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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留着泪,激动地站起来对他吼:“既然你爱你妻子,为何还要跟阿越在一起?就为了你对她的那点爱,她赔上了一生的幸福,也让恒恒成了孤儿。。”
“阿颖!”姨父叫住了姨妈,又看了看我。
我明白了,在姨父的眼里,我就是他的女儿,他不容许任何人将“孤儿”这个词用在我我身上。
姨妈并未理会姨父,继续对他吼着:“杨振铭,你太可恶了!”
我亲眼看到了妈妈对他思念,在妈妈病重的那段时间仍对他念念不忘,总要我一遍又一遍地拉《永恒》。我仍清楚地记得,在妈妈最后的那些日子里,姨妈问她要不要见上我父亲一面,她双眼朦胧了一阵,接着是失落而坚定地摇摇头。想起那一幕幕,我忍不住趴在姨父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这就是我父母的故事吗?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爸爸妈妈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段爱情,我今天知道了。到底妈妈对这一段感情的付出是否值得,我作不出任何的评判,也不该由我们来评判。毕竟妈妈对这一切的付出甘之如饴。既然如此,那就够了。
几天没出家门了,该出去走走了。我并不理会身后关切的询问,径直往门外走去。关上门,瞬间安静了下来。屋里,控诉的继续在厉声指控,乞求原谅的依然在哀求着,而我只想离开一阵,让我有段喘息的时间。
在外面游荡了一整夜,我知道我身后有个人跟着我,那是我想牵手走一辈子的人啊。可是再也不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禁忌的爱 (4)
那天回家后,我只给江先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要请几天假,并未告诉他原因,便把手机关了,一关就是几天。我还有工作,几天没回公司,也该回去上班了。
一脸憔悴地回到公司,我脸上没有准新娘的幸福样,公司的同事都在纷纷猜测着。我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哪还顾得上他人异样的眼光。迎上江先生那关切的目光,我猜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关上办公室的门,眼泪又掉了下来。不将自己的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是我的一贯作风,但是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是做不到的。不止做不到,还有可能将工作搞砸。我打电话到人事部告假,人事部主管的回答是稍后答复。我知道自己请的假期较长,她得向老板请示。
没等到人事部主管的答复,却等来了江先生的电话。
“你马上到停车场来,我在车里等你。”还没等我回话,电话就挂了。
没心思去想江先生为何会要我上班时间出去,擦干眼泪就出去了。
失神地来到停车场,来这儿的目的都忘记了,双脚机械地往前走了,连走到江先生的车前都不觉。直到身旁的车门被打开,才回过神来,是江先生把副驾室的门打开了。钻进车,他只提醒我系好安全带,随后没多说一句话,就把我带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我看看前方,是海。我猛得推开车门,往外冲。望着汪洋大海,我失神地向她奔去,全然不顾身后焦急地呼唤。当我双脚泡在海水,那是一股刺骨的冰凉。夏天的海水怎么就已经是冰凉的?不止是海水,我全身上下感觉都是冰凉的。尽管如此,我还是停止不下来,仿佛那有一股魔力在驱动我不顾一切朝她奔去。
突然,我被一把拽住,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暖流。
“小恒,别这样。”江先生焦虑地声音传来。
我没回过头,目光依然停留在大海深处。
“这世上不是只有杨骋,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你回头看一看,身后就有一个。”
我回过头,泪流满面。
“让我帮你,好吗?”他边帮我拭去泪水,边轻声问。
他能帮得了我吗?我木然地看着他。
“我带你离开这儿”
没等他说完,我就点头。不管他要带我去哪儿,只要离开这儿就好,我认定离开这儿是最好的。
只觉得自己被拥得紧紧的身躯没那么冷了,接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车上,靠在江先生怀里。车窗外,已经是彩霞满天。
我被安排去H市分公司。这事我没告诉杨骋,只告诉姨父、姨妈,并要他们先回家去。
“恒恒,要不让你姨父先回去,我留下来多陪你几天。”姨妈依旧放心不下。
“不用了,姨妈。以后的路还得靠我自己走,我会照顾自己的。”我轻声说。
