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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已经不可能。白宝山看见冰莹,眼睛不由一亮,问道:“冰莹,你要干什么,你家里也有学生在这里上学吗?”
“是的——不,我来这里找人。”冰莹语无伦次地回答道。她本来想应付一下白宝山,但又怕他刨根问底,最后只能否定。
“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白宝山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看样子,他很多情,也很想帮助冰莹。在如此清丽的女人面前,任何人都想主动把关爱和倾慕写在脸上。
冰莹对白宝山有很大的成见,想起白宝山在招待所对自己的行为就想呕吐。现在听他把冰莹要找的人误认为就是自己,不由起了戏弄之心,于是就当着他的面,指着王笑天说:“我要找的就是王记者。”
“笑话,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怎么会找他。”白宝山怀疑地说。
王笑天见眼前的美人是来找自己的,就站起来和冰莹握握手,说:“请问你是——”
“我替人带个口信,有人晚上想请你吃饭。”冰莹说。
“是谁呀,这么神秘,他是哪里的,是省城的还是——”王笑天问道。
“北原市的。”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她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开公司的吧,风险投资公司。”
“不愧是记者,是的。”冰莹回答道。
王笑天一下子明白过来,根据冰莹所画的坐标,知道派冰莹来的人就是刘燕妮,不由说道:“这个刘总,消息挺灵通呀,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心有灵犀一点通,这足以说明你们心心相印。”冰莹脱口而出道。她这样说除了情不自禁,自然还有她的道理。刘燕妮不肯告诉她和王笑天的关系,冰莹就想趁机在王笑天这里找到答案。
王笑天呵呵笑笑,对冰莹的话不置可否。
站在一边的白宝山沉不住气了,尴尬地问道:“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说燕妮。”
冰莹这才想起了刘燕妮要她严守秘密的话,红着脸说:“不是的,是其他人。”
王笑天笑着反驳冰莹说:“这有什么好隐瞒的,都什么年代了,谈个恋爱还神神秘秘的。她说的就是刘燕妮,风险投资公司的,我刚交的女友。”
白宝山一听,脸唰地就白了,当着冰莹的面就不顾身份地说:“她怎么就成了你的朋友了。”
“她怎么就不能成为我的女友了,难不成她是你的女朋友。”王笑天以为白宝山在开玩笑,就打趣地说。
“她不但是我的女朋友,还是我的老婆呢。我们早在几年前就结婚了,后来没能度过磨合期,所以就离婚了。她这次从海岛回来,我们就重修旧好,打算下个月复婚呢。你怎么会认识她,你是她的什么人。”白宝山咄咄逼人地问道。情敌面前,他已经没有心思再顾及他校长的身份。
王笑天瞥了白宝山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过身问冰莹说:“这位姑娘,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北原市不会有两个同名的风险投资公司,更不会有两个刘燕妮吧。”
冰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闯祸了,不由脸色飞红,也来不及回答王笑天的话,转身就跑,转眼间就消失在教室的门口。
冰莹走了,把重重的心事留给了两个男人。他们真希望,在北原市,真的有两个风险投资公司,真的有两个刘燕妮。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两个男人谁也不用抢,一人一个。
可他们在潜意识里都清楚,冰莹所说的刘燕妮,只能是住在帝豪大酒店里的那个刘燕妮。她不但是香港宏昌贸易公司在北原市风险投资公司的总裁,更是省委书记的女儿。
刘燕妮只有一个,而两个男人却都以为自己是她的男朋友,这矛盾,不好解决。
冰莹回到车上时,刘燕妮不禁问道:“见到了吗?”
