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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久霖面色苍白的唯唯称是,擦着冷汗退回了朝班。
“至于那些章台妓馆,实在太过狂妄嚣张,天子脚下竟敢犯下如此恶行,罪不容赦!朕认为确实应该狠狠的治理一番了!各位爱卿以为如何?”皇上沉声道。
群臣哪敢反对?虽说朝中地大臣们有事没事都喜欢往那些妓院里跑,在里面做出的事情一个比一个淫荡,可没有谁会蠢得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那些妓院说话,捋皇上地龙须。
一时间朝堂上大是喧闹,群臣纷纷点头赞同。就连一直站着没怎么说话的潘尚书,也似睡醒了一般,眼含赞许的点了点头。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声音充满了谄媚:“皇上英明!上至朝政,下至民生,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实乃群臣之楷模,民众之偶像!我华朝在皇上的英明领导下,必将走向一个又一个地辉煌!皇上简直乃千古一帝,千古一帝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心头大寒,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抚了抚全身冒出来地鸡皮疙瘩,心中皆暗道:“这谁呀?马屁也拍得太无耻了!有你这么照死里拍的吗?叫咱们以后还拍什么?”
群臣循望去,见大拍马屁不是别人,正是五品散骑常侍,方铮方大人是也。
方铮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站在朝班之中洋洋自得,如同一只吃了独食的大公鸡般骄傲。
拍马屁这种事,赶早不赶晚,你们这群老家伙反应迟钝,还是被本少爷抢先了一步,傻眼了吧?哈哈。
方大人都拍完了,群臣还能怎么办?尽管心中对他的无耻行为极其不屑,却也不得不俯身下,齐声唱喝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若有若无的瞟了方铮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众卿都不反对吧?朕觉得,此事要另派专人治理,章台妓馆不比别处,形势与背景都很复杂,非专人不能竟全功。”
群臣闻言就跟吃了哑药似地,全都默不作声了。众所周知,京城里的那些妓院画舫,有不少都是朝中重臣,甚至是王公贵族暗中出资操办,谁愿意去干这种得罪人地差事呀?
说到底,这事都是户部的刘侍郎引出来地,不少投资了娱乐业的大臣们纷纷朝刘侍郎投去了恶毒地眼神。
老刘绝了后,正是万念俱灰之时,心态也了点变化,面对群臣不善的眼神,冷冷一哼,理也不理,径自闭上了眼睛,不言不语了,其淡然之态,颇有“横眉冷对千夫指”之傲骨。
皇上将群臣的反应一一看在眼中,龙目一抬,望向朝班的最后一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低沉道:“方铮,此事,朕便交由你来做,如何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幕后黑手
啊?”方铮正美美的看着热闹,却到皇上将这心引到了他身上,一时竟楞住了。
“朕决定,治理京城章台妓馆一事,便交由方铮来办,方爱卿,你可别让朕失望啊。”皇上板着脸,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群臣一听这个烫手山芋终于有人接了,纷纷点头赞同,齐声赞颂吾皇英明,眼神却齐齐望向方铮,这些眼神中有仇恨,有幸灾乐祸,也有同情。
方铮傻眼了,好不容易把谈判的事儿办完,他正打算趁着清闲,接下来好好发展一下如玉斋,给自己赚点银子花,没成想皇上又给他派了一件差事,而且是一件非常难办的差事。
方铮平日里再怎么大大咧咧,却也知道京城的妓院不是那么简单,但凡规微大一点的,身后都有着高官勋贵的影子,比如说嫣然赎身的那艘画舫,暗里其实便是太子的产业。而这些高官勋贵,有的手握大权,有的势力庞大,盘根错节,复杂无比,牵一发而动全局,皇上派他去治理妓院,这不摆明了让他得罪整个华朝官场吗?这事儿可不能接!
“皇上!微臣冤枉!”方铮再次从朝班中出列,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你有何冤”皇上疑惑道。
“啊?咳咳,微臣说错了。”方大爷习惯了不问青红皂白便喊冤,整了整表情,方铮摆出一副末日来临地绝望模样,趴在地上颤声道:“皇上!微臣惶恐,微臣不敢!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皱着眉:“为何?”
