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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从纪晓的嘴里说出来,显得非常的真,非常的纯!贺东离听着他陶醉的声音,觉得艺术家说起情话来真的是比普通人都上升了一个level!
“是我的宝贝太厉害!”贺东离笑着道:“为了庆祝这个好消息,呆会儿下班了我带你去最好的海鲜餐厅吃海鲜!”
“好啊好啊!我要吃大闸蟹!超级大只的!”
纪晓欢快的蹦起来欢呼,贺东离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开朗,对着电话点头:“嗯,什么都满足你!”
“好啦好啦!”纪晓眨眨眼睛,“我就不打扰你工作啦,晚上见!”
“等等!”贺东离叫住他,眯起眼睛道:“我可不叫‘你’,更不叫‘喂喂’,宝贝,你是不是该换个称呼啦?”
“咦?”纪晓握着电话愣住,“换什么?”
贺东离不做声,默默等着他自己反应。
然后小艺术家就在心里盘算:叫男神的话会不会太直接?如果称东篱……呃,这个好像妻子唤丈夫的叫法,自己叫着好怪!
纪晓道:“大家都叫我阿晓,要不我叫你阿篱?”
贺东离冷静的咳了一声,表示不满。
于是纪晓又胡乱地去折腾了,最后打了一番强烈心理战,才晕红了脸,羞涩地叫到:“……老公?”
声音软软脆脆,简直要溺到心里去!贺东离对着电话奉为至宝,道:“好乖,再叫一声来听听?”
纪晓小声地道:“老公……”
贺东离对着电话吻了一下,说:“好了,你中午记得按时吃饭,我晚上来找你,你先挂吧。”
“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纪晓乖巧的挂了电话。
贺东离听着听筒里的滴滴声好一会儿,才悠悠然回头,正对上办公室门口,一脸抖鸡皮疙瘩表情的周柏!
“你要是嫌恶心,可以立刻滚出去!”电话被偷听神马的,贺老大淡淡不爽!
“冤枉啊老大!”周柏立刻扑过去抱大腿,“我怎么敢啊!”
笑话,就算他敢恶心他家贺老大也不该恶心那个耍飞刀的小艺术家好么?脑门子被齤插一把菜刀神马的,都可以去鬼屋客串吓人老鬼了!
“打住!”贺东离翻了个白眼,道:“说正事!”
周柏立刻站得笔直,双手递上资料:“这是游戏组拟定的下一季度新游戏的策划草案,还有资金预算表,老大您先过个目?”
贺东离翻了几页,抬头,发现周柏还站着,不由扬眉:“还有事?”
周柏狗腿地道:“老大刚刚脱离单身生活,小的来祝老大跟阿晓白头偕老!”
“可你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祝福!”贺东离疑虑了一下,“倒像是在诅咒!”
擦!周柏心里狂竖中指,哥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
“呵呵……那啥……老大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绝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周柏举手发誓:“我只是嫌自己蠢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老大是个……那啥而已!”
“那你确实很蠢。”贺东离怀疑地看着他,“还是直说吧,你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周柏做出很动情的表情,殷切地看着他:“我跟阿晓从小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情同兄妹……不,兄弟!”
“所以呢?”贺东离危险的眯起眼睛。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神马的,竹马竹马神马的,真是讨厌啊!
“所以……阿晓的幸福我这个当哥哥的必须维护!”周柏义气地握拳,露出英勇就义地神色:“贺老大,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都要说,你跟阿晓……不只是玩玩的吧?”
“呵!”贺东离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这是怕我亏待他?”
