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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出现另一个结局。可凌玉竟从那时便算到了现在,实在是精妙无比。
“他为什么要叛我?为什么?”
司徒昭日拿手指着金鞭子,“这个人……捡出来的,跟着我足有数十年,是我最信任地弟子,他怎会叛我?你如何收买了他?”
“我没有收买他。”
凌玉扭头,却从金鞭子眼中,看到一丝愧疚和痛苦,几十年师徒,那种感情是无法掩饰的,凌玉叹息道,“只是有另一个人,比我算的还要长,还要久。”
“谁?”
凌玉顿了一顿,用种崇敬的语气说出那名字:“张辅。云朝大帅张辅,在数十年前攻打鹰啸山,这是他前半生唯一的挫败,但张辅知道,朝廷迟早要拔掉鹰啸山这颗钉子,所以他在数十年前,便埋下了伏笔。”
“张辅?”
凌玉道:“张辅从军营中选出一批童子军,这群人都是三代从军,跟随张辅历经几十年。他将这些孩子藏在尸骨堆中,假冒是鹰啸山子弟。后来这群人中大部分都已死去,唯一留存下来的,小名叫三儿,他的父亲,他的祖父都曾跟随张辅南征北战。司徒昭日,你说三代忠诚和几十年师徒,哪个轻,哪个重?”
毫无疑问,凌玉嘴中的三儿,就是四大金刚之二,豪侠中人人皆知的金鞭子。当初司徒昭日将他从尸骨堆里面抱出来悉心栽培,怎会想到,竟给自己埋了一座墓碑。
在衡平山地时候,张宁儿与凌玉热吻,将一个东西送入凌玉嘴中,其中所写,就是金鞭子的真实凌玉也从那时才知道,为什么张宁儿受金鞭子威胁而毫不害怕,为什么她宁愿自己上山做诱饵,那时因为张宁儿手中有这张王牌,而王牌正是张辅远见卓识的在几十年前埋下地。
如今张辅虽殁,可就像是冥冥中还操纵着一切,一代名将,就是在死后也能威震四方。今夜鹰啸山一役,总算是告慰张辅大帅在天之灵。
司徒昭日连连苦笑,几十年前他正值壮年,战胜张辅后,自以为天下无敌,难免生出自满的心绪来,哪里能料到,张辅竟会算地这么远,这道伏笔会埋这么久。
摇头后,司徒昭日又问:“福龙会……福龙会为何杀我?宋三本就有求于我,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
凌玉却得意地笑了起来。如果说葫芦兵的伏笔是洪云山和盛怀仁埋下,而金鞭子地伏笔是张辅埋下。那宋三这道伏笔。便是凌玉亲手所埋的。
凌玉凑近一点,轻声道:“司徒寨主,你且想一想,我这个宋三是假冒地,那你身后的宋三,就必然是真地么?”
司徒昭日愕然抬头,目中有惊惶的神情。
但这神情,亦是在凌玉的意料之中。他弯腰看着司徒昭日,这老寨主身形极为高大,就算是跪着,也犹如雄狮般魁梧。但到此刻。却无非困兽而已。
凌玉淡笑道:“你背后的这一位,不是福龙会的宋三,而是我的手下玉。当日我便是让他请金鞭子下山夺英宗遗物,他脸上这道易容术,乃是出自洪云山之手,洪夫人号称天下第一妙手,她女儿的手艺自然也不会差。只是我知道你生性多疑,突然出现个宋三必定不信。所以我自己也假冒宋三上山,如此一来,你便不会再疑他了。”
疑兵之计。连用两道。
就连盛怀仁都拍案叫绝。司徒昭日生性多疑众人皆知,冒冒然一个宋三出现,司徒昭日就算看不出破绽。也会小心防范。
可偏偏此时,凌玉自己再冒充宋三。而且乔装的破绽百出。如此一来,之前那位宋三先生就看起来是真地了。
可谁晓得。那竟是凌玉手下妖兽玉鲲,自进衡阳城后,这位仁兄便失了踪,原来是凌玉早将他派上鹰啸山卧底。而绝妙之处是,玉鲲曾是恶帮崇拜的大神,而宋三在他面前,活活呆过很长时间,这世上大概没有一个人能扮宋三,扮到玉鲲那么象了。
“如此看来,我死的果然不冤。”
司徒昭日吐出几口血,却还有傲然之意,“天下豪侠之首洪云山,天下名帅张辅,再加上你,当世第一奇才凌玉,这三方合力杀我,我死的果然不冤。”
司徒昭日在排列中,就连盛怀仁和郑亦这样地大人物都没有算进去,却将凌玉称作当世第一奇才,这份赞扬从敌人嘴中说出,确实有特殊的味道。
“还有一个问题。”
司徒昭日道,“我的两千子弟和三大供奉还在十丈飞渡坚守,郑亦就算有再大能耐也打不过来。等他们击退官兵后,再回到本寨,你又往何处逃?”
