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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身上的气息,而现在,被他那样死死的盯着,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简直是要在她身上剜出个洞来。
“江屿辰,你放手!”宋流丹皱着眉头去挣扎,其实也知道不过是无谓的反抗,若是他真的不想放过她,岂会轻易给她机会逃掉。
他眸子越发的暗沉,可唇角勾起的弧度却越发的明显:“三年了,你认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他明明是在笑着的,可宋流丹却觉得脊背发寒,这男人总是能够在顷刻间就扰乱她所有的心神。她又急,又觉得生气,气到想骂他,为什么就不肯给她留一条活路?“江屿辰,你是疯子吗?我从来没有见过谁的掌控欲强到像你这么变态的地步。你不肯放过我?你凭什么?”
“怪只怪是你爸出卖了江家。”
说来说去,不过是耿耿于怀与宋翼的背叛。宋流丹真的觉得累了,连声音都透着疲惫:“如果是为了我爸,你更加可以放手了,因为你已经大仇得报了。”
江屿辰微微眯起眼睛,他半信半疑的时候总是这副表情:“什么意思?”
宋流丹轻轻叹了口气,“意思是我爸已经死了,江叔叔那条命,已经偿了。”她直视着江屿辰沉沉的目光,确定无疑道:“所以江屿辰,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而且——你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威胁我了。”她默默地告诉自己要沉稳不能自乱阵脚,如果他只是要报仇,那么只要她将宋翼的死告诉他,他或许就不会再为难她了。但是,很显然,她想得太轻松简单了。因为江屿辰根本不相信她:“你说谎骗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宋流丹呼出一口气,没好气道:“你觉得我会拿我爸的死开玩笑么?”她看江屿辰依然没有放手的打算,就又克制着追加一句,“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带你去看看我爸的墓地。”
“也好。”江屿辰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宋流丹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视线落在他箍着她手腕的大掌上,微微扯唇假笑了两下,“那你现在可以先松开我了吧?”
探究的目光在她的脸颊上逡巡着,很显然,江屿辰在判断她逃走的可能性。
此情此景,宋流丹突然就想起了前些天听得某个名家讲得“博弈论”培训课程,她跟江屿辰的相处,可不就是对弈的过程,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输得彻底。她心思一动,咬了咬唇,眼睛盈盈的仿佛泛着泪光似的,声音也尽可能的往下压低,又不至于听起来太矫情,“辰哥,我疼你弄疼我了”
许久不曾听见她软软的声音叫他“辰哥”,江屿辰的眸光滞了滞,而后垂下眸子望向她被攥着的手腕,大约是他因为急切而用了大力,她原本嫩白的肌肤一大片都染上了红色,宋流丹乘胜追击,“特别疼,你看都红了”
江屿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在她殷切的目光中慢慢地松开了手,还不忘提醒她,“你省点力气吧。”
听起来更像是警告,宋流丹再明白不过了,他那意思无非是“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何必白费力气呢”。可宋流丹不这么想,她觉得逃一次躲三年挺划算的。再说了,她也不至于倒霉到永远都不受老天的眷顾吧?所以,有机会,她一定会跑掉。
紧急状况容不得她用过多的时间思考,她动了动脑筋,对江屿辰道:“你来b城谈生意呢?”
江屿辰拿眼神睨了她一眼,他眉头微拧着,可是没开口,大约是觉得她这话挺没技术含量的。因为联想到那日在写字楼里的情况,江屿辰已经清楚了,其实那天宋流丹就发现是他了,所以才一直垂着脑袋,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也是他大意了,居然没有即刻认出她。他又注意到她的头发,削剪的短短的只是刚过耳,她从七八岁起就蓄长发,又黑又亮的青丝垂在身后,风一吹发尾就轻轻扬起,仿佛会撩到人心上去。没想过她竟然会将蓄了近二十年的长发剪去,其实仔细想想,她虽然看起来柔弱,可骨子里又有一股子倔劲儿,这倔到一定程度了大约也就会演变成心狠了。
宋流丹努了努嘴,又问,“跟沈霏一起来的?”话音一落,果然看到江屿辰的神色微微变了变,宋流丹几乎克制不住想冷笑,身边有了娇美的未婚妻,却偏偏还想左拥右抱,这算不算是男人的通病?可是她忍住了,故意装作惊讶的模样,朝江屿辰的身后望去:“我觉得她越来越漂亮了,你们俩挺配的,真的!”
