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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就在此时,“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后,一名护士夹着一个绿色的快递包走了进来,“埃文医生,这是刚到的快递。”
“谢谢,”埃文瞪大了上眼,有些激动地一把抢过了包裹,本森看着他的反应,略有些明白报过来,挥手请护士出去。
埃文抖着手好半天才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衣服,那个式样他在一个多月前见过,就是被枪杀的那天。
一件SNOOPY图案的白色连体衣。
“天啊,”本森轻嘘了一声,伸手将包裹袋外面的大信封拿了过来,上面埃文·李的姓名和地址都是打印的,没有回信地址,邮戳上标的是纽约市。
“是小托尼的么?”
埃文想答案是肯定的,他又想起了儿子躺在小小的婴儿床上对着他傻笑的样子。
可是,老天,他竟然已经想不起儿子具体的模样了,才一个月啊!
泪水开始在他的眼底打转,将小小的连体衣轻轻在脸上抚触,很熟悉的奶香味,他的儿子!他的宝贝!他还活着!
“埃文?”
“应该没有错,但是我无法绝对肯定!”埃文睁开双眼,“刚才电话里,那个人说要五百万美元的现金!不准我报警,只能等待。”
本森轻叹了口气,将闪着小鹿般无辜而无助眼神的埃文轻轻拥进了怀里,埃文没有反抗的轻轻环上他的腰,在他背后无意识的划着符号
这是他们从小养成的习惯,只要埃文心情波动,本总是这样安慰他。
对此,艾琳娜曾激烈的反抗过,说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是多么令人作呕的行为!
本森却极不以为然,后来不知本对艾琳娜说了什么,她再也没反对过了,只是脸色仍不大好看,这种拥抱对于埃文而言过于习惯和温馨了,是抑制情绪的良药,他也实在无法割舍。
“想听听我的意见?”
埃文轻点了点头。
“好吧,作为律师,我会希望你能把情况告诉那帮警察。法律上有规定。”
“那作为朋友呢?”
“那他会说,由你决定,五百万是个大数目,不过也不是凑不齐,你是孩子的父亲,无论你怎么做他都会支持你的。”本森将左手紧紧按在埃文的肩上,感受到从他手心传来的热度,埃文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为什么呢?”
“我和他们打过不少交道,那是一群只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家伙,我宁可相信自己,他说要五百万,我想遵从是上上之策。不过记着,一旦你用五百万弄回了小托尼,他们只会更加怀疑你!”
“我不在乎,我只想我的孩子回来。”
“理解,毕竟现在我只是你的朋友而非你的律师。”
无声的钻进车子,坐在后座上,埃文整颗心都被诡异的兴奋感给充斥着。
他真地能把小托尼给弄回来么?
真的不用报警么?
他试着做腹式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是个医生,他劝过太多人做出合理的生死抉择,他总能在工作时剔除一切感情成分,客观到冷血的地步。
可是那都是对待别人,这回不同,这次是他的儿子!
呸,埃文在心里蔑视自己,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远不如自己所想象的伟大,甚至是极为自私的,只要不关乎他的儿子,他可以说出一切大话和大道理,但只要一扯上他的儿子,那一切都是个屁!
