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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聪明。你的实力，足以造成对天堂的威胁，小心诅咒降临到你的头上，连累了洛娜。灵魂之石，可以禁锢住三大魔神永生不灭的灵魂，但在人间，圣洁的力量会有所减弱，只要有足够长的时间，三魔神可以恢复元气，借助别的恶魔身体复活。而且灵魂之石坚硬无比，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毁灭它，三魔神的灵魂在灵魂之石里，比放逐到地狱里更加安全。因为它们的灵魂就算在地狱里借体复活，恢复以前就会被其余恶魔杀死。”衣卒尔盯着我，好半天才说道。
“但是您万万没有想到，墨菲斯托延长格瑞斯华尔德寿命的方法，就是直接将他变为恶魔，是吗？”知道衣卒尔是女性天使后，很多想不通的事都明白了。现在搭话，已经不是为了弄清楚格瑞斯华尔德祖先的往事，而是要完成哈德尔的嘱托，平复堕落天使心里的怨恨。
“是的，我假装失手，被墨菲斯托捉住。准备和它一起去到人间，救了格瑞后，再也不回天堂，哪怕要在人间经历生老病死，也是值得的。想不到，墨菲斯托竟然用我来威胁格瑞，让他臣服，变成了恶魔！我知道上当后，马上斥责墨菲斯托失信，并和它大战一场。但是，由于我有了憎恨之心，无法对付它的精神魔法，战败了。墨菲斯托撕碎了我的肉体，把我的灵魂打成重伤后，禁锢在那个被诅咒的躯体中。和地狱里的恶魔做交易，没有哪个天使比我更加愚蠢了！”衣卒尔悲从中来，在洛娜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也许，天使没有您想象得那么可恨？您还记得哈德尔吗？”我不动声色地问道。
衣卒尔的哭声停止了，却没有回答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一声不吭，耐心等待着。上千年，确实可以遗忘很多事，但在那个隔绝一切的牢笼中，只有不断回忆，才能够保持神志正常。睿智如衣卒尔，不会不知道哈德尔对她的眷恋。在漫长的岁月中，深爱自己的天使，自己深爱的人类，是衣卒尔支撑着活下去的勇气来源。那天认不出哈德尔，是因为嫉妒之火烧去了理智而已。
“格瑞斯华尔德后来怎么样了？您知道吗？”我忽然扯开了话题。
“格瑞？他变成恶魔之后，被称为‘海法斯特盔甲制作者’，现在在哪里，是死是活，我不知道。如果早料到他会变成恶魔，我绝不会做出这些蠢事。”衣卒尔喃喃回答。
海法斯特盔甲制作者？活见鬼，那不是看守着地狱熔炉的铁匠吗？游戏里，必须打败它，才能获得一把特殊的铁锤，用在砸碎墨菲斯托的灵魂之石。那家伙，竟然是千年前，与我老师塔？拉夏齐名的格瑞斯华尔德？
“衣卒尔，高级天使我只见过泰瑞尔和哈德尔，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像你说的那么无耻。泰瑞尔因为天堂的法则，不能对我说出全部，但也暗示过格瑞斯华尔德的诅咒是天堂的计划……”我想了又想，结合格瑞斯华尔德所做的一切，加上墨菲斯托临死前说的话、凯恩每次在这个问题上的欲言又止，几乎可以肯定，天堂多年前玩了一场“无间道”游戏。但是，我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你闭嘴！身为人类中的英雄和智者，竟然受到了天堂的蛊惑？太让我失望了！”衣卒尔对天堂的怒气又被挑了起来。
第125章 抢救灵魂
“衣卒尔，我这么说，绝不是从天堂听来的消息，而是经过严密的推理。这件事，我想格瑞斯华尔德最有资格解释，我们去找他怎么样？”面对就要疯狂的衣卒尔，我不闪不避，抛出了底牌。
“去找他？他一定在墨菲斯托的身边，你们有把握对付墨菲斯托吗？”衣卒尔眼睛一亮。
“墨菲斯托已经第二次被人类打败了，这，是它的灵魂之石。下一步，就是把这东西连同墨菲斯托的灵魂一起粉碎。”我拿出大魔神的灵魂之石，答道。
“真的是墨菲斯托的灵魂之石！这漫长的岁月里，墨菲斯托竟然两次被人类打败？人类的实力，已经超越天使了吗？”凭着灵敏异常的感应，衣卒尔看得出真假，尽管知道墨菲斯托的灵魂在几十年内已经无法兴风作浪，她还是忍不住面露恐惧之色，尽量远离它。