方铮一本正经道:“微臣纪尚轻,阅历不够,怕有负皇上所托,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一眼看见闭目站着地潘尚书。方铮眼珠一转。忽然福至心灵。指着潘尚书道:“要不您换人也行。嗯。微臣觉得吏部地潘尚书德高望重。且正气凛然。如果皇上命潘尚书来治理京城地妓院。一定会让那些形容猥琐地嫖客们望风裸奔而逃。潘尚书神威无敌。一统妓院”
潘尚书闻言怒。愤愤地盯着方铮。气得浑身直哆嗦。一张嘴便欲开口。然而飞快地瞟了一眼皇上后。潘尚书却冷静了下来。双手拢在袖中。微微一笑。重新闭上了眼睛。未发一语。涵养之高。颇有“唾面自干”之境界。
皇上也瞟眼潘尚书。见他怒而不发。皇上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朝堂上演着一幕无声地君臣之间地眼神大战。趴在地上地方铮却浑然未觉。犹自滔滔不绝道:“潘尚书骨骼精奇。走路带风。微臣估摸着潘尚书没准身负绝世武功。甭说几个妓院打手。便是维护世界和平也不在话下。所以微臣认为潘尚书是治理妓院最好地人选”
“住口!”皇上听得实在忍不住了。大怒道:“胡言乱语!方铮。你太放肆了!”
皇上呵斥这句话后。朝班中顿时有十几位言官一齐出列跪奏道:“臣参劾右散骑常侍方铮。御前不敬。妄语之罪。请皇上治罪!”
方铮吓了一跳,我怎么敬了?妄语又是个什么罪名?
皇上冷冷的扫了一眼众言官,沉声道:“众卿退下,朕自有定夺。”
接着皇上看着方铮道:“方铮,你为官不久,年纪尚轻,不懂规矩,所以有时候纵是胡闹了些,朕也未治过你的罪,但是有一点你要给朕死死记住,这里是金銮殿,朕是当朝皇帝!皇帝在金銮殿上说出来的话,是说给天下的臣民听地,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能更改,朕下的旨意,便是最终的决定,你若反对推诿,那便是抗旨!听明白了吗?”皇上说到最后声色俱厉,几乎是吼出来的。
未待方铮回答,皇上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拂衣袖,冷冷道:“退朝!”
群臣山呼万岁,尽皆散去,只留下方铮一人,楞楞地站在空荡荡的金銮殿上出神。
…---…
御书内。
方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管不顾地抱住了皇上的双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模样凄惨之极。
“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微臣呀!微臣为咱们华朝立过功,得过奖,微臣是今年华朝劳动模范荣誉称号的获得者,对了,微臣还是您的女婿呢,您忘啦?长平公主是我未来的老婆啊!岳父!岳父大人!请您收回成命吧,那活儿小婿我实在是不敢接啊,您也不想看到您心爱的女婿走在路上无端端地被人射到墙上吧?岳父”
皇上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趴在地上哭得惨兮兮地方铮,抬了抬腿,轻轻一脚踹在方铮的屁股上,没好气道:“起来吧,演得再像,朕也不会当真地。”
方铮犹声大哭,双手还不停在御书房内的猩红地毯上捶打着,痛苦绝望之状令闻者
落泪。
皇上渐感不耐,沉声道:“起来好好说话,再装朕就命人把你丢出去了。”
方铮地哭声然而止,动作敏捷的迅速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官服,声音平静无比的道:“是。”
皇上狠狠瞪了他一眼:“朕就知道你是装的。”
方铮苦着脸道:“皇上,您说的那件事真的不好办呀,很得罪人的,微臣若接了,会得罪整个华朝的官场,皇上,您不是跟潘尚书不对付么?让他去干这件事多好”
皇上怒道:“住口!再跟朕讨价还价,朕在金銮殿上说的话你忘了么?朕决定地事情,是不可更改的,任何人都不能!”
真想不通皇上干嘛一定让我去做这件得罪人的事,方铮暗自琢磨着,莫非我最近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很不爽,所以他存心报复我来着?
知道这件事躲不过去了,方铮无奈的恭声道:“是,不过,皇上,微能不能向您讨一道圣旨?这样才能压得住场面呀,不然微臣办事的时候别人不服怎么办?”
皇上点头道:“圣旨当然给你,名不正则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