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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听了哈哈大笑:“就喜欢说笑话。你这样子,学生怕你吗?”
“学生不怕我,难道我怕学生吗?”赵电拍拍胸脯,“像我这个身子骨?”
赵电给大姐泡茶。
大姐匆匆喝了两口,就站起来说:“马上要放寒假了,我这次来给你洗被子,总不能带着脏被子过年吧。”
赵电说:“不急!你把茶喝完再干。”
大姐又喝了两口,说:“不能喝了,洗被子要紧。你知道,冬天太阳少,洗晚了就晒不干,你晚上会没被子盖。”
说着,大姐给赵电拆被子,把被子面、被子里都取下来,拿到河边洗。
洗好后,赵电拿出一根长绳,拴在门前的两棵树上,把被子面和被子里晾在绳子上。
在晒被子的时候,大姐说:“赵电,你要尽快找个给你洗被子的人,不要挑了,找一个姑娘就得了。你岁数也老大不小了,要耗到什么时候?”
赵电说:“大姐,放心吧,会有的。”
第三十章
这时已到了中午。赵电说:“大姐,我们到饭店吃饭吧。”
大姐的手对赵电指了指,说:“浪费!干吗到饭店吃?钱多了没处花,是不是?你就在食堂打点饭得了。”
“那怎么行?我来了人,都在饭店吃的。”
赵电拉大姐走,大姐不干:“我又不是外人,在食堂吃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外人,但你是客人。”
大姐还是不干。
赵电急了,心想,看来我要使出我的撒手锏了,我的撒手锏就是撒谎:“我这学期从未在食堂吃过,根本没买过饭菜票,怎么去打饭?”
“你向隔壁老师借一下。”
“隔壁老师从不在食堂吃,怎么借?”
“你到食堂赊一次。”
“当着学生的面赊饭菜票,我有什么脸啊?”
大姐想了一会儿,终于答应了:“好吧好吧。”
到了饭店,老板问:“老板,点几个菜?”大姐嘴快:“他不是老板,是老师!”
“也就一字之差。”老板说。
赵电对老板说:“点四个菜。”
大姐对老板说:“点两个菜。”
赵电说:“在饭店吃饭,点两个菜像什么?点四个菜!”
大姐说:“狗肉朋友点四个菜,亲人之间点两个菜。点两个菜!”
老板说:“你们俩到底谁点菜?”
赵电说:“我是主人,她是客人,当然是我点菜!她是在喧宾夺主,反客为主!”
老板点点头,说:“有理!”
大姐说:“我是姐姐,他是弟弟,当然要听我的!他是死要面子不让步!浪费大王!两个人能吃掉四个菜吗?”
老板也点点头,说:“也有理!”
赵电说:“大姐,我们俩就不争了吧,我们听老板的,让老板评判,好不好?”
老板眨了眨眼,沉思了一会,说:“如果我自私一点,我当然希望你们点四个菜,但这是不公道的,因为你们明明吃不了四个。这位大姐是个过日子的人,过日子的人都怕浪费,但下饭店请客只点两个菜,又太难看了。这样吧,折中一下,点三个,两菜一汤。”
赵电说:“真有水平!让人心服口服。就三个吧!”
大姐也同意了。点菜大战终于结束。
赵电对老板说:“我每次带大姐去吃饭,都要爆发一次唇枪舌剑的战斗。”
老板说:“亲人就是亲人,不是亲人,谁会为点几个菜吵嘴呢?越是亲密的人,越好吵嘴,夫妻也是这样。夫妻两个如果不吵了,感情也就没有了,你看《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就喜欢找贾宝玉吵架,他们俩才有真正的感情。薛宝钗就不大吵,其实薛宝钗对贾宝玉并没有真爱。”
赵电对老板刮目相看,惊讶地说:“你的文化水平肯定高!能讲出这样的话,不简单啊!”
赵电转而又想:“那我和袁芳以后也会经常吵架吗?如果那样的话,不也难受吗?”
吃饭回来,发现老母鸡下蛋了,赵电打开一看,还是个双黄蛋。大姐说:“赵电,你肯定会有喜事了。”
大姐要走了,说:“晚上装被子怎么办?”
