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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中圈套又能怎么样,我的儿子都要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沈思丝刚才是死意已绝,下手根本不知轻重,白嫩的脖颈上已经留下一道不浅的红痕,连澜珀的虎口都已经被她割伤:“我知道,焰儿是在惩罚我。我说我不能没有你,那就放过不杀你,他自己却要去死。他是我全部的希望,我怎么能忍受没有他的日子,还不如先死了干净。“
澜珀用白丝巾轻轻擦拭着银剪刀上面的血迹,白丝巾上的猩红色,如雪中红梅一般凄艳夺目。
她一边擦一边淡淡地说道:“不对,陛下这么做实在逼我就范,他知道我不能看着你那么痛苦,所以才这样逼我的。”
“逼你干什么,难道你现在能救得了皇后?”
“其实,我知道,有一人也许有办法破这个缠情蛊”
“是谁?”沈思丝惊喜地问道。
“就是萧皇后的叔父柳行田,他的医术超群,堪称缙云国第一名医,他也许会有办法的”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替皇后解蛊,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体越来越弱?”沈思丝无法理解某些人的细微用心,就似她无法理解厉焰为何肯为萧迦傲去死一般。
“因为他知道,其实陛下更关心皇后的安危。真要到了无可挽救的当口,陛下一定会牺牲自己来换取皇后的性命的。到时候一石二鸟,陛下死了,厉显的皇位也可以夺回,一切都犹如春梦朝露,去留无迹这一切都是天意”澜珀心灰意懒地说道,颇有些看破红尘的味道,几十年来身负血海深仇,心心念念只为一招能够手刃敌人之女,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一场空?仇恨伤害的,最后还是她最亲近的人。
“他不能这个样子,这可是我儿子的命呀,他不能这个样子!”沈思丝激动地大喊道,好不容易有一线生机,沈思丝怎么可能放弃。
“你儿子的命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似他侄女的命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一般。人们只不过在切身受到伤痛之后才喊疼,却不知世上何人没有至亲疼惜”
“澜珀,你怎么了,哀家看你神智有些不清了。”沈思丝有些担心,她总觉得,现在的澜珀,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
“不,我很好,几十年来我从来没像今日这么清醒过了。其实我的大仇早已经抱了,现在皇后是死是活都不是我所能掌握的了。”
澜珀的话在沈思丝的心目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双眼发亮道:“我要逃出宫去,我要到缙云国去,我要去求皇后的叔父柳行田救救我的儿子。只要他肯答应我,就算让我给他磕一千个响头,我也不在乎。”
第八十章 心谜
厉焰大闹慈宁宫的后三天,太后沈思丝消失了,无缘无故,且没有任何征兆。经慈宁宫的宫女上报,宫里最近有一批年老的宫女出宫,太后沈思丝可能假扮成普通宫女的样子,偷偷地混出宫去了。
太后失踪,此事可是非同小可,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更让人疑窦丛生。司空牧半跪在萧迦傲的面前,头快要垂到了地上。作为锦衣卫指挥使,负责宫里一切人员出入,平日就算一个小宫女失踪,他都要负首则,何况现在是太后不见了。
“太后失踪,实属属下失职,恳求皇后陛下从严处理,以儆效尤。”很难得的,司空牧沉稳忠厚的脸上显出诚惶诚恐的表情,这件事他实在是难辞其咎。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想着云母大理石的紫檀木桌面,萧迦傲修眉微蹙,微显愁容,细细思量着此事的蹊跷之处。诏狱之后,她并未派重兵把守慈宁宫,以她对沈思丝的了解,她在宫外一无靠山,二无门路,贸然离宫,实属难以理解。若是怕萧迦傲加害于她,就更应该待在宫中,毕竟太后突然暴毙,萧迦傲难以对文武百官有个妥善的交代。若是太后私自离宫,在宫外出了些许意外,这事情,可就难说了
“爱卿不必过于自责,此次太后离宫,其实是本宫的疏忽,和爱卿没有关系。只是本宫不明白,以太后的个性,出宫去也是死路一条,又何必非要走这条独木桥呢?”