“那个时候,你已看不到了。”
凌玉傲然道,“我自有我的安排。”
司徒昭日一呆,若是从前,他觉着凌玉又是自作聪明,可如今他早居于败地,而凌玉处处算计,无一不占上风。质疑之话,实在是没必要再说出口。
更何况凌玉说的对,就算有那一幕,司徒昭日也已经看不见了。
凌玉正待深深一躬,如同往常般拜别敌人。
可司徒昭日突然抓着他,面容凄厉的问道:“但神呢?大神为何弃我而去?我不信你连司天昭圣大帝都可控制!”
“大神?”
司徒昭日狂呼道:“南岳大神命我司徒家守护鹰啸山,赐下神力无数,凡有犯我鹰啸山者,都会被大神惩罚,为何大神今日弃我而去?为何?为何?”
凌玉皱眉凝思,象是在思索,究竟该告诉司徒昭日多少事情。想了一会,凌玉还是摇头叹道:“你毕竟只是颗棋子,知道的太少了。”
说着,便将司徒昭日的头拨到一边,让他能看见遥远的衡山上所发生的情景。
司徒昭日愕然发现,本来黑漆漆地衡山山头,从最高的祝融峰开始,有一种红色的熊熊火焰,正慢慢朝下倾泻,仿佛要将整座衡山给融化掉。
“呵!”
司徒昭日叹道。
凌玉站起身,手腕一翻,惊夜在那把鬼头大刀上绽放出来,将一世雄地司徒昭日人头,斩飞了起来。
鲜血如涌泉般喷出,象是在夜空里绽放了曼陀罗花,而白雪依旧如冥纸般落下,天空中的闷雷,是一记记敲在心头地丧钟。
凌玉忽然想起琴长老说地那句话。
“这不是雪,这是多少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第94章神算
山,祝融峰顶。
烈火看似熊熊,却只是燃烧着祝融峰,而从方广寺莲花峰开始,所有寺庙道观都有惊人力量喷出,将那火焰牢牢托住。
在祝融大神的面前,那些力量简直就是三脚猫的功夫,但不知为何,惊世天火却只是守护在祝融峰,而没有再越雷池一步。
虽然是大火中,可还是有一块地方片焰不着。那边是祝融神殿之前,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
两个年纪相仿的老者正在烈火围绕中下期。其中一人身穿赤色长袍,连胡须眉毛都是红色,而另一人穿衣袍,眉目间却有人们供奉的南岳大神的容貌。
“将军!”
红胡子老头一棋落下,却哈哈大笑。
南岳大神看着棋盘,叹口气道:“祝融,你困我多时,终究还是赢了。”
“我早说过,这世上便没人能赢过他,你那徒子徒孙算什么东西,竟敢难为我们妖族!”
祝融大咧咧摆手,周围的火焰缓缓黯淡熄灭下去,仿佛这两人都已经知道鹰啸山上胜负已决,司徒昭日被凌玉一刀砍死的事情。
南岳大神恨恨道:“只是那人害我供奉全毁,信力线从此没着落,实在可恨至极。”
祝融嗤之以鼻:“你司天昭圣大帝信徒满天下,再起一座鹰啸山,再建一个香堂又有何难,何必去难为个没觉醒的……呢。”
南岳大神本要襄助鹰啸山,怎奈被祝融神力挟持住。祝融乃上古妖神,虽然囚禁多时,可神力依旧是南岳大神不可比拟的,又是在衡山之上,两人地盘重叠。司天昭圣被祝融制住实在也不离奇。
南岳大神本还要说,可祝融却讥笑道:“你欺负他此刻没有觉醒。待他真醒过来再找你麻烦,可别怪我不顾老友……
南岳大神顿时语塞,想想未来这场景却是可怕,便撇嘴道:“只是这小子,未免太敢赌了,不跟你打个招呼,就冒冒然上山,万一你不出手。他岂不是危哉。”
“他那不是赌,而是算计。”
祝融却不像传说中的暴戾粗鲁,目光里熠熠都是洞察的神情,“他上了一次衡山。对自己的身份猜到了一成。”
“一成而已,还不是赌?”
“虽只有一成,他却认定我不会令他死。”
祝融笑道,“确实如此,这便是算计。”
南岳大神虽然气颓,可摇摇头道:“算了算了,几个凡人,死便死了。来来来,我们再杀一盘。”
祝融哈哈大乐:“再杀你也是输,摆棋摆棋。”
火焰从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