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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十郎的《蛇性之淫》,他一直记得其中一段令他震惊的话语爱使人坚强,却不能持之永恒,恨则不同,心中如果有恨,将纠缠一生一世,所以我要化爱为恨,死缠着他一辈子。
他现在仍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就像他无法理解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的灵魂在发生着什么样的变化。
在疼痛回复的同时,他感受到了鲜血流淌的速度,也许最后,他仍会死于失血,他只能在这片红光中等待,只能等待。
渐渐的他陷入了晕迷中
如通常一般,报案人没有留下姓名。
莫里斯一点也不觉得失望,他只觉得庆幸,正如他所想,凶手并不想置埃文于死地。总台的无线电说,“他说在四十二街最挨近南边出口的红屋里。”
“报案人说,他过得很愉快,唯一的缺点是警察来得太慢,他等得实在不耐烦了,所以只好先走了。完毕。”
“完毕。”
来得太慢?
莫里斯明白凶手希望激怒自己,可惜啊二十三岁的他经历过太多,这种级别的嘲弄他还不放在心上,以最快的速度开动刚借到手的新车,同时迅速地拨打了911,他可以想象他即将看到的一切
相信他,一部救护车是绝对必要的。
即使想见到了所有的可能,莫里斯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这真是场受了诅咒的狂欢,比起上次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痛的感觉刨剜着他,以往无论杀人者用如何残忍的手段,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种程度的血腥对他而言应该是毫无影响才对,可是他却第一次产生了逃开的欲望,那样可怜无助的躺在一片血海当中的埃文,安祥得让他不忍再看下去,他的心痛来得过于强烈,过于突然,让他不由得俯下了身子,引得一旁的工作人员奇怪的看着他。
按压着心口,莫里斯痛责自己“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受害者,不是么?
即使“他”如何令自己惊艳,自己也不该在工作当中迷失了心智。
理智让他明白,一旦他在工作中夹进了感情的成份,他就无法客观的分析一切,他就会失去平日的敏锐,这次跟踪的失败难道还不能点醒他么?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感到有一股无明的情感正从内心慢慢涌现,虽然他还无法明确那是什么样的情感,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份情感将会焚尽他的一切,颠覆他所有的认知与意识。
他有预感,一种可怕而真实的预感。
“还有脉搏,”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几乎是尖着。
“上帝啊,到底应该怎么止血?”另一个声音有些惊恐的问道,“我真想知道他身上哪里没有流血。天啊,那绝对是个疯子!”
“凯茜,将绳子割断。老天!那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高明的疯子,他割了无数刀,却没有一刀是致命的,他避开了所有的动脉,让出血量不多不少,正好够等我们到。”
第三个声音,带着浓重的爱尔兰口音,“小心着,伙计们,这里的一切可都是物证,别乱碰,全给我戴上手套。该死的!别去碰那个!忘了我教过的ADAPT*么?我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再给你们上课!”
警察的对讲机混同着叫喊声,发出各种嘈杂的声响。照相机喀嚓喀嚓地从各个角度拍照。
“伙计,派点人手到外面去堵着,”一个疲惫的声音响起,“那些记者简直就是吃人的恶魔,上帝啊,世界都是让他们给弄乱的!他们从哪弄来的鼻子,只要有血的味道,他们甚至能比咱们到得更快。”
一阵急迫的脚步声后,第三个声音又高了出来,“嘿,伙计,你想害死他么?轻着点,那边的姑娘们。”
“天啊,给他输血,加些吗啡。给医院打电话,我们手头的器械不足,上帝啊,也许他的内脏也出血了。”
上帝,别再摇动他了,一群该死的庸医。
“上帝啊,他竟然是埃文·李!”