赵电说:“装被子的事我会解决的,我有办法。”
赵电在街上买了一些东西给大姐,大姐看到赵电买东西不还价,又用手指了指赵电,极为不满的说:“孬得都变了形!做生意的人遇到你这样的顾客,睡着了都会笑醒的!”
赵电说:“人活在世上,让人笑不好吗?为什么要让人哭?我觉得挺好的。”
大姐说:“你现在一个人生活,无所谓。以后结了婚,你这么做,老婆不把你吵死!”
赵电胸有成竹地说:“大姐,你放心,我不会碰到这样的老婆的!”
赵电给大姐买了车票,送她上车。当然,给大姐买票,免不了又要拉扯一番,赵电差点儿被大姐推倒了。还好,赵电毕竟练过武功。
第三十一章
赵电回来后,已是日薄西山。赵电把被面、被里、被单收进来。然后站在门口,看看有没有学生从门前经过。
终于等到了!一个学生从校外进来。赵电对他喊:“张工!你来一下。”
赵电从房间里拿来一支红粉笔,说:“你把这支粉笔交给袁芳。”
张工问:“是不是出黑板报?”
“是的。”赵电随口答道。
张工走了,赵电回到房中。
不一会儿,袁芳来了。赵电问:“我定的暗号,你没有忘记么。”
袁芳笑笑说:“不会忘记的,红粉笔就表示叫我来你房间。”
“没错,你真的很上心。”赵电说:“今天我大姐来了,她把我的被子洗了,我叫你来帮我装订一下。”
袁芳问:“你有针线吗?”
“有,还是上一次装被子时买的。”
袁芳装被子是比较熟练的,赵电没想到袁芳那拿钢笔的手,拿起针线来同样那么自然!有时针尖比较涩,她就在自己的头发上擦几下。有时针拔不出来,她就用牙齿咬。赵电看袁芳装订被子时的样子,越看越像个贤妻良母。赵电想,要是今世能娶得袁芳做妻子,那真是前世修得的福分。怕就怕,和袁芳的爱情,到头来会成为水中月、镜中花。
袁芳给赵电订被子,十分认真,一丝不苟,似乎每一针每一线缝进去的都是爱,都是情。
袁芳装被子,赵电在一旁做好配合。袁芳唱主角,赵电唱配角。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袁芳故意以命令的口吻指示赵电:“把那个角拉直!”
赵电回应道:“遵命!大人!”
袁芳忍不住笑了起来。
袁芳又笑着下令:“把这条边理一下!”
赵电迅速应道:“是!长官!”然后又笑道:“妈呀,这哪像老师和学生?”
袁芳笑得把头都埋下去了。
赵电说:“问你一个小问题:假如你结婚了,你是愿意做针,还是愿意做线?”
袁芳答:“我愿意做线。”
“为什么?”
“做线可以拴住丈夫呀。”
“你这个想法带有普遍性,大部分女性都是这种思想。”
“这种思想有什么不好吗?”袁芳问。
“没什么不好。拴,其实是一种爱的表现,妻子想拴丈夫,证明她爱丈夫,如果不爱,干吗要拴!赶他走还来不及呢。”赵电说。
又感叹一声:“做线好啊!”
袁芳说:“赵老师,你的理解水平真是一流的。”
正谈着,袁芳的针卡在被子里,拔不出来,袁芳说:“针不听话了!它就是不出来!”
赵电说:“不听话,我来教育它!”赵电使出喝奶的力气拔针,针猛的被拔出,但针头刺破了赵电的手,出血了。
袁芳很心痛的惊呼:“呀!你的手破了!”
她上前拿住赵电的手问:“有东西包扎吗?”
“用布片吧。”赵电说。
袁芳很用心地用布片给赵电包扎上,关切地问:“痛不痛?”
“不痛。”赵电笑笑说,“袁芳,告诉你,我是故意的,我想现身说法地给你解释什么叫‘一针见血’!”
袁芳说:“我知道针为什么会刺破你,因为刚才你说做线好,引起了针的不满。”
赵电感叹:“针的心胸太狭小了,只有针尖大!”
赵电又一语双关地说:“即使这样,我还是认为线好,你看,现在我的手指破了,还不是线来包扎我的伤!”
被子装订好了,袁芳给赵电叠被子。她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用手抚平,再抚平。
赵电请袁芳坐一会儿,休息休息。赵电把那个双黄蛋拿来给袁