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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厉焰那俊美异常而稍显苍白的面容,萧迦傲突生怜惜之情,摸摸他的鬓角,柔声道:“好了,你想必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过两天封了亲王,你也可以口称本王了。”
厉焰微笑道:“母后这话说得,好似我这么在意名分似的。您好好休息一下吧,儿臣不敢再叨扰了。”
厉焰从萧迦傲的报春殿出来之后,回到了自己的谋先宫,已经是明月初上时分,整个玄墨宫在这个时候格外静谧无声。
夜晚,针工局的一位宫女为厉焰送来了几套华丽异常的亲王礼服,针工细腻精巧,以备他日册封之用。那名宫女眼见四下无人,突然捧着一套衣服,高举过头,双膝跪地,对厉焰说:“请大皇子换上这套衣服,到琴心阁走一趟。”
厉焰微微吃了一惊,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开衣服一看,只见那是一套淡绯色的普通宫女衣裙,与那针工局的宫女身上穿的那套宫服一模一样,不由地笑道:“你要我扮成你的模样到琴心阁去,我没听错吧?”
那宫女虽然双膝跪在地上,但依旧怕得簌簌发抖,颤声道:“大大皇子,奴婢实在不是有意冒犯您。是澜珀姑姑教我这么做的,她还说,您一定会懂得她的意思的”
“澜珀?”厉焰依旧记得那个太医院精通医术,虽然不苟言笑,依然不掩清雅之色的女官,还有一直在她身边,看起来期期艾艾,但是容颜秀丽柔美的沈思丝。
是她们要见我?但是何必如此鬼鬼祟祟,还要我易容改装?
厉焰略一思索,就拿起那宫女递上的淡红色衣裙,道:“我知道了,那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去就来。”
第四十六章 身世之谜
因是年末寒冬,狂风凛冽,琴心阁又是格局疏朗,四面透风,故里面十分清冷。沈思丝穿着藕荷色的冬衣,披着一身湖绿色的薄毡,趴在黄铜的暖炉上面,依旧冷得簌簌发抖。
“澜珀,你做这件事,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这么派小兰过去了,还要让大皇子扮成宫女的样子,万一他恼了,说我们戏弄他,怎么办?”
澜珀正在烘培草药,听到这话,不由地转过头来,白净清秀的脸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道:“戏弄?比起你今晚要告诉他的话,这点委曲求全算什么?这宫里都是眼线,大皇子若是大摇大摆地到我们这里来,第二天皇后就会知道。到时候你怎么办?”
沈思丝好似小猫被针戳了一下一般缩了缩,显得有些怯懦:“我我只是怕大皇子知道这件事以后不仅不认我,反而引以为耻,那我可真要伤心死了要像现在这样,他难得回来一次,我能从远远的地方看他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
沈思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索性变得如蚊子叫一般,几不可闻。
“哎呀,你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出息呢。明明从你肚子里跑出来的孩子,却认别人做母亲,你能忍下这口气?那时候大皇子小,他还没能力保护你,如今你的儿子长大了,又是帝国一等一的武将,麾下精兵无数,你怕什么?”
“我怕皇后她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她要是想报复我,怎么办?”
澜珀细长的明眸闪过一道寒光:“今日你对大皇子说出实情,他要是肯认你,以后一定会保护你的,皇后要是想加害你,那是摆明了要和大皇子决裂。若是他不肯认你,你也就认命吧,就当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以后也不要抱着任何幻想了。以大皇子那么高傲的个性,想必也不会到皇后面前去告发你我的。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听澜珀这么说,沈思丝的眼泪“扑簌扑簌”地就下来了,哭得如梨花带雨般的柔弱可怜:“我就是怕他不肯认我,那我这辈子活下去,还有什么指望,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这时,外面好似有轻轻的叩门声,澜珀用手示意沈思丝莫要发声,然后站起来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绝色少女,削肩细腰,亭亭玉立,肌肤胜雪,容貌却灿烂明艳如耀眼玫瑰,双眸粲粲如星,五官的每一根线条都格外的精致秀丽,怎一个倾国倾城了得。
“大皇子”澜珀的话好似珍珠一般,从喉咙里一颗一颗蹦出来,早就听闻其他宫女说,大皇子厉焰生的美貌异常,不似凡人,如今看其穿上女装,更显美艳得勾魂摄魄。
厉焰笑着说:“我现在不是应该叫小兰吗?”