声音终于放过他,他又跌入了无际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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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ADAPT:警员适应规则
A是逮捕ARREST现行犯
D是留置DETAIN重要目击者和嫌疑犯
A是评估ASSESS凶案现场
P 是保护PROTECT凶案现场
第七章
人的记忆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么牢靠
它在大多时候会欺骗你,有时真相是极为狭小的范围,可是错误却是无边无际的。
埃文慢慢睁开双眼,一束强烈的光线令他感到十分难受。
“眼睛看着光。”他闻到了强烈的消毒水的气味,好极了,他能确定他现在正呆在医院里。
“埃文?埃文·李?”穿著全套手术服的布朗医生再一次用手电直射他的眼睛,“好了,既然醒了,应该就没事了,感觉还不错吧?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埃文实在不想响应他这种低劣的笑话,简直蠢极了。感觉还不错?简直是太好了!他现在浑身都痛,他抬眼看着自己浑身上下贴满的纱布,每次呼吸都扯动伤口带来更剧烈的疼痛,他在考虑要不要让他们给自己打一针。
莫里斯倚在门边的角落里,他的身体有些紧绷,在听到埃文清醒的那一刻才些微放松下来,凯里·贝尔则立在他的床前,表情疲惫,“还记得发生的一切么?”
埃文的身体有些不自觉地微颤,他想要回答,舌头却又干又厚,他只好轻点了点头,他该死的记得一清二楚。
“昨晚你被”
“我记得所有的过程,”埃文费力的吐出字句,他不想再听一遍自己悲惨遭遇的复述。
“好的,”莫里斯明白的点了点头,“你知道攻击你的人是谁么?”
埃文摇了摇头,他的双眼被蒙住了,他什么也没看见。
“是一个人还是几个?”
“一个。”
“你能回想起什么特别之处么?气味之类的或是他说了什么话。”
“他认识我,应该说很熟悉我的一切。”埃文闭上眼,想起了他的用语和那股极淡的烟草味。
“警方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虽然不知道能控制多久,不过上层会想办法的。”
“你试图反抗过了么?”凯里的声音突然窜了出来而且有些尖刻。
埃文猛然瞪大双眼,他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反抗?!
他想起了那把刀,想起刀锋切进肉时的发疯般的疼痛。
他没有反抗?!
是的,他没有,他没有反抗反而像个荡妇一样在强暴他的人身下翻滚、喘息、颤抖,他
看着泪水静静的从那双如黑夜般的双瞳里滴落,贴满纱带的身体不自制的强烈抖动着,莫里斯胸口浮现一阵陌生的疼痛感,也许某天他会因这种心悸而亡也说不定,莫里斯苦笑着。
“够了,”布朗向前跨出一步,挡在埃文的病床前,“凯里警长,你刺激到我的病人了,如果你再这样,就请你出去。”
凯里丝毫不理会布朗的警告,反而诡异的一笑,“好吧,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你弟弟现在的行踪么?”
艾伦?“不知道他”看着凯里别具深意的诡笑,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DNA鉴定的结果是留在你身体里的精液是你弟弟艾伦的,两次都是!”
埃文的眼睛定格在凯里身上,像在看外星人,他的身体仿佛整个冻结了,脑袋开始发旋,在尖叫,可是从他脸上看到的表情却只有漠然。
“看来你并不惊讶?”凯里一点也不满意他的表现,他本以为他会大叫着否定,要不也会痛哭一场,没想到会如此平静。
不惊讶?!
如果一个人在知道自己被亲弟弟强暴之后还能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不是疯了就是痴呆!
唯一的问题是他的周围突然成了真空,他只看见凯里的嘴唇在不停的驽动,却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有艾伦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边喊叫着。
“埃文?埃文?凯里警长,现在!就是现在请你出去!”布朗生气的指着大门,他很不喜欢这个警长那张马脸。
“什么时候知道结果的?”埃文无意识的咕哝着。
已经走到门边的凯里得意的回过头来,“事发后的第二天!一般情况下DNA鉴定只需要要24小时就够了,你不知道吗?”
事发后的第二天?埃文瞪大了双眼,可他一直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这就要问我们的莫里斯调查员了,”凯里不屑地瞅了一眼仍立在墙角的莫里斯,“我们伟大的调查员坚信着没有彻底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理论。”
“请你出去!凯里警长,你极大的影响了我的病人的情绪!现在!”布朗医生一把拉开病房门,冷冷立在一边,他不喜欢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