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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没人敢开口了,花一个小时神舞才跳完,接着神婆就拿出把香,点上后,就让城里媳妇把他的衣襟打开,拿着香拍在李四海的胸上。
“咳,咳!”
这时,李四海终于醒来了,嘴里那股骚味差点没让他又晕过去。
“我这是咋了?这嘴里是啥?”
城里媳妇抽泣着说了,李四海就勃然大怒:“麻痹的,你给老子喝尿?”
“咋了?你被鬼上身了。”
神婆一副做了功德的模样,“也亏得老婆子本事还没扔掉,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你不说声谢就算了,怎么,还想打人?老太婆也七十好几了,你有本事就把老太婆打死。”
大家也都说全亏了神婆,李四海终于想起是咋回事了,想想也后怕得很,就跟神婆道谢,但他对用李傻子的尿是很介意的,等完了就想找李水根,他爷儿俩早就跑不见了。
正文 第27章 你等着
李四海被鬼上身的事过去才一周,李傻子就被李水根带到村委写大字去了。这回是要欢迎乡长鲁上涛来村里视察,写了有十六个大字。李水根去领钱,刘明德就笑呵呵的跟李傻子说话。
“傻子,你除了大字还会写啥?会写钢笔写不?”
“会,会的。”
刘明德这是起了心思了,想要用李傻子,做个抄写啥的。这不光是大字,就他写的那报告,乡里也很有意见。有次还在小会上点名批评了,说是这村支书文化不高就算了,咋连个字都写不好?
不会就练,你瞧瞧你刘明德都做了七八年支书了,写那字还跟狗爬一样,说出去你不怕丢人,我这做乡长的都怕丢人。
你还问我为什么七八年了都没把你的报告拿出来表扬,贴在橱窗上,换你做乡长,你看了这破字,你还有心思读吗?
上次到乡里开会又被鲁上涛叫到办公室里训了一顿,刘明德就打算找李傻子。
“让你抄就行,但价钱不能按写大字来算,咱按面积来算吧。一个大字能挤一百个小字,那一个小钢笔字就一毛钱一个。”
草,你当我真傻啊?
“我,我得问我爸。”
刘明德皱眉,李水根那人是狡猾狡猾滴,要经他的手,那一毛钱一个钢笔字的算盘就打敲不响了。要是按大字算,十块钱一个,那一篇报告写下来,少说几百上千字,多的几千字都有,他一年赚的钱还不够给的。
“按辈份呢,你得管我叫表叔,我也不占你便宜,两毛一个。”
你找口井跳好了,我帮你看下面有水没水。
李傻子翻了下白眼,双腿一蹬,就抽起来。
“傻子,你这是咋了?”
刘明德吓住了。
上次李四海的事就弄得他心烦,这眼看鲁上涛明天就来了,再闹一桩鬼上身,他就有得瞧了。那姓鲁的可绝对是个不信神佛的,搞迷信,撞上他,非死即残。
“你别吓我,傻子。”
刘明德喊道。
“一一块一个字。”
刘明德怔了下,忙点头说:“成,就一块一个。”
李傻子马上不抖了,拿起块桌上的绿豆糕咬起来。
“行啊,傻子,知道还价了,”
刘明德抽着烟好笑的说,“一块就一块吧,你得帮我把字写好了。”
算算一年到头,往大了说,也不到一万块,不定上头瞧着好,还能给村里给我些好处,这还是划算的买卖。
“我这就给你找份报告,明天要当面交给乡长,你现在帮我抄吧。”
刘明德掉头出了阅览室,就瞧李水根在跟李四海吹鼻子瞪眼的。
“你俩这是闹啥呢。”
“闹啥,我喝了那傻子的尿,他李水根连个对道歉都不说,这算啥?”
“我倒要问你这是啥回事了,那尿是神婆让给撒的,是你家婆娘把你嘴掰开让你喝,你不找她们,你找我出气,这算啥?救你一命,你还没给我道谢就算了,还要我道歉,李四海,你别欺人太甚!”
李四海黑着脸说:“水根,明人不说暗话,那天是不是你趴在坟后头装我爹来着?我知道你恨我想把傻子弄去部队的事,就琢磨着使坏,那就算了,你还串通神婆给我喂尿,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就不怕我把你家弄出李庄?”