“杀死墨菲斯托的，就是小凤凰。她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憎恨，对所有的人，都是一片真心，所以墨菲斯托无法奈何她。”我把话说到这里就闭上了嘴巴，只拿眼睛瞄着衣卒尔，聪明如她，不会听不出那没有说出来的后半截：“你身为大天使，竟然被憎恨迷乱了心志，连自己的家乡也要背叛？结果才会有这个下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小凤凰被你的同类伤害，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憎恨？”衣卒尔也不逃避，直接与我针锋相对。她，似乎也觉得“小凤凰”这个称呼挺适合洛娜，也跟着叫上了。
“不会，因为我不相信有人类可以伤害小凤凰，正如我不相信天使能够伤害格瑞斯华尔德一样，除非他心甘情愿。”我冷冷回答。
“你……什么意思？”衣卒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一时想不明白，问我的时候，口气已经没有刚才的咄咄逼人。
“我的意思？格瑞斯华尔德完全知道自己和家族成员承受了什么样的诅咒，他有办法消解，也有办法抵御，只不过，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而已。”我笑了笑，回答。
“你……胡说！又有谁，会只想活到四十五岁？十几个天使联合所下的诅咒，岂是格瑞一个人能够抵抗的？”衣卒尔马上反驳道。
“格瑞斯华尔德并不是一个人！你也应该知道，那时候人间几乎所有的强者已经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墨菲斯托。你的格瑞身边，还有克林姆、马维娜、布尔凯索、艾尔多、塔格奥和娜塔亚。他们的睿智和能力，都不比任何大天使逊色。而且，我可以肯定，如果格瑞斯华尔德不愿意，就算墨菲斯托用尽一切能量，都无法把他变成恶魔。”我平静地说道。
衣卒尔愣了愣，开始低头沉思。天堂一直关注着人间对抗魔神的战斗，克林姆、马维娜、布尔凯索、德鲁依最强战士艾尔多、号称“刺客之神”的娜塔亚，以及用塔格奥这条毒龙的名字来称呼自己的无名死灵法师，她不可能不知道。人类强大的地方，在于能把所有人的力量叠加起来，达到连天使都无法预料的强度，她也很清楚。这些人类中最强大的英雄，和大量精英联合起来，确实不是十几个大天使能够暗算的。
“人类之所以能打败墨菲斯托，是因为这几个大英雄都修炼了赫拉迪克一族的特殊技能，提升了自己的意志力。布尔凯索甚至在死后几百年，身体都没有被黑暗能量侵蚀而成为不死生物。格瑞斯华尔德身为圣骑士，受过神的祝福，更加不可能在活着的时候变成恶魔，他主动堕落，应该是为了完成天堂交给他的任务。如果一切顺利，他自己都能够消解家人所受到的诅咒。可惜，你还没有完全信任他，反而坏了人间和天堂的大事！”我继续冷冷地说道。
“……格瑞还活着吗？你能肯定？”衣卒尔呆若木鸡，好半天，才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他还活着，现在就在地狱熔炉，还有最后一个任务没有完成，就是协助我们粉碎墨菲斯托的灵魂之石。”我肯定地回答。那个“海法斯特盔甲制作者”本来就呆在地狱熔炉。只不过在这个梦幻游戏里成为天堂的卧底了。
“马上去地狱熔炉，我要问个清楚！他不需要再浪费时间，我已经完成了足够毁灭灵魂之石的技能……”衣卒尔翅膀猛扇，飞上几米高的空中，迫不及待便要出发。忽然，残疾天使脸色大变，一头栽了下来。
“衣卒尔！”洛娜眼疾手快，抢上前接住了残疾天使。只见她双眼紧闭，脸色晦暗，身体也触手冰冷。
“她要死了，快来帮忙，用灵魂力量救治！”洛娜反应极快，马上又喊了一嗓子，同时把自己的气息输入衣卒尔的身体。
我、罗斯和贝尔当然赶来帮忙。四大英雄齐心合力，全神抢救，硬把衣卒尔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无法吸收地狱的能量，灵魂就要消散了……想不到，这么快就要死……无法见到可怜的格瑞了……她会……为我这个罪孽深重的……笨蛋……伤心吗？”衣卒尔说话有气无力，似乎也支持不了多久。救人远比杀人困难，我们的灵魂力量已经在短时间里消耗了几乎一半，却收效甚微。
“你坚持住！衣卒尔！在那个可怕的囚笼里受了近千年的痛苦，什么惩罚都不应该再降临到你头上了！伊格尔会救你的，他无所不能！”洛娜几乎哭了出来，虽然相处时间短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