34
part34
那晚上宋流丹一宿没睡,抱着抱枕在床上坐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等善善醒了,一见到宋流丹眼角闪着亮晶晶的液体;他特别贴心的伸手去给宋流丹拭去了;奶声奶气的问她:“丹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宋流丹吸了吸鼻子,把善善抱进怀里,没忍住眼泪又落了几滴;善善听见宋流丹压抑着不敢出声的抽噎,扬着小拳头表决心:“丹姐,你别怕;我替你赶走坏人!江叔叔说了;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女生!”
这下宋流丹简直是哭笑不得,儿子,丹姐就是被你口中的江叔叔给气哭的!可这小子喜欢江屿辰到了极点,小孩子对世界的认识很直观,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江屿辰的的确确是把宋从善小朋友放在手心里疼,而善善又不知道大人世界里的恩恩怨怨,直觉上就把江屿辰划到自己的阵营里了。
照顾善善吃过早饭后,宋流丹到小店去。
她的饰品小店前些天重新开张了,因为要生活,她必须保证自己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因为设计足够独特又有质感,所以生意还算不错,更何况还有逃逃的帮忙,逃逃简直是广宣小能手,招揽了不少的美女顾客,再加上逃逃那嘴巴足够甜,每每哄得客人喜逐颜开。
之前为容骁的事,宋流丹旁敲侧击过几次,可逃逃每次都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不想谈论这话题,而逃逃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十分的好,每日里都是欢欢乐乐的,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宋流丹也就识趣的把疑问给咽下去了。而且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江屿辰给她的期限是一个礼拜,她必须在这个时间截点前做出决定。
话说得那样好听,让她自己做选择,可宋流丹再明白不过了,没钱没权的,她有得选么?
薛承睿忙得不可开交,因为薛家的变故而四处碰壁。宋流丹跟他见面的机会简直少得可怜,薛承睿还尽量在她面前营造风平浪静的情形,宋流丹一边心疼一边又觉得难过。薛承睿应该是意气风发的朝气蓬勃的,可近来却为了这变故变得那样死气沉沉。
她知道自己没得选了,因为不管是薛承睿答应方潇潇,亦或者是她答应江屿辰,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便是,她跟薛承睿有缘无分,注定走不到一块儿。
逃逃劝她:“你可得考虑清楚了,决定了就没有回头路。”
宋流丹一边擦着格子窗,无奈的耸了耸肩,失笑:“你觉得我现在有别的路可走么。”
逃逃忿忿不平,狠狠地咬着鸭心,鸭心辣味十足,辣的她双眼通红,眼泪都要掉下来,可又觉得味道太好,实在是不忍丢开,宋流丹给她递过一杯白开水,笑她:“不能吃就别吃了,辣的都快哭了!”
逃逃也笑,说:“味道好呗,泪流满面也不怕!”
她最爱吃鸭心鸭锁骨鸭翅这类食物,宋流丹见她吃得那么香,没忍住也拿了串鸭心,才吃了两颗被辣的眼泪直流,逃逃笑得特别的幸灾乐祸,等晚上收了摊,宋流丹先把善善带回家了,小家伙晚上*点就睡了,宋流丹没忘记答应了逃逃陪她去酒吧,又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临出门前告诉周姐照顾着善善。
逃逃是无酒不欢,宋流丹是借酒壮胆。奇怪的是这晚宋流丹喝了三杯还神志清醒,而号称千杯不醉的逃逃却难得醉意微醺,逃逃醉酒后的反应更让人觉得诧异,不发疯不撒泼,反倒一个劲儿的傻笑,宋流丹惊讶不已,拍着她的肩头笑:“姐妹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嗑…药了呢!”
“你太高估我了。”逃逃一边把玩着空酒杯一边笑着,眼神有几分迷离,“我哪敢呀,我们家容骁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雷霆大怒呢!”
才刚提及容骁,宋流丹眼角余光就瞥见了从卡座里走出的容骁,只是怀里又换了个国色天香。容骁这名字,但凡是b城的人,都不会陌生。他表面上看起来斯文儒雅的,宋流丹觉得可这个行走在黑白之间的男人是极其危险的,就像是潜伏在人群当中的豹子,在你始料未及的时候就突然清醒了。
容骁大约也发现她们了,藏匿在镜片后的眼睛淡淡的扫过来,只一秒钟,又移开,而她怀中的女人笑容嫣嫣,挑衅的看着微醺的逃逃。
宋流丹没法忽略那一刻逃逃眼睛里流露出的失望与落寞,那种感觉让宋流丹想起了几年前的自己,越想越觉得生气,想要帮逃逃讨个公道,可是脚才迈出一步,就被逃逃给拦下了。逃逃有气无力似的说:“没事儿,随她们去,又不是第一个,她笑不了几天。”
宋流丹抿了抿唇,看来逃逃确实一早就知道容骁在外面鬼混的事,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既然是借酒壮胆,那壮了胆就应该办正事。
宋流丹鼓足了劲儿才向薛承睿说了分手,起初薛承睿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她在开玩笑,还笑着同她打趣,宋流丹只好咬咬牙,又一字一句的重复给他听:“队长,你是个大好人。但是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所以,分手吧。”
每说一个字都用了全身的力气,因为薛承睿是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可是她却不得不让他伤心。方琳有一点说得没错,她不能成为阻挡薛承睿前程的女人,不能毁了薛家。既然薛承睿不答应娶方潇潇,那就只能由她来决定了。
正如宋流丹所料,薛承睿不同意分手,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宋流丹四处被薛承睿围追堵截。宋流丹的语气始终坚定,她看着薛承睿眼底的星光一点点的黯淡下去,却什么都不能做。最后,薛承睿大约是得到了什么消息,问她:“是不是江屿辰逼你这么做的?”
他眼睛都是猩红的,声音发着颤,宋流丹几乎不敢直视他,她没办法了,只能说:“跟他没关系,跟任何人都没关系。你知道的,我只是不爱你而已。”
她看见薛承睿眼角溢出一滴水,在此之前,从未想过某一天会见到薛承睿伤心落泪,她更觉得愧疚,脚步怯懦的往后退,薛承睿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恳求她:“哪怕是试一试也不行么?”
他曾经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宋流丹几乎就要狠不下心,可是没办法,她没得选,所以只能告诉他:“不可以。”
在那之后的两天,薛承睿果然没来找她。宋流丹想,大约他是死心了,她把话说得那样狠那样重,他一定伤心到了极点。死心了也好,也好。
接到江屿辰的电话,宋流丹望着闪动的屏幕,一想到薛承睿受伤的神情,她恨不得摔碎了手机。最后还是不得已接起来,没等江屿辰说话,她就噼里啪啦的用不友善的语气说:“我已经跟他说分手了,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跟薛承睿之间不会有任何瓜葛了!我求你了,给我点时间和空间,让我清静清静可以么?”
待她说完,电话那端的江屿辰默了许久,宋流丹抚着胸口顺着气,才听得江屿辰说:“我知道你跟他说清楚了。”
他倒仿佛是心平气和的,连声音都温和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