萧迦傲对司空牧说出了她的疑窦,司空牧低头沉思了一会道:“臣想,将慈宁宫中的女官澜珀一定知道内情,将她先抓起来,严刑拷打,逼她说出真相。”
萧迦傲笑道:“好了,好了,上次你将她抓起来,和丞相一起严刑拷问,问出什么东西来了吗?后来还不是因为给太后上刑,澜珀才屈从的。如今太后已经失踪了,你又有什么新花招?”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萧迦傲驳得司空牧哑口无言,只得沉默不语。
萧迦傲还想再说什么,宫女容沁突然来报:“启禀皇后娘娘,厉公子求见。”
厉公子就是厉显,他被厉焰废为庶人之后,宫里的人都称他为厉公子。
眼见厉显求见,想来是想和他的母后说些体己话,司空牧非常识相的表示告退,萧迦傲点头依允。
厉显穿着一身单薄的青衫,款款而来,青衫飘逸,越发显得他身如翠竹。这两三年来,厉焰和厉显的容颜均趋成熟,厉焰因为年岁的增长越发俊美如凤,那美貌如一团火焰一般越烧越旺,厉显却越发显得清俊沉矍,似一坛泉水,沉碧清幽。
萧迦傲看着厉显由于年岁的增长越发清雅的模样,心中不由升起一团伤感,若他不是生在帝王之家,不是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他的人生会完满的多。生于仕宦之家,少读圣贤之书,长大考取功名,也许会中一甲进士,入翰林,入内阁,兢兢业业,终老一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我一直想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我觉得显儿生来就是为此的,难道我错了吗?
萧迦傲不由地想到。
厉显恭敬地向萧迦傲请安之后,见萧迦傲一直用那种带有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地问道:“母后,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哦,没事,没什么?”萧迦傲收敛起自己的目光,然后道:“本宫自是觉得你长大了。”
厉显低头一笑,脸上稍显一些羞涩,那白玉面颊上的一抹红晕秀色,更显动人:“儿臣,儿臣今年已经十六了。”
萧迦傲细心留意厉显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分明是有些春心萌动的样子,不由地问道:“显儿,看你的样子,难不成,你的心中有意中人了?”
厉显的俊面又红了:“母后一定觉得孩儿很不懂事,如今政局正在动荡之中,孩儿却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女私情。”
萧迦傲在心中哀叹一声:政局动荡是真,特别是最近在玄墨宫中,简直就是鸡犬不宁。但是此时,厉显不被牵涉其中,倒是一件好事。他少小就对权势名望不甚上心,如今被贬为庶人,倒显得更加悠然自得了。再说男女之情,人之大欲也,强行压制,也实在没有必要。
“是哪家是姑娘?”萧迦傲柔声问道。
“是郑姑娘”厉显低声说道。
“哦”萧迦傲的心中已经了然,郑源是宫内藏经阁的女官,她的父亲是三朝老翰林,专修文史。郑源十三岁因相貌温婉,博学多才被选入宫,担任女官,本来也是太子妃的备选之一,后来厉焰自立为帝,厉显选妃的事情也就搁下了,没想到,在幽居南华宫这段日子里,这两人竟然情投意合起来。
“母后,您觉得可以吗?还是说,孩儿不该如此不识大体,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您说这样一件事。”厉显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迦傲思虑了一下道:“也没什么可以不可以的,男女之情,本来就出乎自然。只是最近你的处境不太妙,你更要小心行事而已,莫要耽误了人家姑娘。”
厉显点点头,好似受教的样子:“孩儿知道,最近慈宁宫发生了那么多事,陛下他又大闹慈宁宫,母后心中一定心烦意乱地很”
眼看厉显话中有话,萧迦傲不由地有些警惕,原本她以为厉显不理世事,如今看来,厉显并非她想像中的那么单纯,便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就是太后身边的澜珀姑姑,原来是缙云国鬼域部的遗族,来到宫里就是为了对付母后的。孩儿还听说,陛下听闻此时之后,懊恼得不得了,他甚至想,他甚至想”
萧迦傲明白厉显话中的意思,厉焰的懊恼心情她感同身受,这些内疚,这些责难甚至是刻意的,是她一手设计如此的,但是此时听她亲生儿子说来,却让她稍稍有些不适。
“显儿,你到底想说什么?”萧迦傲很沉稳地打断厉显的话。
“孩儿是想说有些话一直藏在孩儿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