“见到了。”
“口信传到了?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工作结束就给你打电话。刘总,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免得在这里给你们当灯泡。”冰莹说着,不等刘燕妮允许,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知道她惹祸了,如果叫刘燕妮知道事情的真相,虽然不会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但至少会骂她个狗血喷头。她只能先逃走,躲过一会儿是一会儿。
等冰莹下了车,刘燕妮就把车开到了电视塔下,在音乐声中,静等着王笑天的来电。
刘燕妮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摇着头把眼睛伸到车外。
两排电线杆齐齐地呈东西方向延伸,中间粗大的电线上卧着的两排斑鸠,在寒风中一动不动,个个都像傻鸟。刘燕妮不停地数着它们,一个两个三个,一直数到了一百多只。这时她才发现,看似毫无秩序的斑鸠们,其实是成双成对的。她仔细地观察着,不禁想起动物世界里的画面。一般来说,大个子都是雄性的,而小个子都是雌性的。
刘燕妮由斑鸠又想起来她和王笑天。从个头上说,王笑天无疑占有雄性的优势,而从年龄上讲,刘燕妮比王笑天整整大了三岁。
女大三,抱金砖,这是民间的谚语。刘燕妮笑笑,不禁想,如果有一天王笑天知道了两人年龄的差距,刘燕妮就这样对他说,她很想为他生一个宝宝。
刘燕妮正在做着无边的遐想,电话响起。刘燕妮激动地推开屏幕,一看却是白宝山的电话号码。
稍加犹豫后,刘燕妮摁下了绿色的接听键。不关怎样说,在报复白宝山之前,她 必须尽量装出情意绵绵的样子,以免白宝山起了疑心。
当刘燕妮听到白宝山的第一句话,她的心里就想塞进了一只冰棍,浑身汗毛倒数,不禁打了个寒噤,直起鸡皮疙瘩。
“刘总,我是白宝山。”白宝山自我介绍说。一贯不懂说话艺术的白宝山在气头上和刘燕妮玩起来文字游戏,称呼刘燕妮为刘总,其实就是在讽刺刘燕妮。刘燕妮笑笑,说:“我知道你的号码,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
刘燕妮还想说下去,但白宝山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别演戏了,我知道你知道我的号码,但我知道我的号码只存在你的手机上,并没有存在的心里。你已经决定和我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打扮成清纯的少女,在外边另外找人。”以前在刘燕妮面前软弱得不像个男人的白宝山,现在说起话来气势逼人。
刘燕妮清楚,一定是白宝山偷听了冰莹和王笑天的谈话,所以才打来电话兴师问罪。
在惊慌之余,刘燕妮还抱有侥幸的心理。等白宝山的话告一个段落,刘燕妮不失时机问道:“宝山,这话从何说起。”
白宝山冷笑一声,冲着刘燕妮喊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相好就在校园内,你还敢骗我。你要不要来和他幽会呀,我免费给你提供房间。你可真有能耐,还没有结婚就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你居心何在。我为你把房子都留给了小李子,真心真意地对你,你却给我来这一手,我——”
纸里终于保不住火了,刘燕妮索性也不想包下去了。她突然想放弃自己亲手设计的游戏。于是,不等白宝山再说下去,刘燕妮就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的刘燕妮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完了就完了,莫非就是报复白宝山的计划中途流产而已,她并没有失去什么,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王笑天那边。如果王笑天知道了她要和白宝山下个月结婚的消息,她该怎么办。
刘燕妮关掉了音响,一脸苦闷地坐在车上。她还在等着,希望王笑天能在夜幕降临之前给她打个电话。
第十一卷 第753章 高寒用计 冰释前嫌
夕阳西下,斑鸠们不约而同地起飞,去寻找夜晚的归宿。而刘燕妮久盼的电话却一直没有打进来。她好几次都想主动给王笑天打个电话,但始终鼓不起勇气。在热恋的情人面前,刘燕妮开始自愿地充当了弱者的角色。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夕阳正在被大山一截一截地吞没,眼看夜幕就要降临,刘燕妮还是未接到王笑天的电话。她终于沉不住气了,在打还是不打之间犹豫着,彷徨着。
刘燕妮并不担心王笑天不接电话,她最担心的就是接通电话后对王笑天说些什么,如何对他解释今天发生的事。
她思来想去,最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如果王笑天问起自己究竟和白宝山是怎么回事,她就首先承认白宝山确实是自己的前夫,但自己对她早已恩断义绝。而白宝山最近对自己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她对他讨厌到了极点。她之所以要冰莹当着王笑天的面替自己传话,目的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