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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可想而知,自己又被那位大少爷一个命令,赏赐了两鞭子!
更可恶的是,该死的清染,居然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那么粗的鞭子,你倒是抽的轻点儿啊
“喂,和尚,你说,我们只能呆在这里了吗?”她不想啊!她想出去啊!
想她南宫萧诺好歹也算是才华横溢、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怎能就被困在这种鬼地方?
“还是老实呆着的好。”皆空愣愣地张嘴继续说道:“小僧都逃不出去,就莫说姑娘这孱弱身子了。”
想他当年反抗的更为强烈,可最后也没落得过好下场,不是一顿鞭打,就是一大碗即将被强逼着吞下肚的酒肉摆在面前。他皆空也不怕死啊,出家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无论他怎么激怒子桑函珞,都无济于事,只能受到更痛苦的折磨。
唉
当年他下山时,师兄的嘱咐果然没错,越美的女人越毒,像子桑函珞这般的女子,“蛇蝎”怕是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唉”一声轻叹,从萧诺的口中幽幽溢出。
费力地刷好了一匹马,萧诺撑起腰,扭头看了看四周,目光突然定在了一处
那,那个是什么!?
谁能告诉她,那个灰褐色,头大,耳朵长,胸部稍窄,四肢瘦弱,躯干较短,因而体高和身长大体相等,呈正方型的动物是什么?
疯了疯了!怎么会有驴?这马厩里怎么会有驴子!?
一手扯了扯边上正刷的起劲的皆空,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抬起,南宫萧诺虚弱地问道:“秃驴,你家亲戚来看你了。”
“什么!?”皆空倏然一惊,蓦然抬头顺着南宫萧诺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刚接触到那灰褐色的一缕毛,那匹驴子就非常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响鼻,转过身,拿(屁)股对着两人。
“啧啧!”南宫萧诺咂咂嘴,丢下手里的刷子,一步步朝着驴走去,她开始考虑将这驴身上的毛都剃光的可能性。
也不知道这子桑世家的人是眼神不好啊,还是太过愚笨,居然连马和驴都分不清!哇嘎嘎,这要是说出去了,铁定是一大笑话啊!
深感自己抓住了子桑世家一大把柄的南宫萧诺,唇角已经浮现出了阴森的坏笑,却殊不知,她即将犯下她此生中最大的错误之一
“嘿嘿嘿”那阴冷奸诈的笑声吓得皆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个”皆空觉得自己应该提醒她一些非常危险的事情。
可惜
他完全不知道,某人一旦陷入自己的臆想空间后,将在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就例如他迟疑了片刻才说出的这句话:“别靠近那驴,它倔着呢。”
未曾听见只言片语的某人,尚扬着邪恶的笑容,不知死活地探出手企图摸一摸那让她看见了丁点儿希望的驴(屁)股。
“小心它踹”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冰天雪地中响起,让听者为之颤抖。
“你”所谓一语成箴,估计说的就是皆空的这张乌鸦嘴。
如果南宫萧诺知道,自己只需要晚个半个时辰左右就可以免受驴踢,不知道她会不会干脆挖个坑,跳雪里,把自己埋了。
就在驴蹄子踹上她那因为感受到了危险而条件反射,转身欲逃,却暴露在蹄子下饱受摧残的(屁)股时
身居暖阁中,一手捻着葡萄,时而翻翻书的子桑函煜突然收到了她姐姐派人传来的消息:他家几年难得见一次面的爹爹回来了
且待芳华 正文 第014章 驴蹄下的强权
暖阁中,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子桑函煜抬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叶落,指尖缓慢划过书面,最终将其阖上。
叶落是子桑函珞的侍女,如是平常事,大可让其他人传讯,如今姐姐特派了叶落来,也足以说明她带来的话的重要性。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子桑函煜坐直了身体,将手中的书丢在一边,反正自有人收拾。
“回少主话,是庄主回来了,小姐让您做好准备。”顿了顿,叶落依旧低着头继续说道:“小姐说,庄主回来定是与南宫小姐有关。”
“嗯。”子桑函煜点了点头,挥手:“下去吧。”
其实不用叶落说,他也知道自家那个成天在外游荡的爹爹为何会突然回来,还不就是因为南宫萧诺吗?