周柏摸头:“也不是……就是阿晓这孩子……有点晚熟,到现在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做事冲动任性,还固执,有时候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所以我跟我妈一直都不太放心他……”
贺东离道:“是不放心他还是不放心我?周柏,你有没有想过,纪晓已经是个大人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价值判断标准,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知道预估风险,既然他选择了,就表示他愿意承担这个后果,而且也早已做好了这个准备。”
“别老把他当成长不大的孩子来看,你们把他保护得太过了。”贺东离目光深远,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至于我,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贺东离的话让周柏暗暗吃惊。的确,这些年来他跟着他白手起家,全凭着一股子年轻人的热情和睿智一手创办了这个游戏公司,贺东离向来说一不二。言出必行,行将必果,对事对人都极讲原则和效率,人品绝对是好得没话说。这样的人从来都是天之骄子,仿佛生来就该这么顺风顺水,扶摇直上。而正因为如此,周柏才担心,贺东离从没受过挫折。
周柏犹豫了一下,道:“贺老大,关于阿晓,有时间我给你说说他的故事吧。如果你听完了,还是坚持你现在的想法,我就放心的把他交给你。”
贺东离抬眉,看出来周柏眉间的复杂神色,不由得看了看表,拿着外套站起来:“放你两个小时的假,咱们去楼下的咖啡厅坐坐。”
相对于贺东离的一帆风顺,纪晓的人生简直不满了荆棘与坎坷。
小的时候他父母离异,悲伤欲绝的母亲别人远走高飞,他被判给了同为艺术家的父亲,然而两个月后他的父亲却将他送到了同样刚刚与丈夫离婚的周妈妈那儿,留下一笔钱,承诺三年以后回来接他。可是,这位父亲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再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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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巧合
纪晓继承了父亲的爱好,喜欢画画,周妈妈拿着那笔钱将他送入美术学校。只不过学艺术本就是个烧钱的东西,纪晓父亲留下的这笔钱很快耗光,周妈妈自己贴钱支持他继续上学。好在纪晓争气,苦学十年,好不容易争取了出国进修的机会,但是因为那个时候周柏也刚刚高中毕业,马上就要进入大学,周家的经济压力骤然剧争,周妈妈拿不出几万块的保证金来,纪晓面临着放弃。
高三那年暑假,周柏陪着他走遍了T市大大小小所有的地方,挨家挨户的推销他的画,一次次地被拒之门外,辛苦了一个月才零零散散卖出去四幅,可怜地拿到六百块钱。
无奈之下纪晓去公园帮路人画肖像,靠着路边散客赚齤钱,这一个月他赚了有足足五千多块,但是离出国所需要的费用还差得很远,时间却是迫不及待了。
那时候纪晓为了安慰周妈妈,甚至都说出了“不出国也不要紧,反正我可以在路边帮人画像挣钱,能够养活自己了”这样的话,听得周妈妈眼泪直掉,背着他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周柏道:“纪晓来周家的前几年,我妈一直都莫名其妙的收到一个陌生人寄来的现金,因为来历不明,所以每次都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几次之后,那边终于不再坚持,只是又寄了一封信过来,信纸上只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那一次打这个电话,对方本来要寄钱过来供阿晓出国,并且承诺会承担阿晓出国后的一切费用。但是因为对方一直未透露身份,我妈心里怀疑对方可能是阿晓多年未归的父亲,不由心生怨愤,将电话里的人骂了一顿。”
“其实挂完电话我妈就后悔了,这样一来,阿晓出国的事情又没指望了,那几天她看阿晓的眼神都带着愧疚!”说到这里,周柏忍不住轻笑了一下,“让人没想到的是有一天阿晓很早就回来了,放下画板后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们出国的钱有了,有一个伯伯出高价买了他一幅画,那笔钱刚刚够他出国!”
听到这里,贺东离紧皱的眉头才算舒展了一点点,随即追问道:“后来呢?他成功出国了?”
周柏道:“对!虽然我和我妈都怀疑那个人的来历,但是看到阿晓这样高兴,便都选择不做声了。不过值得幸庆的是,阿晓出国两年,回来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我和我妈都很为他高兴。后来因为我家太小,放不下他那些大大小小的画作,也没有专门的画室,所以阿晓只好自己买了一套公寓搬出去住,不过那笔钱几乎花去了他所有的积蓄,到现在还在还房贷。”
贺东离抿了一口已经凉透的咖啡,忍不住想:看那个小家伙整天无忧无虑的样子,还以为真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世疾苦的小艺术家,结果……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却全然不放在心上么?
“阿晓出国……是什么时候的事?”贺东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