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师,我有东西给你。”他一坐下,就边翻自己的背包边对我说。
“哦?是什么?”我惊讶地问。
他没回答,一会儿他塞给我一块东西。我一看,是一块黑巧克力。
“你喜欢吃巧克力?”好像很多小朋友都喜欢吃这东西。
他没说话,剥了一块放进嘴里。他回头看着我,见我手中的巧克力没动,就跟我说:“这是我妈妈最喜欢吃的东西。妈妈说黑巧克力甜中带苦,但那苦是独特的,充满浓郁的香甜。老师你尝尝看。”
我很少吃这东西,也忘记是什么味道了。我剥开包装袋,掰了一小块放进口里,觉得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我很纳闷,他妈妈怎么会跟他说这些话。
“你常吃巧克力?”我低声问他。
他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说:“想妈妈的时候才吃。”
我摸了摸他的头,他却一头扎进了我怀里。
我似乎跟江雨特别投缘,跟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话也多了起来。虽然跟他接触得多了,但对他的事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他今年7岁,妈妈已过世一年多,爸爸仍然未再娶。他的小提琴是其母亲所授,但其母过世后未请老师教授,这次暑假是他父亲安排他来学的。 我一直未见过江雨的爸爸,只从他的口中听说过,但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讲有关他妈妈的事居多。据他说的,他妈妈离开的时候,他只有6岁,比当年的我还要小,我不禁心疼起他,并更关心他。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在开学的前十天,培训中心的活动就结束,刚好我可以回家呆几天,我想家了。课程结束的那天,我终于见到了江雨的爸爸。
那天上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小朋友们都陆续离开,江雨也走得很早。老实说,跟他们相处一段时间,要分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等我背着背包走出培训中心,就听到有人喊“老师”。那声音很熟悉,但我不确定是否是叫我。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江雨站在一辆黑色的轿车前,旁边站着一个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我猜应该是他爸爸。
那一大一小两个人牵着手朝我走来。
“爸爸,这就是张老师。”江雨给他爸爸介绍完后,又接着给我介绍:“老师,这是我爸爸。”
“张老师,你好!”江雨的爸爸伸出了右手。
“江先生,你好!”我不喜欢跟人握手,但人家都已伸出手,我没得选择。
我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白色衬衫、黑色的西裤、黑亮的皮鞋,穿戴得挺整齐的。长相比起哥哥与杨骋,他就不能算是帅,但棱角分明,外加一双锐利的眼睛,颇显成熟稳重。我在想,也许杨骋到他这年纪,也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了。
我还在神游,他的声音响起,“张老师,小雨在家经常提起你,谢谢你对他的照顾。”
我回过神来,看了看小雨,再淡淡地对他爸爸说:“我是培训心的老师,而江雨是我的学生,照顾学生是老师的职责。” 我说的是实话,但不能否认我对小雨是特别照顾,只是没必要拿出来在家长面前说。
“张老师不介意跟我们父子俩吃顿饭吧?”他发出了邀请。
“很抱歉,我跟人约好共进午餐了。”我不喜欢跟陌生人一起吃饭,拒绝了他。
“那这样好吗?我们去附近喝杯咖啡,我今天特意放下公事过来,想跟你商量件事。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他诚恳地说。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只好点头答应。
江雨拉起我的手走在前面,他爸爸跟在后面。走到那辆轿车前,看到那车的标志,我认出那是奔驰。哥喜欢车,他的房间里有一些有关汽车的各种杂志,我以前看过。看来江雨的爸爸事业比较成功。
江先生帮我们开了车门,然后说:“小雨,你坐后边,让老师坐前边。”
江雨听话地爬上后座,我则无奈地坐在副座。待我系好安全带,江雨趴在椅子后面嬉笑着说:“老师,以前也是爸爸、妈妈坐前边,我坐后边的。”
旁边正在系安全带的人一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满脸歉意地看着我。童言无忌,我也没在意,将视线移至正前方。