姨妈听后点了点头。
离开G市前一天晚上,我正在收拾东西,手机响了。
“恒,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说完,电话就挂了。
挂上电话,我冲出了家门。
一下楼,就看见坐在车里的杨骋,他的视线也停留在我身上。依旧是一身清爽的装扮,可那张俊脸消瘦了不少,模样异常憔悴。我想我也好不到哪去。
他把我带到了学校,他拎着一个大盒子下车,拉起我往练习室的方向走。那是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远远地就听见有音乐从那边传来,应该是有学生在排练。我们没有走近练习室,在离那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忍不住伸出手抚摩那消瘦的脸。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明天就要离开了,我不希望我们在哭泣中度过这个夜晚。
他任由我的手停留在他脸上。许久,杨骋抓紧了我的手,轻吸了一声,随后打开了他带来的盒子。里面是那我永远也没机会为他穿上的婚纱。曾千百次想象,我穿上婚纱挽着自己心爱的人走向红地毯的另一端,那是多么幸福的事,也是每个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事。轻轻摸着那婚纱,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打在婚纱上。
取出婚纱,我转身就走。我要换上它,我要为我心爱的人穿一次,即使不是穿着它走过红地毯。
“你要去哪里?”杨骋抓住我问。
“去洗手间,我要穿上它。”我坚定地说。
听我说完,杨骋松开了手。
当我穿着婚纱出现在他面前。眼前的人张开了双臂,露出了微笑,闪着泪光的微笑。我朝他飞奔过去。
过了许久,杨骋轻声问:“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们还没跳过舞呢,跳支舞好吗?”
“没有音乐呢。”我没跳过舞,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
他听了,拉着我往练习室跑。
当我们出现在练习室,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我们。两个陌生人突然闯入,打断了他们的练习,还有一个身上还穿着婚纱。可想而知,他们有多诧异。突然,一个男生叫了出来:“师兄、师姐!”
杨骋冲着他笑着点点头。
那男生朝我们走来,高兴地地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杨骋师兄,曾是我们学校交响乐团的团长,这位是张恒师姐,曾是我们学校最棒的小提琴手。”
说完,练习室内掌声响起。
“师兄、师姐,给我们指点指点,如何?”那男生笑着问。
在场的人也附和着。
“我们来这里是想请大家为我们演奏一曲《蓝色圆舞曲》。”杨骋请求道。
“荣幸直至!”同学们异口同声道。
我们牵手来到门外的空地,乐团的同学也拿起乐器跟我们出来。洁白的月光下,微风轻拂着旁边的木麻黄树,也轻拂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脸。大家默默地看了我们好一会儿,才开始准备。片刻,音乐悠扬地响起。杨骋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我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随着音乐跳起了华尔兹。这是我第一次跳舞,跟心爱的人共舞本来是件美妙的事,可我发誓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我这辈子只跟自己心爱的人跳华尔兹。虽然没跳过舞,但有杨骋带着,我竟然能跳得好。我们四目相投,随着音乐一次又一次旋转。短短的一首舞曲,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多么希望它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我们希望一直舞下去,直到筋疲力尽,直到生命结束
当音乐停下来时,杨骋把我紧紧地拥入怀中。
“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一辈子守护着你!”声音虽轻,但一字一句坚定有力、无比清晰。
在大家的掌声中,我的泪水无声地落下
第二天一早,江先生就来接我去机场。一出门,就看到了伯父站在车前。
“是我告诉杨先生的。你坐你爸爸那部车吧,你们父女俩好好聊聊。”说完,就跟司机拿起我的行李走开。
我缓缓地往伯父走去。
“恒恒!”他先开了口。
“呃呃伯父。”我还是没办法叫出口。
伯父失望地看着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