别人的痛苦永远是别人的,只有自己的才真实。
埃文和南希的房子在纽约的近郊,离他父母的房子不远。
埃文总是割不开对于父母的依赖感,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他的父母都是杭州人,上个世纪中旬的时候移居到墨西哥的,也许正是这种东方文化的影响让埃文骨子里总觉得自己不像个纯正的美国人。
本森和艾琳娜的房子就在二个街区外,也不算太远,因为本森和埃文都不想离对方太远了。
埃文并不喜欢呆在纽约,他总说这是个被扭曲了的城市,看不见一点正常的因子,他更喜欢小时候呆的地方,纯朴,简单但是真诚。
他的房前停了几辆奇怪的汽车,埃文的母亲正伫立在前门旁,当他下车时,她激动的就像被释放的死刑犯冲向自由一样冲向埃文,“嘿。”埃文被推得倒退了几步,有些温暖于母亲意外的行为。
母亲肩膀后面,莫里斯调查员从埃文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他旁边这回还立着一个大块头的白人,啊,埃文认出他了,他是他们附近几个区的总警长凯里·贝尔。母亲小声在他耳边嗫嚅着,“他们来很久了。”
埃文轻拍拍母亲的肩膀,让她放心,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那个白人热情的很,冲上前,拉起埃文的手猛晃,“啊,你就是埃文·李医生吧,我对您可是久仰了。您可真是真是”近距离的观看显然让大块头惊呆于埃文的长相,话说到一半就再也联贯不下去了。
一股强烈的体味冲鼻而来,让埃文实在无法对他的动作做出响应,他苦笑着用力抽出自己快被握断的左手,瞄了一眼莫里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很想一拳打过去。
“我们得谈谈。”
“进屋吧。”
进门后,埃文在通向厨房的门廊边止住脚步,看着四处残留下的暴力痕迹。在门廊的上方,他发现了一个弹孔
现在已经被涂料抹平了,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角度呢?他和南希都是在厨房被枪击的。
埃文久久的凝视着它,直到他听到有人清了清嗓子,才回过神来,莫里斯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个颇奇怪的弹眼,故意自言自语道,“好象有人朝着上楼的方向开了一枪。”
埃文莫明其妙的颤抖了一下,死死地盯着那个弹眼,直到母亲轻推了推他才回过神来。
走进内厅,埃文坐在母亲身边,莫里斯和凯里则分坐在两边的沙发上,“看到你能回来,我真是高兴。”大块头的凯里满脸笑意,“不过我们有些问题必须问你。希望你不会介意。”
埃文摇了摇头,他没什么好介意的,只要能帮他找回儿子。
凯里轻咳了几声,好象在做什么挣扎一样,“无论接下来的问题是否冒犯,我都必须问,你能理解么?”
好的,他理解,埃文摊了一下手,“开始吧。”
“你与你妻子的父亲关系如何?”
一丝危机感突然窜过埃文脑中,“这个与我的案子有关系么?”
凯里有些尴尬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吧,关系不大好,如果你们想知道是这个的话,我可以说,他和南希断绝了父女关系,虽然没有上报。”
一丝得意出现在凯里的脸上,莫里斯则挑了挑眉,埃文突然想起了本的建议,“不要在他不在时和警察谈话。”
“听说你时常出国或是泡在试验室里是么?”
突转的话题让埃文有些不解,“是的。”
“可以这么说吧,在你结婚期间,你在家里住的日子很短吧?你的妻子对此没有不满么?”凯里用了一个自以为能使他消除警戒心理的微笑,“为了这件事还有与你丈人的关系,你是不是常和南希争吵呢?”
“这是我的隐私!是我的家事!”埃文挺直腰板怒视着凯里,“你到底什么意思?!”
“好了,别火,也许凯里警长特别爱探人隐私。”莫里斯突然插上一句,却让埃文不明白是在帮他还是凯里,“不过,你记得那天早上,南希有穿衣服么?”
“什么意思?”埃文觉得会有更加不好的消息在等着他,“我记得她穿著真丝的吊裙。”
“你确定?!”
“是的!”埃文在脑中将南希的形象复原了一遍。
“好吧,你也许还不知道,我们在发现她的尸体时,她就躺在你身边,一丝不挂。”
一丝不挂?!“难道她”埃文无法再说下去。
“是的,她也被强暴了!”
天啊,埃文觉得自己真是受够了,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娇小的南希,为什么?!
“你的枪法怎么样?”莫里斯突然天外飞来一问。
枪法?“不错,我以前参加过美国国家业余枪击比赛,还得过亚军。”
“你有手枪么?”
“只有一把不用的M…1911A1 11。43mm自动手枪,是我父亲的。”
“现在还在么?”
“应该在的,就在你后面那个架子上的盒子里,那是一个保险盒。”
“好的,”凯里的手向后伸去,拖出那个盒子,“确定么?”
“是的,”埃文接过盒子,转动密码锁将它打开,在那一瞬,埃文明白了,他的手枪不翼而飞了。
“你和你妻子都是被一把M…1911A1 11。43mm自动手枪击中的,但是没有在现场发生。”
埃文怔怔的看着那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