我们来到一间咖啡厅坐了下来。江雨要了份雪糕,江先生要了杯咖啡,我则要了杯橙汁。
“张老师,小雨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也许小雨跟你提过有关他妈妈的事。”他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
“自他妈妈不在后,他就变得不爱说话。在幼儿园,老师也说他不合群。我这做爸爸的什么办法都想过了,眼看着就要上小学了还这样,我急了。我生意忙,暑假我没多少时间陪他,所以就送他到培训中心。他上培训中心一段时间后,我惊喜地发现他人活泼了很多。我就多加留意了,他总在家里说起张老师你。所以,我知道你对他的照顾,我很感激。”他微笑着说。
“用不着跟我客气,我刚说过了我是培训中心的老师,而他是我的学生,照顾学生是老师的职责。”我重述刚才所说的话,不想跟他们有太多的瓜葛。
“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还有个不情之请。”他停了下来。
我看着他,听他说是什么样的“不情之请”。
“我想请你当小雨的家庭教师,专门教授小提琴。”他认真地说。
“我并不是专职的老师,也不懂得怎样去教小朋友。我只是在培训中心上过一个月的课而已,所教的都是完全没有基础的学生。我发现江雨是有基础的,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让他进基础班。事实上,他这一个月来我并没有真正教了他什么。如果是为了他好的话,你得帮他找个好老师才行,而我不适合,况且我还在上学。”我委婉地拒绝了。
“你可以课余时间来给他上课的。我让他学琴的目的不在于提高他的水平,而是希望他能跟普通的孩子一样活泼开朗。而我相信这一点,你绝对是能做到的。”他继续游说。
“老师!”在旁边认真吃雪糕而一直未出声的江雨喊了我一声。
这个与我一样,从小就没有妈妈的孩子,因我而变得开朗,这对于我来说是件开心的事。看着他那殷切期盼的眼神,我不忍心拒绝,只能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眼前呈现的是两张笑脸。江先生递了张名片给我,说:“你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我接过名片,点了点头。看了看名片:江耀明,明佳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
走出咖啡厅,我就与他们道别,江先生提出送我一程,我谢绝了。我转身没走几步,江雨就追上来。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老师,我以后想你的时候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我点了点头,把宿舍的电话号码留给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家庭教师
新学期开始了,这学期新增加了几门课程,我投入到繁忙紧张的学习中。我跟杨骋仍像以前那样,闲暇时就相约到练习室见面。我的生活一如往昔,并没有改变。按别人的说法是“暂时迈过了那道坎”。是否如此,我也不想去深究,我觉得这没什么意义。在我看来,珍惜眼前才是最为重要的。
开学没几天的一个下午,我从图书馆回到宿舍刚坐下,汪晓就跟我说:“恒恒,有个叫江雨的小朋友刚打电话找你。”
“他有说什么事或是留下电话号码吗?”这段时间忙差点把他给忘了。
“没有,他说一会儿会再打过来。对了,是谁啊?没听你提起过。”她好奇地问。
“暑假里在培训中心教的一个学生。”我淡淡地说。
“怎么他会跟你联系?”
“他想让我继续教他小提琴。”我放下手上的书本说。
“那好啊,有不少同学都去做家教。你知道吗?在外边教小提琴,一个小时得50到80元呢。”汪晓一脸的兴奋,仿佛是她去做家教。
“可我不是很想去。”我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不想跟他们太多牵扯。
在宿舍等了许久都没接到江雨的电话,想起江先生给过我张名片,我当时随手就放包里了。我翻出那张名片,上面只有他公司的电话及手机,想想打过去也不是江雨接的,便放弃,拿起饭盒去饭堂打饭。
晚上,宿舍只剩我一个人,我坐在床上看书,电话铃就响了,我爬下来拿起话筒。
“喂,你好!”
“喂,你好!请问张恒同学在吗?”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我想不出是谁,直接开口问。
“张老师吗,我是江雨爸爸的。”我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