“快,您快进来,外面冷。”澜珀连忙让开一条道。
厉焰毫不客气地大踏步走了进去,眼见沈思丝穿的如一只慵懒的猫一般趴在黄铜火炉上面,泪光盈盈地看着他,不由地说:“我丑话说在前头,虽然我知道宫里的女人除了我母后以外,绝大多数都春闺寂寞,但是我是不会对宫娥下手的,被母后知道了还得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沈思丝此时已经跳了起来,拉着厉焰的袖管说:“大皇子您坐,奴婢去为您沏茶。”
厉焰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沈思丝为他泡的清茶,然后道:“好了,你们大动干戈地找我来,到底要告诉我什么紧要事。我的耐心可不太好,如果你们有意耍我,我可不保证我不发火。”
澜珀冷静地看了看沈思丝,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说,沈思丝还未开口,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扶着澜珀的肩膀说:“不行,澜珀,我开不了口,我头晕。”
唉,真是没出息。澜珀在心里暗暗叹道,便说:“想必大皇子您也知道,大约十八年前,陛下无意中宠幸了一位宫里的女官,致使帝后感情失和,皇后冷落了陛下有三年之久。”
厉焰点点头:“这事我知道。算起日子来,那时母后肚里正怀了我,父皇在母后怀孕不能房事的日子里宠幸其他女人,母后自然心里不快。”
此时,沈思丝已经泪珠盈睫,颤声道:“大皇子,事实不是这样的。当时怀着你的,不是皇后,而是而是我”
沈思丝的一个“我”字,说的极其细微,几不可闻,但是厉焰何等耳力,那小小的“我”字就似一根利针戳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双眸微微一眯,脸色顿时就变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泪水已经不可抑止地流了下来,沈思丝轻轻扑倒在厉焰的面前,抱着他的膝盖道:“孩子,我才是你的母亲呀,是我生了你呜呜呜”
一股电流好似窜入了厉焰的心脏,顿时使他浑身麻痹,好一会儿,他的脑中都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是母后的孩子,我是女官的孩子;我不是母后的孩子,我是女官的孩子如果这是真的难怪难怪
身世之谜一旦解开,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为何父皇总是对他若即若离,为何厉显明明是他的弟弟却能够一出生被荣封太子,为何自己表现出不甘雌服的野心会让肖丞相如临大敌,为何他失手伤了厉显之后马上就被流放北疆,为何他到了十七岁,立了盖世军功之后才能被封亲王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中,他并非心窄之人,但是太多的不公伴随着他的成长,令他有时候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如今这一切都有了完满的答案。
如果他是父皇无意中与一名下等女官所生,那么这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厉焰的心里已经信了七八成,但是依然问一句:“沈思丝,你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沈思丝摇摇头道:“没有,我没有证据,我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她突然抬头,眼中泪水盈盈,但是充满了慈爱之情:“大皇子,你不承认我没关系,你无法接受也不要紧。我知道我自己身份低微,不配做你的母亲。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偶尔回宫的时候,能吃我亲手做的糕点,穿上我亲手缝的衣服,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些亲王礼服,都是你缝的?”那华丽的亲王礼服上的绣纹巧夺天工,一看就是花了极大的心血,看着沈思丝抠红的双眼,厉焰心里一阵怜悯。
沈思丝点点头,却面露欣喜之意:“我是针工局的女官嘛。听闻大皇子要封亲王,我就向周公公讨了这份差事。到了册封那天,你能够穿上,我就很高兴了。”
沈思丝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无限的慈爱和骄傲之意,看得厉焰差点忍受不住,他认得那个眼神,萧迦傲有时看厉显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虽然没有那么浓烈,但这显然是母亲看亲生儿子的眼神,无法伪装。
母后从来没有这么看过我,她虽然对我既严厉又慈爱,但是她从来不这么看我,那眼神总是有些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