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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这份邮件『不小心』寄出,那就麻烦吴经理请你的律师别白费工了,还有,这份订单合约务必要签给跃圣,否则,难保我的手指头会『不小心』按下传送邮件。」
「X!」吴经理愤恨地啐了一声脏话,大骂:「姓卢的,你够阴、够卑鄙。」
「谢谢夸奖,我是这样没错。」卢骏凯笑笑地挂了电话,无所谓吴经理怎么痛骂。
为了捍卫守护自己喜欢的人,他不在乎使手段。
你有不顾一切都想守护的人事物吗?
当然有!他想守护的是和岳晴一起去看流星的那一晚,当时她脸上那兴奋耀眼、没有烦忧的笑容。
三天后,上班族的午休时间,岳晴懒得出去餐厅挤,吃着三明治配奶茶,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手机萤幕发呆。
从提出分手之后已经过了三天,她和卢骏凯连一通电话都没讲过。
既然分手是她狠下心提的,她当然没理由也没颜面主动打给他,偏偏卢骏凯居然也没打给她。
她好想好想听听他的声音但是,已经不可能了吧?
而最可笑的是她这个为了顾全大局绝情说分手的人,居然还期待着他会打电话给她?
她真是真是乱了心魂。
卢骏凯已经被她气到失望放弃了吧?那晚他眼神冰冷,僵着声音要她想清楚再说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出现重播,每想一次,心便拧痛一次。
这几天她甚至在夜里惊醒,很没骨气地想着,如果卢骏凯打电话来,她是不是要告诉他,她那晚确实是冲动脱口而出,其实她并不想分手?
只不过,想归想,她不确定真正面对时她是否能抛开顾忌,勇敢追求她想追求的,她对公司的责任感太重了,再说,卢骏凯也都没有主动找她。
午休结束后不久,岳晴的秘书进来通知。
「总经理,刚刚B公司采购部的吴经理请他的秘书来电」
听到这里,岳晴背脊僵直,表情变得紧张,「吴经理」这三个字让她与恶心的感觉划上等号。
秘书没发现她的异状,继续说:「吴经理的秘书要我们把合约寄过去,等吴经理签好后会再寄回来,我是想请示总经理,合约内容有要再修改的地方吗?如果没有,我这就去通知快递来收。」
「嗄?!」岳晴讶异瞠眼,她有没有听错?
她为了谈合约差点被吴经理强暴,为了自卫她踢伤了他,还以为合作的事肯定告吹,没想到吴经理居然还愿意把合约给她?
「总经理,妳怎么了?有问题吗?」秘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表情不像是高兴签成合约的表情。
「没、没问题。」岳晴摇头。「我等一下再把合约重看一次,妳等会儿就可以寄了。」
「好的,我待会儿再进来收。」
秘书离开后,岳晴纳闷地直摇头,真奇怪,是吴经理良心发现还是怎么了?居然要她用寄的,感觉上他好像也不想见到她。
不管了,总之在商言商,合约能拿到手最重要,太好了,她不用亲自去面对那只老色狼,不用担心被他欺负,等合约签完之后,后续的事就可以交给产品部和工厂去联系,她再见到吴经理的机会几乎没有,就算有,她也绝不可能像上次一样笨到单独前往。
只不过,这件事的转折有点戏剧化耶!她忍不住猜想,会跟卢骏凯有关吗?