“你瞎扯些啥,你去找神婆问问看,这事跟我有没有关系,草,你李四海还真是想在李庄支手遮天是吧?支书,你瞧,你还在这儿呢,他气焰就这样大,这是打算把我一家往死里挤吧?”
说着,李水根就挤出几滴老虎泪。
“我家就三口人,老一辈的都过世了,养着傻子这十几年可不容易,你瞧瞧我这骨头,做工都做脆了,你还不依不饶的,咱也算是表兄弟,你要真信不过,我就死在村委好了”
李四海脸越来越黑,他也就是猜测,嘴里喝个傻子尿,可真是脸都丢光了。在村里连脊梁都直不起来,还别提赵秀英说老李村长说他要踩寡妇门,连儿媳妇都不放过的事。
这威望是直线下跌啊,村里的小孩还都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这弄得他心里火大,才抓过李水根来发火。
没想李水根说得振振有词,要按他说的,自己还真没证据,不能拿他咋样。
“行了,水根你也别闹了,四海,那天我媳妇也在场,都说是为了你好,你也别放心上了。”
李四海横行霸道,刘明德这支书的威望也不高,乐得见他出事,说这安慰话有点言不由衷。
“你等着!”
扔下句话,李四海就背着双手走了。
正文 第28章 肾亏
李水根一脸愁容的走进阅览室,瞧李傻子吃绿豆糕吃得满嘴都是,就气不打一处来。
“瞧你弄的这事,把李四海惹怒了,你有啥好?”
“切,他能干啥?还能把咱家给点了?爸,你操这闲心做啥,我又给咱家找了个来钱的活。”
“啥活?”
“帮支书抄报告,一个钢笔字一块钱。”
“行啊,小子。”
李水根听到有钱赚,就把李四海的事放一边了。
刘明德把报告拿给李傻子,又拿了稿纸和钢笔,就扔给李水根一颗烟,吞云吐雾的说:“水根啊,我媳妇那天说在祠堂里,瞅小满这下边跟个橡皮棍似的,你从小喂他吃的啥?”
“我吃啥他就吃啥,我哪知道他咋长的。”
李水根想这事就纳闷,要不是李傻子跟他长得像,他都怀疑是黄桂花跟外头男人生的了。
他也就个正常男人的尺寸,这李傻子偏就变了异,成了个甘蔗棍。
“我就想问问,他这下头能硬得起来不?”
李傻子扭头瞧这位村支书,你娘的,跟我爸两个男人讨论这问题,你不是玻璃吧?
“能吧,”
李水根想起那晚起夜的事,“支书,你问这作啥?”
“好奇呗,”
刘明德低声说,“你说咱男人有那大玩意儿,那女的还不都乐翻天了?”
李水根附和的嘿笑了声。
“我问你小满吃的啥,是因为咱们乡的鲁乡长那方面有毛病”
“啥?起不来?”
“不是,这儿,”
刘明德指指肾,“虚亏啊,找了好些丈夫给瞧了也没治好,上次乡里去长白山考察,还给他带了虎鞭,也不管用。你那要有能用的方子,我打算拿给他试试。”
告诉李水根这事,刘明德也是病急乱投医。
他下决心要对付李四海,李四海那干爹是乡是权柄很重的副乡长,他要能靠上鲁上涛这条线做事就方便得多了。
“方子嘛”
李水根瞅了儿子一眼,见他在给自己递眼色,“倒是有,放哪儿去了,我一时想不起来”
“水根,这事你得赶紧的,马上回屋去找,明天鲁乡长就来了,我得急用。”
刘明德一听就急忙催促。
“也不急这一时嘛,”
李水根拿腔拿调的说,“明天呢,还有时间。”
刘明德还要催,李傻子就说:“叔,我写好了。”
他拿起来瞧了几眼,这是方块格的稿纸,好数得很。但见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数,李傻子就知要坏菜。
“一共是八百零七个字,去掉标点符号,是六百四十九个字,我凑个整,给你拿六百五吧。”
娘的,我就知道,咋忘记算上标点了呢。
李水根倒不介意,抄个报告能拿六百五,他嘴都笑歪了。
拿了钱就带李傻子回家,刘明德再三叮嘱要把方子找出来。
“你真有补肾的方子?”
“我这下头不是老软的吗?我去找了那道士,拿了个治这个的方子,吃完就好了。”
“草,你咋不早说,我这还想补一补。”
“爸,你那又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