江湖中人谁不知道他子桑世家的现任家主子桑腾天,做事虽然霸道阴狠但却重情重义。子桑腾天与已故的南宫灏更是生死之交,这也是为何他姐弟二人能与绛离宫宫主南宫萧寒关系这般密切的原因之一。
估计,也正是因为自家爹爹听见了什么风声,才会突然返回子桑山庄。
“清染,去请南宫小姐。”片刻,子桑函煜略微低沉的嗓音透过紧闭的门窗传入了正守在门外的清染耳中。
清染低应一声,裹紧了身上的月白衣衫快步奔入风雪之中
暗红的软塌上,子桑函煜慵懒地倚靠着,迷离的桃花眼似醉非醉。
虽然自幼少见子桑腾天,但并不表示他对自己的爹爹不了解,相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子桑世家那来自于血缘中的阴狠暴戾。
函珞受伤的原因确实与南宫萧诺有关,但同样也是因为当时函珞轻敌才会让贼人有机可趁。倘若南宫萧诺当初死在了湖中,这件事便一了百了,他顶多找南宫萧寒敲诈一笔赔偿。但如今,他却选择留下南宫萧诺,如若她受到了侮辱,看在已故的南宫灏的面子,子桑腾天便不可能不管不问。
子桑函煜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是个会闲着没事儿替自己找麻烦的人,他当初怎就认为那南宫萧诺适合做个玩具?
思忖中,门外再一次想起了脚步声,忽而,就听徐管家的声音在外响起:“少主,主子已归,让您去逸轩阁。”
“我知道了。”而后,子桑函煜又唤人提了两个手炉来。
侍女将暖炉放到桌上,不敢看子桑函煜越发阴沉的脸色,缓步退了出去。
也无怪乎子桑函煜周身散发着冷气,他已经等了两盏茶的时间,却还是不见清染和南宫萧诺身影,让他如何不怒?
就在他考虑着是否需要将清染丢进刑堂时,清染那清朗的嗓音便在门外响起:“少,少主,南宫小姐,她,她被驴踢了!”
什么!?
被驴踢了?
子桑函煜原本阴沉的脸色陡然僵了僵,眼角也极不自然地抽了抽。
被驴踢了?呵,这倒是今天所听见的最可笑的笑话!
拉开门,子桑函煜垂首看着身侧那扶着门柱不停急喘的人,眉头微不可觉地轻轻蹙了蹙。看来,是安逸的太久了,就这么几步路都能让他的得力亲信累成这般模样,是时候让炼堂发挥发挥作用了!
“被踢到哪儿了?”子桑函煜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骤然跪下的清染。
“屁”许是觉得“(屁)股”二字有些不雅,清染咬了咬唇改口道:“臀部”
“哦?”语调微微拔高,但清染却清晰地从其中听出了嘲笑之意。
别说是少主了,就连他在马厩找到南宫小姐时,都差点儿笑到躺地打滚的地步。当时,南宫萧诺正趴在地上捂着(屁)股,可怜兮兮、眼泪汪汪地盯着那匹驴子,那驴子打了个响鼻转过身那(屁)股对着她,还甩了甩尾巴。而后他就见皆空小心地走上前,几次犹豫着伸出手想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却在南宫萧诺将碰触到他的爪子时,猛然抽了回去,嘴里还不停喃喃念叨着:“阿弥陀佛,男女授受不亲”
显然,南宫萧诺也是被这秃驴气了个半死,若是她还有力气估计恨不得直接站起来把他掐死。事实证明,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只是该站姿为扑,她猛然扑了过去,皆空所料不及被扑倒在地,焦急挣扎推搡之时,用力过猛将南宫萧诺踹飞了,脑袋还好巧不巧地砸在了一匹迈着小碎步跑过来的马大腿上
如果不是清染反应快,南宫萧诺此刻怕已经成了蹄下亡魂了。
人能倒霉到这个地步,真是世所罕见,就连清染都不得不佩服。
他摇着头的表现被子桑函煜看在了眼里,子桑函煜唇角拉开一抹淡淡的弧线,清幽地吐出了一句让清染险些晕倒的话:“看来真是享了太久的清福,就这么点儿事儿,都能让你表现出这般情绪。”子桑函煜不赞成地摇了摇头,继续道:“不如在回去炼堂好好训练训练吧。”
“”清染默,欲哭无泪
子桑世家谁人不知炼堂?有传言,入炼堂者,求生不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