心里天人交战了良久,终于,她拿起手机,决定拨电话给卢骏凯,就当是问他这件事,顺便顺便听听他的声音。
可是,她挣扎了良久,终究还是选择压抑住真正的情感,没拨出这通电话。
她拿着手机,纤指滑动萤幕,切换到影片档案,叫出那晚拍下流星雨的影片,静静看着那灿烂夺目的美景,内心感慨不己。
他们之间大概就这样了吧!如同那晚看的流星雨一样,当彗星绕太阳的轨道与地球公转的轨道相交接时便会产生流星雨,虽然华丽眩目、震撼人心,但却只有短短的几小时
卢骏凯这一周忙到不可开交。
他花了一大笔钱,并且动用他所拥有的庞大人脉网络去做事,找了开征信社的朋友帮忙,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査岳晴她叔叔和堂弟的总资产。
调査结果令他咋舌,这对父子五年前名下资产的房地产、股权和存款加起来还有两亿多,但是经过一场股市崩盘风暴和多次进出赌场的后果,两亿多没了。
最严重的是,岳晴的堂弟败光家产的功力很厉害,赌性坚强到恐怕连剁断手指头都要去赌的地步,偏偏赌运很差输光了钱,瞒着父亲将公司股权抵押给地下钱庄,负债六千万。
难怪他们要处心积虑挤下岳晴和她的母亲,如果可以拥有跃圣另外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他们可以利用公司资产去填负债的洞,只不过这么一来,跃圣被掏空是早晚的事。
如果跃圣倒了,把守护父亲资产视为一生使命的岳晴会有多难过,光是想到她难过的样子,他就怎样也无法放手不管。
他找来会计师核算跃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值多少市价,答案是一亿,啧!岳晴的那个堂弟还真是败家子,居然瞒着父亲拿市价一亿的东西去抵押六千万?傻蛋一枚。
他打算买下跃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将岳晴的叔叔和堂弟请离开跃圣公司。
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让岳晴在公司里不会四面楚歌,另一方面是他评估过跃圣的环境,公司稳定、信用好、员工与厂房的规模够大,足以吸收大量订单,如果他买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成为股东,将来凯新消化不完的订单就不用假他人之手。
他本来就有扩大事业版图的打算,为了这个目标,他的资产己经累积到很可观的数字,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投资机会,想不到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契机。
若是入股跃圣,以后不管是凯新或跃圣赚钱,对他都有利,相对的,对岳晴也有利,他和岳晴不会再是事业上的竞争敌手,而会是事业伙伴的关系。
只不过,虽然想买跃圣的股份,但是他可不打算用市价去买,那太不符合他生意人精打细算的原则。
他有更划算的方法,更重要的是,他有足以应用的人脉,这全拜他做业务所赐,黑白两道,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他都能结交当朋友,并且很珍惜这份人脉资源。
现在就是他运用的时候了,好巧不巧,他的朋友里就有开地下钱庄的大哥,而且还是岳晴堂弟欠债的那一家,他愿意为岳晴欠下人情,出资六千万拜托那位大哥帮忙,将跃圣的股权转让给他。
一星期后,跃圣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
岳晴在董事长办公室里找一份母亲放在文件档案柜里的资料。
母亲今早的血压又有些不稳,虽然没有严重的不舒服,但是她坚持要母亲休假一天,并问了母亲有哪些事情尚待处理,她可以代为办理。
岳晴找到了昨天送来给母亲签阅的文件,拿着文件正要转往会议室去开晨间会议,忽然,视线落在母亲摆放在办公桌上的相框。
相框里是她大学毕业时,穿学士服、戴学士帽,和父母一起拍的照片,以前父亲还在时;这张照片就一直摆放在这个位置。
照片里的父亲,脸上有着骄傲的笑容。
当时,她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也已经申请到国外的研究所,她缴出那么优秀的成绩单,换来父亲的骄傲与认同,她觉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看着照片里父亲脸上满意放心的笑,她突然想起那天母亲在医院里说过的话——「妳不完全懂妳爸爸,妳以为他真的只挂心妳是否有能力接管公司吗?妳爸他其实其实有很多话藏在心里没跟妳讲,他那个大男人个性,要他说体贴话很难,但是他跟妈的态度是一样的,我们只希望女儿幸福开心。」
岳晴拿起相框,看着相片里父亲的脸,在心里问:真的吗?只希望我幸福开心?那公司怎么办?我还学不会将幸福开心与成功稳住公司划上等号,你可没教过我这些。
看了一会儿,她叹气,明白这个答案无解,正要将相框放回原处时,相框后头的拴卡脱落弹开。
岳晴翻过相框,正要装回拴卡,蓦然看见照片后头有字。
那飞舞的字体是她父亲所写下的——
给我最甜美的天使、我永远的骄傲——晴晴。
「心不难,事就不难。」
短短几个字如打雷一般劈进她的脑海里,她反覆将父亲写的字看了又看,表情怔忡。
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