或许是她演技太好了,亦或者是江屿辰自己心虚,他只做一秒的停顿,而后顺着宋流丹的望过去。
就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宋流丹在江屿辰侧过身去的那一刻,抬脚转身朝街道对面跑去。这是东城最大的cbd商业区,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她因为心急,踩着高跟鞋,在车流中穿梭,耳边传来急促的刹车声,她微作停顿,那司机已经将头探出车外破口大骂,而身后的江屿辰已经追过来,宋流丹来不及说抱歉,踩着高跟鞋继续逃命似的往前奔去。
当高跟鞋卡在下水道井盖时,宋流丹几乎都想掉眼泪,她姿势别扭的去拔高跟鞋无果后正准备把鞋子脱掉,江屿辰已经“阴魂不散”的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后,蹲□子帮她把鞋子拿出来。
“谢谢啊”逃跑被人抓个现行,宋流丹不知道该怎么掩饰此刻自己内心的惊慌和尴尬,于是别扭的吐出这两个字。
而江屿辰已万分优雅的起身,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认真的一一擦拭指尖,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缓慢,而眼睛却始终未离开宋流丹,盯得她心脏扑通通剧烈的跳动。待他重新将手帕收回口袋里去,宋流丹紧张得咽了咽喉咙,只听得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有点讥嘲的味道,“三年不见,你越发的有趣了。”
她被江屿辰塞进车后座的时候还尝试了轻微的挣扎,江屿辰压根也没吭声,就堵在车门口那么似笑非笑的凝了她一眼,宋流丹冷不丁一个瑟缩,就躲回去了。往枪口上撞,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江屿辰也坐进来,宋流丹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这车很宽敞,两个人之间空出的位置足够再塞下两个人了,江屿辰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的一颗扣子,然后微微挑了唇角,“刚才听你骂我变态的那气势,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怕呢。”
宋流丹咽了咽喉咙,三年了,她也知道自己变了很多,没办法,她一个单身妈妈,不让自己变强大点儿,要怎么生存?她要照顾的不单单是自己,还有善善。想起善善,宋流丹的心又是一抽。江屿辰有多危险,她是一清二楚的,想要拔老虎的胡须,势必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所以宋流丹目前处在很矛盾的心理状态,一方面她对江屿辰有所畏惧,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想反抗他。她动了动唇,讪讪笑了两下,“可不是谁都配得起‘变态’二字的,我这不是夸你呢。”
江屿辰顿时哼笑:“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宋流丹摆了摆手:“这倒不用,你要是真想谢我,放我下车就行。”
这时江屿辰才半敛了笑意:“别做梦了。”
宋流丹抿了抿唇,一抬眸在后视镜里跟阿启对上了眼神,宋流丹看出来了,阿启挺担心她,又同情她。宋流丹努力扯了扯唇角,意在告诉阿启不用担心。阿启又瞅了她一眼,而后问江屿辰,“辰哥,现在去哪儿?”
江屿辰似乎是思考了一瞬:“回酒店吧。”
“是。”
车子在城市主干道上行了十分钟,宋流丹突然觉得胃部疼痛不已,仿佛是痉挛似的,她捂着胃部微微弯伏身子。阿启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丹妹儿,你没事吧?”
宋流丹的声音发虚:“胃疼”
江屿辰闲散的倚着椅背,闲闲的瞟了她一眼,“宋流丹,你还演上瘾了是不是?”
宋流丹扭着小脸去看他,声音里透着无奈:“我疼成这样子,还用装么?你不相信就算了,大不了疼死我。”
江屿辰微微拧起眉尖,注意到她发白的脸色,连额头都似乎渗出了点汗来,他探手去摸她额际的时候她还躲了一下,没好气道:“我胃疼又不是头疼。”
冷不丁被她一吼,江屿辰竟然怔了一怔,或许是没想到小猫的爪子也有这么锋利的一天。他探手挪开她隔着衣物覆在胃部的手,并起两指轻轻按了按,“疼么?”
宋流丹吸了吸鼻子,故意大题小做,嚷开了叫疼,“疼疼疼——”
她身子仿佛都在发抖,江屿辰叫阿启转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